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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贼生气了 ...

  •   “夫人。”

      “夫人。”

      那低沉的喃喃,是夏日里最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耳侧让人辗转反侧欲=念,都让人频生恶念。

      晒的漆黑的肤色,常年操作的健硕身躯,好似带着奇妙的蛊惑,让人沉沦,让人生出贪欲来。她真的是有罪啊,竟然会对这样的人心生一丝妄念。难道这便是人常言到的日久生情。对一个贼子生了妄念,呵!

      “夫人。”

      他又在唤他,他又在唤他。他为什么老是叫,就不能乖乖的闭嘴,做好一个贼子该有的素养。明明是强迫,非要两情相许才满足?夏日里,只觉得燥热燥热,胸口像是塞了团火进去,又闷又热,还易生怒。

      手指摸到软枕下的匕首,刚才那些情欲而来的浮想燥热,因为这个冰冷的匕首有所冷却,已然是错,就不能沉沦下去,这样逆德的关系,迟早要结束。难不成还要一直如此吗?那得多贱!任人凌=辱。

      只是这关系开始的便不是他想要的,结束更也不是他能所决定。真想杀了他啊,只要他死了,这段背德关系谁人能知,只要他死了,他还是能平静无波澜的活下去。

      杀人灭口,这四个字如寒冰落在心里,一阵颤栗。杀人,他怎能浮出这样的心思来。若没有这肮脏的关系,他又如何会与这样的心思。

      杀人,用何物杀人?体力上他根本打不过对方,要不然也不会被强迫做那事。下毒,如今这世道买个砒霜都要登记在册,毒药哪能是随便想买就能买的。

      便是有了杀人的毒药,那人的尸体如何处理。这样沉重的躯体他一个人能搬动,如何能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掩埋处理?这些都是让人头疼的事情,反而是这种床榻关系,还能在忍受的范围内。只要小心点,总是不容易被发现的。

      不过,这样的躯壳竟然也能有人恋恋不忘,也是奇妙。

      他生来有异,如果不是母亲伤了身体不能再有子嗣,他只怕也早早的溺死在水盆里,这样的妖孽之身,十分不详。可也幸好母亲伤了身子,他才能存活下来,只不过只能被当做女子养着。

      成年之后,母亲精挑细选了一户人家嫁过去。婆母重病,丈夫从军生死不明,拜堂都是和男方宗亲手捧的公鸡成亲。虽然荒唐,却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年纪渐长,再加上这样的身体,居寡是最好的结果。

      他手里有很多银钱,上无婆母,下午姑子,丈夫不明生死,简直比在家里还畅快。这一畅快,一放肆就过了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这贼人盯上,夜晚行了那脏事。

      “夫人,在想什么?”

      耳侧的低语让他从过往里回过神来,林静之沉默不语。和一贼子,有什么可聊,又不是两厢情愿。

      他见林静之不说话,便双手使力,一个旋转,将人扳到眼前,圈在怀里。他的肌肤很凉,像是上等的凉玉,丝滑至极。他粗粝的手指总是能让他下意识的颤抖,皱着眉头,略带着厌恶神态。

      连蹙眉的样子,都是这般好看。贼子想着,还好下手的早些,要不然跑了可怎么办?

      只是夫人厌他甚深,每日里想的恐怕是如何弄死自己吧。也是,一个贼子,便是再多床榻缠绵还能生出爱意来。他生死场里来去,对杀气极为敏感,夫人那杀人的眼神是怎么都掩藏不去,那枕下的匕首他也心知肚明。

      他也在等夫人动手,可惜夫人顾忌颇多,到如今也只是想想而已。

      每日生闷气的样子,也怪可爱的。他就喜欢夫人成日念叨他,挂在心上,无论多忙,他总会回家看看夫人在干嘛?

      他沉沉的笑着,胸口在震动。

      林静之听着他的笑意,只觉得心烦至极,又抗衡一般的转个身,后脑子对他。这样的关系他本就不一愿意,可这贼子却好似上瘾似的日日来,他也曾让婢女睡在塌下,可有什么用。这人嚣张至极,轻松就打晕婢女,摸上了他的床,还调侃他选的婢女睡得有些死。

      就是笃定他不会叫喊引来他人,他忌讳自己这样的身躯,自然不敢节外生枝。于是每次只能只能忍耐,他知晓自己这样异常的躯体贼子的兴趣不一样长久。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整整两年了,他总是不间断的过来。

      烦也烦死,气也气死,那能如何?到底损害的还是自己的身体,只能暗恨。

      偶尔的沉睡中,背脊贴上一个滚烫的热皮时。林静之总是能噩梦般惊醒,手脚痉挛。这个时候这个可恨的男人,就会手脚并用,紧紧的箍住他,让他动弹不得。随后,便是灼热粗暴的亲吻,扎拉胡子刮的皮肤生痛。

      王八蛋!来时也不挂挂胡子,快把他一层皮挂下来。林静之用手肘狠狠的往后顶,顶到一层硬肉,手肘都痛了,对男人而言不痛不痒。

      是了,一个贼子,可不就铜皮铁骨,要不然能做这恶事。

      他怎么就没有被其他姘头搞死,为何经常来找他。他这样的身躯可无趣的很,还不如找个男子畅快。或者女子多好,香喷喷娇俏还会撒娇,心都能被喊软。

      如果,他是男生多好啊!至少,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不用担心会被发现后浸猪笼,他也有能力去反抗。他所有的反抗只有想到一计不成,他的下场只有死,他就再也不敢有什么妄动。

      不就是皮肉之欢嘛,只要还活着,也不是不能忍受。

      “夫人,都不曾想我嘛?”他这般说道,看着他微红的耳朵,到底还是浮出一些情意绵绵来。总爱看他忍耐,满脸潮红,汗湿淋漓,以及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林静之忍不住冷笑一声,强迫开始的关系,他还能想他想他什么?要想也是想这皮肉关系。

      “我可是很想夫人的,想的要发狂。”那白色的脖颈,脆弱的仿佛荷叶的杆子,一折就断。可看着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鲜明的黑白,刺的他心跳如雷,双目通红,心里的那点压下去的邪念也再次翻腾起来。

      这人,本来就是自己的,他只不过提前过来收点租怎么了?

      白色的脖颈好像是上等的肉,他就好似那饥饿不堪的野兽,迫不及待的扑上去,一口咬住,听到林静之猝不及防下的呼痛,他才觉得有些心满意足。

      一个猩红的渗着血的牙印,段时间内是不可能消失了。总是想要在他身上留点印记,就跟野兽撒尿标注地盘一样,只想他身上彻底的染上自己的味道。让所有人不敢觊觎他,这是他一个人的宝物。

      脖颈上的痛,让林静之忍不住,他撑起身体,摸摸了脖子,手上零星沾了几丝血迹,可想而知咬的多很。

      黑暗里,男人的面容隐晦不明。零碎的月光之下,只能看出他五官极为优渥,鼻梁高挺,长相必然上佳。可这有如何,气恼的伸手朝他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你有病啊!”怎么能留下印子,他现在可是居寡之人,身上出现这等暧昧印记,被人发现,他还能有活路?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贼子只觉得嘴角有些刺痛,摸一摸,手上沾着血迹。

      “夫人可有药?”

      林静之气急,到底还是有所顾忌,并未和他大声争吵,只是表情恹恹。

      “你到底想要干嘛?”这也是林静之一直想问的,他到底要干嘛?如果是追求刺激,整整两年的时间,他也该厌倦,要去找下一个目标,怎么好像在他这里生了根似的。

      本来,林静之也不会问这种问题,只想等这个人热情退却,自动离开。只是最近还有一个令人心烦的消息传来,他那名义上生死不知的丈夫活着归来,不但活着,还活得挺好,甚至于活得过于好了。

      从乡野超一跃成为当朝天子近臣,可不就是活得太好,如果被知晓他这种情况,对方能忍着青青草原在头顶?一箭穿心都是轻的,万一恨急了将他慢慢凌迟呢?

      林静之只要一想到自己会有这种下场,简直是汗毛立起冷汗淋漓。他这一生有些奇妙,最难的就是求生,求死却容易的很。也总是在死亡边缘徘徊。

      “夫人,是担心被他发现和我的关系吗?”贼子语气轻佻傲慢。

      这不是废话吗?林静之瞪了他一眼,如若不是这贼子,他也不至于仅退两难。他大可以在男人回来的时候和他好好说道一番,和离即可。可如果他有了野汉子,那这和离就又不一样了,哪个男人能忍受的了自己头戴绿帽子?

      贼子倾身而来,目露凶光,恶狠狠道:“那我替夫人杀了他可好。”

      林静之闻言,冷笑了:“该去死的,不应该是你,关他什么事?”

      他未成作恶,凭什么因为这段关系去死?最应该去死的难道不应该是这贼子,明明是他毫无廉耻毫无底线的作恶,该死的也应该是他才对。

      可若……

      他真的去行刺,万一死的是他呢!这种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便已冷汗淋漓,这恶念一出,人心莫测。

      光暗斑驳之间,林静之只觉得自己气息紊乱,胸口起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贼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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