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养成精》一梦生泽

64、第六十四章 先签合约

　　徐婉漠退出游戏的时候，整个人有点晃神。游亓璋帮她拿过头盔，看她眼神有些发怔，又示意一旁的许洪伟去拿一杯水来，让徐婉漠缓了缓才问道：“徐总监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一旁的王阮舒已经紧张地打断他：“你看看你这机器，该不是影响人神经吧？把我们小婉都影响到了。”
　　人类神经智能接入目前依旧在探索阶段，很大因素在于一部分仪器在使用后会对使用者神经反射产生影响，造成人类在一定时间范围内存在反应慢或者手脚、平衡不协调的情况。显然王阮舒是把徐婉漠现在的情况视作神经协调失常了。
　　“王总，我们的设备是不会出现这种问题的。”
　　游亓璋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半个人遮在徐婉漠跟前，恰好阻挡了王阮舒更靠近对方的可能。
　　“我没事，”徐婉漠放下手里的杯子，拍了下前面的游亓璋，下意识扶着他伸出的手慢慢站了起来，问道：“你这个头盔，可以把安全性提高吗？”
　　“婉婉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王阮舒真的有点吓到，往前一步抓着她的手仔细看人：“头痛吗？”
　　“不是这个，”徐婉漠抽出手顺势安抚地拍了拍她，再抬头对着游亓璋道：“我是说防沉迷系统，最好再加强。”
　　“看来徐总监对我们的虚拟世界建模非常满意啊，”游亓璋嘴角弯起弧度，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笑意：“我也同意徐小姐的看法，不过之前为了实际效果，还是保留了高反馈真实体感，现在看来应该增加一点破绽。”
　　他偷梁换柱了名称，徐婉漠也没反驳，闻言也只是点点头。一旁的王阮舒还有几分紧张，小声问道：“真没事？”
　　“没事，”徐婉漠摆了摆手，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言语，隔了会儿才继续说：“就一时间分不出真假了。”
　　王阮舒瞪大眼睛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模拟度这么高？”
　　徐婉漠先是对着她点了点头，又扭头对游亓璋轻笑了一声，道：“游总太谦虚了，这不应该叫虚拟世界，应该叫真实世界了。”
　　“那还不至于，”游亓璋很好脾气地与她解释：“这里面还有一点绝对性差异，‘真实世界’是诺浮未来的追求。”
　　徐婉漠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野心还挺大，但又觉得这人似乎也做得到。她不与游亓璋继续这个问题，反而看向一旁的王阮舒，点了点头：“先签意向合同吧。”
　　说完不等王阮舒反应过来，又问游亓璋：“能先出一段仙阁建模的测试吗？”
　　“可以，”游亓璋带着几分笑意：“徐小姐想看哪一部分都没问题，但是作品改编权这里……？”
　　“你自己去和平台谈，”徐婉漠看出他明显的欲擒故纵，懒得与他分辨什么细节：“我可以全部放给诺浮。”
　　言下之意，只要谈得下来，整本书她自己放弃版权也可以。
　　游亓璋看了她一眼，意料之中的结果却也有些令他意外：“好。”
　　诺浮对于《仙阁》的改编权是完全不想放手，游亓璋甚至不想留给书墨，所以拿这个做条件，虽然知道会成功，但他没想到徐婉漠会这么无所谓。
　　一旁的王阮舒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徐婉漠将摆在一旁的游戏头盔拿了过来，似乎是在征求意见一样问了句：“游总不介意让我们王总再测试一下吧？”
　　一边已经将头盔递了过去，又顺手将α1解下来递给她：“看一下。”
　　王阮舒本想说自己也有终端，但看游亓璋的表情好像并没有阻止她的意思，便接过来替换了自己手上的AF1。
　　在徐婉漠展示过的世界，又一次在王阮舒面前铺开。因为是用同一款α1进入同一款游戏，原本的关键词和设定时间都没有变更。当她二十分钟后被踢出虚拟世界的时候，王阮舒也有一种缓不过神的感觉。
　　“我能问问游总这个虚拟世界研发用了多久吗？”
　　在意向合同上签下自己名字之后，王阮舒到底忍不住发问：“尤其是现有的世界框架，是利用实景地图扫描导入还是虚构建模的？”
　　“王总放心，”游亓璋盖上笔帽，回道：“我们是参考实景，但建模是从虚拟框架开始的。”
　　就如同照片临摹，虽然看起来像，但并不是单纯的复制模型构图。
　　王阮舒似乎还有些没从虚拟世界中回过来，神情依旧带着几分恍惚，表情也些不确定：“希望吧。”
　　至于希望什么，虽然没说出口，但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都清楚。
　　“说起来，”游亓璋将她们送出公司的时候，仿佛忽然想起来似的又向着徐婉漠问道：“后续可能要因为版权的事情和徐小姐联系，能否告知一下联系方式？”
　　“哦，许经理那边有我公司……干嘛？”
　　徐婉漠话没说完被王阮舒一个手肘打断，她难得有点郁气地看向一旁闺蜜，却看到对方对她挤眉弄眼地。徐婉漠大约花费了整整一分钟才从她过于丰富的表情里翻译过来对方的意思，再慢悠悠改了口：“哦……我电话是……”
　　她有些不甚熟练地报了一遍现在的手机号，然后正想问游亓璋的手机号，却听对方与她们道别：“那之后版权落实了再找徐小姐协商，今天就不远送了。”
　　站在一旁陪同的许洪伟心道你都送到门口还想远送到哪里呢？
　　一边还给她们周旋：“确实，今天辛苦王总两位特意过来一次，后续的事情诺浮这里会尽快跟进，一旦建模完成，会立刻通知书墨这里。”
　　王阮舒与他又客套了几句，这才带着徐婉漠往回赶。

　　“觉得怎么样？”
　　“……挺厉害的，如果能建模成功应该会很好卖。”
　　徐婉漠早上起得早，又一个上午马不停歇，还尝试一番神经末梢网络联结的虚拟世界，如今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有些倦怠，昏昏沉沉地靠在车窗上，脑袋一颠一颠的，听到王阮舒的问题，也答不出什么特别具体的内容，只觉得终于签了合同，也算了却一桩事情。
　　“谁问你仙阁了，”王阮舒一边开车一边怒其不争：“问你那个小朋友，感觉怎么样？”
　　“人家已经不是小朋友了，”徐婉漠叹了口气，眼前晃过游亓璋现在的面孔，让以往的记忆似乎更模糊了几分，记不得前景往事：“和以前差好多啊，挺好的。”
　　“怎么差好多还挺好的？”
　　这下轮到王阮舒听不明白了：“以前不好？”
　　“那时候不是家庭变故嘛……”
　　徐婉漠闭着眼睛，困得不行：“现在看起来不那么抑郁了，挺好啊。”
　　长大了，到底是个大人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是个能让人放心的负责人了。她心想这样游氏父母也应该能安心了。
　　想着想着又想到：不知道高昌盛还是不是游氏的法律顾问，这次在诺浮也没看到当时那个尽心尽责的大律师，也没看到之前那位“陆叔叔”，也不知道诺浮和游氏现在是什么关系。徐婉漠想问却又觉得不好意思去问这些旁人的私事。
　　“谁问你这个了？”
　　王阮舒趁着红灯的空隙给了她一个白眼，然后用八卦兮兮的口气问道：“小朋友长大了感觉怎么样啊？”
　　“没什么感觉……”
　　毕竟又不是人家真爹妈，难不成还要有什么望子成龙的心态？
　　“啧，你怎么这么迟钝呢？”
　　王阮舒又有些怒其不争了：“这种类型的你也不喜欢？”
　　“…………”徐婉漠缓缓从车窗上支棱起脑袋，看着王阮舒，一贯平静寡淡的眼神里终于带上几分匪夷所思的神情：“你脑子坏掉了吗？”
　　“他成年了啊。”
　　“管我什么事？”
　　“谈恋爱年下不犯法。”
　　“……不是，我为什么要和小孩子谈恋爱？”
　　徐婉漠第一次觉得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王阮舒的脑回路。
　　“都说了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王阮舒给了她一个白眼：“游总不是喜欢你很久了吗？”
　　徐婉漠倒吸一口冷气，终于坐直了身体：“你臆想症这么重了，没去看过医生吗？”
　　“诶我早就跟你说了你怎么还不信呢？”
　　“……你是觉得我恋｜童呢还是觉得他有雏鸟情节呢？”
　　徐婉漠觉得自己都被吓精神了，她实在不明白王阮舒怎么会想到这方面去。
　　“你不信就算了。”
　　王阮舒一脸忿忿，觉得自己好心喂了驴肝肺：“不信就算了……话说，你仙阁打算卖多少？”
　　“看平台吧，我都可以。”
　　“什么叫都可以啊？”王阮舒长叹一口气：“你就不能争取卖个高价？”
　　“高价就表示我们这个项目启动资金会少一部分，回头亏得是书墨。”徐婉漠一脸无所谓：“卖给自己人，干嘛这么斤斤计较。”
　　“哟，还说没关系呢，都自己人了。”
　　王阮舒揶揄她，换来徐婉漠一个白眼：“书墨也是出资合作方，难道不是自己人？”
　　“好吧好吧……”
　　王阮舒知道这般打趣也问不出什么，何况除了合同签得爽快，游亓璋也确实看不出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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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努力回复隔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