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避重就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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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人护妻的样子，就好似一只看家狗遇到贼子来一样，张牙舞爪凶的可怕，又夹带着一股能保家卫国守护领土的亢奋，所以凶的格外起劲。
两个小姑娘可能谁也没有料到顾少言本人会亲自下场对付两个小女娘，导致一场大戏还没有上演就已经终结。她们两个本都是闺阁女子，哪里能见过一向清冷至极的顾大人这般凶神恶煞的样子。而导致这一切的就是眼前这个女子，她们委屈的同时还不由的看了一眼被顾少言护着的人。
她们只是听父兄说过，顾少言在江南老家有一发妻，是他母亲给他娶的家乡富豪之女，听说是生得很一般，甚至于有些粗俗。传闻不是说顾大人不是很喜欢这个发妻，多年不曾回家。怎么如今这般护着对方？
难道是传闻有误？
两人悄悄的将目光对准了坐在吃糕点看热闹的那个人。怎么说呢，看上去不是特别好看人，可是你看一眼就会看第二眼，看了一眼又一眼，之后就会承认这是个耐看且好看的人，细长的眉，漫不经心转动的灵动双眸，仿佛话本里走出来了白月光。
还挺好看的！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对方的想法。然后又迷惑了一样，不行，这可不行，怎么觉得情敌好看呢，不由的又狠狠的瞪着对方。
还在吃同一块糕点的林静之对她们的目光视而不见，顾大人年少有为英俊非常，没有那么一两个脑残热血女娘追着才奇怪。从他开始尝试接受顾少言之后，就考虑到了，毕竟这么多话本不是白看的。
顾大人快速遮挡住林静之，表情冷酷：“今日之事，我会原原本本的告知两位父兄，这般嚣张跋扈的女子便是嫁出门也是为家族添灾惹祸。”
两个小女娘还没有好好游玩一番，就被顾少言冷血无情一番发言说得哭着脸掉头就跑。所有一切的风波真的是还没有开始，蝴蝶的翅膀都还没有来得及扇动，就已经被顾大人冷血拔出。
这结果对林静之而言，真是妙啊！小女娘在他的印象都是可爱的会撒娇或者贤惠善解人意，还真没有遇到刁蛮又任性还家世非常好的女娘，而且这两女娘对顾少言明显非常有好感，他初来乍到还真不好开口。
不过，顾大人这样子在有心人眼里是尖酸刻薄又哎计较。在有些人眼里，又是微妙的有些可爱的呢。
“夫人，她们还对你说了什么？我刚才离得远，有些没有听清楚，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千万不要忍着，这世道我还没有怕谁过。”顾少言握住林静之的手，表情很是诚恳，是真的怕自己一个没有注意到，林静之收到伤害。
三皇子一旁凉凉的说道：“她们过来总共也就说了那么一两句，都被你听到了，顾少言过分了。”
“真是可恶，怎么这些不相干的人总是出现，好不容易才带夫人出来一趟。”
“难道不是因为今天的休沐日吗？”三皇子凉凉的说道。
顾少言恍然大悟：“没错，下次，我挑个人少的好日子带夫人出来玩。”
三皇子：“喂，你不要乱来，有御史台盯着呢。”
顾少言斜乜了一眼三皇子：“殿下怎么还在？”
三皇子就一脸无奈：“我一直都在啊！”
“好了殿下，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顾少言打断三皇子的话语，面容有些阴鸷，似乎不欲再交谈下去。
林静之看着他们两个此时各自的表情敛下眼睛，面容淡薄。
“夫人，日头毒了，我们回府。”
林静之点头，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掌心牵着走。
走远了才试探性的问道：“刚才三皇子指的事情和我有关吗？”
果然见顾少言停下步伐，有些犹豫不决。
“是关于我父亲吗？”想来也只能是因为他，才会让顾少言在他面前有所顾忌。三皇子能和顾少言商量的事情大约也只能是顾少言目前经手的案子，而这个案子只有林府。
“夫人，上了马车，我再和你细说。”
顾少言眉头紧皱，他也不曾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还审出其他问题来，更没有预料到今日会遇到三皇子还被林静之看出眉目来，他其实不愿意让林静之知晓太多事情，伤神又伤心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他搀扶林静之上了马车，自己翻身而上，进入马车内部，关上小门，坐到林静之身边。后者定定的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顾少言看着林静之：“是关于你母亲的事。”
“我母亲？”他瞬间就反应过来，因为很简单，林府林父，再加上出自顾少言嘴里好像他所有的臆想都得到了证实一般。
“我母亲是他害死的吗？”林静之很平静，这种平静是因为早有预料一般。因为母亲将他嫁的太仓促，几乎一及笄就将他嫁到顾家，当时所有人都在说他低嫁这不是一门好亲事的时候，只有母亲异常坚定。
过了没有多久，母亲缠绵病榻，他也从去见过几次，不是有人盯着就是见不得。那时候就觉得怪异，只是年少不多想。如今顾少言这么说，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动手了，母亲是为了保他的命才不得不嫁他。
脑海里时常想起最后一段时间母亲过于消瘦蜡黄的面容，似乎所有的精气都被吸干，干枯的手指握着林静之，想说些什么，但那时候她已经无法出声，只能一直留着眼泪。明明是个善良的女人怎么会遇到这样狼子野心的男人。
自古好女人都是被渣男作践。
他不想顾少言的脸，不想看他担忧的或者是怜悯的目光，这对他来说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林静之闭眼，深吸一口气，胸口内凹，过了许久才缓缓的吐出一口起来。
“你说为什么要害人？”林静之喃喃自语。
顾少言沉声：“因为贪欲。”
“他要什么不都已经从我母亲那边得到了吗？为何还不放过她？”
“欲望无底线，碍眼了从来只有铲除没有放任的。”
顾少言的脸冰冷的像是一座雕塑，毫无温情可言。他看着林静之的目光渐渐的带上一中冷酷的疯狂，只是片刻又消失，变得温和无害，仿佛还是那个贴着他的有些些油腻的顾少言。
“我小时候，他对我对我母亲都挺好的，人为什么会变呢，不变多好。”他喜欢看话本是因为话本里的人都不会变，爱一个人就一生一世至死不渝。可实际上，人很善变，哪怕是坐在他面前的顾少言也许某天也会像他父亲对他母亲那样对待他。
顾少言握住林静之的手，揉捏他冰冷的手心。
“你放心，不是所有人都跟你父亲一样浅薄寡情。”顾大人内心晦气，本来发展的好好的，偏偏有林父这事作下梗，好了，这些日子的努力全打了水漂，谁有他冤枉。
林静之抽了下手，没有抽出来，意料之中的事情，便不动了。
“顾大人，我永远看行动，我不相信任何好话的。”嘴巴一动就相信那不是傻子罢了，他母亲可不就是相信了甜言蜜语付出了性命的代价。
顾少言一笑：“那夫人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的行动，切莫看漏了误会我，那我可真是冤死了。”
林静之不由的笑了下。
顾少言捏着他的手掌问他：“你要去看下他，当面问下吗？”
林静之摇摇头：“为什么要去看他，为什么要去问呢，其实我们心里都有答案了，只是不相信而已。你会骗我吗？”
“自然不会，此案惊动圣上，务必要水落石出。”
林静之掀开一角的窗幔，看着外面的景象，也不知道是老天爷有意的还是真巧合，反正他刚往外面一看，就看到一个年轻的父亲抱着幼子买糖葫芦，一边买一边还逗弄那小孩子，小孩子清脆的笑声隔着老远都听得见。
“我小时候也很想我父亲这样对我。”他坦然的对顾少言说起羡慕。
顾少言：“我父亲早逝，自小寡母便比寻常人更加辛苦的养育我，能到如今的地位我母亲功不可没。可惜她不在了。”
林静之才这想起来，顾少言比他还可怜，他至少父母双全，虽然父亲不怎么样还纵然小妾杀他，到到底他是父母双全的人。顾少言就不一样了，他之前还说过他经常去双燕山摘野菜野果子贴补家用，想来小时候过的十分艰辛。
“以后我们如果有幸成为谁人的长辈，千万好好待人家。”
“夫人是要同我生孩子吗？”顾少言闻言抬头看他，眼神亮晶晶。
林静之猛地抽出手来，表情淡淡：“我看你是昏头了吧。”
顾少言才这反应过来，咳嗽了几声：“是我孟浪想歪了。”
脑子里却忍不住开始浮想联翩，夫人如果能生几个像他这样小孩子多好，他们的孩子一定是最好看最聪明的。卦象上说了，他以后会多子多孙的。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避重就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