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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红玫瑰 ...

  •   西维尔最终决定关好门窗,将这封莫名其妙的信毫不犹豫掷入熊熊燃烧着的壁炉中,任由火舌无情吞噬这一纸来自久远未来的“律师函”,他看着信在炉子里一点一点化为虚无,为了防止可能附在信上的一些魔咒生效,还特意丢了个禁魔buff。

      做完这一切后,西维尔坐在沙发上准备看看今日伦敦时报,早上没来得及看就直接昏睡在房间里了,希望莫里亚蒂教授的招聘启事还在,应该有人评论今天的讲座才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西维尔在本世界最讨厌的人的报道,看报道内容似乎是理查德·赫克尔在狱中自杀了,好像是因为在同期罪犯的欺|凌「注1」下精神崩溃,某天义务劳动时,抢夺狱警的手木仓就给自己结结实实挨着太阳穴来了个痛快。

      “能有胆量随意绑|架下|药的人居然会因为精神崩溃而自杀?看来他在狱中被那些罪犯'招待'得很不错啊,一定完整的感受到了被强制qin犯的痛苦…”

      高兴得差点笑出声来的西维尔顾及正在休息中的哈德森太太,硬生生的压抑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继续翻下一张报纸。

      下一张的主题很快让西维尔明白到,为什么总说人不能高兴得太早:)

      “Lecture Canceled!Pro.Moriarty Was Missing!(讲座取消!莫里亚蒂教授失踪!)”

      这短短六个词,将西维尔原本高兴得想开一瓶香槟庆祝的高兴心情直接坠入谷底,看着这一排加粗显示的标题,联想到方才收到的控诉信,他觉得这绝不是什么偶然事件,有谁在暗中迫使着他直面在他看来早就结束的过去。

      西维尔继续往下看报道的内容。

      “据悉,原本将于今日上午十点整召开二项式讲座的莫里亚蒂教授,在昨晚八点后失去行踪。负责讲座相关事项的工作人员发现莫里亚蒂教授所在招待所的房间里,有被翻找过的痕迹,行李和手稿一应俱全,却不知莫里亚蒂教授其踪迹……”

      蹙眉看完这篇没什么线索的报道,西维尔现在只能先接受自己忽而失去一份足够他生存下去的工作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看报纸了,他起身离开温暖壁炉前的柔软沙发,转而走向二楼。

      明白自己今日几乎是诸事不顺后,西维尔努力从烦躁的情绪中冷静下来,他端坐在桌前,从一叠布满书写痕迹的稿纸中,抽出一张还算干净的泛黄纸张,拿起一旁的木质铅笔,开始梳理目前为止所遇到的几次大事件。

      “Moriarty……莫里亚蒂……这个名字很耳熟……应该是个重要人物……”

      西维尔在莫里亚蒂这个人名上画了个圈,他总觉得这个名字不像是仅仅在学术界让人闻名,似乎在别的领域也有一席之地。

      西维尔想到那天打过去,接到电话的那位,自称巴克尔的男子,他把这个名字加在莫里亚蒂旁边,忽而心神一动,他又迅速写下另一个人名——

      ——塞巴斯蒂安·莫兰。

      “原来是他……犯罪届的拿破仑……”联合这三个名字,西维尔恍然大悟,发觉自己居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人物的同时,他又开始回忆今日报纸上的时间。

      1887年,夏洛克·福尔摩斯侦破血字研究案,在侦探界一时风头无两,也因为此案成伦敦的代名词之一。

      而现在,是1891年12月1日,按理来说,莫里亚蒂的登场并没有这么早……

      西维尔看着纸上勾画的时间节点和具体事件,对自己所在世界的时间线产生了怀疑。

      他清楚自己也许因为某些原因在书中世界里被迫旅行,但似乎离开霍格沃茨后,在他所知道的剧情里,一切都开始变得混乱了起来。

      “也许,我该去外边走走。”

      深夜散步是西维尔曾经遇到困惑时用来解压的方式之一,即便现在,屋外大雨滂沱,他仍然毫不犹豫换上外出的衣服,离开了卧室。

      晚上九点四十五分,西维尔撑着从玄关处拿来的一把长柄雨伞,在伦敦雨夜中,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行走,这样一个雨夜很适合犯|案,雨水会掩盖住一些痕迹,天然就是帮助罪|犯消除痕迹的“好天气”。

      雨下得远比想象的要大,即便是一柄足以容纳好几人的伞撑在头顶,也抵不住狂风带着雨滴如刺|客一样斜飞进伞内,有些泥泞的地面经过雨水的冲刷,完全看不清哪儿是大路、哪儿是辅道。

      不知走了多久,西维尔凭着雨中看到的星点灯光,小跑着来到了一处有着暖色灯光的狭小门店前,他抬头看向招牌,上边歪歪扭扭的写着“White Whale Bar”。

      西维尔没有想到伦敦街头还有如此狭小的酒|吧,但碍于越来越大的风雨,他还是收起雨伞,带着有些泥泞的鞋底,推门而入。

      西维尔一眼望去,发现这间酒吧意外的人还挺多。

      没人注意到西维尔推门而入,现场气氛十分热烈,似乎是在跳舞,人们的欢呼声和乐器奏响的声音完完全全盖过了西维尔推门而入时的声响。

      “来半品脱Bitter。”「注2」西维尔一眼望见招牌上写的最靠前的酒类,坐在吧台前点了半品脱苦啤,付了几便士,很快一杯苦啤被酒保大力放在西维尔所在的平台上,这里的每个人都热情满满,西维尔亲眼所见这杯苦啤被大力吨在桌上时,旁边的几便士被震得一跳。

      半品脱苦啤不算多,他很快喝完了,一股廉价苦涩的味道萦绕在他舌上,很快让他从开始的烦闷中清醒过来,似乎是被周围热烈的氛围鼓舞,西维尔脸上慢慢的爬上一抹艳丽的红色,衬得这张平日寡淡的脸越发鲜活了起来。

      一位离得不远、穿着得体的金发男子发现了西维尔这位“不速之客”,眼见着西维尔喝完半品脱苦啤后便迅速染红的脖颈,他有些玩味的笑了笑,起身走近西维尔所在的位置。

      “你是第一次来这吗?”
      西维尔察觉到有人靠近,眉头一蹙,警惕的看向来人,对方却冒出一句似乎是搭讪的话。

      “你看上去不怎么喝酒呢,其实我比较推荐你试一试Larger(清啤)或者Cider(果啤),初次喝酒的人比较容易接受这两种……”

      自顾自和西维尔聊着的弗拉德·塔古拉似乎对西维尔很有兴趣,那一双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眼睛一直追逐着并不理会他的西维尔,好像是真心想和一位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就什么酒比较好这个话题展开一次诚恳的夜谈。

      然而西维尔在经历理查德·赫克尔这一前车之鉴后,对莫名上前释放善意的陌生男性保持着最大的抵触,他丝毫不理会凑上前来过分自来熟的弗拉德,只在对方自顾自介绍酒的种类时,低头把玩着手上做工有些粗糙的玻璃酒杯。

      他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缺口的杯沿,因为有些用力,较为尖锐的一端陷进去食指指尖的正中,指周因为压迫有些充血。

      弗拉德看着西维尔摩挲酒杯的手指,那双深蓝的眼睛似乎闪过一丝赤色。

      “我能得到你的允准吗?”

      魅力极高的金发男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请求,极具盅惑性的嗓音让寻常人听了多半会下意识答应所提出的一切要求。

      “No.”

      语气冷淡的摞下一个词,绝不给人以任何飘渺希望的西维尔将杯子倒扣在吧台桌上,决然起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弗拉德看着离去的西维尔,没有被拒绝的不快,他只觉得想要狩猎对方的谷欠望越发强烈。他觉得他找到了自己的红玫瑰。

      是一朵带刺的,仅有他能看到其魅力的红玫瑰。

      完全不知自己被冠上红玫瑰之名的西维尔,在雨后潮湿的街道不紧不慢的走着,他撑着雨伞钩形的柄部,感受着伦敦难得清新的空气,觉得现在完全可以先把那些糟心事抛在一边,什么莫里亚蒂、福尔摩斯或是乌姆里奇现在都与他无关。

      一手插兜,一手撑伞,西维尔慢慢悠悠往前走着,在某个转角,一只小小的、浑身覆着黑色绒毛的小动物,悄悄钻进西维尔另一边空着的衣兜,里边放了一些先令和便士,偶尔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西维尔将之称为金钱的声音√

      没有察觉到兜里多了什么的西维尔只继续走着,在下一个岔路口,一个拎着箱子急急忙忙的红发青年突然跑了出来,和正经过此处的西维尔撞在了一起。

      二人都因力的作用摔倒在地,好在这块地上没有很多泥水,不至于摔的过分狼狈。

      红发青年手里的箱子被摔落在地,受到压力被迫打开,箱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顾不得身体疼痛的红发青年一边道歉,一边急忙收拾起地上的东西,西维尔见状打算上前帮忙,却在看见什么从箱子里溜出来后顿住了脚步。

      ’那是一条双头蛇?????’

  •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所谓欺凌其实就是男子监狱必会发生的二三事
    注2:半品脱大概是250毫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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