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者［无限］》叶逐流

16、第 16 章

　　宋雨夹菜的筷子顿了顿，佯装淡定的问小书为什么会这么想。

　　“姐姐今天身上有一股烟味，爸爸的衣服上都是这种味道。”小书正在咀嚼嘴里的菜，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很可爱。

　　“光凭烟味的话，应该不能确定我今天和你爸爸见过面吧？”宋雨把筷子搁置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小书。

　　小书也有样学样放下手里的筷子专注的看着宋雨：“这就是爸爸身上的味道，不光光只有烟味。”

　　宋雨出神的看着小书脑袋上的揪揪，思考着要不要告诉小孩今天的事。

　　小书见她久久不发话又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姐姐要是不想说就不用说了，在饭桌上提起爸爸也不怎么好，倒胃口。”

　　“小书，要是你爸爸消失的话.......”会不会更好呢？宋雨还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今天小巷子里家暴男说的让他开始质疑自己的所作所为。

　　也许他的存在对小书来说真的是成长中的必要因素。他缺席的话，小书的童年就会变得不完整，会遭到别的孩子的耻笑也说不定。

　　“我无数次想让要他消失。”小书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老师说未成年犯法不会被处死刑，所以我以前甚至谋划过要杀掉他。但是妈妈她...她做不到。”

　　“外婆外公的反对，其他老师对他的劝阻，还有不想我的童年，我的人生里缺席父亲这个角色。这些理由这些阻碍让她只能继续维持这个残破的家庭。”小书说着语气里的哽咽已经掩盖不住，她干脆趴在桌子上。

　　“那，他消失对你来说会更好？”宋雨迟疑的问出。

　　“会更好的，姐姐。”小书喃喃道：“会更好的。”

　　宋雨结完帐以后，两个人带着心事回了205。

　　“姐姐晚安。”小书看着衣着整齐的声音期待的说道。

　　“晚安。”宋雨轻轻关上卧室的门。

　　“吱呀——”“嘭——”

　　小书听到关门声后睁开装睡的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但是她的为了正逐渐光明。

　　第二天早上宋雨已经把早餐买好，小书洗漱完就看到她在餐桌前忙碌。

　　“姐姐今天醒的好早。”小书揉搓着眼睛上去帮忙把买好的早饭摆到餐盘里。

　　“嗯，快吃吧，吃完送你去学校。”宋雨说完以后就坐到位置上准备开动。

　　小书摆盘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抬头挂上甜美的微笑对宋雨说：“好的姐姐。”

　　“上车吧。”宋雨默默的把车锁打开，背对着小书说道。

　　小书乖巧的说好，上车以后抱住宋雨的腰小声问她：“姐姐今天不高兴吗？”

　　宋雨尽力以平常的口吻去回答她：“没有，只是昨天有点累。”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昨天吓到姐姐了呢。”说完以后，小书抱宋雨腰的手又紧了一点，“姐姐没事就好。”

　　“......”

　　把车停在路边后宋雨头也不回的说道：“到了，下车吧。”

　　小书背上书包看起来有点难过的样子：“姐姐今天不送送我吗？”

　　“我急着赶去看徐老师。”宋雨抬手摸了摸小书的脑袋，沉声道：“快进吧。”

　　“那，姐姐再见？”小书冲她挥挥手。

　　宋雨看着小姑娘走进校园以后才重新骑上自行车离开。

　　小书走进校门口若有所思的回过头，发现宋雨已经走了。只是隐约可见的背影前往的并不是意愿的方向，而是...北面公园。

　　“哎呦，快看！”小巷里聚满过来看热闹的人群。

　　“又找出一具尸体啊，啧啧啧。”一个老头打着扇子摇了摇头，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说道：“可惜了，死在这儿可连凶手是谁都抓不到。”

　　“走走走，别看这些了晦气！”旁边的小老太搀挽着老伴的手走出包围圈，“就这小巷子里，死几个人还算新鲜事吗？真是，快回家啦。”

　　“哎哟，老太婆，你别这样说！”老头伴着老伴的步伐走着，“这次死的这个，特别惨的哦！那个身体上面哦，全是密密麻麻的伤......”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宋雨拉低头上的帽檐悄然隐出人群。该去看徐老师了。

　　骑上小破车来到人民医院，熟门熟路的和前台的护士小姐打招呼后直奔徐老师的病房。

　　“小雨来啦！”徐老师听到他们身后转头笑眯眯的看着宋雨，拉开自己床边的板凳对她说道：“快坐，快坐！”

　　宋雨瞄到被她拿在手里的文件，上面作为证据的图片是那么触目惊心。

　　“徐老师，这些事情都可以缓缓。”宋雨随手从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削。

　　“这怎么能缓呢！”徐老师笑嗔的看着宋雨道：“以前是我没有想通。现在想通了以后，那当然是要抓紧把它办下来。”看着宋雨脸上严肃的表情她有些疑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雨把手中已经露出白嫩果肉的苹果递给病床上的徐老师，安抚性的笑了笑：“没什么，不用紧张。”

　　徐老师没咬几口就接到一个电话，那头好像说了令她很惊讶的事，手中的苹果一路从蓝白条纹的被套跌落到地上。

　　“什么？”空下来的一只手紧紧握住被单，她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说我先生他死了！”

　　“是的女士，希望您能节哀。”电话那头的人说着。

　　“好...好的，谢谢你们。”徐老师失魂落魄的说道：“再见。”

　　挂断电话以后她就靠坐在病床上，一言不发。跌落的苹果被宋雨扔到垃圾桶里，上面满是磕碰的印痕。

　　徐老师失神的看着宋雨说道：“他死了。”宋宇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继续道：“他居然死了，他在今天死了！”徐老师脸上的表情似喜似悲。

　　“今天就是我们出庭的日子，他偏偏在今天死了！”她一把抓过放置在一旁的文件，双手并用把它撕碎。

　　盯着漫天飘落下的像雪花一样纯洁的碎纸她痴痴的笑了：“也好，这样也好。”

　　在宋雨走出病房时，她忽然对着门口说道：“谢谢。”

　　宋雨关上门，消失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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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完结的比较匆忙，其实在我的预想里应该会更长一些。但是写到这里的话，再不结束大家应该也会感到有一些无聊。
后面的话，我会穿插一些类似于大逃杀，还有一些更有趣味的副本。就不单单只是这些社会新闻虐渣了。
小书这个人物吧，一开始其实是非常的单纯的。但是我写着写着，就感觉生活在这样家庭的小朋友，可能他的一些思想就会和常人不太一样。
徐老师呢，是因为我以前看一部关于教师被家暴的纪录片。那部影片给我很深的印象，他们被丈夫在隐私部位造成很重的伤害，这导致出庭的证据都非常难办，所以很难离婚。
还有家暴男，这没什么好说的，这种人渣死不足惜。
以上都是语音打出来的，真不是我更得慢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