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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新保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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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山风呼有许多朋友,而且也有许多人都喜欢她,就连同一个小区里面的孩子也都喜欢跟在她的身后同她一起玩游戏,可以说她的人缘是非常的广的,谁会不喜欢一个开朗活拨的人呢。
而龟山风茗不同,她的笑容很少,每次都是用阴郁的眼神看着你,直透你的心底,让你有种无处躲藏的感觉。朋友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她认为她不需要朋友,她一个人也会活得很好的。
风茗看着日历上越来越近的日子,她想要知道她的那一番话会不会让原本的剧情产生变化,她期待着那两个人到来的日子,越是等待就会发现每日都会过的缓慢,时间会那么的长,怎么一天还没有结束。
风茗现在才觉得等待原来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情。她心底的一点点的激动正慢慢的消失不见,她很少有这种激动的感觉,来到这个世界,生病、住院,这两种生活不断交织,让她对一切都看得很淡,也不在乎。现在有了一种让她产生兴趣的东西,她不能不激动,也许这样平淡如水的生活才会多了那么点乐趣。
她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或者说是乖乖女,她把改变剧情当成了她新发掘的一项游戏,而她的姐姐风呼则是她游戏中的一个角色,而她则是玩着这个游戏的玩家,或者说是旁观者。
那日夜幕下,两个相似的女孩做着相同的动作,仰望着星空是风茗在这里十六年第一次主动接近风呼。那日过后风呼显然的越来越想要接近于她,只可惜她又回到了那个沉默寡言,对谁都不予理睬状态的风茗了。
龟山姐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风茗又趴在了窗台上看着窗外和小孩子们玩游戏的风呼。看到这种情况,她的内心只有对眼前这个身体一直不好没有快乐童年的妹妹的怜惜。这个妹妹和小风不同,小风的童年几乎都是没有任何痛苦充满了欢乐的,而小茗她的童年几乎都是在医院度过,何谈童年,甚至连游乐场都没有去过,因为她的身体不允许。
曾经她们的母亲龟山夫人愁容满面的看着小茗,只能轻声叹气。她知道他们的妈妈觉得没能给小茗一个健康的身体而感到难过,她能做的就是尽到一个大姐的责任,宽慰母亲,照顾小茗。
她正了正心魂,带着笑容走到了风茗的身后,提议道:“小茗,你也可以跟着小风一起和那群孩子玩的。”
风茗听到大姐的声音,抬头,看着那群孩子无奈的说,“大姐,那群孩子不喜欢我的。”
小孩子的心灵是澄澈的,他们能很简单的看透一个人,风呼单纯乐观她们自然喜欢。而她并不如风呼那般,内心怀揣的太多,而且阴沉的像阴天的这种性格也不会让他们喜欢的。
龟山姐姐见她不愿出去,也不多说只能无奈的摸着她的头,算是宽慰她。
她们的视线一起落在了风呼的身上,带着怪异面具的她正在抓着四处逃散的小孩子们,一个不注意就跌倒在地。
风茗看到这一幕,也扬起了少许的笑意,“小风果然是个笨蛋。”
“你总是这样说话直接,会没有朋友的哦。”龟山姐姐摇了摇食指。
她的眼色黯淡了下来,无所谓的耸耸肩,毫不在意的回答:“我有大姐你啊,有没有朋友也不是那么重要。”
从小她几乎隔三岔五的就要到医院报到,在学校待得时间十个手指都可以数的过来,而那些同班的同学处得也不是很熟,甚至有的人惧怕她,远远地在一旁躲着她窃窃私语,说些什么她不知道,不过看她们的那种讥诮的眼神也知道他们说得不是什么好话。她冷眼旁观,看着他们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对于朋友她不抱任何期待,有虚伪的朋友还不如她一个人得好。
“嘀嘀——”由远及近的车子的鸣笛声打断了风茗的回忆。
身边的龟山姐姐惊讶的“咦”了一声,“这个时候还有人搬来么?我出去看看,小茗你去么?”
风茗了然的勾了勾唇角,摇头拒绝了她大姐的好意,内心涌起的喜悦,他要看看剧情能有什么改变在她的恶意误导下。
她家的窗台很大,由于她身体较小,窗台足够容纳她坐下。风茗搬来了凳子,爬上了窗台,做了下来,看着远处发生的一起。
风呼看着驶在自己面前的卡车先是愣了一下,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冷漠的男孩,零碎的短发,斯文的脸上一双黝黑的璨眸带着冷淡而忧郁的色彩,清瘦的身材,漠视着周围的一切,冷而淡雅就是这么形容他的吧。那一刻风呼的脑海中想起了几日前那个夜晚,她的妹妹风茗的话——
“迟钝的小风,你的白马王子有着忧郁的眼神,有着俊雅的脸庞,有着痛苦的过去,会乘着一辆卡车来到你的面前。”
原本她是来当笑话听得,可是当这一切变得真实的时候,当这个人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能听见她的心“怦怦——”的快速跳动的声音,眼内只能容得下眼前的这个俊秀的男孩。他就站在她的对面,仿佛有一世那么长,让她忘记了自己,只能痴痴的看着他。
坐在窗台上看着风呼那痴傻的看着新保壹的风茗,这一刻畅快的笑出了声,“我的姐姐,这一刻你的眼内恐怕也只能看到他了吧,因为我的话。”
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是风茗那阴暗的脸上,她此刻就是一个旁观者,看着戏中的那两个人,哦,不,是三个人,因为在随着新保壹下车之后,故事的另一个男主角也下了车。
风茗看到的是一张灿烂阳光的笑脸不输给风呼,不同的是这个男孩的身上还带着不羁,有些凌乱的短发,脸上贴着一张OK邦,阳光的拂照下,他熠熠生光。他的风采不输给他的堂哥呢。
风茗看着他带着点同情,清透的手指点着下巴,淡粉的唇轻佻,说出口的话却怎么也让人觉得有些欠扁,“啊啊,新保大也嘛,抱歉啦,我把我家小风配给你家堂哥啦,怎么看你都是个玩弄爱情的花花公子类型的。我只能替你祈祷你没有喜欢小风,不然我是绝对会阻止你的。”
说着这句话的风茗,那抹挂在嘴角的阴霾的笑容像一个巫婆。
她的话刚说完,就看到在阳光下的笑容不输灿阳的男孩,突然转头,和她来了个对视。有些突然,不过风茗非常镇定。脸上若有似无的笑容也立即撤了下去,抬着头和他面面相觑,顺便带着挑衅。看到对方迷茫的挠了挠他凌乱的头发,风茗再也不看他一眼爬下了窗台。
打了打哈欠,她走到了日历前,在31号这个数字上打了个五角星,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对于之后的事情,她不关心。她要做的就是让风呼对新保壹留下深刻的印象,她做到了,对于之后的事会怎么发展她觉得没必要去关心。
主角们都到齐了,这场戏可以开场了。
只是她能做的就是一个观众,旁观着这场戏,因为在这场戏里面并没有她这个人。
下午,风茗窝在了沙发上看着综艺娱乐节目,风呼气冲冲的抱着一个盒子从外满开门走了进来,脸颊通红。让她大姐和妈妈都感到好奇。
她坐到了风茗的身边,“那个色狼,气死我了。”
不过在抱怨的时候,风呼的脸比刚进门的时候又红上了许多,风茗的内心不安的跳动了一下,转开了话题,好奇的拿过风呼放在茶几上的那个盒子,打开后右眼眼皮跳动了一下,因为她看到的是——摔坏的马克杯。
她看到打开盒子的那一刹那,风呼的脸色有那么一点异常。她对着风茗双手合十,“小茗,我知道你比我聪明啦,你知道我笨手笨脚的,你就帮我把这个马克杯复原吧。”
风茗用食指和中指随意的夹了一片碎片,眼眸中流过一抹光彩,“好啊。”
“诶。”对于风茗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风呼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她很明白她的妹妹风茗绝不是那么轻易地答应别人请求的,小茗和她不同,小茗身体不好,头脑却十分的聪明,好吧,这点她也是有点羡慕的。不过小茗也可以说是个恶魔,因为那深不见底的眼眸的背后埋着危险,小茗要做一件事通常都会有原因的。
而她现在去轻易地答应她了,日后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在她的身上吧。
风茗将盒子盖上,放在手中旋转,看到风呼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由好笑,“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粘好的,好物归原主。”
呀列,风呼对新保壹是有了深深的印象,但她还不能太过放松,漫画的剧情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事在人为,这第一步还算是不错的。
用餐的时候,他们的父亲因为公事没能回来,所以一桌上只有母女四人,风茗沉默用餐,风呼唧唧喳喳。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三个人都将视线转到了风茗的身上,因为她做的最靠近玄关。
她只能认命的前去开门,看到出现的人,她的眸内没有任何波动,似乎早已预知。
一个笑意盎然,一个神情冷郁,风茗轻瞥了一眼后,转身就走,没有打任何招呼。
迎面她的母亲和姐姐们已经走了出来了,她指了指门口处对着龟山夫人说:“妈妈,是一个像猴子一样的人,和像冰山一样的人。”
话一出口,他们的大姐就重重的咳了起来,像是被噎着了。
在日本新搬家的人,要给邻居送一些乔迁的礼物,他们是来送礼的。
风茗静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的母亲和她的大姐露出那种花痴的表情,微微皱了眉,如果她的父亲看到的话,一定会很郁闷的。
她特意看了一眼风呼,脸颊粉嫩,不过这是因为谁呢?
透过她面前的两座大山,龟山夫人和龟山姐姐,在缝隙中看到新保大也唠叨个不停,新保壹寡言少语,就连笑容也不多,想从风呼的目光中看出些什么,可惜还没来得及就有了变化。
“啊,你们也是到南乃高中上学啊,太好了我家风呼和小茗也是去那里上学呢,以后可以放心了。”说这话的是龟山夫人。
不过,风茗看到了龟山夫人在说完这句话后,那目光是宽慰的落在了她的身上,不详的预感再度升起,身子往后挪了挪,将风呼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替自己遮掩,悄悄的溜回了房间内,看着熨烫整齐的校服,躺在了床上。
风茗早早的洗了澡躺在了床上,半夜浑身发热,头有些晕晕乎乎的,喉咙有些干涩,虚弱的爬了起来来到了厨房想要倒杯水,手拿着杯子,手指突然无力,水杯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声响,惊动了熟睡的父母和姐姐。
龟山夫人看到她红红的脸庞,手探到了她的额头上,温度烫人,连夜将她送去了医院。
风茗在开学前夜再一次住进了医院,等退了烧后的她躺在病床上,没有太多的感想,这种事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望着病房内扬起的白色窗纱,内心弥漫的是没有人能够懂得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