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结胎（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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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
绛瞳愣愣的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抬眼望着冷若冰霜的曾雨辰，俨然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般。曾雨辰甚至有种错觉，绛瞳是来找自己认错的，认过错以后自己就会原谅它，然后他们又可以回到从前。
“总不会是我赶跑了你的如意郎君，你又想来吃回头草了吧？”
曾雨辰故意冷下脸将话说得很难听，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将它拥入怀中，会乞求它留下来不要离开自己。
绛瞳却只是摇摇头垂下眼去。
“不是那你来做什么？”
曾雨辰的语气更恶劣了，果然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它怎么可能来找自己认错？
“辰，再抱我最后一次，好么？”绛瞳忽然道。
曾雨辰先是一愣，接着却不由得冷笑起来，“大半夜的来找我竟然就是让我再抱你，还说最后一次？我看是你暂时找不到人来满足你，所以就想着回来找我了吧？”
绛瞳倏地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望向曾雨辰。
曾雨辰看着对方清澈依旧的幽红眸子，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的误会了它，然而紧跟而来的怒火又让他更加厌恶起眼前的人来。
“不用给我装纯洁，妖就是妖，淫荡不过是你的本性！”
说着便一把将绛瞳扯入了屋内，力大得几乎将它摔到了地上。绛瞳好不容易稳住了差点撞上桌子角的身体，惊异于曾雨辰的粗暴。
“不是想让我抱你么，那就自己脱衣服来诱惑我啊！我高兴了自然会上你！”
曾雨辰关上门闩上门闩，通红的双目中满是戾气。绛瞳迟疑了一会儿，最后却还是一如往昔的顺从了曾雨辰的要求，缓缓的拉开了自己的衣襟，因为是辰，所以怎么样都不要紧，然而它不知道自己的顺从却只会引得另一方更加愤怒而已。
“贱人！”
曾雨辰冷不丁反手一巴掌扇过来，毫无防备的绛瞳只觉得右脸一阵火热，跟着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跟着失去了平衡，耳边只听见那人恶狠狠的道：“每个对你好的人让你这么做你都会答应是不是？你就是这么听话，难怪总是到哪都招人喜欢！你究竟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坤元花的效力还在，绛瞳原本就已经十分虚弱，曾雨辰这一巴掌又用了十足的力道，它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晕眩中缓过神来，磕在凳子上的手臂立刻浮现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它不在乎曾雨辰对自己的粗暴，它只是不懂他为什么要如此误解自己，就因为自己是妖怪么？难道在辰的心里自己一直都是如此的不堪么？
曾雨辰看了看自己打绛瞳的那只手，自己也有些诧异自己的举动，他过去从来舍不得伤它半分的。然而已经被怒火冲昏头的曾雨辰很快又陷入了狂暴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绛瞳的异样，仍是冷声嘲讽着：“上次的张老爷也是你自己勾引他的吧？后来还有个李老爷还是赵老爷的，你到聪明，只勾引男人！”
“不要……再说了！”
绛瞳摇着头想爬起来，它错了，它根本不该来的，不来就不会知道这些，不会知道辰原来是这样看待自己，这么讨厌自己！
“为什么不要说？你本来就下贱还怕人说么！”
曾雨辰帮着绛瞳将它从地上拉了起来，然而在看到那双蒙着雾气的眼睛时，他还是感到了自己的心被撕扯般的痛，他明明是那么爱它，伤害它又何尝不是在伤害自己？
“放……放我走！”
绛瞳想挣开曾雨辰的手，它只想马上离开这里，它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叫羞辱，它只觉得自己的心好难受，心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好像会死掉一般。
“现在又说想走？你以为我是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求你……放我……”
这还是第一次，绛瞳竟然会求他！求他放它走！曾雨辰更觉心烦意乱，他已经弄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只觉得所有的情绪都绞在了一起，让人想发疯。绛瞳的样子看起来那么脆弱，仿佛随时都会崩溃一般，自己究竟对它做了什么。
“求你放我走……我不会再来缠着你了……”
哭得像个孩子般的绛瞳不断摇着头哀求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直往外掉，一滴一滴落在曾雨辰的手背上，更落进他心里，针扎一般刺痛着。然而越是如此曾雨辰便越是不愿让它离开，甚至想就此毁了它，这样自己就可以从头至尾的拥有它了……
于是拽住那条纤细的手臂，曾雨辰将绛瞳往床上甩了过去。
“现在说放晚了！今晚你不满足本大仙别想离开！”
被狠狠摔倒床上的绛瞳还没有从头晕目眩中回过神来，就听到耳边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跟着一个滚烫的身躯压在了自己身上。
************************河蟹过处，寸草不生***************************
它越是挣扎，他便越是疯狂，仿佛要将它撕裂吞噬一般，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般已经没了理智，只是看着对方在自己的凌虐下一次次昏过去，又一次次在痛楚中重新醒来，看着那虚弱的人儿一直哭到眼泪干涸……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这场磨难，身上的痛楚渐渐唤醒了模糊的意识，它趴在床上微微喘息了片刻，然后再一次争执着起身下床。身边的人还在沉睡，绛瞳仍是不舍的深深看了一眼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他睡着的时候依旧还是那么温柔的样子，仿佛醒过来又会给自己一个温暖的微笑……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绛瞳想到这人昨日对自己的暴行，它知道他已经很讨厌自己了，讨厌自己是个肮脏下贱的妖怪。
想到这里，绛瞳又觉得心里憋闷得难受，于是小心的绕过那个仍在沉睡中的男人爬下床去，然而双脚刚刚着地，腰上便传来锥心的刺痛，绛瞳不由得低吟了一声，只得扶着床柱慢慢站直了身体，双腿仍是虚弱得几乎无法撑起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绛瞳终于穿上了衣物从房里一步步挪了出来。姚沁雪刚好端着早点又要去叫门，她显然没想到绛瞳还会出现，还是从她师兄房里走出来的，心里顿时又腾起一股愠意，问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答应我不再缠着他了么？”
她本来对绛瞳的印象好了许多，如今见对方出尔反尔，自然又恼火起来，生怕之前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这是……最后一次了！”
绛瞳没有去看姚沁雪，只是声音嘶哑的答了一句，然后便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姚沁雪这才注意到对方面色憔悴身形不稳，像是虚弱至极，于是又急忙跑去了曾雨辰房里。果然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特殊味道，其中还混杂着一些血腥味。她又走进去看了看床上的人，呼吸深长均匀，似乎只是睡着了，然而床上那一大滩混着浊白的血迹却让她大吃了一惊。
难道昨晚吵了自己一晚的猫叫声其实是……
曾雨辰醒来之后什么都没说，只让姚沁雪替自己要了一桶水来沐浴梳洗，刮去胡子换上了干净的道袍后，俨然又是原来那个清俊潇洒的年轻道士，只是脸上的神情却始终像是结了一层霜一般。
姚沁雪也没有问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是默默的帮着自己的师兄打理行装，终于要离开了，曾雨辰既然不再提绛瞳的事，也许只要再过几日，最迟，只要等回到苦叶山，自己的师兄自然会将那只蛇妖忘掉，至于绛瞳，它也可以重新去邂逅真正适合它的伴侣。
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千万不要再发生任何变故了。
那日之后又过了几天，已经恢复了些许的绛瞳又一个人来到了雨湖边，望着满目的莲花发呆。
辰离开了，风里面闻不到他的气息了……
对它来说，曾雨辰就像一场梦一般，让它尝到了温暖，幸福，还有痛苦的滋味，甚至将它带离了那个生活了近两千年的树林，原本以为他们会去到更美的地方生活，最后却是自己独自滞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这个留下了最深最痛的记忆的地方。
幸好它还留下了另一样东西，一样它可以真实感受到，可以证明它和辰曾经相拥在一起的东西……
绛瞳将双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腹部，它在坤元花失效前的最后一晚得到了它真正想要的孩子——辰的孩子。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可是它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都在缓缓流向自己的腹部，这证明自己的肚子里的确有了另一个生命。
以前和辰在一起时，总是常常看到他很开心的和一群小孩子玩在一起，那时的自己并不知道要孩子是如何来的，只听辰说孩子是两个相爱的人的结晶，因为从孩子的身上可以看到最爱的那个人的身影。
辰的孩子，一定也会长得像辰……光是这么想着，绛瞳就觉得幸福，恨不得肚子里的小东西赶快长大，赶快生出来，只是它不知道，孩子出世的时候自己还剩多少道行，如果连人形都无法维持又该怎么办呢……
“来人啊！快帮我抓贼啊！偷我鸡蛋的贼啊！”
绛瞳正想事情得出神，就听到身后有人喊抓贼，转身望去，就见一名紫衣女子提着一篮鸡蛋拼命跑着，身后还追着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那紫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被曾雨辰打跑的银环蛇。绛瞳从对方微弱的妖气也感知得到那银环蛇已是大不如前，此刻只怕也是勉强维持人形去偷那一篮鸡蛋。
“为何还要作恶？”
绛瞳上前阻了那银环蛇的去路。那银环蛇见到它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急忙跪到它跟前哀求道：“求大仙大发慈悲，放我走吧！我偷这些鸡蛋也只是为了给我夫君充饥，它上次被曾道长打得现了原形，已经不能再作恶了！”
银环蛇边说着边磕了几个响头，绛瞳忙弯身去扶它，却不料那银环蛇忽然从衣袖中抽出一把长剑，直直刺向绛瞳的腹部。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结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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