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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觉得你有问题 ...

  •   我还没赶到横滨体育馆就接到了下属的电话,大意是他虽然捞到了人,但在水里泡了半个小时的太宰治依旧生机勃勃活蹦乱跳的把他们甩在身后面一大截,现在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

      想到他今明两天那一大堆任务,我揉了揉眉心,深深呼出一口气。

      很好,太宰治。

      非常好。

      我冷笑。

      你这个月的工资归我了。

      把司机随意打发走了,我下了车,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去哪里。

      去过河边去过湖边又跑了几趟公园,最后,我是在一家叫lupin的酒吧逮到翘班的太宰治的。

      我站在门外,从那一点缝隙里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神色恹恹的靠在吧台上,黑色的大衣差一点点就要沾地了。

      他的周围倒还有另外两个人,似乎是他的朋友——说实话,对于他居然能找到真心实意愿意陪他喝酒的人这一点,我感到非常惊讶。

      在我来之前,他们似乎是在谈论我的样子,我来之后也依旧能听到那个深红色头发、看上去有几分老气的男人用一种堪称呆萌的语气说:

      “那个人啊,我知道,我去处理过一次她用过的场地。满地的樱花瓣散落在敌人的尸体上或者是血泊里,很多人都在抱怨说太难清理了…”

      他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在我以为他会替我说几句好话的时候,他抬起头说:“嗯,其实我也这么认为。”

      我:“……”

      我忍不住缓缓敲出几个问号。

      给你添麻烦了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棒读)

      深红头发的男人安静灌了口酒,继续说:“除此之外,我还听说过‘那位狐女身边的樱花是因为染过太多血才红的那么好看’这样的话。”

      啊这…

      我板着脸,在心里回忆并对比了一下。

      他骗人!
      分明没有变化!!

      回去就打听一下,要是让我逮着是谁在到处乱传…

      呵,扣他工资。

      在门口竖起耳朵一动不动的充当门神,我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恼意。

      酒吧里那位戴着眼镜、看上去一脸苦大仇深的先生,用一种质疑又嫌弃的语气再度给我添了一把火。

      他先是看了红发的男人一眼,说了句“你还真了解啊”之后皱着眉举起杯子小啜一口:“虽说如此…但是…‘落樱狐’这个代号也太…”

      他非常可疑的停顿了几秒。

      嗯…

      我知道你想说中二两个字,但是谢谢你没说出口。

      谢谢,真的谢谢。

      他咂了咂舌:“用起来不会觉得很羞耻嘛?”

      我:“……”

      我脸都黑了一圈。

      请问我现在当没听见掉头就走还来得及么?

      酒吧里,太宰治听到这句话后“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他一边拍着桌子狂笑,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对着门口说:“听到了吗见言酱,人家问你会觉得羞耻吗?”

      我:“……”

      我,杀,太,宰,治。

      对于太宰治这个逼人知道我在门口这件事我并不感到惊讶,不如说他就是因为猜到我会来所以才故意提起这一茬的。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大的惊吓,尤其是那位戴眼镜的先生,背后说人坏话结果当事人在场这件事似乎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刺激,他瞪圆了眼睛像花洒一般喷出一大口酒,现在正因为被呛到而咳的撕心裂肺。

      我面无表情的走进去:“这话由没病也要绑着绷带的太宰先生复述出来就变成了槽点噢。”

      “啊,这个表情,要用樱花来埋葬我了吗?好可怕好可怕——”

      太宰治说着,像个被恶霸调戏的黄花大闺女一样抱着双肩,一边往红发男人的身后缩,一边还欲拒还迎的对我抛着媚眼。

      我:“……”

      我必须承认,在骚这一块,我的确比不过他。

      你看,旁边那位戴眼镜的先生都看傻了。

      *

      我最终还是没能把太宰治逮回去工作。

      不仅如此,我还被迫付了他今天在这喝酒的钱。

      “…不好意思,能请您再重复一下吗。”拿着钱包,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一共309321日元。”酒馆老板闭着眼睛,手上还拿着一个玻璃杯反复擦拭。

      我揪着一旁太宰治的衣领把他拖了过来,一字一顿的问:“你他妈喝金子了??”

      他转了转眼珠子,无辜的看着天花板:“吞金自杀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我:“你少来,你明知道财务不会给我报这笔账。”

      一旁的织田先生——由于我已经知道他叫织田作之助了所以在这里把称呼改一下,织田先生还没搞清楚状态一般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说:“太宰说过今晚会有人过来给他付账,所以开了三瓶冬佩利。”

      我下意识望向酒吧老板。

      他轻轻点头,算是给这件事盖了章。

      我有些无语。

      这两个人,一个是真敢买,一个是真敢卖。

      付完账之后,我一脸冷漠的把钱包塞回兜里,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用眼神询问一旁的坂口先生。

      ——“你怎么没拦着点他?”

      坂口先生摊开手,无奈又怜悯的看着我。

      ——“拦了,没拦住。”

      我瞬间懂了。

      这三个人中,坂口先生的定位大概是一个弱小可怜的吐槽役。

      在心里盘算着到底怎样才能让森鸥外报销这笔开支的时候,太宰治突然用一种我非常熟悉的声音叫唤了起来。

      我心里警铃大作。

      一般来说,如果他使用了这种声线,要么是准备搞事,要么是准备恶心人。

      不论是哪一种,我都觉得自己等会肯定要倒霉。

      果然,他蹙起双眉站起身来,动作异常夸张的捂住胸口:“见言酱居然和安吾在眉目传情——”

      我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呼吸一滞,眼珠和胃部都传来了微妙的痛感:“…请问您的戏可以像您的钱一样少一点么。”

      “我不听我不听。”他好像电视剧里被渣男伤了心的悲情女主角一样继续叫唤着,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小手绢,装模作样的抹着泪水:“如果我和安吾一起掉进水里,你救谁。”

      “我救坂口先生。”我秒答。

      坂口先生听后诧异的看着我,我则是说:“太宰先生掉进水里是日常自杀,太宰先生和坂口先生一起掉进水里大概是自杀还要拉个垫背的,由于不知道坂口先生到底会不会水,我会优先考虑。”

      “好过分啊见言酱。”太宰治一下子趴到了桌子上,又很快直起身子:“既然这样…我也不会留手了!”

      他这么说着,朝我扑了过来。

      我下意识变成了狐妖的状态。

      粉色的樱花雨席卷了周围,由于空间限制,它也小范围的遮挡了我的视线。

      等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手中的太刀已经在太宰的脖子上压出了一条细长的血线。

      气氛逐渐冷凝。

      “…失礼了。”

      自知失了分寸,我弯下腰低声说着,往后退了几步。

      太宰治鼓着腮帮子,伸手“噔噔”的戳着玻璃杯,我甚至听到他小声嘟囔了一句“真可惜”。

      我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察觉到我的视线,他微微侧身,黑色长款风衣的下摆划出一个潇洒的弧度,拍打在木质的座椅上。

      背靠在吧台上,太宰治用好像在与女性调情一般轻柔嗓音说道:“如果是见言酱的话,一定能用让我察觉不到疼痛的方法,迅速又果断的切开我的颈动脉吧。”

      似乎是预见了那样的未来,他的话尾有明显的上扬,听上去非常愉悦。

      我敛住眸子,甩了甩身后的九条尾巴。

      在心里认真思考过后,我说:“要不要再开一瓶冬佩利。”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枯枝一般的鸢色眼里不再是让人看了觉得闷得慌的晦暗:“啊啊,是安慰吗,真难得。”

      把插进兜里,太宰治朝我走来,此时的他褪去了平常虚假懒散的伪装,认真的神色反而给我一种被他戏弄了的荒诞与不实感。

      他说:“比起那个,我现在更想摸摸见言酱的尾巴。”

      织田先生从刚才开始就已经迷失在了樱花堆里,眼睛瞪得像铜铃的坂口先生看着这边,脸上好像写着“性·骚·扰”三个字。

      我没有说话,头上的耳朵却没忍住抖了抖。

      “不行吗?”太宰治用让其他女性看到绝对会冲上来不可描述了他的眼神看着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快被他骗过去了。

      无力的叹了口气,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太宰治这个男人,我除了宠着以外别无办法。

      生无可恋的在他旁边坐下,我视死如归的把尾巴尖塞到了他手里。

      “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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