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养成精》一梦生泽

53、第五十三章 身价倍增

　　A1第一个爆发式增长来自于很多学校的集体批发。
　　对，是批发。
　　徐婉漠听说的时候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傻愣愣的问了句：“学校批发这个干嘛？”
　　“给学生用啊。”
　　回来过温书假的游亓璋一边意兴阑珊地翻着自己的学习资料，一边和她兴致勃勃地聊天，态度反差之大形成了极为明显情绪对比。
　　“学生自己不买吗？”
　　徐婉漠觉得这事情一般都是学生自己投资，很少见会有学校官方行动啊。
　　“其实一开始就是学生买的，”游亓璋盘腿坐在沙发上，教辅材料就丢在腿上，胳膊撑在膝盖上，一门心思开始与她八卦起来：“然后这部分学生进步就很大，人数多了，A1的模样也挺好辨认的，就有人看着眼热也买起来。”
　　“所以形成了良性循环？”
　　徐婉漠倒是能理解这种心态，有个学习利器当然胜过自己傻乎乎的死拼啊。
　　“算是吧……”游亓璋犹豫了一下：“主要是……”
　　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看得徐婉漠都觉得惊奇：“怎么？难道还有问题？”
　　“一开始华进排名积分上去的时候，因为落差还不明显，导致最前面几个学校都没什么反应，但是后来好像有个区级重点有个家长大概是不缺钱吧，反正给自己孩子的班级人手买了一个，结果一个班级把一个年级的模考成绩都带上去了，把原本学校排行第三的市重点给打了下来……”
　　行了，后面的话徐婉漠觉得不听都能猜出结果了。
　　“然后市重点的学校为了分数就开始流行起来了吗？”
　　“也不是，”游亓璋笑了一声，“是华进给所有学生都配了一个，然后要求教师使用配套系统，为了这个事情他们还特意派人到冉科去商谈进货价。”
　　游亓璋顿了顿，忍不住吐槽：“你不知道，周主任甚至还跑来跟我打了好几次感情牌……”
　　徐婉漠有点不能想象周主任那么个冷静又干练的女强人居然也会打感情牌，有点出乎意料。
　　“反正从华进这个事情开始，A1就有点刹不住车了……”游亓璋表情有点微妙，似乎并不太乐意看到这个情况：“然后市里教育部门来冉科协商了一次……”
　　他看徐婉漠一脸震惊的表情，赶忙摆手：“我没出面，我让左青和小丁顶替我去了。”
　　说起来左青一开始是过来做他助理的，结果从冉科正式推出产品开始，左青就顶着冉科总经理的头衔对外营运了，而一开始从游氏借过来的丁石宣已经成了冉科研发组的组长，这位小年轻对于冉科这个刚刚起步的公司似乎充满了热情和期待，不仅自己没日没夜，甚至还骗来了不少他认为不错的同学或者后辈学弟学妹，几乎要把冉科研发组包下的节奏，带着人拼命。要不是现在α1的各项研发终于进入一个平台调整期，怕是这个人能把自己熬在公司几个月不回去。
　　至于游亓璋，除了华进高层这里稍微知道点底细，晓得A1是从他最初的智能学习机上研发出来的升级产品之外，更多的也并不清楚。所有人都不知道，冉科背后的总裁就是游亓璋自己，因为甚至连公司法人这里都因为他未成年而不能写上名字。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游亓璋的价值，因为有一个项目是必须保留他自己的名字的，那就是专利书。
　　“所以他们都觉得你把专利卖给了冉科，希望你借着这个关系去和冉科背后的投资人协商一下，开放A1给市内所有学校？”
　　徐婉漠觉得教育部门的人大概一直坐在官位上，思路有点僵硬，这种让人放弃利益做公益的事情，对着大公司说说还行，对一个很需要产品销售量来回血的小微企业来说，简直如同让他们割肉放血啊。
　　“对，”游亓璋先是点头，又看到徐婉漠微微皱眉的模样，知道她想岔了，又立刻解释道：“其实我也不会做亏本生意的。”
　　“所以你上市了？”
　　“上市是其次，”游亓璋笑着摇了摇头：“我让他们在体制内帮我推广AD1系列。”
　　徐婉漠略一愣神，然后想起来最近好像扫到的广告，问了句：“成年人辅助版本的A1？”
　　“嗯，”游亓璋点点头：“确切说是工作版本，真正成年人私人版本是A2。”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让教育部门的人直接往上再联系，洽谈政丨府合作，一方面对于我而言少了一部分推广费用，也少一部分税务压力，另一方面嘛……”
　　“恰好是他们也想看看这新一代的设备到底能超前到什么程度。”
　　徐婉漠接上他的话，说完不由得感慨：“真是看不出来啊……”
　　“看不出来什么？”游亓璋不解。
　　“看不出来你居然未成年，”徐婉漠啧啧几声：“手段熟练。”
　　“……是陆叔叔教得好。”
　　游亓璋有些不好意思，谦虚了一下，然后才说：“其实上市也有点超过我的预计。”
　　“冉科毕竟才成立一年不到，我的投资数量也不高，其实背后还是利用了一下游氏的资源的，”游亓璋对自己能做多少事已经有了充足的认知：“表面看和游氏没关系，但其实查一下法人就会发现，陆叔叔的关系链这里透着双方是合作关系。”
　　不过因为游氏的正式法人关系还在游家，陆修棠到底只是一个职业经理人，所以从投资面上来说，很容易被人当做他借着游氏的资源给自己开了一个后门公司。
　　“内销式产品确实来带了资产，不过也有不少问题，”游亓璋显然有点愁，“尤其是上市的事情，其实我没想这么快。”
　　“确实，我也觉得有点快。”
　　徐婉漠的游戏公司前期也曾经考虑上市，但她在的这家公司，本身是一个超大型信息网络公司，基础盘在哪里。游戏公司本身是旗下游戏部门做大之后分裂出去的全资子公司，基础稳，用户群广，经验丰富。但就算这样，做到要准备上市也有三年，这还是趁着互联网经济发展迅猛的势头赶上了顺风车。
　　可即便如此，最后还是卡在临门一脚，没有真正完成企业转型上市。
　　“冉科不能再等等吗？”徐婉漠有点奇怪：“就算目前A1和AD1的销售都不错，甚至有学校和政丨府承包部分产品，但这种批发的回报率不高，应该还没有达到上市标准吧。”
　　“是的，其实差很远。”游亓璋叹了口气：“冉科都还是小微企业呢，上市个啥啊。”
　　“那为什么？”
　　“因为有注资了。”
　　“有人注资不好吗？”
　　徐婉漠刚想说多少公司都缺少投资人，怎么你还不高兴呢？
　　结果下一瞬间自己反应过来了，问道：“外资准备全资购入吗？”
　　“对。”游亓璋苦笑一下，“其实我本身准备将冉科发展起来，等我成年正式可以继承游氏之后，直接做法人更替的时候把冉科并入游氏作为全资子公司的。”
　　他顿了顿，干脆竹筒倒豆子：“有外资看中了α1的核心技术，但因为专利人是我，他们便私下联系我想要购买α1的专利。他们以为冉科也是从我手上买的专利使用权，所以认为完全可以从我这里用更高的价格买走更核心的技术开发更高一层的产品。”
　　游亓璋沉默了片刻，神色有些严肃：“虽然我准备部分开源并且开放授权，但我并不想将核心技术外流。”
　　他这点想法，徐婉漠是完全可以理解，甚至觉得这孩子看得相当长远。
　　“所以你现在上市，是为了保证冉科全部资金链控制在国内？”徐婉漠大概猜出他的意图，但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问题是你现在的资产不够吧？”
　　“确实不够，”游亓璋苦笑一声，“所以我接受了政丨府注资。”
　　徐婉漠顿时眼都瞪大了。
　　“婉姐别这个表情，”游亓璋仿佛并不高兴：“当然不可能是直接，而是一种扶植手段吧，套了国内天使投资的手段加入，所以冉科现在必须有一部分原始股分出去。”
　　这下徐婉漠也懂了。
　　这表示即便最后冉科顺利上市并且赚地盆满钵满，它也无法在游亓璋成年之后直接被游氏并购成为全资子公司了。
　　游亓璋原本投资的资产只能算作启动资金，天使投资必然会占据30%左右的原始股占有率，就算游亓璋握紧手头的51%股权，这家公司也很难说，到底谁说了算。
　　难怪他整个人都看起来不太高兴。
　　“占比多少？”徐婉漠问道。
　　“45%。”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
　　“那你准备怎么办？”
　　“总不能不接受啊，好歹都是钱，这么一来后续发展也会快很多。”游亓璋还是很冷静的，“何况快速上市至少能快点将投资变现，回头买回来也不是不可能。”
　　简答来说，接受天使投资确实是个双赢的事情，虽然冉科从此不受他全部掌控，但也不是无可挽回。
　　“其实冉科占有的技术是A1这条线的，α1的核心技术是属于我个人的，”游亓璋舔了舔嘴唇，似乎在考虑后手：“如果到时候实在买不回来，冉科可以直接卖掉，然后我把核心技术转移到游氏就行。”
　　虽然这样看起来有点釜底抽薪不厚道，但确实是保全自我的一个好手段。
　　“这个不提，”游亓璋忽然改变话题，看着徐婉漠，颇有几分难以启齿的模样：“现在有另外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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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上市、投资、原始股，都我瞎掰的，不要计较科学性，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