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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后日谈·夏油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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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高专杰
『如果坚持不下去了，不要钻牛角尖，请以我的信念作为重新走下去的动力。』
“你是说，你要退学？”
办公室里，夜蛾正道仔细地扫过学生夏油杰递交过来的申请书后，抬起头郑重地说道。
对于这个走向，他其实并不意外，只是不曾想到，比起灰原，最先来的会是身为前辈的夏油杰。
前段时间，因“窗”的判断失误，误将祓除一级咒灵的任务当做二级咒灵分发给了灰原雄，虽然最后被碰巧路过的夏油杰所救，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件事对高专内很多人造成了影响。
对于夜蛾正道自己来说，意外的发生，他也很遗憾，学生的因此产生心理创伤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场景，他曾以为，时间会治愈一切，可现在看来，似乎事情远没有结束。
这么想着，夜蛾正道看过去的视线多了几分担忧。
忽略了老师复杂的目光，夏油杰端着公式性的微笑：“是的，夜蛾老师，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杜绝了说服的可能性。
意识到这点的夜蛾正道叹了口气，如今变成这种状况，身为老师的他们，也有责任，高专从未考虑过任务失败后带来的心理问题，学生想多想岔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他深知比起不着调的五条悟，夏油杰才是真正难以被说服的那个，所以，他犹豫了一会儿后在A4纸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但并没有盖章。
事后让悟去劝一劝吧，他想。
虽然目的只达成一半，但夏油杰还是笑容灿烂：“老师，祝您日后生活愉快！”
事后和悟一起去偷个章吧，他想。
【2】大佬杰
『“消灭一切”并不是解决问题的绝对方式，体制改革才是最终办法。』
今天的咒术师协会中，空降了一位会长，是因为其出色的法律学历和老练的手段被首相直接任命的。
听说还是熟人。
高专的医护室里，家入硝子和五条悟正谈论着如今沸沸扬扬的小道消息。
黑发女性慵懒的打开铁盒，拿出一颗戒烟糖含在嘴里，眉头紧蹙，复又舒展，她似乎陷入了回忆，瓷白的脸上流露出怀念和嗔怪的神情。
迟钝两秒后，她道：
“悟，你猜，那个熟人会是谁？”
“…就是硝子想的那个。”已经毕业并成为老师的青年没有一点儿职业的自觉性，毫不客气的将腿翘在桌子上，心情很不错，“等着吧，今天有好戏看哦。”
家入硝子看着五条悟脸上写满的“等不及”的表情微微无语，倒是没有反驳他的话，或者说她也知晓会发生什么大事，并对此怀抱期待，不过——
“…悟，你好像忘了，我不能随便离开高专，现场什么的……”她想起了夜蛾正道，打了个寒颤，“…咦，还是等事后转播吧。”
“有我在，你怕什么。”
五条悟当场驳斥，掀开了黑色的眼罩，露出的苍瞳中闪着微光，手指不经意地不太习惯地摩挲着缎面。
“嗯……”家入硝子思索了片刻，朝他点头，“好的，我们走吧。”对夜蛾就说是五条悟硬要拉她去的，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护人员能反抗过吗…当然不能。
明明是狼狈为奸却要背锅的五条悟：“……”他一脸不爽，“…喂，硝子！别以为我猜不到你在想什么！！再这样你就一个人留在高专吧！！！”
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熟练的拎起同期。
“好的，抱歉。”扭动一下身体，将自己固定在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后，家入硝子不走心的道歉。
此刻，他们口中的熟人，正在咒术师协会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等了一会儿，有穿着灰色和服的仆从前来带领黑发青年去往会议室，一路上现代化设施齐全，可里面来来往往的人还固执的穿着充满年代感的素衣，充满高高在上的倨傲感。
黑发青年垂下锐利的目光，手指略过冷白的墙壁。
——下马威吗，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呐，审时度势，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果然，待久了的老东西，还是乖乖让位比较好！
名为“咒术师协会”的机构，是在一年前经首相下发的命令下建立的，意在为咒术师提供完善的服务，囊括任务、报酬、支援、保险、治疗、售后等在内的一体化服务，但在某些人的阻碍下，这个机构的发展并不顺利。
打开门，一众该退位却迟迟不肯交出权柄的老人们端坐在高位上，慢条斯理的泡着茶，看到有人来也不抬头，完全没有对新任会长的礼貌和尊重。
黑发青年也不生气，眯了眯眼睛，口吻温和：“…我记得，似乎这个协会中，没有人的职位比我高，”他扶了扶额，“啊忘记了，众位身为前辈，因为一时不习惯而礼貌不周之类的倒也可以理解，但如此无视我，恐怕是不将首相的命令放在眼里啊。”
“夏油杰，不要以为得了首相的青眼，就可以凌驾于我们之上。”如此一大顶帽子扣到头上，老人们还泡什么茶，其中一人忍不住怒呵，“…在这协会中，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老老实实听我们的话，‘会长’的名头也不是不可以给你留着，但如果惹毛了我们——”
“相信你不会愿意看到后果！”
“下罪？羁押？还是伏诛？……”黑发青年一一列举着各种可能性，“还真是想当然。”
“呵。”夏油杰嗤笑，总有人把温和当做好欺负，尤其是常年活在自己世界中的老头子们，他冷声道，“…这些待遇，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吧，你们这些年的手段，惩罚一轮都不够！”
听惯了好话的老人们哪里受得住这种气，当场拍案而起，七嘴八舌的将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罪名一一扣到夏油杰的头上。
有人唱红脸：“夏油杰，你自己不干净，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当初那个村子，表面上看是你用‘虐待未成年’的名义将他们送进监狱，但对于伤害那两个未成年最严重的人，绝对不是正当防卫，而是你造的杀孽，你敢说不是你干的吗？”
有人唱白脸：“夏油杰，我们相信今天的话并非是你的本愿，而是受五条悟的指使，只要你出面佐证，你还是会长，该是你的一样都不会少。”
最终，为首的一个高层总结道：“…夏油杰，聪明人，该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坐在下案的黑发青年眯了眯狭长的眼眸——听了这么多，也差不多到了忍耐的极限——他施施然起身，意味深长道：“…该担心的是你们，毕竟——”
他拖长了尾音：“今时可不同往日啊。”
随着青年话音的落下，会议室中的争执就此停滞，恭候在外面察觉到里间动静的仆从总觉得不太对劲，他隐隐不安，但不敢进去，唯恐惹恼了大人们。
正在仆从惴惴不安时，门，终于开了。
走出来的黑发青年，穿着职业西装，面庞白净，目光温柔而又满足，像是某种愿望实现后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喜悦。
青年抬眼，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很遗憾，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咒灵，将他们杀了个干净，我尽力了，但还是没有来得及保住他们。”
他懊恼到：“我很抱歉。”
仆从一时惊呆了，就连有人离开了也没注意到——黑暗的和室内，一地血腥，惨死的老人们瞪大的眼睛中满是不甘和愤怒——仆从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回想青年的话，他不寒而栗，后知后觉的尖叫声响起，回荡在会议室的上空。
——谁都知道，夏油杰的术式是“咒灵操术”。
【3】教师杰
『充满希望的明天送给你。
花开的那天，请不要忘记自己的初衷。』
偌大的操场上，新的一年级生们正在和二年级生踢着球。
虎杖悠仁扬起灿烂的笑容，将球踢给了同一队的伏黑惠：“…哎，这头还真的像个球！”
闻言，刺猬头少年身体一僵，差点儿错过球，动作慌乱的接过，赶忙运球越过二年级生狗卷棘，可时间上来不及，他脚下一空，球就被狗卷棘抢走了。
不想和同级生们做运动的钉崎野蔷薇守在球框边，对同队失球有些失望，大声指挥着虎杖悠仁去拦人，伏黑惠去重新抢回。
一年级生的策略理所当然的被二年级生听见，球被传到禅院真希脚下，她笑了一下，动作不停，运用熟练的体术，避开了一年级生们的重重阻挡，成功将球踢进对方的框内。
比赛最终以3:1的比分落下帷幕。
这时，钉崎野蔷薇有些体力不支，边大声喘气边摆手道：“不…不行了，休息一下。”
“okok。”其他人爽快的答应了。
比起那边累得瘫在地上起不来的学生们相比，这边的教师两人组就显得悠闲很多。
“杰，你也太闲了，灰原和七海两个人忙得转不开，你都不愧疚吗？”五条悟代表着两个学弟向夏油杰发出了控诉。
作为当事人的夏油杰，听到这句抱怨，懒散的翻了个身：“累了。”
五条悟：“……”
作为当初选择了教师职业的他，此时很后悔，自从咒术界建立了健全的制度后，身兼会长教师两职的夏油杰就空闲了下来，什么事情都交给他和两个学弟处理，还利用这边的工作繁忙去拒绝另一边的工作，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呢…现在去协会应聘还来得及吗？因为任务经常跑东跑西的五条悟如是想到。
…唉，算了算了，如今年少的愿望已经达成，让他养养老也没什么不好的。
五条悟收回看向夏油杰的目光，转向辽阔的天空：“…也亏得是你，要是治子在这里，指不定会想什么鬼主意去迫害我们。”
——他做执笔的人，他做向前的刀。
石原美治子虽然离开了，但从星浆体之后的每件事背后，都或多或少有关于她的影子。
在同信封一起寄来的纸张中，规划了解决咒术界根本问题的方案及渠道，以及展望的未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五条悟也不敢相信，这样的处理方案会出自一个逃学打架一个不缺的小孩子之手。
那方案，从五条家内部的问题到盘根错杂的世家大族，从没有规定的散乱到井井有条的制度，一个不落，是真正可行，真正彻头彻尾，真正一劳永逸的方案。
那之后，在既定方法的前提下，咒术界进行了一场长达八年的推行改革，刻入骨髓的傲慢被打碎，植入相对公平的规章，今时今日的咒术界，焕发着不一样的青春光彩。
“……真是不得了的小鬼。”五条悟感叹道，“不过，闹剧，是时候了。”
“是啊。”夏油杰随手拿过一旁的书籍，翻到夹着书签的那一页，“这个夏天——”
“也该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虎杖悠仁（指着七|八根手指）：“…欸，永远不可能收集完全是什么意思？”
28悟（意味深长）：“字面上的意思。”
ps：伏笔回收×1
pps：想要评论，是更新下章的动力（示意.jpg）
后谈：
个人认为比起五条悟，拥有传销头子隐藏资质的夏油杰更适合做幕后的大佬，而五条悟更适合做“刀”的角色。在高专时，五条悟就比较受夏油杰善恶观的影响，而本人…虽然比谁都狂，但意外的是比较中立善良的类型。
关于本章：
『』中的内容是治子写的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