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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au番外【脑洞可不看】 ...

  •   冰冷的针头猛地刺进皮肤,林梦以不留一点余地的把最后一支抑制剂全部推进静脉。
      沸腾的血液渐渐平静了下来,他顺着墙角滑倒地上,手里的针管滚到一旁,他浑身泄力,嘴里吐出滚烫而颤抖的气息,修长的脖颈仰成一道优美的直线,在幽暗的街角里泛着莹白。

      几米之隔的街道,阳光普照,街上的人们体面而光鲜,没人会想到仅仅走几步路就能看到的街角里,有一个衣衫不整的Omega,刚刚喂了自己一管烈性抑制剂。

      几分钟后,林梦以整好西服,把针管扔进垃圾桶,拿着公文包衣冠楚楚地走了出来,面不改色地加入了行人如织的上班大潮。
      隐秘的一切似乎只有天知地知他知,没有留下一丝痕迹,除却他微微发软的双腿和空气中隐约漂浮的一缕甜美的味道。
      ·

      烈日当空,半吨的蝉在树上自信而倔强地高歌,裴延蹲在树下,球衣已经卷到了领口,露出大片性感的麦色肌肤,胸腹的肌肉让操场上一群刚刚分划出腺体的小O和小B们口水连连。

      裴延毫不自知,他五官都快被太阳晒得扭曲了,此时蹲在树下半点儿形象也没有地吃一个冰淇淋。

      “诶,裴哥!刚刚我那个三分进得怎么样?”一个阳光的高个男孩儿朝他跑来。
      裴延看也不看他摆摆手,“不行不行,再练。”
      “靠,”男孩儿说:“裴哥你刚才看了没有啊,我没练球,咱班跟三班对打呢。”
      裴延这才顶着大太阳往远处看了一眼,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塞进嘴里,“费什么话,去,给老胡教的那帮小废物们开开眼。”
      “好嘞!裴哥,等着看我们的!”男孩儿拿着球跑远了。

      谁能想到,别的班那些OOBB们心里的梦中情人,竟然不是他们的同龄人,而是一名青春年少的体育老师呢。
      ·

      林梦以今天第五次拿出手机查看邮件,还是没有消息。
      他把房子挂出去找人合租,在超一线大都市里租一个看起来过得去的房子,房租绝对不是他这种刚入职没两年职场新人承受得起的,他思前先后,决定还是找个人分担一下。
      条件并不是很苛刻,不是A不抽烟不酗酒不打牌,不能爱点外卖不能沉迷游戏不能有一个粘人的对象,爱卫生爱收拾,宠物不能有衣服不能有太多,嗓门不能太大不能太爱吃辣,要是会做饭并且喜欢安静就更好了。
      这么宽松的合租条件,他地段这么好的房子,房租分摊下来也不是很多,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天了,还是迟迟没有人找他合租。

      不过,比起合租,目前还有一个更值得他担心的事情——他的抑制剂用完了。
      他十五岁性别分化结果出来后,被医院告知是omega,全家人高兴坏了,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是bata,家里亲戚只有一个远房表哥分化成了alpha,全家都庆祝了好几天,而他就是家族唯一的omega。

      据前年的一次人口普查结果显示,ABO性别比例呈现明显的两极分化,bata是数量最多的,alpha其次,omega最少。
      alpha体格健壮,信息素强大,对omega和bata都拥有着绝对致命的吸引力,占据着社会上最显赫的地位,享受着最优先的资源。
      社会的普遍规律使然,资源不可能做到均分,绝大部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alpha无疑是那“少数人”。

      而omega更为稀少,他们体质柔弱,性格乖巧,成年后受到户口所在地保护组织协会的保护,待到法定婚龄,优先安排给社会上层人士——即有钱有势的alpha相亲,然后AO结合,继续延续着这个尊贵的血统。

      所以他们家能出一个omega简直比77年恢复高考后农村出一个大学生的几率还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五服内的亲戚全都沸腾了,坚信家族基因改造大业由此开启。

      而唯一不高兴的恐怕就是林梦以自己了。

      他压根儿没想过自己会分化成一个omega,那么脆弱、那么需要依赖人的一个性别。
      他的梦想是当一名律师,独立、自主、顽强,在法庭上手持达摩克利斯之剑,代表宪法维护当事人利益。
      他怎么能是一个omega呢?那几乎是一个躺赢的性别,不需要努力,不需要工作,只每天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就是毕生的事业了。
      还有人说omega是生育机器,事实也差不多就是如此,一个omega一生不知道要为alpha生下多少个孩子,只为了维护这血统尊贵的家族的兴旺。

      林梦以那时正是中二的年纪,不懂社会的险恶和躺赢的快乐,一心觉得这是在羞辱他,觉得自己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男人。他越想越可怕,越想越觉得自己一生就要毁在这个性别上面了。
      最后,他不林家人的反对,执意要做腺体切除手术,气得他爸噼里啪啦耳刮子甩他甩得震天响。
      与家人冷战了一个月,结果是各退一步,斥巨资买了极其稀少的omega抑制剂。为什么它贵呢?因为它少。为什么少呢?因为根本就没什么人需要这东西,一般是在发情期到来时小O身体实在受不了连着七天被人压在床上弄,才会买这种东西。

      从那以后,他跟家人的关系也破裂了,他拿着一箱抑制剂,伪装成beta,开始了他在大都市的寻梦之旅。

      而就在今天上午,他箱子里总觉得源源不断的抑制剂用完了,而且每个人的购买权限有限,他已经不能再买了。
      他愁的两天没吃下饭了。

      同事陈越坐在椅子上向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扭头看隔壁的林梦以,“哎,小林,你房子找到合租的了吗?”
      林梦以有些惊讶,但面上没显露,“你怎么知道?”
      “哦,那个,我有一个朋友,最近想租房子,我就帮他注意了一下这方面的消息,正好就看到你挂出去的消息了。”
      他点头,克制道:“还没有。”
      陈越观察他神色,说:“要不我把你房子推荐给我朋友?他人挺好的。”
      “嗯,可以,谢谢。”

      陈越暗自打量着这个同事,他们是双人办公室,而两个人每天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其中九句还都是跟工作相关的。
      陈越余光里偷偷看他,这是一个很漂亮的bata,身材修长清瘦,皮肤光滑白皙,单是看外貌甚至超过了很多omega。
      不同的是,omega是他们这些bata可望而不可即的梦,而眼前这个叫林梦以的男人,和他们一样,只是个bata。
      他知道,公司里有不少人都在偷偷打听这个bata的信息,光是问到他这里的都数不清多少个了。而这个人本人,清心寡欲,一片淡薄,仿佛视情爱如粪土,每天清清冷冷地来上班,认真工作,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下班。

      把无数追求者堵到了门外。

      陈越出去打了个电话,“赵经理,我给他说了,他同意了,到时候我帮您把合同签了,您直接拎包过去就行。”挂了电话,陈越朝里看了一眼,心想希望林梦以不会怪他,毕竟,自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是帮他“相了个亲”,对方还是个alpha。
      ·

      “老裴,你真从家里搬出去了?”胡三三一边擦汗一边问身旁正冲着空调吹风的裴延。
      “那还有假,你到底要问几遍?”
      “不是,我就是纳闷儿,”胡三三转过来叉着腰看他,“你们死有钱人是不是不作活不下去啊,放着家里的煤矿不去继承,非要来这儿当体育老师,放着家里大别野不住,非要找人合租?”
      裴延笑着说:“我们死有钱人住别墅,不住别野。”
      “我连别野都没得住,你到底怎么想的?”

      裴延把空调又往下调了两度,说:“你不懂老子的痛,我爸不让我碰篮球,那他妈是要我命,我怎么可能顺着他去管理什么公司,我连有限公司和什么有限责任公司的区别都分不清,家里的矿,呵呵呵呵,给我哥继承吧。”
      胡三三摇摇头,“我真不懂有钱人的痛苦,我太肤浅了,亿万家产哪里有我的梦想重要——”
      裴延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上你的课去吧,你个土鳖,滚蛋。”
      “嘿嘿嘿我没课,”胡三三擦完汗往椅子上一坐,“那你现在住哪儿啊,要不要哥们儿给你提供一个收留所,咱俩单身男人组合一下?”
      裴延嗤笑一声,“我向来不对兄弟下手。”
      “?”胡三三愣了,“什么意思,你想干嘛?”说着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你想......”

      “想什么想,我就是要求比较多,怕你受不了我,再绝交什么的就不好看了。”
      “......那你干嘛要合租,自己租一个不就好了。”
      “没人说话我会闷死,”他看了眼胡三三一脸倒霉样,说:“放心吧,老子已经找到合适的房子,我看那房东事儿比我还多,应该是个讲究人,差不了。”
      “租好了?在哪啊?”
      “金融中心往西那一块儿,”他顿了顿说:“不算租好,我没联系上那租主,他就留了个邮箱,我早忘了我邮箱密码是什么了。”
      “那怎么办?”
      “好办,”裴延咧嘴一笑,“行李我都收拾好了,下班了直接去他家门口堵他。”

      “阿嚏——”林梦以揉了揉鼻子,每月发情期来时,都是他身体最脆弱的时候,打完抑制剂就更脆弱了。
      他收拾好东西,下班了。

      他不敢坐地铁回去,因为他身上的味道还没散干净,地铁上人太多,而且这种时候任何A的或者是B的信息素味道,对他来说都是刺激,或者说伤害。
      他带上口罩,打车回了家。

      下车时天已经黑的透亮,月亮刚刚从西边升起,低低地挂在屋檐上。
      房子是老式阳房,没装电梯,楼道的灯还坏了,他住六层。
      夏日的气温裹挟着楼道里瓜果植物的味道,他把口罩摘下放进兜里,还好刚才的司机只是一个bata,还是个信息素不强的bata。

      他摸黑上楼,楼道有些闷热,一点点味道都会被高温发酵的很浓很远。

      例如此时,他感觉空气中有一丝异样,还没等再感受一下,他迈出去的腿瞬间就软了,顿时像被一双大手扼住了脖颈,呼吸都有些不畅。
      这是、这是——alpha信息素的力量。

      太强大了,其实味道并不很浓,但现在的他根本承受不住。
      这是谁家来客人了吗?
      他一鼓作气跑上楼,却觉得那股力量更强大了,他刚要拿钥匙,突然听到脚边传来一个声音。

      “喂。”

      他吓了一跳,钥匙“啪嗒”掉到了地上。
      他忙低头看,这才发现他家门口蹲着个人。
      “!!”一瞬间肾上腺素飙升,林梦以差点儿没叫出来。

      那人站起来,是个很高大的男人,看样子蹲了挺长时间,“你怎么才回来?”
      黑暗中林梦以看不清他的脸,但现实告诉他,这人是个alpha——他一定是个alpha。
      只是这样微微一靠近,林梦以就觉得浑身像过电一般,那人信息素随着汗液蒸腾到四周,刺激得他喘不上气来,一切身体功能都失效了,开始不住地发起抖来。
      裴延浑不自知地抖了抖衣领,说:“你这儿也太热了,里面有空调吧......”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这个清瘦的男人......晕了?

      林梦以醒了,睁眼是自家天花板。
      他眨眨眼。
      他,刚刚好像,晕倒了?
      他猛地坐起来,晕倒前的记忆一下回到了他脑子里。
      他遇见了一个alpha,一个浑身都是汗所以信息素特别浓的alpha。

      自己怎么进门的?
      他突然瞪大眼睛,看向了浴室——那里有人。

      哗啦啦的水声不断传来,灯光透过玻璃映在地上,家里开了灯,他被人弄到了床上,而且......那个人还在他家洗了澡?
      他撩开被子就想下去,却猛然想起那人是一个alpha,本能地有些不愿靠近。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睡了一小觉,好像抑制剂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他的不适感没有那么强烈了。

      他走到浴室外面,“哐哐哐”敲门,“你是哪位,为什么进我家?”
      水声停了,门被打开了。

      入眼是一片蜜色的胸膛,肌肉蓬勃发达却不夸张,往下整整齐齐地码着八块腹肌,林梦以一愣,随即把身子背了过去,怒道:“你到底是谁,谁让你在我家洗澡的?”
      裴延顺手抽了条浴巾裹上,手支着门低头笑道:“我是看你晕倒了,才好心把你送进家门,顺便洗了个澡。”
      林梦以说:“那请你洗完立刻离开。”

      裴延挑眉道:“太绝情了吧,我也算你半个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对恩人的?”
      林梦以心说要不是因为你我还好好的呢,他扭过身看着他道:“我不认识你,而且你只是拿了我的钥匙把我抬进家,应该算不上救命吧。我没钱报答你,你要是喜欢,我家有半个西瓜一会儿你拿走。”
      裴延目瞪口呆,他还想着两人这下关系应该进了一步,正好方便他提出合租要求,结果这人根本不买账,反而好像看他很不顺眼。

      “嘶,不是,你不是有什么毛病吧,”他把门推开道:“怎么说晕就晕的,我好心抱你进家,我做错什么了?你就这态度?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门口躺尸呢,能被蚊子活活咬死信不信?”
      林梦以越听越生气,果然alpha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与你无关!你有没有礼貌,在楼道里随便放什么信息素,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晕倒!”
      裴延嗤笑一声,“不是吧你,你就是个bata,怎么跟omega一样,对我信息素这么敏感啊,嗯?”

      这简直是耍流氓了!
      林梦以气得不轻,一指门口:“你给我出去,立刻马上!”

      裴延觉得有点儿好玩,这个长得挺好看的小bata,居然真的是因为他流汗时不经意间释放的信息素晕倒的,这无疑是对他魅力的极大肯定。
      他突然心情好了一点,不可能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离开。他把浴室的门一碰,“等着吧,你恩人我澡还没洗完呢。”

      林梦以要气炸了!
      这个无理的alpha,简直是文明社会的败类!

      十分钟后。
      裴延推开门出来,依然是只有下|身围了一条浴巾,他没事人一样地问道:“你家吹风机在哪儿呢?”
      林梦以硬邦邦道:“没有。”
      裴延看他一眼,“啧”了一声说:“做人不能这么小气,快,让哥用用。”

      林梦以一道凌厉的目光狠狠甩过去,“你是谁哥?一看就比我小。”
      “比你小?”裴延“噗嗤”一声笑了,眼神向下瞟了瞟,“看不出来,你还挺大的。”
      林梦以一愣,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后,脸瞬间就红到了耳根,他怒道:“你说什么!”
      裴延实在被他好玩的反应逗笑了,一个成年bata,居然还一副不经人事的样子。
      他笑着摆摆手,“不跟你闹了,你让我吹吹头,吹完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林梦以警惕地看着他。

      五分钟后,林梦以连人带行李地把人扔出了门外。
      裴延拍门大喊:“喂!有事不能商量啊,我还没说什么呢,合租怎么了?你不是要找人合租吗?我......你开门!”
      林梦以把门“咔哒”锁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人目的居然是想跟他合租,让他跟一个alpha合租,疯了吗?

      裴延拍了半天门,也不见屋里有动静,气得他一脚踹上去,骂骂咧咧地提着箱子下楼了。
      “什么人啊,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操,老子这辈子去哪儿人不得敲锣打鼓地欢迎我,”他向后面楼道口啐了一口,“你以为你谁啊,不就是个臭租房子的吗。”

      没经历过人间险恶的裴少吃了一生中第一顿闭门羹,以无尽的脏话来肤浅的表达心中的愤懑,以及怀才不遇壮志难酬之感,难道自己跟家族恶势力的抗争还没开始就要以租不到房子而结束了吗?
      绝对不jb可能。
      他掏手机要叫车,打算去酒店先住一晚上,明天继续找房子。
      结果摸遍全身,也没摸到手机。
      他扭头看向身后的六楼,“妈的,落他家里了?”
      他气得牙痒痒。
      ·

      翌日。
      “林梦以,这次官司的材料王律师刚才催了,让你尽快整理好给他送过去。”
      “好。”林梦以答道。这次他作为工作室金牌律师的助手协助处理一个官司,已经连轴转了一周了。
      他昨天晚上把那个人轰走后,就在家里开始加班,一直整理材料到凌晨,这次的案子不仅王律师重视,他自己也很重视,因为这是一场离婚官司,他们是被告omega一方的辩护人。
      在林梦以眼里,这不止是一场简单的离婚官司,更是代表了omega这个弱势群体对强大势力的反抗。所以他一直很上心。

      送去材料后,他又跟王律师讨论了半天案子,出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小林,”陈越叫他,“中午怎么吃饭?”
      “食堂。”林梦以淡淡道。
      “别天天吃食堂了,走,我请你外面吃去,咱俩正好聊聊合租的事儿。”
      林梦以不习惯和别人一起吃饭,便拒绝道:“我吃惯食堂了,改天吧。”
      陈越也不觉得怎样,反正他知道林梦以就是这个性子,便继续说:“那一起去?我那个朋友对你房子挺满意的,他想尽快住进去。”
      林梦以再拒绝就太生硬了,只好点点头。

      午饭时一直是陈越在跟他谈房子的事宜,竟然出奇好说话,他说什么条件都答应。
      半晌林梦以不放心地问道:“你要不要问问你朋友,这个......还是谨慎点好,毕竟合同一签就是半年,中间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
      陈越打断道:“没事,他全权交给我了,他人很好说话的,也好相处,你说的这些,我相信他肯定不会有异议。”
      “这样啊。”林梦以犹豫地点点头。
      “那你看,你们什么时候能把合同签了?”
      “我过两天把合同印出来,他......”林梦以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难道还要代他签合同吗?”
      “不不,合同还是他签,不过......他现在不在国内,人来不了,你把合同给我就行,我给他寄过去。”
      林梦以总觉得不太对劲,便说:“那他什么时候回国,合同还是当面签吧。”
      “嗨,你还不相信我啊,”陈越笑道:“那行,我帮你问问,看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林梦以又有点不好意思,低头喝了口粥,点点头。
      ·

      体育办公室里,一前一后大空调呼呼地吹着,头顶电扇吱吱地转着,办公室的门大敞,来往都是穿着球衣的少年们。
      裴延在椅子上坐着,把腿敲到桌子上,闭着眼睛思考人生。
      他爸,他的亲生父亲,他老人家竟然把他的卡给冻结了。
      他昨天晚上抱着一颗饱满的自尊心没有上楼回去要他手机,废话,他堂堂上海滩裴少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破手机而放下尊严再去找那个拥有丑陋心灵的bata?
      他用身上仅有的现金打了个车,吓死他了,要不是昨天下午卖冰棍兜里刚好有从办公室抽屉拿的零钱,他就要去坐地铁了。
      然而到酒店后,前台给了他致命一击,他的钻石卡被告知停止服务了,他又从钱包里掏出一堆卡,结果一一被告知全冻结了。

      他的尊严没了,要不是经理认识他及时跑出来安慰:“裴公子哟,您可别伤心,裴总这也是为您好不是,天下哪有一个父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吃苦受累、风吹雨打啊,您要体会裴总的苦心啊,您哪受过这种苦?别赌气了,快回家吧。”经理语重心长地劝道。
      最后裴延在路边找了一个青年旅社凑合了一晚上。

      “老裴,有心事儿啊。”胡三三看他这样子,卷了个报纸敲他。
      “风萧萧兮易水寒,你爸可真jb烦。”
      “啊?我爸,我爸咋了?”胡三三一脸不清楚状况的问道。
      “不,是我爸。”
      胡三三看他一脸人生无趣的,便来了兴致,问:“你爸咋了,诶你昨天不是去堵谁来着,成了没?”
      “别提,不可言。”
      胡三三又敲了他一报纸,“说人话,你个体育老师,拽什么语文。”
      裴延“噌”一下坐起来,吓了胡三三一跳,“你干嘛?”
      “我得把我手机要回来,老子没多余的钱再买一个了,真尼玛合伙给我人生上了一课。”说着拿起桌子上的外套风一样地下班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au小番外,如果感兴趣的话可能完结这本后会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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