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的小皇后》梦馨嘉瑞

18、歹心即起

　　走了好长一段路，周围都没有人烟，经过上次的事，四阿哥说什么也不敢让慕宸睡在野外了，走了一天一夜，慕宸已经精疲力尽了，他就背着她又走了一天一夜，慕宸已经在背上熟睡了……

　　回过头，看见她熟睡的样子倍觉可爱，每走一段路觉得累了，只要回过头来看见她，就精神倍增的继续赶路……

　　等慕宸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一户人家里了……

　　她很诧异，急忙跑出门找四阿哥，却看见个孕妇在院里的灶台上煮饭。

　　孕妇看见慕宸，忙说：“姑娘醒了。”

　　四阿哥忙激动的跑出来说：“你醒啦！”

　　“我们在哪？”

　　“这方圆十里就我们十口人家。好多人家都出去谋生了，现在我身子不方便就只剩我一家了。”

　　“姐姐，既然不方便，就让我们来烧饭吧，你休息下。”

　　“不妨事的，你们是客。”

　　“我来帮忙。你们都休息。”随即四阿哥忙起来……

　　“姐姐为何一个人呢？姐夫呢？”

　　“我原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家里的人不同意，与其成婚与家里人断绝了关系。他嫌我娘两是拖累，半年前跑了。”

　　说完，慕宸流下了同情的眼泪。“这种抛妻弃子的男人着实可恶！”随即看了一眼四阿哥。

　　四阿哥忙走过来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你哭了连带着大姐伤心，她还有宝宝呢！”

　　轻轻地凑在慕宸耳边说：“我永远也不会是这样的人，相信我！”

　　慕宸觉得他们彼此似乎越来越心意想通了，刚才只是对他看了一眼，就这么心领神会。

　　慕宸不好意思打发他说：“你先去忙吧……”继续问道：“姐姐，那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那姐姐何时临产？”

　　“应该还有一个月。”

　　白天，四阿哥去打渔，打猎，去农田里找吃的，慕宸去采水果，帮着维持生计。

　　这天，吃完晚饭，收拾完毕，正准备安歇。突然大姐说自己肚子疼痛难忍，慕宸说：“怕不是要早产了吧。”急忙叫四阿哥求助。

　　“大姐好像要生了，怎么办？”

　　“你帮她呀！”

　　“我……我……不会……”

　　四阿哥转念一想，也对，她是个金枝玉叶怎么懂这种事，再说就算普通人家的姑娘也不一定懂这种事呀。“我也不怎么懂啊！”

　　听见大姐痛苦的叫声，两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生孩子稍有差池，非但孩子连大人都是有危险的。

　　“四哥，皇家不是子嗣很多吗？你应该稍微懂点的，快想想办法呀！”慕宸着急的跺着脚摇着他的手臂。

　　“我去烧热水！你先陪着她，叫她稳定下来……！”

　　“然后呢？”

　　“你叫他呼—吸—呼—吸！到时候孩子出来，用剪刀把脐带剪了就行，就懂这么多了。”

　　“好吧！”慕宸只能硬着头皮依样画葫芦。

　　没多久，呱呱坠地一声哭啼，孩子生出来了！

　　慕宸高兴的冲出来说：“是男孩！好可爱的男孩！”亲了亲手里的孩子，并抱给四阿哥看后又急忙把孩子抱回去给大姐喂奶。

　　再次回到他身边，经历了这，她说：“第一次感到生命的伟大，没出来的时候我好害怕看见那么多血，不过我刚抱着她，软软的，好可爱啊……我好开心啊，你知道吗？！”

　　四阿哥也感同身受的激动的拉起她的手说：“我明白我明白！”

　　突然慕宸哭了：“我好想家，好想爹娘…！”

　　他急忙安慰她，抱在怀中，“好啦好啦，不要像个孩子一样，那么会哭，我带你回家，很快就能回家了，好吗？别伤心了。”

　　慕宸突然反应过来，“你干嘛每次都这样欺负人啊！放开！”

　　“你是我妹妹啊！”

　　“狡辩！”慕宸欢快的跑回房里逗孩子去了……留四阿哥在院子里傻笑……

　　连续几天慕宸和四阿哥特别喜欢孩子，慕宸无时无刻不抱着孩子陪他玩……

　　这天早上，慕宸被孩子的哭声吵醒了，跑过来看，没看见大姐，突然看见在桌子上留着一张字条：对不起，我养不起他，我走了，我知道你们是好人，也看得出你们不是一般人，能帮我吗？

　　慕宸看了愤怒的说道：“这孩子真可怜，爹娘都抛弃他，实在可恶！”

　　四阿哥说：“大姐也有难处！”

　　“再有难处，怎么可以抛弃自己的孩子。”

　　“你不懂，平民百姓的艰苦。”

　　“那我们来养吧。”

　　“不行，我们带着他不方便，再说怎么向迎接你的人解释？”

　　“我不管，我要带着他，总不能把他丢在这自生自灭吧。”

　　“你别任性好不好？我也喜欢这孩子，可是……”

　　慕宸就是不听劝。随后四阿哥只好妥协，“这样吧，我们先不走，就在这等等，说不定他爹娘想通了回来了？”

　　“那要等多久是头呢？”

　　“再等十天。”

　　“十天能有什么区别，他们要回来就不会走了。”

　　“我答应你如果十天后他们不来就带着他，好吗？”

　　“那好吧……”只得无奈答应。

　　孩子哭了，喂奶是个头疼的事，四阿哥就用小麦磨成粉，或者米汤喂孩子，孩子拉屎撒尿，慕宸和四阿哥一起帮忙换。衣服鞋子慕宸帮着做……也就这样对付下来……

　　有一天慕宸去倒水回来，看见四阿哥在逗孩子说：“宝宝，叫爹。”压低了声音说：“叫她娘……”

　　慕宸在背后听见叫爹笑了……四阿哥转过头看见慕宸看见了自己刚才的行为，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的……脸有些微红：“你干嘛偷听啊？”

　　“我哪里是偷听啊，是你讲的太大声了啊！我是光明正大的听。你真是傻，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说不定我教他他就会了。”

　　“你是谁啊？”慕宸笑道。

　　“我是他爹，你是他娘啊。”

　　四阿哥顺嘴说出来了。慕宸顿时感觉脸发烫到了耳朵，说：“只会胡说八道。”并为了回敬他对孩子说道：“叫我姐姐叫她爷爷。”

　　四阿哥忙回嘴道：“那你快叫我爹！”

　　四阿哥和慕宸都哈哈大笑起来……

　　十天一晃而过，约定的日期已经到了，慕宸正在担忧该怎么处置孩子时，只听见门外有声响。

　　四阿哥警觉的把慕宸和孩子护在身后，手里拿着剑，躲在门后，突然门开了，四阿哥一下就把剑架到了那人脖子上，吓得那人尖叫起来：“是我！”

　　“是你！”

　　原来是大姐。她哭着和慕宸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一时糊涂，这些天我都很后悔，我很想他，想抱抱他可以吗？”

　　“我怎么信你等我们走了再把孩子扔了。”

　　“不会的，虎毒不食子，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求你了。”

　　四阿哥劝慕宸道：“我看像真心悔过了。毕竟是孩子的亲生母亲，我们代替不了，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再呆几天放心了再走。”

　　慕宸看见她抱孩子一边流泪一边亲了又亲，放下心来应该是真心的，但还是舍不得孩子，想到要走了，哭的很伤心。

　　四阿哥安慰道：“别伤心，喜欢孩子的话，自己生就是了。一看你就是个好母亲。忙不过来去，爹帮你看，爹有经验。”

　　慕宸被他逗笑了，也就安心的道别那母子继续启程……

　　赶路许久，总算来到了清平县，集市里好不热闹，慕宸开心的在每个摊位上好奇的看着，来到个胭脂铺，比对了几个，拿起一个试着涂在手上，摊主一看生意来了，开心的介绍道：“姑娘真有眼光，这是新鲜的凤仙花加上蜂蜜燕窝等融合而制，是镇上最好的胭脂。四阿哥跟在她身边，“喜欢吗？喜欢就买下来。”

　　慕宸放下了，说：“不喜欢。”说着向其他摊位跑去。

　　四阿哥说：“店家，多少钱，我要了。”

　　“10两。”

　　“帮我包起来。”……随后急忙追上慕宸，拿出胭脂，“那，送你的。”

　　“你买下来啦？”慕宸开心的说，随后又变得阴沉下来。

　　“怎么啦，你不是很喜欢吗？不要担心银两。我会想办法的，好吗？”

　　“你有什么办法？”

　　“去找县太爷。”

　　“啊？”

　　说着拉慕宸打听县衙，然后往县衙走去。慕宸疑惑地说：“为什么找县太爷？”

　　“找人保护我们呀，我可不想让你再受苦啦。”

　　“可是，他未必会信我们呀。”

　　“我知道，你相信我吧。”慕宸也就只能跟着他走。

　　来到县衙门口，侍卫拦住了去路。“站住，有何事？如果要喊冤需击鼓升堂。”

　　“我找县太爷有话说。”

　　侍卫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县太爷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你和他说四阿哥求见。”

　　侍卫看了看四阿哥，又打量了慕宸，笑道：“四阿哥会这么寒酸吗？”

　　没法，四阿哥只能去击鼓。只见县老爷吃的圆滚滚，尖嘴猴腮，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升堂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我是四阿哥。”

　　“有何凭证？”

　　“没有凭证。”

　　“你是拿本老爷开玩笑吗？轰出去。”

　　“李林，康熙二十年，被人陷害，入草为寇，剿灭匪寇，赈灾有功，同年进京入考，那科主考官是左中堂，后特提拔为清河县县令，左中堂可称为恩师，他府中后院有一株树，俗称“四不象”我可有说错？”

　　李林听言，目瞪口呆，忙下堂行礼。生平简历知道的那么详细，又知道左中堂家中的特色，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了解到的。

　　“下官眼拙，请四阿哥勿怪！这位是？”

　　四阿哥不想暴露慕宸身份，便说：“这是我的丫头。你快派人去直隶报信，说我在这，叫他们来迎驾。”

　　“是是是。这里到直隶来回需要十多天，请四阿哥耐心等待。”

　　“好。”

　　县太爷好吃好喝的招待四阿哥和慕宸，是一路来难得过的舒服的日子。席间，县太爷看见四阿哥要慕宸一起入席，又不满意把慕宸安排在婢女的房间，似是看出了端倪，他原是个草寇，当时剿灭匪寇也是见利忘义，觊觎慕宸美色，心里不平衡的想：“这些个王公贵族也不是什么高尚的，对婢女也是不放过的，不如把这婢女来当自己的小妾。”随即歹心即起。只是苦于四阿哥和慕宸天天形影不离。

　　这天席间，似是有意无意提起：“四阿哥明晚有花灯，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呢？”

　　慕宸听了，期盼的眼神看着四阿哥，四阿哥看了明白她意思。

　　“在哪？”

　　“明天酉时开始就在集市那里，只是人多，下官派人保护四阿哥。”

　　“不需要，我随便看看，你们跟着我反而拘束了。”

　　“下官遵命。”心里无比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