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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将军之子:泸烟,泸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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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竹他们过来的方向出现了一行人,人数不多,皆身披银甲,座下白马,为首的那人三十岁的样子,五官端正,浑身散发着一股将军之气。
这人...白竹他们并未见过,虽不知什么来路,但他此时的出现,确实让五人能稍微喘口气。
人白竹他们不认识,可作为生长在雪都又是城军一员的士兵们又岂会不认识。兵头一见来人,立即恭敬的迎上前,行礼道:“泸烟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听说,近来城内有些不太平,所以亲自出来巡查。”泸烟的话语中有些意味深长,看了兵头一眼之后,转头望向白竹五人,“陈剑,你在吴老手下也这么多年了,这吴老的行事风格怎么就一点都没学到呢。”
陈剑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皱了皱眉头,不解的看着泸烟。泸烟转身走向白竹一行,声音幽幽的飘入陈剑耳中:“吴老要是想做什么,绝不会如你这般动静。这里我来处理,你带你的人回去吧。”
陈剑心中些许不悦,但也不敢在泸烟面前表现出来,只能老实的听从命令,带着自己的队伍离开了。
这边白竹五人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默默看在眼里,虽然还不太清楚这雪都的暗流涌动有多复杂,不过有趣的事既然有了,看着便是。
泸烟来到白竹的面前,两人互相行了见面礼后,泸烟用颇为官方的语气说道:“先前我雪都将士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小姐多海涵,他们都是些粗人,不懂那些细致的礼节,末将泸烟,是雪都总都尉,小姐若是不介意,我们找个客栈坐下来谈谈可好?”
虽然泸烟是一副询问的样子,但白竹却隐隐从他的语气和眼神中读到了不可抗拒的意思,垂眸略思索了片刻,带上一丝笑容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了。
泸烟做了个请的姿势,白竹缓缓地走过泸烟的身边,暗暗地朝水一泽递了个眼色,随后便表现自然地清咳了几声。
“小姐这是怎么了?”泸烟略表关心的问道。
“无碍,老毛病了,我吃了药便好。”
“小姐,药已经没有了,我们刚刚就是准备去药庄给您抓药的。”
“这......”白竹故作愁容,看着泸烟道,“大人,可否允许小女的侍卫前去为我抓些药来,我先与大人一同去客栈。”
“自然是可以,小姐请便。”
见泸烟一副毫无怀疑的模样,白竹倒是有些蒙了,他就不怕他们是奸贼,这时候找人通风报信去了吗。
水一泽独自离开后,白竹几人驾着马车跟随着泸烟来到了一家客栈,泸烟走在前面,轻车熟路的将白竹几人带到了楼上的雅间。拉开雅间的竹门,几人便见里面已然坐着一名身着锦衣,年纪不大的少年。他听见动静,蓦然抬首,看见是泸烟来了,顿时喜笑颜开:“大哥,你来了,我拜托你的事儿呢,怎么样了?”
“你先别着急,这还有客人呢,面见客人该怎么做?”泸烟的神情与之前截然不同,满是柔和宠溺。
少年闻言,将目光转向白竹几人,看到白竹时眼中满是惊艳,不过两三秒后便恢复常态,就将视线望向后边,那眼神好像是在找什么人,但貌似没找着,脸上流露出了些许的失望。
“初次见面,小生泸羌,小姐请这边入座。”
白竹小心翼翼的入座,静静地望着二人。还没等泸烟开口,泸羌便径直地对白竹问道:“小姐身边随行之人可是齐了?”
“哦,小公子何出此问?”白竹微微挑眉。
“小姐身边不是有个黑乎乎的侍卫吗,他去哪了?”泸羌有些着急的语气让泸烟和白竹皆是一愣。
“阿羌,不得无礼。”
“无碍,我身边确实有个皮肤很黑的侍卫,他替我抓药去了,小公子认识?”白竹心里也暗暗好奇,这小贵公子怎么会找一泽。
“他救过我,我就是想当面谢谢他。小姐刚刚说他去药庄了是吧,行,我去找他。”话音一落,便火急火燎的朝外走去。
“阿羌你慢点,别乱跑。诶......”泸烟话还没说完,便已不见泸羌的身影,于是赶紧喊来两名卫兵,“你们快去追上阿羌,切不可让他再出事了。”
“是。”两名卫兵迅速追去。
“小公子之前...出过事?”白竹试探的问道。
泸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模糊的回道:“是,小弟顽劣,惹出过不少事,离不得人看着,让小姐见笑了”
“这样...阿浊、小普,你们也跟着卫兵一起去看看吧,照料下小公子。小几,你随他们一起出去吧,在外面等我。”
“公...小姐......”华几面露担忧,白竹身上还有伤,独自与陌生人相处让她有些不放心。
“去吧,我与泸大人单独聊两句。”
白竹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几人便退了出去。
三人到了客栈楼下,华浊示意华几在此等候,随后与普森一起追着泸羌的方向而去。
雅间内,白竹与泸烟四目相望。
“我若是没猜错的话,泸大人与刚刚那位小公子,便是边陲一带赫赫有名的泸广戚泸老将军的爱子吧。”
泸广戚是大国边陲名将,在北部地区非常的有名,白竹他们在到雪都之后,第一个听说的人物便是他,泸广戚镇守北部边疆三十余年,抵御过外族侵略,防过窝贼盗匪,抓过叛贼暗线......数以万记。泸广戚年过五旬之后便退居安逸与家人度日,听闻他是老来得子,所以对其也是非常宠爱。
不过如今看到泸烟的样子,二十六七岁,于理来说不算是老来得的子......
“姑娘聪慧,一猜便中了。”泸烟没有掩饰,“确实,家父正是泸广戚,泸羌是我的弟弟。”
“即使如此,大人为何不做将军而在雪都做总都尉呢?”白竹好奇的问道。以泸烟的背景,若想做个小将军也不过是三四年的时间。
“将军为何,可不只是个称呼,更是一种信仰、一种责任,若只看到为将手握千军万马,而看不到其身上背负的万千性命,又怎配得起将军的名号。小将不才,自认为还没到可以独自承担如此重担之时,从兵卒做起,不断磨炼,才能不辱没家父之名。”泸烟嘴角带笑的解释道。
白竹心中不免对这位年轻的都尉有了些赞许之情,不过,现在重要的是,泸烟邀请他们来这有什么意图。
“泸大人,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有些话大可敞开说了。”白竹微微一顿,“令弟认识我的侍卫?”
泸烟看着白竹,思考了片刻,坦言道:“先前我说家弟出了些事,家弟回来后说是有人帮助了他。今天他上街游玩,突然急冲冲的跟我说让我去帮帮他的救命恩人,于是就有了我与姑娘见面的事。”
救命?白竹开始快速回忆他们在雪都这几天的行程,他们的目标只有「咽鬼人」,水一泽在什么时候救了这么一个小公子...该不会......
“既是救了家弟的恩人,我自然也是感激不尽,所以在严查之际我会同意家弟的请求,也避免姑娘被拆穿身份。”泸烟意味深长的看了白竹一眼。
白竹眉角微动,他不知道泸烟所说的跟他所想的是否一样,不过到现在,坦诚一点倒也无妨。
白竹取下面纱,不再小心的端坐着,声音也不再伪装,隐隐地观察了下泸烟的表情,好像并不是很惊讶,看来确实是看出自己男子的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淦论文的蛋花只能用非常非常缓慢地速度在更新啦,呜呜呜,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