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梦又一生（魔道祖师羡澄衍生文）》萧墨澈

20、忆往事

　　魏无羡跟着墨初白来到了另一个禁制空间里，他惊讶的发现，这个空间里不只有仙门众人，竟还有那些已故的故人，例如长辈江枫眠虞紫鸢青蘅君等人，当然也有和他同辈的金子轩江厌离，他甚至还看到了聂明玦和金光瑶这两个原本应该永远无法入轮回的人，不少人脸上都带着泪水，显然是刚哭过的，尤其是金凌窝在江厌离怀里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在他身边跪的江曜更是一脸的不知所措，这时就见虞紫鸢上前几步把还傻愣愣杵在那里的江曜拉到近前，伸手捏了捏江曜的脸蛋，然后皱着眉头问身边的江枫眠“明明是阿澄的孩子，怎么长的这么像魏婴那个臭小子？”江枫眠无奈的一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江枫眠也纳闷俗话说外甥似舅，可没说侄子像伯伯的啊，关键这还是师伯不是亲的
　　墨初白拍了拍身边楞在原地的魏无羡示意他过去，修士中有个人冷不丁的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大喊“夷陵老祖！”
　　墨初白被这一嗓子宛若杀猪似的喊声吓了一跳，皱着眉揉了揉耳朵，这分贝！
　　一众修士闻声也往这边一瞧，脸色登时变了，他们一群人莫名其妙的被带到这个地方来，还见到了已故的亲人，虽然重逢难得但是难保不是自己被人算计了，现在又看见魏无羡和一个紫衣白发的女子站在一起，任谁也会把自己现在所遭遇的事情联想到魏无羡这个臭名昭著的夷陵老祖身上，于是便有了刚才那宛若杀猪般的叫喊声以及随之而来的谩骂声
　　一片骂声中，突然见着一道紫色的鞭影劈空而过砸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焦黑的印子，众修士见着鞭子骂人的声音也渐渐地小了不少，不用想用知道刚才那鞭子是谁抽的，毕竟像紫电这样的一品灵器，除了他的初代主人紫蜘蛛也就最服那位三毒圣手了，可关键是众人环视一周后发现江澄根本不在这个空间里，正当众人迷茫的不知道该拔剑还是该谈判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带着怒火的低呵“魏无羡！你个臭小子还不给我滚过来，难不成还要我请你不成！”开口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虞紫鸢
　　魏无羡终于如回魂了一般，直接窜到了江氏夫妇的面前，然后‘扑通’一声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开口说“云梦江氏不肖弟子魏婴，拜见师傅师娘”
　　见着这一幕虞紫鸢也多少有些心软，魏婴对于她来说到底还是个孩子，虽然经常皮的令她头疼，但那也是自家的孩子，刚才跪的时候‘咚’的一声，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膝盖，她难得放柔了些声音说“起来吧别跪着了，怎的不见阿澄同你一起回来，那小子人呢？”
　　听到江澄的名字魏无羡本来强忍着的泪水也绷不住了，他拽住虞紫鸢的裙摆带着哭腔说道“师娘，我…我把阿澄弄丢了，对不起，师娘”这一句话里满含着委屈愧疚与自责
　　虞紫鸢听了这话不由得将眉头锁的更紧了，但却是罕见的没有发脾气，只是蹲下身来把跪在地上抓着她衣角的魏无羡扶了起来，然后摸了摸他的发顶说“没关系，师娘不怪你，那样一个情况下仓促的把你们送走，难免会遇到危险，所以，魏婴你告诉师娘，阿澄他只是不小心走丢了对不对，只要咱们肯去找他，就一定能把他找回来的对不对”
　　“三娘，咱们都是已逝之人，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更不可能和孩子们相见，阿澄不在这里，说不准阿澄他现在还好好地在莲花坞里呢，你别太担心”
　　“不可能，江曜你说，阿澄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祖母，父亲他…他…他是真的…真的……”
　　“虞夫人，您节哀，江小宗主是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江小公子没有骗您，而我带您们这些人来到这个地方，也是为了揭开一些误会，同时完成江小宗主的遗愿”
　　“你是谁？难道是你在操控着一切，你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来！难道你想谋害我们！谋害修真界！”说话的是刚被仅剩的亲信解救下来的平阳姚氏宗主
　　“就你们？切~”墨初白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就你们们殿下也配我动手?怕是我们那东境里随便的一只几万岁的小凰鸟都能把你们一个宗门给端了吧”不知何时站在墨初白背后的一名身着粉色对襟袄裙的小姑娘，她是墨初白的侍女小九，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
　　“这位姑娘，请问你是何人？我家阿澄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江枫眠扶着身边情绪有些崩溃的虞紫鸢急切的问道
　　“江宗主，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们，江澄出了何事，但在这之前，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一问江宗主您”
　　“姑娘请讲”江枫眠说道
　　“如果有一天，江澄和魏婴一同中了世间一种几乎无可解的剧毒，而你手中拿着这世间唯一的一颗解药，你会把这颗解药给谁？”墨初白问道，虽然她知道这个问题就跟21时空里常说的‘你妈和我一起掉河里了，你先救谁？’一样，是个不论怎么回答都会是错误的送命题，但她还是想问一问，他想知道在江枫眠的心里，儿子和故人之子之间哪一个对他来说更重要
　　“…………”江枫眠沉默了，本来还有些嘈杂的空间里也渐渐安静下来，似乎说有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大多都是有宗主首徒和少主之分的，少主的身份和地位要高于首徒，这几乎是不成文的规定，两个宗门的小辈之间也会对少主行不同的礼节，但在这众多守着规矩的世家里，偏偏就出了云梦江氏这一朵奇葩，其实说到底，这故事还要从江枫眠和魏长泽两个人的爱恨情仇开始说起，当年的魏长泽也是云梦江氏的弟子，虽并非首徒，但地位也着实不低，毕竟能和当时还是少主的江枫眠同行，还要好的像亲兄弟似的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没有手段和头脑的人，后来他们一起去云深听学，在那里他们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虞紫鸢和藏色散人，当年魏长泽能那么顺利的追到藏色散人，其中江枫眠得记头等功，但是身为这两人红娘的江枫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所爱之人是眉山虞氏的三姑娘，人家姑娘性子火辣，如果用魏长泽的话来说就是，像个小炮仗一样一点就炸，虽然追妻路漫漫，但那也得追啊！其实一开始，虞紫鸢并不喜欢江枫眠，她总觉得江枫眠这人性子太软，并不适合做宗主，在她心里做宗主的人，应该向她母亲那样杀伐决断，但是后来接触下来，她也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性子似是小白兔一样的男孩，后来在几次魏长泽和藏色刻意营造的机会下他们两个人终于得以向彼此表明心意，也决定了，等到听学结束后就和各自的长辈们说明，用联姻的方式成婚，之所以选择联姻这个名头，不过是希望对方都能够进入自己家的族谱里，受后世子孙祭拜，但同样，联姻也意味着哪怕夫妻双方感情再怎么不和也是正常的事情，像虞紫鸢这样性格的人，想来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江枫眠又是个慢性子，两人总是闹得不愉快，所以渐渐地就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传出来，夫妻不和的谣言也是在那个时候传出来的，其实那时江枫眠想的是，如果外界传言自己和妻子不和，那自然就不会有人拿妻子威胁自己，那么虞紫鸢和自己未来的孩子们自然也能少一分危险，因此他选择了将计就计，本以为谣言非真不攻自破，却不想这话有一天竟然从金光善的嘴里说出来了，金光善的夫人和虞紫鸢是闺中密友，这话便传到了虞紫鸢的耳朵里，其实，这些话虞紫鸢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并非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女孩，只是嫁了人之后外出相对于原来稍微少了一些而已，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切的一切，说来还是当年的他们太年轻，对着世间的险恶了解到太少
　　世事无常，那传闻逐渐由他们夫妻不和转变成了，江宗主暗恋藏色散人却被同门师兄抢了先等一系列五花八门的谣言，说来也是可笑，曾经有人说过‘说江枫眠不爱虞紫鸢，世人都不信，可偏偏，虞夫人自己信了’以及一句‘若非心爱之人倒在面前，他堂堂云梦江氏宗主，又怎会被一个无名小卒伤到？’这是多么无奈的一个结局
　　经过近一刻钟的沉默后，江枫眠说出来一个名字“江澄”
　　几乎是与此同时，魏无羡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说的是江澄，幸好，说的不是他。
　　“为什么是江澄？你选择放弃魏婴，总应该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是我和三娘子的孩子，更何况，我身为父亲，救自己的孩子，难道还需要原因吗?”江枫眠答道，话语中略微带着些苦涩，原来他这个父亲当的这么失败吗？
　　“也是，那好吧，你应该庆幸你的答案令我满意，现在我就来告诉你们江澄出了什么事，刚才那个什么宗主问我为何带你们来，答案就是我想让你们知道，你们这些的所作所为让两个无辜的人受过多少苦，而你们未来又要赎多少罪！”
　　话音落下，众人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屏幕，屏幕上闪过一行字‘云梦双杰的往事，江澄视角（资源取自原著《魔道祖师》，动漫版《魔道祖师》，原著改编电视剧《陈情令》及网络资料）’
　　紧接着，画面继续变化，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了一个题目‘莲花坞覆灭’
　　然后又是一行字‘本段视频取自电视剧《陈情令》第16集’
　　白屏一闪画面显现出来，那是两个少年躲在一颗柳树后，观察着前方一扇紧闭着的木门，身着米褐色束袖锦袍的少年见大门无人守卫便想上前去，却被身旁身着墨蓝与黑色相渐衣袍的少年拦下，那黑衣少年道“不能从这边进，走后门”随即拉着身边人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镜头一转，两个少年已经爬上了院墙，但他们所见的，不是他们希望看见自家宗主和主母将敌人消灭殆尽正准备派弟子接他们回家的景象，而是满地尸骸，眼睁睁的看着敌人把自己家弟子的尸身堆做一堆，那些尸身里，有平时最爱和他们耍贫嘴的三师弟，最是老实的四师弟，最爱和他们切磋的五师弟，还有年纪最小却明明很有前途的六师弟，还有许许多多的师弟师妹们，他们虽然可能叫不出他们的喜好习惯，但若是他们的师姐在，她一定是知道的。
　　身穿米褐色袍子的少年环视一圈，紧张的说了句“没有看到阿爹阿娘，一定没事的！”
　　本想再看看，却见院子里的一个高阶弟子打扮的人慢慢转过头来，黑衣少年迅速的把身边人探出的头按了下去，然后自己也跟着矮身趴下隐蔽，两人隐蔽起来后，镜头给到了那个高阶弟子打扮的人身上，随着他的目光，长镜头给到了屋内铺着的浅紫色地毯上，只是那地毯已经被鲜血染的失了原来的颜色，镜头继续往后拉，拍到的是一对夫妇染血的衣摆和紧握着的手，伴随着画面的还有一对男女的对话声
　　“别哭了，别哭了，小脸都哭花了”
　　“我这小脸花了，你就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娇娇什么样我都喜欢”
　　“我今天可害怕可害怕了，差点以为就见不到你了”
　　“都没事了，还好温逐流保护了你”
　　长镜头终于拉到头了，画面里是一对暗红衣衫的男女坐在主位上，他们坐在主位上感觉和整个屋子的陈设格格不入，有一种入侵者的感觉
　　随后又听那女子说到“这个虞贱人她也算是活该了，当年仗着家里的势力，非逼着男人娶她，可娶了她又有什么用呢？又不喜欢她，当了十几年的弃妇，人人都在背后嘲笑她，她还不知收敛的飞扬跋扈，现在这样也算是报应了”
　　“是吗？我怎么看这女的颇有几分姿色，江枫眠为什么不喜欢她呀？”男子问到
　　“这还用说嘛，一个女人家，成天拿着鞭子打人耳光的，一点教养都没有，这江枫眠娶了她呀，也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就是，女人嘛，就应该像我们娇娇这样，温柔可爱听话懂事一心向着我”
　　……
　　在他们两人对话的时候，镜头给了他们身后院墙上趴着的两个少年，他们把刚才那些话听了个真切，当然也看到了，屋内江氏夫妇的尸体，两人眼眶红红的，泪水不断的往下掉，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伴随着悲伤的背景音乐，镜头在江氏夫妇和两个少年身上来回切换，最后转到了王灵娇的身上，她站起来骂到“这个虞贱人，我真想多刺她几剑，这个温逐流还拦着，这人都死了，不过是一具尸体嘛”
　　她说话的时候，镜头切换到了白衣少年的身上，确定了父母的去世后，他的情绪几近崩溃，再也攀不住院墙，从墙上跌了下去，身边的黑衣少年连忙跳下院墙想接住他，却还是晚了一步，两人落地后迅速的跑离了那幢满是杀戮和血腥的宅院，那个他们曾经美好的家……

　　镜头到这里就结束了，空间里的众人沉默了一会，随即开始发问，先开口的人是虞紫鸢“这位姑娘，你确定这三个人是温晁王灵娇还有温逐流？我记得他们不是长这个样子的啊？还有那两个小孩，是阿澄和魏婴？以及我…并未等到枫眠回来”
　　“虞夫人，刚刚所播放的视频，并非你们所经历的全部内容，而是经过改编的，在另外一个时空里，有一群人，演绎了你们的故事，虽然结局没有改变，但终究弥补了一些意难平”墨初白解释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我们，只是把我们的故事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了出来？而他们本人也不一定是我们这样的关系？”虞紫鸢接着问
　　“是的，大致就是这个意思”墨初白答到

　　又等了两刻，见众人没了什么疑问，暗下去的屏幕继续开始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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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本文视频段及后续文本中出现的大部分台词属于原著《魔道祖师》动漫《魔道祖师》电视剧《陈情令》的原台词，但可能有一定的出入比如多了少了几个字什么的，希望大家可以理解我两个界面切换敲台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