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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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妙看了会儿热闹，提高声音：“喂，你还喝吗？”
司行安终于动了动，回来坐下，开始一杯又一杯地喝酒。
池清妙见气氛无聊，他喝这么急也容易伤胃，提议到，“就这么喝酒挺没意思的，玩个游戏吧。”
“玩什么？”司行安抬起眼，目光已经有点迷离了。
“玩个真心话吧。”
像司行安这样的失恋弟弟池清妙以前见多了，一般这种人点陪玩，潜在的情感需求，不过是想找个人聊聊天，问问自己到底哪里不好，哪里做错了，回忆回忆往事，说说不好跟熟人开口的话，痛哭流涕一场，心里也就舒服了。
瞧她多善良，看在司行安连发两个任务的份上，她就赠送一下谈心服务吧。
“真心话？”
“嗯，”池清妙点点头，“这种游戏跟陌生人玩最有意思，过了今晚，我们就把对方说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
司行安的眼神都已经迷离了，估摸着意识也不太清楚，歪着脑袋看了她一会儿，点头答应了，“那你保证，要忘得一干二净，不然我揍你。”
池清妙哄孩子似的，“我保证。”
“来，划拳。”
池清妙输了，司行安啧了一声，不太乐意赢一样，随便扔出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喜欢沈卓，他有什么好的？”
池清妙挑了挑眉，“他有钱，家境好，前途无量，嫁给他比较有面儿。”
“就这。”
“就这。”
司行安十分鄙夷地扫了她一眼，嘟囔一句：“虚荣，肤浅，念念才不会像你一样。”
“是是是，人家那是王子与灰姑娘的浪漫之恋，是可以超脱阶层背景的永恒真爱。”
“放屁。”
“来吧，继续。”
池清妙又输了。
司行安瞪她，“你怎么这么菜！”
“快问吧你，啰嗦。”
“你，为什么要欺负念念？”
别问恶毒女配这么深奥的问题好吗，问就是作者大人赋予的使命。
“刚才道歉的时候不是说了吗，因为嫉妒她貌美可爱有人疼。”
“恶毒，”司行安看她一幅不以为意的模样，觉得拳头发痒，“我真该打你一顿。”
池清妙扯扯嘴角，“那我谢谢你手下留情了。”
又是几轮之后，池清妙终于赢了，司行安也有了兴致，一脸话都到嘴边了，只想往外吐的模样。
“我其实挺好奇的，”池清妙朝前俯了俯身，“你是在哪个时间点喜欢上秦念念的？”
真的是在她捧着生日蛋糕出现在司行安门口的时候吗？真就那么渴望一句“生日快乐”吗，万一那时候来的是楼下的邻居呢，也会同样喜欢上她吗？
“在我生日的那天。”果然，司行安照着剧本回答，他略带怀念，开始回忆起这个对他来说永不褪色十分美好的画面。
他跟池清妙细致描述着，说秦念念的笑有多么温柔，他当时有多么意外和感动，在一个连他父母都不记的日子里，她捧着蛋糕出现在他门口，笑着给他唱生日快乐歌的样子，有多么的令人心动。
池清妙认真地望着他，不时给予回应，给人一种自己的心事被妥协接收的错觉。
说完，他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她？”
“鬼才看不出来吧。”池清妙翻了个白眼，张口闭口“念念念念”，他的世界都是围着“念念”绕的。
司行安垂下脑袋，“连你也看得出我喜欢她。”
得了，进入正题了，心理疏导的戏份来了。
劝他不要执迷不悟是不可能的，小说剧情里，他在沈卓和秦念念的婚礼开始之前，还对秦念念说过，“如果他敢对你不好，我捅破天也要把你抢回来。”
偏执深情直到大结局，赚足读者怜惜。
于是池清妙只能安慰他，“你应该庆幸她没有把你的心思挑破，这代表她对你至少是有好感的，潜意识里，她想继续和你做朋友，不希望和你尴尬或者疏远。”
“可我不想只和她做朋友。”司行安激动起来，“凭什么我只能和她做朋友，明明是我先遇见她的。”
“爱情这种事，是没有先来后到的。”
司行安用酒杯重重敲了下桌面，开始耍酒疯，“你放屁，她跟沈卓还没开始交往呢，凭什么他俩就是爱情，我俩就是朋友了，你也偏心沈卓，你也偏心……”
池清妙笑了笑，觉得这时候的司行安还有点可爱，如果秦念念见着他这一面，说不准能多分他点关爱怜惜，现在只有她这么个铁石心肠的见着，亏了。
司行安非常豪迈地又喝了半杯子酒，晃着手指，对着她不住地强调，“你们都偏心，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就连一个穆天泽也比我更值得关心，生病了送医院不就好了，有什么好陪的，我每次生病了……都是一个人去医院，也没人陪过我，我都喝醉了也不管我，都不管我……”
说起这个池清妙可就不困了，专业对口嘛这不是，“你下回有需要了给我发个任务，我来陪你。”
“啊？”司行安没明白，表情有些迷糊。
池清妙先问了系统一句，“话说你们的任务是怎么判定发布和完成的？”
系统：“本世界人物产生相关心理需求后，经系统判断，该需求可以由宿主满足，即发布任务。发布者内心需求满足后，即任务成功。”
OK，明白了。
“你以后想让人陪着去医院又没人陪的时候，就使劲在心里想，如果我恰好有时间的话，就过来陪你。”
司行安都已经思维迟钝了，还不忘恪守男德，“滚，我只要念念，谁稀罕你陪。”
“所以我不是说你实在没人陪了再想嘛！”她都还只准备薅系统羊毛，没想着找司行安要报酬双重收费呢，他还嫌弃起来了，她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池清妙见司行安双眼半阖半张的，实在是意识不清了，也不说话了，看着像是快睡着了。
她点开APP看了眼任务情况，见显示“已完成，结算中”，于是准备送他回家。
池清妙走到司行安身边，用他的指纹解锁了他的手机，先约了个车，然后在附近定了个酒店，用他的指纹付了钱，然后扫了他的微信，加上了好友。
等到车来了，她扶着人坐了进去，亲自陪着到了酒店，替他拿了房卡，把他送上房间，又帮他脱了个鞋，擦了个脸，盖好被子，帮他把睡姿调整成侧卧，以免他半夜呕吐窒息。
临走之前，想了想，又烧了个水，替他倒好放在床头，对着他的睡姿拍了张照片，发到了他的微信。
“你好，我是池清妙，因为你喝得不省人事，我只好送你来酒店，酒店钱和车钱是用你的手机付的，擅自打开你的手机，请见谅。”
她可真是服务周全，池清妙赞美完自己，对着被窝里的司行安露出个职业微笑，“请五星好评哦亲。”
第二天，司行安从头痛欲裂中清醒，一边揉着头，一边茫然地愣在了床上。
陌生的装修，陌生的地点，这是哪儿？
他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见自己衣着完整，连牛仔裤都没脱，又松了口气。
不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努力回忆，只想得起秦念念离开酒吧之前那张略带冷漠的脸。
对了。
他一拍脑袋，念念让他回去之后给她打个电话的，他完全忘了这件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担心？
司行安找到手机，打开一看，没有任何来电提示，他突然之间就完全不想打这个电话了。
他愣愣地傻站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有条微信提示，点进去才发现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头像。
看到留言开头他还在想池清妙是谁？然后才从混沌的记忆中找出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他……他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在一个欺负过秦念念的人面前喝得烂醉如泥，还泄露了那么多的心事，说了那么多能把人臊死的话。
司行安的表情一点一点凝固起来。
他给了自己一嘴巴，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噼里啪啦地打了一句话发了过去。
“敢把我昨天说过的话泄露出去，你就死定了！”
池清妙几乎是秒回：“不会的，请相信我的职业操守。”
“你是哪个系的？宿舍几零几？”
“这个就先不说了，我怕你叫人来打我。”
草！
他继续放狠话，“如果我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就弄死你。”
“嗯。”
好敷衍。
“你昨晚，没用我的手机看一些别的东西吧。”
“请相信我的职业操守。（微笑）”
又是这句话。
“你有个屁的职业操守。”
池清妙：（微笑）”
司行安又暗骂了一句，把手机扔到了一边，他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先去洗了个澡，洗完澡非常嫌弃地拎起自己的脏衣服看了看，还是咬咬牙又穿上了。
准备下楼之前，他看到了自己床头柜上放着的那杯水，脚步一顿，半晌，他走过去举起水杯看了看。
“话说能喝吗？不会在里面吐了口水吧？”
嘀咕完，他还是小心地喝了一口，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味道，才放下水杯出了门。
作者有话说第5章 00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