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注意，小心愉悦犯》且行且笑

51、第十五章

　　罗曼·罗兰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生活的真相在干柿鬼鲛眼里就是与枯燥无聊挂钩的，那悠悠的漫长岁月让人经历生老病死，蹉跎虚度，这就是生活的真相。

　　如何去度过这漫长的枯燥无聊的岁月，也成了他一直以来内心深处常常自省的问题。

　　为了让日子变得不再枯燥无聊，在火影的世界里，他四处找带恶人们搞事情，过得刺激又充实。

　　只是眼下这个真实又虚幻的世界，却是让他有些感到“乏味”了。

　　这种乏味不是事物本身，而是事物蕴含的情感过于浓烈悲哀，悲哀得让他不想触碰。

　　这份浓烈的悲伤也让他不得不正视起来，不得不心怀敬意，即便这些人在他看来“武力平平”。

　　这个世界里，不管是绯村剑心所处的长州藩，亦或者是新选组所待的会津藩，他们都在用自己的力量用自己的方式去爱着这个国家。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每个派别心中都有一个对未来的规划和向往，并且付出生命的代价去为之努力奋斗。

　　作为拥有上帝视角的人，不该以不符合历史潮流而简单的把他们划分“善恶”。

　　也正因此，在干柿鬼鲛眼里，这个世界便比火影世界要“乏味”多了。

　　看着上杉夏乡固执地去找冲田总司，去照顾这个肺结核病人，他也只剩下无奈与叹息。

　　历史潮流终究是不可阻挡的，明知最后会死，也从容赴死。守护着必将消亡的幕府，在绝望中挣扎着拼杀着，燃烧尽自己的生命。

　　这是冲田总司的命运，也是整个新选组的命运。

　　自池田屋事变后冲田总司虽患上了肺痨，却不肯让他人知晓，除了与他相处密切的上杉夏乡以及他这个拥有上帝视角的人知晓外，其他人似乎被隐瞒的很好。

　　夜晚的巡逻任务也仍是照常，今晚冲田总司还是和他们一起外出巡逻。

　　一到夜晚，整个京都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里，宵禁令让普通居民不敢出门，甚至有些人早早地就睡觉了连灯也不敢点。

　　干柿鬼鲛提着灯笼，同队友行走在这份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这样得夜晚巡逻他已经做过很多回了，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从这条街道走到另一条街道。

　　一行十一人的队伍以前会分成两队，后来大家觉得时局越发混乱动荡不安，便禁止这种分队行为，免得多增危险。

　　“夏乡君，芳柿君，明天要不要一起去酒馆？”

　　平日里若是四周没有旁人的时候，冲田总司会亲切的喊芳柿酱，不过现下身后跟了这么多人，他的称呼也变成了芳柿君。

　　“说来也是确实好久没有喝酒了，明天正好没有巡逻任务，一定要多多的把这几天没喝的喝回来。”干柿鬼鲛双手赞成。

　　“芳柿君的话还是多吃烤鱼吧，我记得有个乡下医生和我说过喝酒容易脸红的人是不宜喝酒的，这样会对身体不好。”冲田总司不由得想到了那天小林芳柿喝的醉醺醺的跑进萨摩藩走狗们包间里的事情了，现在想想还是让他有些担心。

　　“不，你们俩都不能喝酒！”上杉夏乡说着，瞅了瞅一旁的冲田总司，“总司，我给你的蜂蜜你喝了吗？”

　　“夏乡君熬的蜂蜜我最近几天都有认真喝的，可是不喝酒的话，干事情会没劲的。”

　　“冲田桑说得超有道理，我也是深有感触呢！”干柿鬼鲛歪着头笑了笑，说的挺认真，“虽然脸红，却也不是代表就不能喝，本大爷若是认真起来，一次喝十瓶也不在话下。”

　　冲田总司看了看干柿鬼鲛，看着她这幅可爱少女的模样，听着她话语里相当反差的“本大爷”自称，只觉得实在是又萌又可爱。

　　他的心情也瞬间愉悦不少，若不是因为男女有别，他简直想伸手搭在她的头上，使劲揉搓一番：“想不到芳柿君说大话的样子也这么可爱。”

　　干柿鬼鲛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他这样的猛男突然被人说可爱，实在是让他接受无能。

　　一旁的上杉夏乡吃吃笑着看了过来。

　　正在这时候，一旁的屋顶上也传来了笑声，声音的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带着几分磁性：“哈哈，你们看起来似乎很是开心的样子。”

　　声音很是熟悉，干柿鬼鲛听过一次便过耳不忘地立即认了出来。

　　视线看向屋顶，正是金发红眸地风间千景。

　　他此番不是一个人来，他的左右分别站了两个随从，一个瘦高个长发青年人，一个身形健硕的短发中年人。

　　如此举动显然是有备而来。

　　干柿鬼鲛眸光锐利了几分：“夏乡君，我记得你和我说过风间千景是鬼族，鬼族什么的是不是很厉害？”

　　上杉夏乡见他起了兴致，言语间满是跃跃欲试，不禁挑了挑眉，脑海里瞬间脑补他用雪村千鹤地身体拿着太刀，一跳就跳上屋顶把风间千景斩了地情景。

　　这样得画面实在是违和感爆棚。

　　上杉夏乡连忙牵住了干柿鬼鲛的左手，双手交握，扣的死死的，随即开口劝说，试图降低他的兴趣和好奇心：“你用不着如此好奇，鬼族什么的，在我看来其实也不是很厉害，我和他打起来也是不分伯仲的。”

　　这番话语她说的相当诚恳，甚至还保守了些，上杉夏乡觉得自己不仅可以和他打平甚至可以赢过他，鬼族力量强大，可是她的查克拉量也不算低。

　　只不过这样的话，在风间千景眼里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两人亲密牵拉的手上，眉头微蹙，心中也被这份轻视而恼怒。

　　作为血统纯粹的鬼族之首，他向来是骄傲的，可现在却见一个新选组的末流武士牵着自己未来的新娘，还如此大言不惭，这怎么能不生气呢。

　　“哼，当我们飞的越高，在那些不能飞翔的人眼中，就越是渺小。看样子新选组的壬生狼之名有些名过其实了，不过就是些井底之蛙而已。”

　　说着，就像是一声令下，三人纷纷跳下来，不过几下便砍杀了四五个队员，当下冲田总司和上杉夏乡纷纷对战起了那两个随从。

　　于是乎，干柿鬼鲛便见那风间千景缓缓收了刀，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真是有趣的人，怎么把刀收起来了呢？我已经拔刀了，风间先生不拔刀吗？”

　　干柿鬼鲛拔出了腰间的小太刀，这把太刀并不长，也正适合她目前这个低矮的个子，不然刀身太长了，也是不好使用。

　　“你是我未来的新娘，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能对爱人出手。我是来带你走的。”

　　虽然这幅躯体很是可爱，连他自己也时常忍不住对镜自怜，可是眼下听到别人“馋”自己，只觉得非常别扭，那种感觉无法言喻。

　　干柿鬼鲛皱紧了眉：“小子，你怎么胡言乱语起来了？你若是不拔刀，那我砍了你，你可别后悔。”

　　用那样萌萌哒的面容，说着冷冷的话语，就连气势也莫名多了几分另样的可爱。

　　风间千景不以为意：“你不好奇你父亲去哪里了吗？”

　　“在我心中，我的父亲已经死了，他去哪里与我已经无关了。”干柿鬼鲛笑了笑。

　　“还真是绝情的美人呢。”风间千景认真看了看干柿鬼鲛，略略思索了一下：“你就不好奇鬼族和罗刹之间的关系吗？你就不好奇服下变若水后有没有复原的机会吗？”

　　“……，这确实有些兴趣，这算是交易吗？”

　　在这个世界里鬼族的出现与罗刹之间的关系，确实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这样对他而言是无所谓的。

　　不过眼下他真正想知道的还是如何让服下变若水的人恢复原状。

　　如何去度过这漫长的枯燥无聊的岁月呢？探索事物的真相，也算是另一种消遣方式。

　　“你若觉得是交易，那就是交易了。”

　　见干柿鬼鲛收了刀，风间千景当下走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见她相当配合的没有甩开自己的手，不禁扬了扬嘴角，拉着她跃上了屋顶。

　　“不知火，天雾，任务完成了。”

　　上杉夏乡抬头看了过去，见干柿鬼鲛有意冒险，当下不禁心急了起来。

　　“站住！鬼鲛！你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带你走吗？！”

　　干柿鬼鲛看了看一旁的风间千景：“你说说看。”

　　“这个鬼只是想带你回去生孩子，生下血脉纯净的鬼族后代。”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说着干柿鬼鲛找补了一句，言语刻意带了几分软萌，“而且风间先生不是坏人，我知道他是不会待我不好的。”

　　不容两人多做反应，风间千景当即带着手下瞬间消失在了夜色里。

　　冲田总司看着这一切，虽然搞不懂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眼下此情此景有一条信息是再准确不过了——这个男人拐走芳柿小姐是要带她回去生孩子。

　　作为朋友，亲眼看着朋友的爱人被别的男人抢走回去生孩子了，此时此刻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

　　他皱着眉头，抓了抓头发，平日里的她最爱用玩笑话来缓和气氛，不过现在显然不适合说什么玩笑话了。

　　“上杉桑，山南桑知道不少有关鬼族的事情，等待会回去了，问问他或许会有所帮助。”

　　“谢谢冲田桑担忧，我会去问问的。”上杉夏乡微微叹了口气，不禁感慨干柿鬼鲛这幅外貌的欺骗性。

　　至于风间千景那头，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