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梦（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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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时间先回到两个小时前，在乔安协同帮助下不仅救回了总统大人甚至也将佩珀给成功救出，于是托尼在那片港口地给佩珀行了一场超昂贵的烟火大会，看着那两人腻歪的模样，乔安决定先行离开。毕竟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自己留在这里也是当电灯泡，还不如早点回家呢。
今天是平安夜，虽然与圣诞节仅仅只差一天，但是其实是两者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家庭团聚一起过节的日子，虽然说乔仟也曾让乔安去洛杉矶一起庆祝，但是最后还是被乔安拒绝了。
毕竟她打扰他们那么久了，好不容易刚走，没必要再去打扰人家，
玲玲和克诺斯他们本来也想为乔安庆祝，可惜玲玲被家里人叫回去有事，而克诺斯的教会那边突然忙了起来，至于爱德华，他这几天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所以乔安以为自己又是一个人过节过生日的时候，罗杰斯却突然敲响她家的门，甚至还带来一堆食材。
“好巧乔安，你今晚也是一个人过吗？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加入吗？”罗杰斯朝着乔安发起邀约。
就这样，两人今晚准备搭伙过了，
罗杰斯也不是第一次进乔安的家里了，相比他家里的那一堆老古董，乔安的家更有生活气息和现代化，可惜，两个人都是老古董，乔安对一些家用智能电器也是处于一头雾水的状态。
“火鸡，嗯，没吃过，但是听说肉很菜。”乔安看着罗杰斯带过来食材，然后开始清点起来，“火腿？嗯我看过食谱，可以搭配蜜瓜吃，上次超市打折的时候我买了好几个蜜瓜放在厨房那边。”
“嗯虾，这个不错，你想怎么吃？清蒸还是红烧？”乔安抬头看着罗杰斯问道。
“我不挑食，都可以的。”罗杰斯思考了一下，但是他也没有想好具体是什么味道，所以他决定把选择权交给了乔安。
乔安倒是不怕做选择，她思考了一下，然后决定红烧，还好的是乔安的厨艺并不差，再怎么说也是这么些年凡世生活中磨练出来的，只不过时间已经过了很久样子，久到连她也记到自己因为被徒弟做的菌菇汤中毒死了。
“咦蛋糕粉，奶油还有草莓，你是打算做蛋糕吗？”乔安又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些材料，看这些材料并不像是做晚餐的东西，乔安有些疑惑的问着罗杰斯。
“嗯，是的，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好多店面的蛋糕已经被提前预定完了。我也是临时才买到这些材料的。哦，对了，我刚才路过唐人街的时候，陈太太说推荐我买点面条，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要买面条，但我也买了。”罗杰斯朝着乔安一笑。
其实罗杰斯没有说的是，他也是很早就知道了乔安的生日。在刚认识前乔安没多久之后，他便在乔安家的冰箱上面看到了乔安父母给乔安的留言，他们本该在今年乔安生日的时候为准备一份怎么样的惊喜，只不过因为他们遇难而没有这样这件事继续下去。
不过当时的罗杰斯只是撇了一眼，等到下一次来乔安家的时候却那张纸条已经不见了，而当初乔安跟罗杰斯刚认识的认识，两人其实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期，因为作息相似，就比如说从早上晨跑到偶尔一起去打拳击，或者是偶尔一起约个饭。
这只是很平常的事情。
偶尔他们俩人也会去关注一些超市的减价活动，来为生活增添点奇怪的乐趣。他们最常关注的是唐人街一位陈太太开的中超，或许是两人经常的露面与也与这位陈太太多少也熟悉了几分。
而这次罗杰斯其实也是路过唐人街时去问了陈太太，关于华国人生日的那天需要送些什么？或者有什么习俗？陈太太告诉他说煮一碗长寿面就是最大的祝福。
所以罗杰斯买了面条，但具体这个面条要怎么做，罗杰斯其实毫无头绪。乔安看着罗杰斯的面容，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对着罗杰斯说道：
“你知道吗？对于华国人来说，蛋糕并不是特别必要的东西，或许现在可能是不太一样了，但以前的那个时候我们是习惯性为过生日的人准备一碗长寿面。面条越细越长，就能保证收到祝福的那个人的寿命也能够长长久久。”
“这或许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东西，但也是对过生日的人一种祝福而已，我曾经……“乔安突然想起了什么事顿了顿，但是她还是开口扯开话题，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罗杰斯。谢谢你能来陪我过生日，也谢谢你能够带来这份礼物。”
罗杰斯听着乔安的话有些动容，他缓和了语气，对着乔安放轻语气，认真道：“乔安，生日快乐。”
就这样，在平安夜这天，两人都是度过了和谐的圣诞晚餐。最后吃完晚饭，罗杰斯帮忙整理了厨房之后就回到他的隔壁的家里了不过刚到家的罗杰斯突然想起来，乔安好像还没有对他许愿来着。
罗杰斯走之后，而乔安则是站在没有灯光的阳台窗前看着那漆黑深夜被烟火所照亮，焰火光映在乔安的脸上，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安难得有了些困意，便回床上休息了。
而在那模糊的意识之中，乔安梦见了以前的事情。
乔安第一次遇见老头时是7岁。
那一年，爹娘带着乔安随车队行商，可是途中竟遇到山贼突袭，全车队无一人幸免，然而因为乔安的爹娘将她藏在其他人尸首之下，又牺牲自己护住了年幼的乔安，乔安才得以捡回一条命。
只不过，一个弱小的女童怎么可能在山贼从生地郊外活下去呢？所以，正在尘世游历的老头出现在了乔安面前。
老头看到乔安周身的惨案，便明白发生了何事，只不过这是个修仙的世界，修士本不应该多管凡世的生死有命，但是老头看这从尸堆里爬出来的乔安，选择了掐手一算，没想到他这一算竟真的让他窥以天机，当下他就决定将乔安带回宗门。
然而，当宗门的人看到那个怪脾气老头居然带回一个小姑娘之后，全宗门的人都炸了。
那是什么？御剑峰的老头！
不对，再看一眼，这老头要收徒了！？
不对不对，这老头居然能找到弟子？！还是个女弟子！
然而，老头有多厉害当时的小乔安并不在乎，她也不在乎接下来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她不想修仙，也不想离开爹娘，也不喜欢其他宗门弟子看她像看稀奇物的眼神。
老头在教学上面很严厉，然而老头越凶，乔安哭的就越大声，甚至还去指责老头为什么要把她带回来，她这样死去没人会在乎，最爱她的爹娘都已经不在了，她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
然而老头却难得叹了一口气，他说道：
「你活着是为了给你爹娘报仇，你要变强，然后去杀掉杀了你爹娘的那群山贼，为你的爹娘报仇。」
乔安愣住了，但同时她也攥紧手心，因为她将老头的话听了进去。
她要为她的爹娘报仇！
她不再跟老头对着干了，把所有的苦和痛都咬紧牙关吞下去，她逐渐也不再哭闹了，只不过在夜晚被梦惊醒的那一刻，她总能看见已经被泪水浸湿的枕巾。
就这样，五年后，乔安的剑法简直突飞猛进，直接成为宗门的剑修翘楚，就连当时宗门的宗主都对着老头说他收了个好徒弟，只不过，宗主又对老头说了些什么，他脸上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乔安已经快不记得自己爹娘的模样，或许是，她甚至连自己想要复仇的心也淡了许多，越是练剑，心中的感情抛弃得越多，自己的心也越有些冰冷起来，无畏天下何事，只为持剑傍身。
今夜又是自己的生辰日，从她爹娘去世之后，便无人在为乔安庆生，一开始乔安能哭一整夜，到后来渐渐她不哭了，取而代之时开始淡忘，开始觉得今日只不过寻常普通一日。
直到老头神神秘秘来找到她，也许是这些年的痴迷练剑变强，乔安与老头也很少见面，但他们之间的羁绊却越来越深。
「丫头，这些年苦了你了。」老头难得用谈心的方式对着乔安说道。
「师父的救命之恩，徒弟铭记于心。」或许是某个时期开始，乔安的性格变发生了变化，对什么也漠不关心。
或许，就连爹娘的杀身之祸也只是感叹生死有命。
因为，当年在乔安练剑练成那一刻，她早就已经提剑去报仇，可是，她爹娘的性命脆弱，那群山贼也同样，时间的变迁，他们早就已经被剿灭干净了。
如同枯叶一般，葬身于那山林，最后被野兽啃食，从此再无痕迹。
老头没说话了，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因为那日就是乔安见到自己的仇人已经死绝，自己本该复仇的情绪无处宣发，一时急火攻心吐血昏了过去，要不是老头不想乔安犯下杀孽，跟在她身后，他才能将乔安带回去。
而乔安醒来之后，情绪尽失，无欲无求。但同时她的修为疯狂增长，已经是一种恐怖如斯的程度了。
但说句不该说的，这个状态乔安，所练出的剑气，却正是老头想要看到的。老头从一开始就想培养出这样剑修天才，也是这个世界所认可的天之骄子，就是在这其中，在乔安不知道的另一面，有多少的算计。
老头在乔安的这次生辰日，难得给乔安煮了凡间长寿面，即使现在的乔安已经辟谷了，但乔安看着这碗面还是愣了愣。
因为老头为做这碗面，把后山的厨房炸了，灵食堂的掌勺已经骂了一天了。
两人相坐无言，只有乔安轻微的吃面声，而老头脸上却多了几分欣慰。
这一夜老头与乔安聊了很多事情，小到宗门八卦，大到天下之事，乔安很久很久没与老头这样聊过了，或许说，她与全宗门的长老与弟子都不是很相熟，大家敬重她，但是同时也在畏惧她。
不知何时，乔安竟然睡了过去，直到她被一声惊雷声震醒，她连忙去查看情况，尽然发现宗门是有人要飞升了！
是谁？宗主？还是某位长老？！
令乔安没想到的是，而飞升之人竟是老头。
等等，老头不是才炼虚期吗？！离大乘期明明还得几百年！
只不过还没等乔安思索过来，宗主已经带着各位长老与弟子为老头开始护法了，宗主也很舍得，无数器灵宝物全部拿出来，只为庇护老头能挨过那三道天雷。
只不过……天雷在劈下三道之后却没有停止。
而且老头的天雷竟比一般的天雷要猛烈的许多。
乔安想出手，可是却被宗主拦下了，宗主对乔安说：「天雷只能他自己扛，若是有人顶替，那么反噬还是还给他。」
「他压制修为太多年了，这会终还是被天道惩罚了，如他不能成功扛下这十道天雷，他就会……」
宗主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但是面上还是多了几分不忍心。
这是必灭的结局。
当天雷已经降下第九道之后，老头最终还是没能扛过这十道天雷，伴随着那黑压压的雷云——
老头，陨落了。
乔安记得，老头对着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
「你必须要成功飞升。」
乔安看着老头的尸首，久久沉默着。
或许在那一瞬间，乔安有过动容，但是最后，乔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飞升。
于是乔安闭关了。
在之后的不知道多少年来，乔安只有那枯燥的修炼，不停地修炼，心无旁鹫的修炼，别人都是乔安这是走火入魔，迟早生出心魔，然后被反噬，但只有乔安知道，自己越是修炼，感情变越来越稀碎。
直到最后，乔安确实成功飞升了，即使是三十六道天雷却也不痛不痒，所有人都在欢呼，吸取着天降灵雨，注视炫彩吉云，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够成功飞升。
可是，因为飞升，结束这个世界人生已经恢复记忆的乔安，看着那些因为时间的迁移底下的人已经是完全陌生的面容之后。
只是轻声说了什么。
从此，末法时代降临。
——
“轰——”一声雷声
“！”乔安猛得睁开眼。
作者有话说第43章 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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