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超推理打网球》书荒人

43、交锋

　　早训时间，周围响起了有节奏的喊号声，网球部内也尽是一番有序的训练场景。
　　一旁，乱步和幸村站在比赛场内相对而立。

　　“比赛开始，江户川vs幸村，幸村发球。”

　　不同于场外人们的热闹场景，网球场内两人的氛围倒是没那么轻松。
　　听着耳边传来的裁判的哨声，幸村突然想到了比赛前和乱步发生的对话。

　　“你会用那个招式的，对吧。”
　　当时幸村刚刚热完身正在做拉伸来放松肌肉，就见到热身完毕过来的乱步。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乱步直直地走到他面前，说出了那番话。
　　“这次比赛你一定要用灭五感哦，不可以把它藏起来！”

　　幸村有些惊诧于对方表现出的情绪，他听出来了对方语气里的对于“灭五感”的期待，也就因此感到难得的茫然。
　　就像曾经幸村告诉真田他的这一招时真田的不赞同一样，幸村知道绝大部分人都不会喜欢他的这一招。但是现在，他看到了迫不及待体验五感剥夺这个感觉的乱步。

　　听到乱步的要求后，幸村身形一顿然后便反应过来。他看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乱步，嘴角带上了真心实意的微笑。
　　“当然，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想到之前得到肯定答案时乱步脸上的神色，幸村轻笑一声，才集中精力开始了这一场期待已久的比赛。
　　微风吹起衣角，幸村站在后场眉眼沉静。他抬手起跳，很少见地发了个炫技的球。

　　乱步并不害怕面对强大的对手，也从没有担心过输赢，就像他没有在意过从握拍至今进行的那些输多赢少的网球比赛一样。
　　有时候乱步的比赛心态让种岛都不免心生感慨。在乱步的网球观念里，比赛的成败并不能激励他在网球上进取，但是有趣的比赛可以。

　　乱步很喜欢解谜的过程，也很喜欢看到对手绝招被破解的震惊表情。在乱步身体素质变好，逐渐能掌握大部分网球技能时，他的这一个特点就是一直逼迫着陪练的种岛时刻不停开发技巧的原因。
　　所以，在面对拥有难得一见的精神技的幸村，乱步比起赛来格外主动和热情。

　　面对幸村有意识地炫技，乱步也不退缩，以同样的技巧回敬。心有灵犀的，两人默契地维持着这样如同拉练一样的比赛现场。
　　裁判倒是顶不住现在沉默场景中并不尖锐的气势，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试探交流让这位可怜的裁判直冒冷汗。不过，没过太久，乱步夺下了比赛以来的第一分。

　　“江户川君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很多哦。”
　　幸村神色柔和，“要是相遇地更早，我感觉一定会更有趣一点的。”

　　幸村一边说着，一边发出了第二球。如果忽略这两人挥拍时凌厉的动作，他们倒像是在逛公园闲聊一样。
　　边打球边聊天是乱步早已熟悉的操作，这并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乱步并不介意幸村有目的的话语，所以他也就自然没有打断对方的话题。

　　“不过现在也不晚。”幸村笑眯眯地说，“江户川君，你愿意和我做个约定吗？”
　　幸村察觉到乱步洞察了他的意图，所以理所当然地直接打出了直球。

　　轻哼一声，乱步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是瞟了对方一眼示意对方继续说。
　　幸村也就笑笑，继续说道，“比赛我赢了你就要完整地完成自己所有的训练单，直到我们下一次比赛，怎么样。”

　　“那我赢了呢。”
　　乱步气鼓鼓地表示不满，“你就没想过我赢的可能。”

　　听到乱步的话，幸村继续着重复的接发球，脸上却满是无辜的色彩，“毕竟我是部长，有这样的自信是好事，而且随便就想到输的可能这可不好。”
　　他狡猾地补充道，“比赛当然有两个可能，所以只是举个条件说明一下，也可以等比赛结束再来决定结果嘛。”

　　“……”
　　乱步撇嘴，狠狠地将球打回以表示自己的情绪。他没有回答，因为如果这次比赛输了就一定是体质的问题，所以即使没有这个约定，他也会努力一段时间。当然，一段时间指的只是半个月内的时长。

　　就像乱步不回答这个问题一样，幸村也没追问，两人默认了这个约定，结束了现在比赛的温和试探时期。
　　网球与球拍面撞击，旋转滚动飞出，带着一股劲风往返于两位比赛选手间。

　　2：1，江户川领先。

　　乱步舒了一口气。
　　相较于幸村偏向于标准的网球，乱步的网球天马行空至极。也因此，他这样的行事风格的破绽也格外明显。利用自己灵活且韧性极佳的优势，乱步打网球时看起来大开大合但偏偏每一步都格外精准。

　　有能力的网球选手都能轻易地看出来乱步比赛时地弱点，就好像只要你打出针对对方劣势的球，就一定会赢一样，但是作为乱步的对手他们从来没有击中弱点的机会。
　　而且，那些所谓的弱点大部分时候只是看起来是弱点而已，毕竟对于被预测了球路的对手疏于防范是没办法的。

　　幸村倒是发现了这点，输掉的那两局就是在试探乱步的比赛死角。他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球路从一开始就被看穿，但是也并不慌张。
　　因为还不清楚对方用什么来判断自己的球路，所以幸村并不认为胡乱打出自己都不知道球路的网球是个比赛的好方法。幸村感觉到，以让对方反应不及的速度或者是接不住的力道打出的球才更实在，不管球路是不是被对方预测到了。
　　当然，直接截断乱步获取信息的感官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比赛逐步进入关键阶段，现下两人的比分也到了3：3。

　　乱步双手握拍拍击着网球，而网球则不断旋转着摩擦球拍的拍线并在拍面停滞数秒，拉扯的力道让乱步两只手才能稳住。
　　咔呲咔呲的摩擦声配着晃动的球拍，乱步稳住身体将球打回。

　　虽然乱步早有预料对面那个看起来纤细的少年力气不小，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这样的力道给手腕带来的疼痛感。
　　乱步偷偷揉了揉手腕来缓解刚刚这三局里对方的力气带来的负面影响，脸上带着一股被欺负的幽怨。

　　乱步以前是经常和比他大的人比赛的，虽然那些前辈们力气上偶有保留，但是这也足够让他学会怎么利用旋转和其他技巧消减力量了。不过，他还是不和喜欢力气大的人打球。
　　看着3：4的比分，乱步气呼呼地喊道，“你的灭五感也太慢了！乱步大人都要生气啦！”

　　……这也不是我的问题啊。
　　幸村也很无奈，常人只要是比赛都会想赢，所以也就会因此产生压力，这样想赢的紧迫感一向是让灭五感生效更快的因素。但是乱步没有这个因素，他简直快比观众还要冷静了。

　　“江户川君，请再给它一点时间吧。”
　　不同于这话语中的温柔，幸村挥拍行动上的气势更加锐利了，挥动手臂带起的风也让人感受到其中的锋利。

　　乱步不说话了，虽然因为很少接触精神力而推理上有点缺失，但是他实际是知道技能起效的大致时间的。
　　他感受得到，如果将幸村的精神力比喻成水，他之前就是一直置身于平静的水中，现在环境开始发生改变，风浪渐起暗流陡增。趋于人类本能的趋利避害，在乱步感受到这样危险的那一时刻，他就已经离中招不远了。

　　在幸村的精神力压迫下，乱步却分外顽强地用巧妙的技巧和自己的“预知”和对方拉锯，比分到了4：4。
　　汗水一颗一颗跌落在地上，乱步手支膝盖大口喘着气。打回大力的球并且抵抗幸村的精神力让乱步的体力比前几局消耗得更快，而体力的消耗也使得乱步回球变得更加困难。这成为了一个恶性循环。

　　旋转强劲的网球搅动着乱步手中的球拍网面，一时不察，球拍便脱手而出掉落在地。
　　现在乱步和幸村的比分是4：5。
　　乱步举着自己的手，“要不是马上就要体验灭五感了，乱步大人绝对要随便打……要不是接这样的球能更快达到目的，哼。”

　　实际上，幸村才觉得自己很无辜。本来消耗体力这个选项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的，然而谁知道乱步受到精神压力后失守的没想象的那么快，所以只好手动增加外部压力了。
　　两人的比分很焦灼，这也让人忍不住对比起来昨天毛利的表现。而在拉锯了数十个来回还没有人得分的情况下，乱步终于逐渐感受到了幸村的精神技了。

　　映在视网膜上的黄色网球逐渐模糊，在挥拍之前，乱步最后只看到了一片默然的漆黑。手中握着的球拍逐渐失去重量，乱步只听到了耳边传来的网球划过的风声。
　　没有丝毫迟疑，乱步握着手中的“无重量”球拍朝那个方向打去，清脆的敲击声在他耳旁响起，网球顺利地划过网抵达了对方场地。

　　碰——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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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感觉乱步和慈郎理念很合得来？
而且，乱步应该会很喜欢仁王的网球形式，因为幻影很有趣。不过仁王说不定觉得乱步只是喜欢看变来变去的马戏团表演。
开学前章节倒数，我开学了就要断会儿更，也不知道断多久，我得到时候看看那些课到底累不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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