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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诱饵·预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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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维尔和麦考夫坐在一端，和坐在另一端的夏洛克及华生面面相觑。大家互相都不开口说话，也许是找不到话题，亦或是因为别的原因，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名为尴尬的气息。
在知晓麦考夫，也就是下午和他一起拼桌的绅士，是夏洛克的哥哥后，西维尔有些坐立难安，尽量避免和这位福尔摩斯的身体接触，他对这两位福尔摩斯有着下意识的想要远离的想法，但马车就这么大，运行的途中不可避免的颠簸还是让他或多或少碰到了右方的麦考夫。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不知道第几次撞向麦考夫后，西维尔只能表示歉意，他无法战胜自然法则，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能像雕塑一样和座位融为一体。
“不用担心，不过，你们怎么在晚饭时间大老远跑到这儿来了，这里离贝克街可有足足十英里。”麦考夫询问道，他原本打算去找夏洛克谈谈心，没想到在路上碰见。
“Well，实际上是因为，他似乎被那位查理德·赫克尔盯上了，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么一号人物的，原本下个月他要和已订立婚约的莫林小姐正式步入婚姻殿堂，谁能想到居然被对方发现婚前干出和家仆厮混的丑事……”夏洛克简单的带过出现在此的理由，他没继续说下去，麦考夫的情报比起他来只多不少，简短起个头足以让对方想起这号人物。
“是那个家伙啊，那么你确实会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我是说，像你这样看上去尚未成年、很好掌握的普通人。”麦考夫斟酌了下用词，他没说出来的是，理查德之所以选中西维尔多半是看重对方长相平平无奇，即使在大街上出现又消失也不会过分引起注意。
“……我从没想过长得普通会成为一个pederast的重点狩猎目标，一般不是更喜欢长相姣好的么。”闻所未闻这等怪事的西维尔忍不住吐槽了一番，走在大街上都不会让人多看几眼的他，偏偏就在人群中吸引了赫克尔的注意力，他感觉到这个罪犯频出的世界对他的极大恶意。
“毕竟我们永远无法看透人心，这个猜测其实也不一定准确……"夏洛克插了句嘴，他沉思片刻，从西维尔脸上的痕迹和腕部的红痕他大概能知道，西维尔必定费力挣扎过不过失败了，似乎腰腹部有伤，方才马车颠簸时，不小心撞上麦考夫的他几次都倒吸一口冷气。
“好了，到地方了，先回公寓吧。”华生离车门近，率先下了马车，依次是夏洛克、麦考夫，最后是西维尔颤颤巍巍一路扶着车座和车门，尽量在不二次伤害腰部的情况下走下马车。
麦考夫和夏洛克去了一楼会客室，西维尔则先和华生一起享用哈德森太太准备的晚餐，劳累了一天的西维尔觉得自己今日损耗巨大，决心在吃这一方面找补回来。
入夜时，理查德·赫克尔阴沉着脸，坐在皮质沙发上，左腿翘起架在右腿上，一手撑着那张俊美的脸，右手手指在扶手上有规律的轻点着，一旁站着的男仆内心一边有些害怕主人这幅不寻常的模样，一边又为今晚可能被惩罚而感到万分担心。
他服侍赫克尔很久了，从少年到青年，一直陪伴左右，只是……
“莫尔夫，今晚照常。”
赫克尔放下左腿，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莫尔夫心下了然，只是将姿态放得更为谦卑，自觉的跪在赫克尔前，开始如往常一样服侍赫克尔。
莫尔夫总是面色平静的模样，那张普通的脸上，双眼从来都是向下、卑微地看向地面或是低处，毕竟，作为仆人是没有资格和主人对视的。
理查德·赫克尔卧室里的每个夜晚，都是如此度过的，莫尔夫总是压抑着不发出声音，可越是如此，赫克尔的动作越是粗暴。赫克尔总是不分场合的要求莫尔夫服侍他，全然不顾莫尔夫的感受如何。
不过，谁又会去在意一个男仆的感受呢？
西维尔出于各种原因，有将近一周的时间都是和华生一起度过的，他不可能总呆在公寓里，于是每天和华生一起早出晚归，偶尔帮忙搭把手，负责抬一抬病人之类的。
西维尔也期望能出现一些什么新的离奇案子，这样他就可以专注于收割恐惧，而不是每天生活在可能被赫克尔盯上的战战兢兢中。
终于在某个星期三，邮差如往常一样往贝克街221B投送每日邮报及一些信件，哈德森太太从这叠报纸信件里，找出来到一封给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信。照例阅后即焚的夏洛克难得放下折磨了哈德森太太好几日的小提琴，转而去折磨本该去诊所上班的华生。
这次的信件，署名是莫尔夫，没有姓氏，没有寄出地，整封信都是从报上剪切下来的单词拼贴而成，莫尔夫这个名字不太常见，似乎是由两部分纸片拼贴成的。
“看来，这次的案件和理查德·赫克尔有关……”夏洛克在烟斗放好烟丝，划了根火柴点燃斗部。他注意到这种报纸所用的印刷字体、油墨以及纸张质地，是专供伦敦东部地区的报纸特有的，信封扉页有一丝法国香水特有的独特香气，这种味道他曾在咖啡馆闻到过，非常独特，香的过分，让人觉得有些恶心。
“西维尔，希望这次能帮忙协助我们调查，你是解决理查德·赫克尔的不二人选……”发出探案邀请的夏洛克真诚的希望西维尔可以舍身取义，为了说服西维尔他还透露了一些关键信息。
“可怜的莫尔夫，每天都生活在不安与焦虑中，这主要是因为，他的主人——理查德·赫克尔，开始对贫民窟一些流浪儿下手了，他在解除婚约后似乎更加放肆了，据这位男仆所说，已经有好几具尸｜体被曝｜尸荒野……”
“我去就是，大可不必如此详述，福尔摩斯先生。”听到莫尔夫似乎很是不安的时候西维尔就已经有些动摇了，他也想亲手干掉理查德·赫克尔，喜欢同性在他看来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但赫克尔不该这么草菅人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