《[综]红星下的太吾》专业云养猫

19、第 19 章

　　作为鬼魂，只要能力足够强，就可以想让人看到就让人看到，想不让人看到就不让人看到。所以现在这个时候，薨星宫入口处附近的人是都看到了就像被一支笔忽然画上去，从模糊到清晰的淳于棼和黄衫客的。

　　他们都是汤显祖可召唤的鬼魂之中，具有比较强大的战斗力的的游侠儿。

　　当然黄衫客的成分要复杂一些，不过到现在，其中的复杂成分也没什么用就是了。此时两人一前一后把伏黑甚尔团团围住，让他进退不得，竟是只能被瓮中捉鳖，只是被围在中间的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捉到手的鳖，伏黑甚尔戒备着，一点不敢放松对前后动静的捕捉，反而是在场虽然处于中心，但莫名就打了围观酱油的几个学生压低了声音讨论起来。

　　也是刚才差点被袭击，五条悟他们才注意到，身边竟然还有人在潜伏，不过这些人身上穿着的是和对面那些将咒术高层的手腕反绑铐住，集中控制起来的人穿的一样的迷彩服，显然也是神农那边来的人。

　　嗯……也挺好！

　　五条悟：“刚才应该没伤到你……人多就是好啊。”

　　夏油杰：“是啊，不但不用担心车轮战，还不用担心敌人偷袭。”

　　黑井美里：“是偷袭吗？我怎么觉得他是想逃跑？”

　　五条悟：“哦！不愧是战斗型女仆，那家伙确实是想逃跑哦，声东击西嘛。”

　　天内理子：“但是刚才那个，刚才那个出场方式啊，那个，他们真的是人类吗？”

　　五条悟：“这个就不知道咯……”

　　虽然五条悟用六眼能看出忽然出现的那两个人的身体构造，但是说实话，这样的身体构造比起人类，他们更类似于咒灵，但似乎又不是咒灵的样子，这……这就是他也说不清楚了。

　　五条悟：“那不重要，现在还是看看他们打算怎么做吧。”

　　汤显祖仍旧站在原来的位置，和自己召唤出来的两个召唤兽呈三角形把伏黑甚尔围拢在中间，即使刚才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除了呼吸频率稍快一些之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什么波澜，只是看着伏黑甚尔的眼神更加冷淡了。他本来不想让鬼魂们帮忙的，只是打了这么久他也明白了，只凭他一个人的话，怕是没办法把这个刺客控制住，那么……也就只有这样了。

　　在没办法成功逃走，并且追击者和自己的体术程度差不多的情况下，即使有着天与咒缚的加强下伏黑甚尔有着非常强悍的□□强度，也还是没能战胜他们并逃脱，最终他被汤显祖和淳于棼以及黄衫客成功制住。

　　汤显祖：“周部长，麻烦你。”

　　他朝着看尘埃落定而朝这边走过来的周翔宇点了点头说道，只是周翔宇并不是和他朝夕相处了很久，即使他不把话说清楚也知道他所表达的意思的诸葛亮。不过，看他现在的架势，周翔宇多少也能猜出对方的意思，于是带着浅浅的微笑尝试询问道：“汤先生的意思，是要我把这个人抓起来？”

　　汤显祖点头：“他力气大，小心。”

　　“力气大吗……”周翔宇若有所思：“那就不能只用手金考了。”

　　于是，前来刺杀的术师杀手被用上了专为能力者设计的“捆仙绳”，制作这种绳子的材料密度极大，因而重量不轻，并且水火不侵，刀割不断，而且绳子中间裹了一层不知道什么东西，可以让能力者的能力被层层限制，只要这绳子还绑在身上，就再也使不出来。不过现阶段被绑住的伏黑甚尔可体会不到那些，他只觉得这看起来不怎么粗的绳子意外的结实，竟让他怎么崩也崩不断。

　　和周翔宇会合之后，汤显祖只是扫了一眼跟在周翔宇后面的一群人，对架着摄像机对自己拍个不停的太吾人没有丝毫反应，反而是那个太吾人，对自己的搭档打了个手势之后，对周翔宇露出了笑容，小声说道：“周部长，不知道刚才的情况……”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那个人想要袭击那几位学生。”周翔宇朝五条悟他们伸出手示意，“小汤制止并且控制住了对方。”

　　“那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可以采访……”

　　“当然可以，”周翔宇微笑：“不过你们也看出来了，汤先生不怎么擅长和人交流，采访的话恐怕会不太顺利。”

　　也是。

　　刚才汤显祖说的话是这里的其他人都听见了的，甚至他们的反应还没有周翔宇快，一时间没弄明白他的意思。所以，要是真的上去采访了……会鸡同鸭讲也说不一定？那个和周翔宇交好的记者当机立断转身，跟自己的搭档说了什么之后，放弃了采访汤显祖的想法。

　　“那现在我们就继续向前了。”

　　周翔宇朝身后的人点了点头，彬彬有礼地宣布，而跟在他身后的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那些被抓来的咒术界高层忽然就从满身的萎靡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他们怒瞪着最前面的周翔宇，叫嚷道：“这里是天元大人的薨星宫，是不能让普通人知道的地方，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想毁了咒术界吗？”

　　“将这些曝光在普通人的眼里，你想让他们恐慌，让社会动荡吗？！”

　　“你这个疯子！疯子！”

　　周翔宇轻轻笑着摇了摇头，在记者的注视下，他缓缓说道：“恐慌是不会造成的，因为造成恐慌的源头，很快就要消失了。”

　　那些被控制了的咒术界高层们还没来得及问，就忽然感觉到维系着自己和冥冥中的什么的线猛然断裂，咒力的流失忽然变得无比迅速，即使有着满身的负面情绪，也没办法产生新的咒力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翔宇露出满脸笑容：“终于把那东西剥除出来了。”

　　尽管在现如今太吾咒术界的大多数人看来，咒力是基础中的基础，但不管是神农那边所使用的“能力”，还是横滨那边特有的“异能”，所使用的能量显然都不是“咒力”，或者说，咒术界的“咒力”才是异常的。

　　咒术师们可以使用咒力充实自己的术式，用咒力强化和保护身体，加快战斗速度，对他们来说，如果术式是可使用的“家电”的话，咒力就是驱使家电必不可少的“电力”。

　　但是在非咒术界的其他人看来，咒术师们的术式其实和他们每个人所独有的“能力”或者“异能力”差不多，而“咒力”与其说是负面情绪，不如说是“能量”掺杂了一些催化剂以及被放大了的负面情绪的产物，“能量”是使用“能力”或者“异能力”的必要条件，只要有“能量”，“异能力”就能得到释放，即使其中添加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只是那添加剂却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天元以外的咒术师来说，它可以放大人的负面情绪，从而让通过结界之中的术式收集到的负面能量更加庞大。

　　换言之，使用术式真正需要从负面情绪之中汲取能量的，只有天元一个。这也就是天元能通过这一举动，让自己的术式越发强大的原因，

　　以及咒术界人均疯批，都不正常的原因。

　　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久了，即使是正常人也难免会受到影响，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周翔宇总觉得这里面还掺杂了一些包含恶意的东西，不管那是什么，浸染得久了总归不是好事。

　　好在，现在这样的局面已经被打破了。

　　但现在咒术界高层们可感受不到会影响他们身体健康的“催化剂”被剥除的好处，察觉到身体里原本庞大充盈的咒力在一点一点地消散，原本被控制住，但还没有放弃希望，甚至在注意到太吾记者的到来之后还打算倒打一耙的咒术界高层们或多或少都露出了大惊失色等慌乱的表情，他们怒瞪着最前面的周翔宇，几乎目次欲裂，一个个禁不住嘶吼起来。

　　“疯了……你真的疯了！让我们的咒力消失，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这个疯子！你会得到报应的！”

　　“五条悟！快阻止他！快杀了他！”

　　“快杀了他啊！”

　　“难道你想让咒术师都变成普通人吗？咒术师变成普通人，那谁来对付那些咒灵？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普通人遭受咒灵戕害？！”

　　最后一个显然是有些脑子的，没有一味指责，反而用担心忧虑来掩盖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但是……周翔宇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的微笑仍旧没什么变化，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以为我们的到来已经多少能够让你们察觉到一些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们和天元区分开的。”

　　从他们的反应和隐藏的小表情来看，咒术界的高层和天元恐怕还是共犯。

　　也是，若非如此，咒术界高层凭什么要将这样一个活了千年的怪物拱卫到那么高的位置呢？就算这个怪物会布置结界，并且还是一个不会抢占他们资源的吉祥物。

　　他们只会觉得，怪物就是怪物，必须时刻处在他们的控制之下才行。

　　所以接下来的这番话，周翔宇完全是在对在场的几个学生解释的：“想来你们也知道，神农有能力者，横滨有异能者，都是有特殊能力的特殊人群，这样的人和你们咒术界的咒术师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对吧？”

　　“但你们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在使用能力的时候不需要调动负面情绪，使用咒力，你们却必须这样吗？还有太吾这边的咒灵，为什么不但没有消失，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得那么强大？”

　　周翔宇摇了摇头，他点到即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让这些咒术师自己思考去。

　　在场的咒术师也确实在思考，五条悟摸着自己的心口体会了一阵之后，忽然说道：“我身体里的咒力倒是没怎么消失。”

　　不过，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可以靠负面情绪让咒力得到补充。

　　“那是因为你的身体强度和他们不一样。”

　　周翔宇说道：“人体是一个容器，或者用更严重一些的说法，是一片沙漠，大小由先天决定，进入人体的能量则是降落在沙漠的水，得到多少水分看沙漠的大小，也就是身体先天的素质，能留住多少则是看沙漠土地的情况，经常锻炼、使用能力战斗的人相当于有做植树造林工程的沙漠，能留住的水份大大提升，至于不怎么锻炼，也不怎么使用能量的人，当然就像是降水落在沙漠里，只要失去了那一层随时随地都在凝聚水分的人工降雨云，水分就会很快蒸发掉了。”

　　在凝聚负面咒力的术式还在的时候，咒力可以强化身体，不必靠着身体本身的素质留住咒力，再加上无时无刻不在凝聚和扩大负面情绪的术式结界，高层们当然不用担心自己那片沙漠里的水分流失，但要是那个术式没有了，原本凝实的沙漠重新开始流失水土，那就不是他们那片稀松的沙漠可以阻挡的了。

　　反而是五条悟这种经常祓除诅咒，锻炼自身，让身体素质得到真实强化的，能够将能量长久地留在身体里。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咒力还是要重新替换成为能量来使用的。

　　沙漠里人工降雨虽然是无用功，但在有树的情况下还能搞搞绿化，但是咒术界的这一手可对咒术师们没什么好处，毕竟真正起到催动术式这个家电工作的，其实不是咒力来着。

　　这一代一代的，都把孩子们误导成什么样子了。

　　“也就是说，老橘子们不但脑子烂掉了，连身体也烂掉了。”五条悟理解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嘲弄的表情，看得他对面那些双手反剪的咒术界高层心里的怒火节节攀升。

　　咒术界高层一向高高在上，他们虽然没有涉足政界，但那也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兴趣去管理普通人类而已，要是他们想的话，随时可以在国家上层取得话语权，毕竟他们可是掌握了高层领导们生杀大权的人。没有人不知道，要是违抗他们的意思的话，就要做好被诅咒杀死却得不到救援的准备了，而手握大权的人都是惜命的，不管是咒术界还是太吾上层，因此在东京，在太吾，咒术界高层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不管自愿还是非自愿，都没有人胆敢违抗他们。

　　在咒术界，高层更是掌管着他们的一言堂，即使五条悟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听他们的？他们从来没有将那还未长成的所谓最强看进眼里过。他们端坐在最安全的地方，支使着一个又一个的奴仆前赴后继地为自己的安全不惜性命。

　　但是现在，没有了咒术界，没有了咒力，御三家恐怕也只是传承悠久的普通世家，他们这些人，还能维持从前的优越地位吗？

　　习惯了掌握主动权，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的咒术界高层们，又怎么会甘心任由自己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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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自从写到横滨，我就开始头秃惹
已经尽力在考据了，但如果有什么错误，还请见谅……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