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的乌托邦》遇酒须倾

5、第 5 章

　　坐在餐桌旁，顾子木还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哭嗝，顾晓梦又心疼又想笑。她先给李宁玉装了一碗汤，又把顾子木的专用小碗装满放到她面前，顾子木气鼓鼓的别过头去不愿理她。
　　顾晓梦无奈的摇摇头，她自己装了一碗，内心感慨自己这个包被沾的冤。

　　顾子木寂寞的用汤匙 喝了一口汤，疑惑的问，“这不是妈妈做的吗？”刚才不是说妈咪做的？
　　李宁玉说，“妈妈帮了些忙。”
　　帮了什么忙？不过是改刀下锅调味调节火候装盘，罢了。
　　顾晓梦撇过脸去偷笑，尽量不让南柯悲伤。
　　顾子木搅了搅自己的鱼汤，不然总觉得在里面看到一张苦涩的脸。

　　李宁玉吃饭很安静，时不时给一大一小两个夹点菜。
　　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家里人都在的时候，大家坐一张桌子时，李宁玉只给顾晓梦夹菜，顾大小姐有些偏食，不爱吃的菜会一口不吃。而南柯那边有密斯赵照顾着，加上孩子平时也没想那么多，所以也就没在意。
　　今儿不一样了，顾子木再也不是那个懵懂的小孩子了！至少她自己这么认为的！所以李宁玉每次给顾晓梦夹完菜，顾子木就眼巴巴的，满脸期待的等着妈妈给自己夹，那殷殷期盼的小样子，就差把自己的碟子举起来了。
　　李宁玉只好顾完大的再顾小的。

　　顾晓梦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天天那么宠的小姑娘，到头来竟然更喜欢玉姐。她吃了口菜又想，果然没人能拒绝玉姐的魅力！但是玉姐是自己的～！
　　李宁玉注意到顾晓梦开始眉飞色舞，有些莫名其妙，她看顾子木已经吃完了，温声说，“南柯，让妈咪带你去洗澡，今晚早点睡好不好？”

　　顾子木一听有些着急，“我想让妈妈陪我睡。”
　　“不行！”不待李宁玉说话，顾晓梦先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可能是怕吓着女儿，又缓下语气安抚道，“南柯乖，你都这么大了，不需要妈妈陪着睡了。”
　　顾子木垮下包子脸，偷偷看着李宁玉小声说，“可是我小时候妈妈也很少陪我睡。”
　　顾晓梦：……她眼巴巴的望向李宁玉，用眼神告诉她：我也很想和你睡的！
　　李宁玉哑然失笑，一大一小，小的那个皱着包子脸，眼里还包着泪；大的那个也开始委屈了，还带点惊慌失措。

　　顾晓梦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的！玉姐都走了五天了！！！她也想抱抱睡啊！虽然也想有点别的活动！但是那又怎么了，她们是妻妻！
　　顾上尉撅着小嘴，唇角下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李宁玉倒是很想知道，顾子木是怎么做到用自己的脸作出顾晓梦的神态的。那眼睛眨巴的频率都大致相同。
　　“妈妈先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顾子木眼前一亮，连声回答，“好呀好呀！”说着张开手臂，“要妈妈抱。”

　　顾晓梦只觉得夜风寒凉，她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衬衫，失落的垂下头。还是不死心，“不许要妈妈抱，妈妈抱不动你。”
　　顾子木倒也懂事，“那要妈妈牵着。”

　　顾晓梦垂头丧气的趴在桌子上，殷殷期盼的望着李宁玉。李宁玉安抚的摸了摸她后背，指尖轻点了几下，“乖。”
　　她说完领着顾子木上楼去了。
　　顾晓梦直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她满血复活了，她家玉姐告诉她一会儿就回来！
　　洗完碗筷，顾晓梦坐在沙发上想了想，觉得还是早点让顾船王和密斯赵回来的好。南柯开始粘玉姐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又拿起电话打给潘汉卿，告诉他南柯想他了，让他有时间来一趟。
　　接到电话的潘汉卿心里有些摸不着底，顾晓梦给他打电话一般都没什么好事儿。但是去看看也好，只要不教数学，南柯还是很贴心的。

　　顾子木房间的浴室里，李宁玉把浴缸的水温调好，氤氲的水蒸气在浴室蔓延开来。趁着浴缸注水的时间，李宁玉蹲下身平视顾子木，“南柯，你今天哭是觉得，妈妈和妈咪最爱的不是你？”
　　提起这个，顾子木的泪珠子又溢了出来。她撇撇嘴委屈的嗯了一声。泪眼汪汪的希望妈妈能安慰自己。
　　李宁玉轻轻点了点头，温声说，“你觉得没有错，妈妈最爱的人是妈咪，妈咪最爱的人是妈妈。”

　　顾子木：？？？？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顾子木一瞬间连刚涌出来的眼泪都憋回去了。楞楞地看着李宁玉。
　　李宁玉为她擦了擦小脸上的泪水，声音平静的说，
　　“妈妈和妈咪彼此是最爱的人，因为妈妈和妈咪在一经历过很多，比南柯看过的连环画都多，而且比那些更深刻，我们经历过死亡，经历过分别，经历过时间，经历过南柯现在还不能理解的一切，我们彼此努力了很久，排除千难万险，彼此不曾放弃才在一起，后来才能有了你。”

　　顾子木怔怔的，她确实不是很能理解妈妈说的，但是妈妈说出来的话，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力量，那种力量她说不出名字，可却让人信服，让人安定。这种感觉很像小时候，打雷下雨天妈妈和妈咪把自己抱在床中间，两个人轻声交谈的时候。那种外面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室内却静谧安然不受任何侵袭的感觉。
　　顾子木看向李宁玉的眼睛，那双眼睛很好看，是顾子木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温和又不失坚定，这双眼睛大多数是古井无波的，但此时，在妈妈提起妈咪时，那里面流动的是满满的温柔，是不曾对任何人展现出来的，独属于妈咪的温柔。
　　这大概就是爷爷曾经说的爱吧……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不爱南柯，你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是用我们的心血浇灌出来的宝宝。你是妈妈怀胎十月掉下来的血肉，也是你妈咪日夜不休照顾陪伴的生命。”李宁玉摸了摸女儿的小脸，浅浅的笑意从眼中流泻而出，轻柔的声音在浴室缓缓响起，“南柯啊，妈妈也很爱你啊……”
　　顾晓梦站在浴室的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浅浅一笑，垂下眼睫，在心中说，“妈咪也爱你的……”

　　给南柯洗完澡，李宁玉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顾子木主动说，“妈妈，你去陪妈咪吧，我可以自己睡了。”
　　李宁玉给她掖了掖被角，“不想让妈妈陪了吗？”
　　顾子木故作大方道，“不用了，你去陪妈咪吧，我怕她偷偷哭。”
　　李宁玉莞尔一笑，走到门边准备关灯，“那妈妈走了。”
　　顾子木嗯了一声，在关灯后突然着急的对李宁玉说，“妈妈！我一定会努力把数学考及格的！”
　　李宁玉：……她突然有些心累，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和顾晓梦的孩子会把数学考及格作为一个远大目标。
　　“睡吧，别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