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注意，小心愉悦犯》且行且笑

27、第二十七章

　　一轮明月渐渐升了起来，像一方明镜，高悬在暗夜的天空上。

　　藤原娜娜顾不得去看这样美丽的月亮，她强打着精神，仔细感知着方圆几里远的查克拉波动。

　　见四周都没有异常的查克拉波动，确认了足够安全以后，藤原娜娜这才起身跳到了干柿鬼鲛待着的树杈上。

　　“鬼鲛……，不，青鸟桑，那个上半夜有我值夜，你可以好好休息睡一会的。白天你为了保护我们，一定消耗了不少的查克拉吧。”

　　“没事，我不用休息，这是暗部的规矩，我已经习惯了。”

　　“不睡觉的话查克拉量恢复的会比较慢的吧？”

　　“我没事，谢谢你关心。”

　　以往暗部出任务都是由他值夜，对于值夜他早就习惯了。他的查克拉量足够多，即便是十天不睡觉，他也可以保持足够的战斗力。

　　藤原娜娜坐在一旁视线时不时的瞥向他，从初次得知护送她们的暗部队员是鬼鲛后，她便内心颇为激动。只是从组队一直到现在，她还是难得有机会像现在这样仔细的打量着他，同他说话聊天。

　　只是许久未见，难道他都没有什么其他的话可以和她说的吗？

　　以往的时候他总会主动找话题同她聊天的，那时候的他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话痨了。

　　“青鸟桑这次任务结束了会有几天休假呢？”

　　“三天。”

　　“也是很难得，这次我们俩组队一起做任务。平日里不是你有任务便是我有任务，根本就没有重合的休息时间。”

　　藤原娜娜说着顿了顿，偷偷看了他一眼，脸颊有些发热：“那这次任务结束以后，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出去吃饭吗？”

　　干柿鬼鲛听着她期待的语气，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那……，我们就这样约定好了，到时候不见不散哦。”藤原娜娜手指卷着一缕青丝，颇有些兴奋与羞怯，说完了这些得到了回应，一时间竟觉得有些近情情怯，像是羞的要逃一般，“那，我现在……，再去四周查看巡逻一下。”

　　看着她跳下树枝出去巡逻的背影，让他微微松了口气；那样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姿态，也不禁想到了以前。

　　确实，如同她所说的那样，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也没有再向以前那样相处过了，他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与她相处了。

　　虽然她相貌没有多大改变，甚至越来越漂亮了，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和十四岁的萝莉，却有着很大的不同了。以前他可以将她当作一个小孩子看待，现在似乎却要不得不重新对待与她的关系了。

　　这样想着，他随之开始思考起任务结束后，应该去吃些什么比较好了，也不知道娜娜喜欢吃些什么。

　　………………

　　三支拴着起爆符的苦无打破了森林的寂静，紧接着便是短兵相接叮叮作响的战斗。

　　黎明之前是最黑暗的时刻，一如此时此刻。

　　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一番残酷的战斗中，他们干掉了一名木叶白眼，两名上忍，尚未来得及休息，随即便又有一大波木叶忍者闻声追了过来。

　　而这边也在此番战斗后，只剩下了寻屿冶、鬼灯月由、藤原娜娜、外加干柿鬼鲛和另外两个暗部队员。

　　伊吹网云已经在方才的战斗中，与一名木叶上忍同归于尽牺牲了。

　　这次任务看起来颇为简单，标记的也只是A级任务，只有三名暗部队员负责护送，却没有想到面对的却是这样一场战斗。尽管任务重要，却远远达不到这种程度。

　　因为木叶竟是一次追来了十名忍者，分别是三名上忍和七名中忍，其中便包括森乃伊比喜，木叶隐村的特别上忍，木叶拷问部的队长，擅长读心术。

　　简单的交手之后，眼下，逃跑便是当前最好的手段了。

　　经过连续十多天的奔袭，众人又困又乏勉强的补充体力后，现下又遭遇了这样的一战，查克拉也都损耗了许多。

　　逃跑了近一个半钟，鬼灯月由从树枝上踩空，跌倒在了地上，就连起身也颇有些艰难。

　　“你怎么样了？鬼灯。”娜娜见他跌落，不禁停下了脚步，关心问着。

　　“我的查克拉已经耗完了，你们快走吧，不要管我了！”

　　为了苗条身材锻炼幻术的他，也因此受制于这幅瘦弱的身板，他的查克拉量一直不高。在每次战斗过后他必须要吃些兵粮丸或者好好的睡上一觉，以补充查克拉来应付后面的战斗。

　　可是现在并没有时间给他休整去恢复查卡拉，面对这样的状况，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去做出应对了，也不知不觉的成为了拖后腿的那个。

　　藤原娜娜准备去扶他一块走，却见干柿鬼鲛先她一步跃到鬼灯身边，用苦无一刀割断了他的喉管。

　　“鬼鲛，你在做什么？！”藤原娜娜整个人愣住了，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在做该做的事情，为了防止情报泄露。”干柿鬼鲛没有看她，公式化的言语冷漠而机械。

　　为了防止情报泄露，必须杀掉落单的队友，无论如何，不管采取什么办法都不能让情报落入敌人手中——这是西瓜山河豚鬼一直以来对他的教导和洗脑。

　　现在，事关四百位村民生命安危的情报，也不得不迫使他作出选择，有所取舍。

　　纵使心有不忍，但是面对四百位村民的生命，孰轻孰重，已经不言而喻了。

　　也许这是正确的吧。

　　毕竟，暗部的忍者们向来都是这样做的。

　　“……”，藤原娜娜一时沉默无言。

　　为了避免情报泄露出去，为了避免鬼灯被森乃伊比喜的读心术读取情报，这无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知道这一点，教科书上也是这样写的，只是现在被杀的是自己朝夕相处的队友，杀人的是干柿鬼鲛，这样的认知着实让她矛盾不已难以接受。

　　只是眼下容不得她去多想，也没有时间让她伤悲，更不容她去争论着什么，面对木叶追来的忍者，她丝毫不敢停滞下来。

　　不多时，两名暗部忍者相继被打下，重伤掉队，也无一例外的，他们俩没有任何犹豫，便直接选择了自杀。

　　很快，寻屿冶被一把苦无击穿膝盖，落下了树枝，不等干柿鬼鲛动手，他便颇为自觉的拿着苦无自杀在了原地。

　　这一幕幕直直让她看懵住了。

　　老师的牺牲，同伴的死去，队友的自杀，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几近崩溃，八个人的小队，不过一个上午，竟只剩下了她和干柿鬼鲛两个人。

　　而在森林的尽头，并不是可以逃离的生路，是悬崖峭壁。

　　这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藤原娜娜看着前方的悬崖，内心一片凄凉，忍不住苦笑出声。

　　命运竟是如此玩弄着她吗？

　　她还想在任务结束以后，同鬼鲛一起出去吃饭呢。

　　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同他约定好了的。

　　她还想同他组队一起做任务，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任务，却没有想到这会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任务。

　　她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干柿鬼鲛紧张迎敌的身影，看着他将自己护在身后的举动，心中微微泛着暖意，同时也默默做好了决定。

　　“鬼鲛桑，对不起，我没办法完成和你的约定了。

　　我还是软弱了，不像寻屿桑那样勇敢，自己杀掉自己什么的，我还是没办法做到。

　　你帮我吧，帮我结束掉吧。我害怕疼痛，可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会很干净利落的吧。”

　　藤原娜娜咬了咬唇瓣，慢慢靠近着干柿鬼鲛：“我以前也没有让你帮过我什么，这一次，就当是我的请求吧，你帮我杀了我。”

　　干柿鬼鲛皱紧了眉头，唇瓣咬出血来，手中的苦无被他紧紧攥着，肌肉僵硬，雪白的面具掩饰了他的情绪，让他看起来冷漠无情。

　　忽然的，干柿鬼鲛这样问了她一句：“娜娜，你觉得我们这样做正确吗？”

　　为了完成任务，杀死队友；为了任务，不惜自杀。

　　“……”

　　藤原娜娜看着他的眸子，看着他充满疑惑与迷茫的眼神，微微怔愣。

　　“……其实这些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很想再看到曾经那个爱说爱笑的你。曾经的你会叫我娜娜酱，会亲切的同我分享你的喜怒哀乐。”

　　“……曾经的我吗？”

　　木叶忍者已经包围了过来，时间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命运更不会给她更多的选择。

　　藤原娜娜握住他手上的苦无，拉着他的手抵住了自己的胸膛。

　　……尖锐的苦无直插心脏，鲜血喷涌一般的从她的口角溢出，从她的胸膛喷出，一股剧痛在脑海里碾过，那是生命力瞬间抽离的感觉。

　　她用着最后的力气与积攒许久的勇气，带着微笑拥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