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五殇》古兰千嘉

13、第十二章 初神之初

　　“我记得你们水族有种叫‘水月’的宝石，是吗？”
　　“是的，尊者。”
　　“‘水月’周身如水般清透，中心凝着颗明月般蓝色内核，生于雪山之上，只出现于有缘人面前，见到的人能得到好运，是吗？”
　　“清泽也没有见过‘水月’。不过水族人都相信这样的说法。而且一些水族的村庄还把它誉为‘爱情之石’，说是一同看到‘水月’的情侣能相伴到永远。”
　　“听说‘水月’碰不得？”
　　“对。”
　　“若是碰了呢？”
　　“‘水月’一碰即碎，如水中之月，也因此而得名。”
　　“如此脆弱的东西怎么会成为‘爱情之石’呢？”
　　“清泽也不明白。”
　　……
　　水王清泽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在天乾殿与天乾尊者的对话内容，也记得谈话的最后尊者的笑容。至那天后天界便没了天乾尊者的身影，几乎是一瞬间，天乾的气息从天界消失了。
　　几日后初神节到来，初神节是纪念创造天地和人族的初神将自己的身体献给天地万物，最终身形消散的日子。对人间界和天界众生来说都是重大的节日，一共持续三天。在初神节上人类五族来到各大城市的神殿，在各族的高阶祭司的主持下，向天神祈福，并献上粮食、牺牲、酒和玉帛等祭品。而天界也同时举行庆典活动。
　　这天是初神节的第一日，天界五德坛聚集着天界的王族。每年的这一日，天界的尊者诵读“苍生之文”、“醒世文”、“天喻”，天界成员仔细聆听初之神的教诲和人间界的祭司传来的子民们的祈祷，而接下来的是整整两日的欢庆。祭坛的中央土族之王均界用浑厚的声音缓缓的念出手中长卷上的文字。而过去的50年每年的今日，站在这里的都是天乾。天乾毫无预告的消失于天界，无疑为繁忙的初神节大典雪上加霜，天界不可一日无主，在商讨后，大家一致同意由天界五族之王中资历最老的土王均界成为代尊者，在找回天乾尊者之前代为履行尊者职责。不过，轮回门的印石有动过的痕迹，天界里天乾的原神气息全无，找回天乾的希望渺茫。
　　离均界不远处是天界的人族四王——昭炎、锦辞、枕柯、清泽，他们的身边站着各族的神兽，火族的神兽朱雀、金族的白虎、木族的青龙、水族的玄武和土族的勾陈。
　　即使天乾尊者不在，祭典安排的依旧隆重正式。均界诵完祭文，完成使命般深呼了口气，一转身,却见昭炎似有些心不在焉。
　　清泽用胳膊轻碰了碰昭炎，示意他不要分心，这么庄重的时刻，千万不能触犯了神灵。均界见状笑了笑：“仪式结束。”大家也就松快起来。
　　“想什么那？对神不敬啊。”下了祭坛，锦辞冲昭炎挤挤眼打趣地说，同时一把勾住枕柯，“是不是，枕柯？”
　　枕柯拨掉他的手，“别闹了，这几天人界火族不太安定，大家都知道的。”见昭炎还在想事情，关切地说，“你不要太烦心，大家都能帮助你。”
　　均界也应声：“是啊，天乾尊者不在，我们五王更应该互相帮助才是。昭炎，有事情我们商量，实在没办法再等找回尊者让他裁定。”
　　“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多谢大家。”昭炎环视了一下其他四位王，最后把目光落在一直默默跟在他后面的清泽身上。
　　“哎？看水族王长的好看,眼都直了……” 锦辞还没说完就被枕柯捂住了嘴：“你别胡说了。”
　　清泽脸一红,把头垂地低低的。
　　昭炎没在意他们，走向清泽：“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