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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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or not to be,this is a question.”*
磁性醇厚的嗓音从活动室里传出来，路过的布鲁斯听出来了是莎士比亚的悲剧《哈姆雷特》。
他望了一眼里面，杰森盘腿拿着作业本坐在地毯上，专注地看着屏幕里上演的电影。
“怎么不看最新的重制版，1948年上映的这版配音好像有问题？”
“学校要求看这版。”杰森回了一句，又投入到电影情节里，看完了他还要写读后感。
布鲁斯收回目光，脑海里还在想着，1948年那版《哈姆雷特》的后期配音与影像不符，台词与演员的口型对不上，影响整体的观看。所以电影公司很快出了一版重制的，解决了配音的问题。
台词与口型对不上，口型？！……
布鲁斯加快步伐，走进了蝙蝠洞，他又调出了有关于乱步的所有监控，一帧一帧的观看。
他着重注意乱步说话时的口型，监控视频里的声音里都是英文，但是乱步的口型并不像英文。
为什么上次没有找到这个原因呢？那种怪异的感觉又重新浮现，乱步说得根本不是英文，所以布鲁斯第一次见到乱步会感觉到哪里不对。
他说得是……布鲁斯学着监控里乱步的口型说了一句话，这个发音，是日语。
乱步的名字也很像日本的名字，他在原来的世界生活在日本？
发现了乱步口型的不对，布鲁斯就好像是破除了某种迷障，他开始查询韦恩庄园的网络使用记录，从中筛选出了三次不明设备接入韦恩庄园内网的记录。
2014年5月12日，未知接入设备10:25:35.
这天乱步第一次来到韦恩庄园。
2014年8月14日，未知接入设备22:08:42.
这天乱步刚从英国伦敦回来。
2014年11月22日，未知接入设备18:05:14.
这天乱步遭受到了绑架。
布鲁斯恢复了所有的网络数据，开始调查未知设备使用内网干了什么。
第一次是通过内网浏览了推特等社交平台，第二次利用网络传输了大量数据，第三次是访问了暗网？
这些使用记录和乱步身上发生的事情没有关联，但他之前不仅没有察觉乱步的口型问题，也没有发现这个不明设备。
假如有不明设备接入韦恩庄园的内网，布鲁斯是会收到提示的，可是他竟然把这三次的提示通知全都忽略了，跟口型问题一样忽略了。
扎坦娜说过乱步身上的信息被遮蔽了，这样的遮蔽是不是就像他没有意识到乱步说得是日语一样？
乱步身上可能存在某种设备，改变了乱步的语言，也改变了他的认知。但乱步是否发现了语言的问题？
布鲁斯明白，如果他拿这个问题问乱步，乱步一定会如实回答。
但他疑虑的是，乱步身上的不明设备有什么作用，它为什么用内网干这些事？设备肯定是乱步原来世界的人放上去的，难道是为了监视吗？
人的认知可以改变，但机器不行。
布鲁斯调取出上次乱步的身体检查报告，上面明确记录了乱步身上有一段特殊的频率波动，但是上次看报告的布鲁斯却对这段问题视而不见。
被记录的频率很眼熟，似乎是电子仪器散发出来的，而且其中一部分和蝙蝠电脑的人工智能重合了，因此布鲁斯轻而易举地制成了屏蔽仪。
带上屏蔽仪的布鲁斯去找乱步，乱步难得没有在吃零食，而是在拼玩具，从零食里开出来的玩具。
“乱步？”布鲁斯暗中启动了屏蔽仪。
乱步茫然地抬头，停下了拼玩具的手：“布鲁斯？”
“你知道你语言的问题吗？”
屏蔽仪开启后，乱步听到了布鲁斯最真实的声音，布鲁斯说得是英语。
“知道。”乱步同样用英语回道，日本警校的课程里有英语课，所以英语对于乱步来说不是问题。
他看出来了布鲁斯想问什么，又说：“是系统干的。”
“系统？”
“我身上有个侦探系统，”乱步想了想，补充道，“放心，布鲁斯，我没有冒险，它是安全的。”
虽然系统有不少地方是谎言，但乱步就是觉得它对自己没有危害。
乱步是认真的，布鲁斯被乱步盯得妥协了：“你要定期来蝙蝠洞做检查。”
“没问题。”乱步应道。
“这是屏蔽仪，”布鲁斯把手里的屏蔽仪给了乱步，“有什么不对，就启动它。”
“嗯嗯。”乱步点头，接过就随意地放在兜里。
布鲁斯不赞同地看着乱步的动作：“乱步，不要冒险。”
“知道啦。”乱步非常乖巧地应道。
然后他在布鲁斯走后，就关掉了兜里的屏蔽仪。
【刚刚发生了什么？】
刚刚系统与外界的链接被切断了，它有点慌。
乱步重新拿起一个玩具零件，随口说道：“你被发现了！”
【发现什么？】
“发现你的存在。”
【不可能……】
系统的认知里它是相当于一个世界的最高科技成果之一，它浏览一些平台的时候，就发现这个世界的大部分网络防火墙都很弱，所以它很自信不会被发现。
而离开的布鲁斯并不放心乱步，他在蝙蝠电脑上设置好了最高警报，打算下次不明设备再接入庄园的内网，就试试能不能拦截它。
*
不远处的大型摩天轮缓缓旋转着，穿着玩偶服的人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流里分发气球，接过气球的孩子甜甜地道谢，随处可见的是孩子们喜悦的表情，这是哥谭少数充斥着欢乐气氛的地方，也是哥谭最大的游乐园。
布鲁斯、迪克带着杰森和乱步在检票口排队，轮到他们的时候，杰森拿出了圣诞节时迪克送的门票。
本来是他提议乱步要不要去游乐园的，结果阿福知道以后就稀里糊涂的变成了全家出游，以至于变成了现在四个人都来游乐园玩的情况。
进游乐园以后，就有人往他们手里塞了一张地图，第一个项目就是旋转木马。
迪克张望了一眼，兴致勃勃地问道：“杰森，乱步，想玩吗？”
“不想。”杰森看着手里展开的地图说道，旋转木马？上面都是五六岁小孩在玩，他才不想。
“哦，好吧。”迪克失望地叹了口气。
乱步也在看地图，他的视线黏在了地图上标注的一个叫“饼干运动家”的地方。
饼干运动家？听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去这吧。”乱步指了指地图。
“饼干运动家？”迪克很长时间没有来过游乐园了，“这是什么新项目吗？游乐园里的运动竞赛？”
“说不定比完了会发放小饼干。”布鲁斯眨了眨眼，对着乱步说道。
“那就去这吧。”杰森拍板道。
等四个人到了地图上的地点，望着“饼干运动家”的项目，竟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
“乱步，我们……”迪克深沉地看着有关于这个项目的介绍立牌，“我们真得要玩这个吗？”
饼干运动家，它压根就跟饼干和运动没有半点关系，哦，不，最多跟运动沾了点边，它的运动不是迪克想象中的运动，而是滑梯加绳网加蹦床，滑滑梯下面还有一片塑料充气球的海洋。
如果杰森和乱步一定要进去的话，他都怀疑那段绳网隧道根本承受不住他们的体重，或者说不定还没进去就会被当成超龄儿童赶出来。
“饼干居然不是饼干？”乱步觉得地图欺骗了他的感情！虚假营销！
“所以你要玩吗？”迪克看着乱步问道。
乱步转头看向了杰森，杰森奇怪地回了一句：“看我干嘛？我不玩这个。”
“我也不玩。”
乱步跟在他后面说道，这个游戏太幼稚了，影响名侦探的风范，他才不玩。
“呃，那你们想玩什么？”今天逛游乐园的主角是杰森和乱步，迪克尊重他们的意见。
布鲁斯点了点地图：“这个怎么样？”
布鲁斯提议的是“四驱赛道”，一个不危险还很好上手的项目。
“这是什么？赛车游戏？”杰森有点兴趣了。
“差不多。”
布鲁斯带着他们朝另一边走去，四驱赛道，听名字就像赛车游戏，不过是遥控赛车游戏。
“为什么不是真赛车？”迪克去领了玩具赛车的遥控器分给所有人，吐槽道。
杰森翻了个白眼：“因为这是游乐园。”
遥控器背后贴的号码牌就是赛车对应的赛道，布鲁斯是3号，迪克是5号，杰森是6号，乱步是8号。
乱步试着移动遥控器的手柄，操纵赛道上的赛车：“很简单嘛！是要比赛吗？”
“比谁先到终点？”迪克按了按遥控器上的所有按键。
杰森接话道：“可以。”
布鲁斯没说话，但神色明显认真了。
场上的赛道刚好结束了一轮比赛，轮到他们了。
“选手请准备，3，2，1……”
随着电子音的倒计时结束，玩具赛车的轰鸣声就响起了。
布鲁斯的3号一马当先，迪克的5号和杰森的6号紧跟其后，乱步的8号稍稍慢了一拍，暂时落后，与其余的选手保持在一个水平。
在过赛道上的第一个转弯时，杰森的6号居然抢占了5号的赛道，把5号撞到了一边。
“嘿，杰森？”迪克看到他的车被撞到墙上，叫道。
杰森得意地笑了笑，理所当然地说：“这是比赛。”
杰森继续操作着赛车追赶第一的布鲁斯。
突然的撞墙让迪克的赛车短暂失去了控制，迪克很快反应过来，重新移动赛车，向前冲去，在一个连环弯道的时候赶上了杰森。
他故意操作赛车跟在杰森后面，杰森察觉到迪克的意图，但来及不躲，迪克的赛车车头已经撞向了他的赛车。
迪克撞完就赶紧操作赛车进了旁边的捷径，捷径能使赛程缩短，他要去追布鲁斯了！
但是杰森的赛车紧随其后，两个人就在那里互相撞车妨碍彼此比赛，导致落后了一点的乱步直接超过了他俩。
“布鲁斯快赢了。”乱步移动着手柄突然嘀咕了一句。
还在那里互相用赛车厮杀的迪克和杰森听到了这句话，看了赛道一眼，布鲁斯就还剩最后一圈了。他们对视一眼，两辆赛车就跟约好了似的同时停止互撞，一前一后地疾驰，去拦截布鲁斯的赛车。
一直在关注赛场的布鲁斯当然看出了迪克和杰森的意图，他操纵着自己的赛车灵活地闪避来自迪克和杰森的攻击，以各种不可思议的方式从他们的夹击中侧翻穿过。
不能让布鲁斯赢！！！
迪克和杰森抱着同样的想法，开始利用地形，迪克的赛车通过捷径的断桥，飞跃到了布鲁斯的前面，横着堵住了他的路。杰森的赛车跟在布鲁斯后面直接把布鲁斯的赛车撞到怼着迪克的车身，撞完后也不离开，就在那里用车头和迪克配合，抵住布鲁斯的赛车，三辆车就这样在离终点的不远处对峙着。
直到乱步的赛车缓缓超过他们，到达了终点。
“我赢了！”乱步放下手里的遥控器，神气扬扬地抬头说。
一句话打破了对峙的僵局，三辆车不约而同地朝终点奔去。
“我赢了，”乱步重复了一遍，期待地看着布鲁斯，问，“赢了有什么奖励吗？”
乱步说完就把眼神放到了旁边卖棉花糖的小摊上，疯狂暗示布鲁斯。
布鲁斯无奈地笑了笑，说：“只能一个，别告诉阿福。”
得到允许的乱步欢快地挤进了棉花糖小摊的前面，摊主问他要什么口味，乱步纠结地看着不同口味的棉花糖，好难选啊。
“有能包含所有口味的吗？”
意外的是，摊主没有拒绝乱步不合理的要求，最后乱步成功拿到了一个特殊的棉花糖——杂糅了所有口味五颜六色的棉花糖。
乱步满足地咬了一大口，像是在吃云朵，嚼着嚼着就把云朵里的空气嚼没了，只把绵甜的味道留在舌头上。
在他要咬第二口的时候，惊恐的叫声从前面传来，不少人拼命朝外面的出口跑去。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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