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大人在哥谭》椿芽儿

16、第 16 章

　　醒来的乱步第一件事，就是问了一句：“梦里那个大叔是谁？”

　　【我也不知道，这是未来的你存的。】

　　“那我存了更多的记忆吗？其余的也给我看看。”

　　【没有了。】

　　“是吗？”

　　乱步爬下床，不知道到底信没信，他打开了衣柜，翻找被他放起来的衣服——刚穿越过来时的衣服。

　　伸手到兜里掏了掏，果然摸到了冰冷的眼镜。

　　乱步对着手里的眼镜左看右看：“这好像在杂货店里随便买的眼镜啊！”

　　接着他学着梦里的他一样，打开镜腿，把眼镜驾到鼻梁上。

　　哇哦，这就是控制异能的感觉吗？

　　戴上眼镜的感觉真的不一样，整个世界都变透明了，这种感觉真的太棒了！

　　乱步把眼镜摘下来收好，兴冲冲地开门跑出去敲布鲁斯的门。

　　“布鲁斯！”乱步敲了几下，就直接拧开了门把手，“布鲁斯，你说得对，我不是普通人！”

　　被吵醒的布鲁斯坐起来，脸上还残留着倦意。

　　“布鲁斯，我原来是一个异能者！像超能力者一样的异能者！”乱步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个圈。

　　布鲁斯此刻已经清醒了，他听完乱步的话第一时间反思了自己，是不是昨天引导的方向错了？

　　他只是想让乱步意识到自己的头脑不一般，为什么乱步得出了自己是异能者的结论？

　　乱步还炫耀地展示手里的黑框眼镜：“看！这就是我控制异能的道具，有了它，我就能变得更厉害！”

　　布鲁斯视线转移到乱步手上的眼镜，额，这副眼镜的既视感，怎么那么像某个氪星人的眼镜？

　　难不成？布鲁斯眼神犀利了一些。

　　“这个眼镜怎么来的？”

　　他记得乱步没有买过这种东西。

　　“是穿越的时候带过来的，是我控制异能的道具！”

　　“没收。”布鲁斯下床直接拿走了乱步手里的眼镜。

　　“布鲁斯？”乱步跟在布鲁斯后面，一蹦一蹦地想拿回眼镜。

　　布鲁斯把手里的眼镜拿高了一些：“做个检查。”

　　不知名的东西当然要先做个检查，看乱步说得那么信誓旦旦，他也在想，这眼镜难道真的有点特殊？

　　“好吧。”乱步停了下来，转头又被阿尔弗雷德准备的早餐吸引，坐到了餐桌上。

　　布鲁斯做检查要那么久，他先吃个饭！

　　*

　　等布鲁斯从蝙蝠洞出来后，就看到了在机关处等他的乱步。

　　“布鲁斯，你是不是在我的眼镜上检测到了异能波动？”乱步双眼亮晶晶地问道，他伸手，想要回眼镜。

　　布鲁斯神色复杂的把眼镜还给了乱步，他在蝙蝠洞用各种仪器翻来覆去检查了无数遍，都只得出了同一个结论：这就是一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眼镜了，没有任何特殊作用。

　　他没有回答乱步的问题，而是问道：“乱步，你怎么知道这是控制你异能的道具？”

　　“因为，戴上眼镜之后，我知道得更多了！不信你看，”乱步说着就戴上了眼镜，食指和中指并拢推了推眼镜，大喊道，“异能力——超推理！”

　　布鲁斯看着乱步异能力发动的表演神情更复杂了，他很想知道乱步昨晚一个人回房间到底思考了什么？乱步是中二期到了吗？居然会自己补充有关异能的设定。

　　“布鲁斯，你最近在查一批枪/支的下落，我可以告诉你，它被双面人藏起来了。”

　　之前布鲁斯有跟乱步科普过哥谭的一些罪犯，让乱步遇到他们就赶紧跑，不要用生命冒险。

　　在乱步说前半句时，布鲁斯的脸色就凝重了些，因为乱步说对了，他最近就是在查一批枪/支的下落。

　　后半句他还没验证，如果也是对的，那就说明，戴上眼镜的乱步正视了自己眼中的世界，他变得更厉害了。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乱步得意地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布鲁斯艰难地说出了那个词，“异能者的？”

　　“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告诉我的。”

　　“梦里？”

　　“我梦见了未来的记忆。”

　　梦境里的那个他身上没有破绽，乱步能够确定那就是长大了一点的自己。

　　布鲁斯听得一头雾水，他内心更倾向于乱步是接受不了世界观的崩塌，所以自己进化了世界观，补充了设定。

　　总之，认为自己是异能者比认为自己是普通人更好，布鲁斯能够察觉出现在乱步的精神状态，明显比以前好多了。

　　和布鲁斯炫耀完的乱步又去跟杰森、迪克、阿尔弗雷德炫耀了一遍。

　　除了阿尔弗雷德，迪克和杰森一开始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然后都被戴上眼镜的乱步指出来不少糗事，终于相信了乱步是个异能者。

　　这是乱步自认为的他们相信了，实际上每个人都知道乱步是个普通人。

　　但不可否认的是，把自己看作是异能者的乱步不再忽略曾经看到的细节，他在某种意义上的确变得更厉害了。

　　*

　　杰拉和往常一样结束工作后回家，但是进门后她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从温和变得危险起来。

　　她催眠了自己，在每个月特定的一天回家，听到的关门声可以唤醒她原来的记忆。

　　实际上她压根不是真正的杰拉，杰拉早就死了，组织里的超能力者把她变成了和杰拉一模一样的人。这个一模一样包括脸、指纹和DNA。

　　杰拉整理着失去记忆后经历的所有事情，江户川乱步跟她查到的资料上一样聪明，她的谨慎是对的。

　　欺骗别人首先要欺骗自己，这是杰拉奉行的准则。

　　她又转了转手上的腕表，然后打开电脑，按了几个键之后，电脑的页面就显示出一个独特的聊天室。

　　聊天室页面的符号很瞩目，红色的旋转火焰被黑色的花纹包围。

　　“特定观察对象：江户川乱步，已证实。……”

　　她向聊天室发送了一篇报告，然后关闭了电脑，站了起来，用手在桌子上有规律地敲了几下。

　　没几分钟后，杰拉眨了眨眼，双眼略微迷茫，我怎么站在这里？

　　她晃了晃头，决定去厨房准备晚餐，早点吃完饭，就可以去准备明天的教案。教一个天才，如果不好好准备，明天就会被问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