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斯卡蒂的我在诡秘世界可以浪吗》林空气

7、红蒂番外（2）

　　被告知斯卡蒂再次毫无征兆的跳水后，艾德雯娜只是吩咐船就近找个安全的岛停靠，让船上的其他人随意行动但不准跑太远。

　　棕发的漂亮女性叹了口气，把桌上的书收拾起来后起身走向甲板。

　　其实已经差不多习惯了——斯卡蒂时不时的跳水行动。自从她从陆地上回来，艾德雯娜敏锐的察觉到一些东西：斯卡蒂…似乎更加成熟了。不，比起说成熟，不如说是“回归”，或者“溯源”？没有灵性直觉仅仅只靠情感的对比，她摸不太准。比起无形的感性，冰山上将”更擅长在实验室里研究冷冰的实验数据。

　　在给斯卡蒂再做了一遍全身检查后，艾德雯娜确认斯卡蒂还是之前那个斯卡蒂——强大的毫无道理，但性格却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

　　但还是有些不同的。艾德雯娜抬头，隔着实验玻璃对上她毫无波澜的血色双眸。她变得更加平静、冷漠，冷漠到甚至可以说是冷酷——要不是序列5的非凡者记性一向很好，艾德雯娜都要怀疑之前相处的两个月是否都是幻觉。那两个月的斯卡蒂也很冷漠，但仅仅是简单的交流就能察觉出在冷淡外表下的温和与柔淡。在陆地上的时候，她甚至记住了船上所有人的生日并往回寄了礼物。

　　就像外表的冷漠是装出来的。艾德雯娜想。

　　而从陆地上回来的斯卡蒂与之前的斯卡蒂截然不同。她的冷漠浑然天成，虽然在与艾德雯娜相处时仍然会流露出少许的温柔，棕发的研究员仍然意识到：她不再需要伪装出一副冷酷模样来保护自己了。但她仍然温柔。温柔又冷漠，矛盾，但又不显得尖锐。

　　真奇怪。艾德雯娜走上甲板，右手抬抬帽子，左手轻轻敲着铁制栏杆。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人呢？如果她再冷漠一点，她就可以毫无负担的把她拿去做实验；如果她再温柔一点，那么她可能会不忍心利用她——不过这件事艾德雯娜可说不准。不可猜测神意——她警告自己，然后难得的放空大脑看着碧波荡漾的大海。

　　船到位置了。毕竟是海盗船不能直接停靠在非自家的小岛上，黄金冒险号只是遥遥的停在海面，一些水手放了小船结伴去岛上，棕发的船长拒绝几次来自她的水手们的结伴而行的邀请后，独自一人上了条小船。

　　她其实也没什么目的地，反正她也不能离船太远，就随便摇摇船在黄金冒险号周边晃晃呗。

　　艾德雯娜其实挺相信她与斯卡蒂的关系的——即使二人的相互信任程度完全不对等。刚认识斯卡蒂时她也曾良心不安的暗示甚至明示不要全心信任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而装作冷漠的人在这种时候就像傻了一样，继续毫无保留的为她展示出所有。因此，艾德雯娜也试着信任她。

　　至少目前看来情况还不错。艾德雯娜看着海面愣神。此时她会在海底看着我吗？棕发的研究员想。再等两个小时吧，她想，如果两个小时她还没有出来就启航。反正她也知道目的地，而且骑海洋生物也比船快。

　　过了五分钟——当然也可能是六分钟七分钟后，棕发的船长看见了在不远处闪耀的一片银光与红光。她站起身控制着船向那个身影驶去。这次还挺快的，艾德雯娜心情颇好的想。

　　但等穿着一身红色衣物背着大包拿着七弦琴而不是从不离身的巨剑的“斯卡蒂”上船，艾德雯娜在惊讶中对上它血红的眸子时，她的灵性直觉仿佛失控了般疯狂尖叫，一瞬间她似乎除了那片血红外什么也看不见——然后灵性直觉又像被扼住了喉咙般急促停下，她这才在恍惚中看清“斯卡蒂“的相貌。

　　“你是谁？”棕发的船长问。而从深海爬出的生物只是笑起来——艾德雯娜居然从它那双跟斯卡蒂别无二致的血红双眸里看出了跟斯卡蒂相同的温柔与悲哀。她的灵性直觉又开始尖叫了。

　　“艾德雯娜…你可以把我当作是斯卡蒂。”“斯卡蒂”放下袋子，艾德雯娜的灵性直觉开始一抽一抽的尖叫，就像它也分不清面前的人是不是斯卡蒂。艾德雯娜面无表情的给自己刷了个“机械心智”，满意的察觉到面前“斯卡蒂“给自己带来情感上的影响越来越小——至少现在她不会因为与斯卡蒂私交产生的感情而影响了自身的判断。

　　泉一般清澈的蓝色眼睛冷淡的观察着“斯卡蒂”，而面前红色的“斯卡蒂”仅仅露出一个充满了温柔与悲哀的笑容，“她“说：
　　“我在等你…艾德雯娜。我等你太久，太久了。我甚至已经忘记为什么要等你…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不再那么重要了。”*1

　　“斯卡蒂”的语调悲哀到近乎绝望。在“机械心智”的加成下艾德雯娜可以做到以一种彻底的旁观姿态分析“她”的动作与神态，而当她几乎在瞬间推理出“斯卡蒂”的神态意味时，她的灵性直觉在一瞬间几乎要把她从“机械心智”的状态下唤回——事实上她也确实维持不住“机械心智”的状态了。

　　艾德雯娜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不，生物，它不是在感到悲哀，它也不是记得艾德雯娜进而从心底表露处温柔与善意，它只是记得它需要悲伤、它需要绝望、它需要对“艾德雯娜”表露出最大的温柔与善意——它仅仅只是记得，所以它就这么做了。

　　艾德雯娜在那一瞬间毛骨悚然。

　　那真的是斯卡蒂吗？艾德雯娜不知道。

　　“斯卡蒂”问她：“艾德雯娜…想要听我唱歌吗？”

　　灵性直觉没动静，她点点头，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而且刚才灵性直觉喊的那叫一个凄惨，比她跟五海之王擦肩而过感受到的压迫感还厉害——这种状态下的斯卡蒂大概能砍序列1吧，她一个小小的序列5跑也没用。

　　于是“斯卡蒂”拿起她的七弦琴，靠在船的边缘上开始了弹唱。是有些熟悉的曲调，艾德雯娜察觉。斯卡蒂有些时候会在深夜哼几段这样的歌，她也听过——不如说是只有她一个人听过。就这么记住了一点曲调。

　　一个猎人走上海岸～

　　艾德雯娜听不懂。大概是阿戈尔本地的语言吧？于是她只是安静的听。

　　好悲哀的一首歌。她想。比当初斯卡蒂给她哼唱的还要悲哀…是因为现在她的状态不对吗？

　　等等。她猛然清醒。她怎么就…自然而然的把面前的人当成斯卡蒂了？

　　“你是谁？”艾德雯娜再次问。“你绝不是斯卡蒂——至少不是我认识的斯卡蒂。”

　　“斯卡蒂”只是摇摇头。“这不重要了，艾德雯娜。至少现在不重要了。”

　　“我的剑销蚀了，我曾经的同僚都不在了，我身体里流淌着的不再是血，但我感到满足。我和大海已经融为一体。”*2

　　“斯卡蒂”顿了顿，朝她伸出手，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与真诚。“和我走吧，艾德雯娜，你真实的模样还在海浪深处等你。”

　　从“斯卡蒂”开口艾德雯娜的灵性直觉就开始狂轰滥炸，似乎在尝试阻止她的声音被艾德雯娜听见。但没用，像是附带着非凡效果一般，艾德雯娜把“斯卡蒂“的所有话都听的一清二楚。

　　然后“斯卡蒂”猛的凑近她的船长，艾德雯娜的灵性直觉在那一瞬间陡然拔高音调，震的艾德雯娜甚至大脑空白一瞬，当她回过神来，只看见红色的“斯卡蒂“离她非常之近——近到她甚至可以看出她漂亮血眸下的无机质与强烈的非人感。

　　“向我走近一些…艾德雯娜。成为我的血亲吧，这样我们就不再需要过去的实验…艾德雯娜，你可以直接通过我们得知你想要的一切。”

　　“成为我的血亲吧…成为我们。”

　　啊，往好处想，至少可以确定这个生物绝对不是斯卡蒂了。艾德雯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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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红蒂晋升语音2
*2红蒂晋升语音1
红蒂好难写啊——然后下一章就结束啦，直接快进到十二个小时后乔安苏醒，顺带一提这身衣服和武器都是拟态，对都是海嗣变的，等同步结束了海嗣就消失了，而且乔安醒了后没有这十二个小时的记忆
看见满眼怀疑的冰酱，乔安：我到底干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