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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每个女孩都应该拥有一份无私专情的爱(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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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就看你要不要见。”
“算了吧,我才重回自由。”顾俊用力地摇头,仿佛这样就能将跃入脑海的前女友甩出去。
“你再考虑考虑,几个小姑娘都挺不错的,不管是家境还是人品。”
她的家境和人品何尝不好过,只是两个人如果没有缘分,再好的姻缘也凑不到一起。
顾俊再次摇摇头,“不用了,我想在事业上多打拼打拼,感情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
高科见顾俊心意已决,只好作罢。
一晃眼,半年就这么过去了。
方菲菲似乎什么也没变,但似乎什么都变了。
夏日的杭州酷热难忍,连吹来的风都滚烫异常。
星期六。
方菲菲原本约了赵东去看电影,结果赵东临时有事。于是,怎么也不想浪费票子的方菲菲只好找了白平衍。
中午十一点,两人在电影院门口见面。白平衍穿了件阿迪达斯的运动T恤、CK的牛仔裤,蹬着双SKAP的皮鞋出现在方菲菲面前。
方菲菲将电影票塞给他,抚着肚子直喊饿。
白平衍摇摇着头,无奈地看着她,“汪酱,怎么每次看到你,都像个饿死鬼似的。”
方菲菲瞪了白平衍一眼,没好气,“白胖子,你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啊?现在十一点,正好是本姑娘的饭点,没吃东西当然饿了。胖子还不快帮我买吃的去。”挥挥手,方菲菲态度恶劣地催促白平衍去三米开外的永和买油条和甜浆。
“那你干嘛把时间买在饭点上,迟两个小时又不会死。”白平衍出门前也没进食,因为他没想到电影开场时间是十一点二十分。
“这样可以节省时间呗。”方菲菲一叉腰,不耐烦地教育道,“看电影的时候顺便吃饭,看完剩下的时间就可以去逛街了啊。”
“汪酱,你今天是计划整天活动的啊?”白平衍又伸出他的九阴白骨爪,在方菲菲头上肆虐起来。
“白胖子,你到底陪不陪我?不陪拉倒,我找别人去。”拍掉白平衍的手,方菲菲一扭头,作势要走。
“好吧!”见方菲菲要走,白平衍连忙挽留,还不忘给个大义凌然、视死如归的表情,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方菲菲狠狠地踩了白胖子,大踏步地往影院走,就听见白平衍在身后“哎哎”地叫了几声,然后,跑去了永和豆浆。
哼!臭男生!方菲菲在心底骂。在影院的小食品柜台买了两罐爆米花。她知道白胖子爱吃甜食,为了不让他跟自己抢爆米花,方菲菲特意挑了最大分量的两份。
电影开始检票,白平衍才满头大汗地跑来,手里拎着的袋子可不小,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点,还有两罐甜浆。
“兄弟,你是来野炊的吗?”嘴贱地揶揄一句,方菲菲笑着率先钻入昏暗的放映厅。
嘴里默念着“13排13座”这个邪恶的号码,方菲菲带着几缕怨恨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忍受着白胖子的戏谑,“看吧,连老天爷都认为你有点13,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和谐’的一组数字。”
“你给我闭嘴好不好。”从白平衍手里夺过袋子,翻出甜浆、葱油饼和油条,她闷不吭声地吃起来。
放映厅落下了黑幕,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偌大的屏幕光影交错,打出片名:《功夫》主演:周星驰……
黑暗中,白平衍闭上嘴,黑暗中,她咀嚼着粮食,黑暗中,在他们都看不到的角落,顾俊和陌生的女孩并排坐着。
周星驰的搞怪功力不减当年,方菲菲笑得前俯后仰,险些把眼泪飙出来,狂笑完毕,她又觉得渴了,便猛灌了几口甜浆,小肠紧接着强烈蠕动,一阵前所未有的疼痛撞击上她敏感的神经。
不好!暴饮暴食的恶果来势汹涌,她面色青白更替,落荒冲出放映厅。
白平衍见方菲菲动作如此灵巧快速,顿时悟出了其中的道理,在寂静中爆笑出来,惹得周遭不断投来白眼。
简直就是灾难啊,一部电影大半的时间蹲在厕所里。方菲菲想到这里就有哭的冲动,洗了手出来,正好撞上另一波电影检票,人们纷纷越过方菲菲往里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9号放映厅的大门,怎么也横穿不过去。
造孽么!
“咦?!方菲菲?”
方菲菲循声抬头,心想:真的造孽了……
“赵、赵东,你怎么来这里了?”她莫名其妙地心虚,怕被赵东知道自己跟白平衍在看电影,但是赵东倒是落落大方,丝毫没有要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电影院。
“哦,过来看电影啊。”
方菲菲眉头皱了皱,但又不好责怪什么,“是这样啊,那你看吧。”
心里咯噔一声,碎了一角。
她勉强挤出点笑容,想赶快逃离。“我的电影还没结束……”指了指放映厅,方菲菲迈开步子。
一道娇嗲的女声响起,“你朋友?”方菲菲回头,只见女孩留着长发,身材姣好,柔情似水地站在赵东身旁,笑起来,两颗梨涡可爱迷人。
“嗯,同事。”赵东淡淡地回应,头也没回地牵起女孩的手,往里走。
方菲菲听见汩汩的水声,从裂开的缝隙里涌出。
不过是场自作多情的暗恋。她宽慰自己,但怎么也无法消除心痛的感觉。
摸索在黑暗的放映厅,她无声地在白胖子身边坐下,泪水扑哧扑哧地滚落,她不敢抽气,怕被白胖子发现,微张着嘴小心地呼吸……
为什么会痛?原来真的会心痛……过去,她以为这只是形容词罢了,可是真的好痛。
白平衍偷偷瞄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抽出一包餐巾纸,递到她面前,在方菲菲的眼皮底下停留了许久,眼泪打在包装袋上……
一切都是黑暗的,方菲菲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疯狂地心痛,疯狂地落泪。
过了好一会儿,电影接近了尾声,方菲菲才清醒过来,扑簌的眼泪逐渐止住,但鼻塞得厉害,她只能不断地用纸巾捏掉聚集在鼻腔里的粘稠物。
“汪酱,你怎么哭了?”见方菲菲有所好转,白平衍壮起胆子,小心翼翼地问。
方菲菲揉揉哭肿的眼睛,带着哭腔,哀怨并理所当然地回道,“没看到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