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家宿傩》夜sun

18、涩谷

　　自从那天晚上的谈话后，五条悟就变得神出鬼没，时不时出现在虎杖悠仁身边。

　　再一次推开玻璃门，虎杖悠仁习以为常地对坐在走廊边上的五条悟叹气：“五条老师，我真的要睡觉了。”

　　五条悟反手挥了挥，一副无理取闹的模样：“让老师伴着你入眠不好吗，悠仁？”

　　“唉。”悠仁简直拿这只黏糊糊的老师没办法，也不去戳破这个明显是胡话的理由：“那我去睡了，晚安。”

　　虎杖悠仁猜到可能是自己两位老师之间有了些分歧，才会让五条悟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
　　他能做的就是尽快入睡，让宿傩老师把五条老师劝回去。

　　几乎在虎杖悠仁躺下的瞬间，身体的控制权就被交换了。

　　宿傩头疼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五条悟有些疲倦的脸色，无语之下保证：“我真的没搞事。”
　　现在只是还在准备，正在搞事是别人。

　　真话——五条悟用‘六眼’看不出对方有没有掩饰，只能勉勉强强放下心，临走前还不忘说狠话：“你可别让我抓到。”

　　发现五条悟不再时刻紧盯着自己，虎杖悠仁倒是舒了口气。这些时日对方的动作已经让两位同伴的眼神逐渐诡异起来，他真怕下一刻同伴们就会给五条悟一套正义的铁拳。

　　不随人所愿的是暗处的阴谋很快浮出了水面。

　　在接了一个看起来寻常的电话后，虎杖悠仁就看到五条悟嘴角的笑意消失，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他不笑的时候，身上原本隐晦的压迫感一下子明显起来。

　　挂断电话后，五条悟的唇角已经拉成一条线，他朝着附近担忧的学生嘱咐了句：“有事情发生了，你们小心点。”

　　虎杖悠仁感觉他好像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但又好像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体姿势根本没有改变。

　　不等大家细想，五条悟就瞬移消失了。而很快接到的紧急通知也让大家不得不立刻乘车出发前往涩谷。

　　五条悟进入地下五层后，见到的就是上次从他手里逃脱的那只火山头咒灵。

　　“哦？”五条悟停在空中，天蓝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还是你们在搞事啊。胆子不小嘛，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扯开一个充满狂气的笑容：“这次应该没人来救你了吧。毕竟，上次那个咒灵已经死在高专了啊。”

　　原本趾高气扬的漏瑚现在看起来死气沉沉，即使被五条悟这样讥讽，也没有怒火攻心。

　　“百年后在荒野上欢笑的不必是我。”咒灵说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后，就在密集的人群里逃窜。

　　于是地铁站里就出现这么一幅奇特的画面。
　　五条悟在人群的头顶移动，而漏瑚紧贴着人群东躲西藏，完全不与五条悟交手，在躲藏的时候还注意着不伤到人群。

　　看起来可笑得很，一个咒灵，甚至比咒术师还要紧张着人类的生命。

　　‘拖延时间啊——不能使用术式，体术的话也要找个机会，不然容易误伤…算了，就让我看看你们还有什么阴谋。’

　　五条悟干脆站在人群中心不动了，只用‘六眼’追踪对方，随时准备给咒灵致命一击。

　　漏瑚当然知道自己随时可能被祓除，死亡的恐惧如影随形。但它一想到真人、花御的死亡，想到身为咒灵的理想，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去。

　　可惜疏忽是不以意志而转移的，不过十几分钟，五条悟就轻松捏碎了对方的头颅。

　　但他并没有放松下来，因为四面八方突然涌出了上百只咒灵，大部分是二级，还有一部分是一级。

　　‘不可能!‘六眼’之前居然没看到!嘁，难道是空间类咒具？’

　　看到人群开始因为突如其来的死亡而骚乱，五条悟只好先放下这个问题，干脆利落地展开领域。

　　顶着夏油杰壳子的羂索紧赶慢赶，总算启动了狱门疆，他向唯一还在身边的里梅点点头，挂起笑容走向五条悟。

　　不多时，察觉到世界的平衡正在剧烈晃动，宿傩睁开眼，简短地向刚抵达涩谷的虎杖悠仁说出状况：“五条悟被封印了，我去帮个忙。”

　　虎杖悠仁什么也没问，直接把身体让给了宿傩。一旁的冥冥就看到悠仁跟换了个人似的，随意看过来的一眼就让她感到巨大的压力。

　　没理会冥冥的惊惧，宿傩顺着他和里梅身体里那团火焰的灵魂联系，眨眼间消失在了原地。

　　而正掀起头盖骨的羂索突然发现，被狱门疆困住后，五条悟原本满是愤怒、杀意的脸上空白了一瞬。

　　没等他发现端倪，已经接过手指、恢复了绝大部分咒力的宿傩也同样展开了领域。

　　五条悟就看到占据了挚友身体的那个大脑瞬间被千刀万剐，崩溃成如尘土一般细小的血沫，被风一吹而散。

　　看完这一幕，他还能笑出声来：“你可别说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

　　宿傩接住倒下的夏油杰的尸体，轻轻地放在地上，一边回答道：“只能算一半吧。”

　　“看样子你不打算放我出来？”

　　“你还是在里面呆着比较安全，我可不想你等会把‘六眼’弄瞎。”

　　听到这句嘲讽，完全被困入狱门疆的五条悟不满地翻了翻盒子，以示抗议。

　　‘苏醒了——世界!’

　　宿傩在感受到世界意识的活跃后，便将自己的灵魂完全从虎杖悠仁的身体上脱离出来，悬浮在高空中。

　　所有在涩谷附近的生物，包括咒术师和咒灵，都感受到从上空照耀的金光。
　　无论是在地下空间、还是在高楼建筑里，金色的光芒都无视任何障碍，不偏不倚地撒向每个人。

　　但当有人想要抬头寻找的时候，光芒却化作了最严密的帷幕阻挡住视线，仿佛有无声的规则在诉说。

　　不要抬头。
　　不要直视祂。

　　在褪去了所有的咒力后，宿傩看起来是最弱小的时候，但这也是他最强大的时刻。

　　他伸手一招，那团金色的火焰就从里梅的身体来到手心里。

　　宿傩单手捧着火焰，像是在对谁说话：“我决定要一个全是咒力师的世界。”
　　他抬起头来，语气诚恳：“帮帮我好吗？”

　　世界仿佛停止了一下，所有人的心脏微微紧缩，都感知到有什么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东西出现了。

　　宿傩感受到仿佛万物投过来的关注，眨了眨自己的金眸，没有继续出声。

　　世界意识浮现后，像是不可置信，犹豫了几番后，还是保持观望。

　　“唉——”宿傩无奈地叹气，他也知道自己把世界欺负得太惨了，现在对方不相信也是正常。

　　说的再多不如行动来的更加直观，他果断开始燃烧自己的灵魂。金色火焰从他的手掌开始漫延至全身，光芒大盛。

　　无形的力量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强行提升普通人体内微薄的咒力，让他们最少也能达到四级咒术师的范围。

　　世界意识剧烈颤动了一下，想要上前却又不敢靠近。眼看宿傩的灵魂已经燃烧过半，也没有改变这个心愿，祂终于欣喜若狂地将累积下来的念想全部投入。

　　甚至为了弥补之前的踌躇，祂干脆将这点意识彻底粉碎，将分裂出的力量注入宿傩的灵魂中。

　　宿傩发现，自己以人类的意志成为了新的世界意识。
　　“这可真是…受之有愧啊。”

　　直到火焰完成了使命熄灭后，宿傩才落回虎杖悠仁身边。这时的他已经不需要和悠仁共用身体，不过他还是按照对方的模样捏了一个。

　　所以等虎杖悠仁苏醒过来，就看见一个和自己模样相似但是看起来成熟了很多的黑发金眼的男子。

　　“悠仁，早啊!”宿傩冲他一笑。

　　悠仁下意识回道：“早啊，宿傩老师。”
　　反应过来后，他才一脸空白地大喊：“等等!宿傩…老师？这是发生了什么？”

　　宿傩摆摆手：“这个不重要啦！接下来才是见证奇迹的时候。”
　　说完他眼睛一眨，在这场阴谋中死去的人就如同时间倒流一般，伤口痊愈、恢复了呼吸。

　　就连地上的夏油杰也变得完好无损，缓慢迟钝地睁开了深紫色的狐狸眼。

　　宿傩接着又拾起地上的狱门疆捏碎——

　　五条悟重新见到光明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双子般的虎杖悠仁、宿傩，和笑的一脸尴尬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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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观影体会写点弹幕，给原著透露情报
弹幕可能会从小伙伴的评论里挑几句，介意的小伙伴可以留言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