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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五条辛被咒术世家五条家族认为是最大的耻辱和叛徒,因为他不仅把自己伪装成全无天赋的普通人还在犯下滔天罪行后销声匿迹。

      而实际上,五条辛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只是一个立志于发财的打工人。

      他从有意识开始就觉得咒术师是一个没有钱途并且容易暴毙的职业,风险和收入完全不成正比,但凡愿意干这个的人,他觉得一定是脑子不对劲。

      所以五条辛从小便刻意隐藏自己的能力,由于他的双胞胎弟弟五条悟优秀得让人怀疑人生,他的平庸便被看成了是双胞胎的互补。

      家里人不待见五条辛,五条辛也不喜欢在五条家待着,毕竟在天才弟弟的衬托下,他连呼吸都让其他人感觉厌烦。

      被无视的五条辛乐得自在,一路茁壮成长,然而变故发生在高中的时候,五条家竟然打算把五条辛和五条悟一起打包送进咒术高中学习。

      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咒术师能力的菜鸟,五条辛必然是不可能通过测试的。

      于是,为了在开学前至少开发出一点能力,五条被关在一个据说是可以修行的寺庙里整整磨练了半年之久,家中长辈说那是为了激发五条辛的潜力。

      五条辛没反抗,老实地参加了修行,不过在最后一天也就是即将被五条家接回去的那一天的凌晨,他趁着月黑风高把寺庙里的所有人都杀死了,还特地把主持的尸体挂到正门的位置。

      处理好一切,五条辛才悠哉悠哉地下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这是五条辛离开五条家的第一步,堪称历史性的时刻,那一天下着濛濛细雨,他那被称为最强的弟弟五条悟第一时间被派来阻止或者说是来裁决他。

      他们兄弟俩半年之后的相遇在寺庙的山脚。

      五条辛和五条悟兄弟俩的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半片山被折腾得面目全非,五条悟这才意识到他这位平时少有见面据说是百无一用的哥哥有着和自己不分高下的实力。

      “阿悟。”五条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面前的弟弟笑了笑,“你还要打吗?我们这样打下去的话可能再有三天都结束不了。”

      五条悟看着五条辛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一时语噎,他的心情非常复杂。

      在五条辛前往寺庙修行前的道别是他们俩最近一次见面,而平时他们一年到头见面次数用一只手也能数过来。

      明明应该是很陌生的人,可是五条悟和五条辛面对面站着的时候,他又感觉对方非常熟悉,好像他们是形影不离的亲昵关系。

      “我问你……”五条悟不接五条辛的话而是质问他道,“你有这么强的实力,之前为什么隐藏?”

      五条辛嘴角的笑意未收,他耸耸肩膀说:“当然是想隐藏就隐藏咯。”

      五条悟皱眉反问他说:“这么任性?”

      五条辛听到对方的话笑出了声:“阿悟不也是这么任性地生活的吗?只不是大家任性的方式不一样。”

      五条辛的话,五条悟无法反驳,于是他话锋一转又问:“那为什么把寺庙里的人杀了?”

      “我要出来他们不让。”五条辛面带笑意说着最恐怖的话,“我就把他们全杀了。”

      五条悟皱起眉,还没有开口说话,五条辛又继续说:“不过最关键的是他们该死,我是替天行道。”

      五条悟若有所思:“你如何得出这个结论?”

      “阿悟,别装了,我相信你懂我的意思。你就放我离开吧。”五条辛往前迈出一步,挑了挑眉说,“将来你会发现自己这个决定是多么正确的。”

      五条悟犹豫了,他来这里根本不是因为五条家的命令,虽然五条家的确派他过来解决五条辛,但是五条家的命令五条悟基本当成耳旁风,最多左耳进右耳出,他只是想知道五条辛做这一切的原因。

      “逆子!”正当五条悟开始思考用什么方式能够自然不做作地把五条辛放走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戾气十足的呵斥声,“我们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孽障!”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话音未落,无数把淬了毒的利刃朝五条辛和五条悟的方向飞了过来。

      五条辛猩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的寒光,随即他推开五条悟自己承受了这些暗器。

      利刃刺进了他的胸口,正中心脏,毒液迅速流窜全身,速度比五条辛预计中快几倍。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倒在了五条悟的身上。

      五条悟难以置信地接住五条辛的身体,不敢相信刚才和他打得五五开的哥哥竟然没有躲开这种看起来不怎么精明的暗器。

      可是不论怎么说,五条辛确确实实被击中并且奄奄一息,他凑到五条悟的耳边,咳出一口血染在五条悟白皙的皮肤上。

      “抱歉,弄脏你了。”五条辛轻声说,“我有东西放在寺庙后山瀑布里,你去替我取出来吧。”

      随后,五条辛双眼一闭,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五条辛在混沌中醒来,睁开眼后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漆黑封闭的环境中,全身上下被一种又干又冰类似于绷带的东西缠绕着,连脸部也被层层包裹住,宛若面具般紧紧绷住,几乎不能呼吸。

      五条辛尝试起身,刚一动头就撞到了顶,他不得已再次躺平,平复了一下呼吸,随后活动了一下手腕,结果发现双手也被束缚紧贴在身体的两侧。

      五条辛的耐心逐渐耗尽,他烦躁地扭动着身体,这一次他的头顶又撞到一个冰冷的硬物。

      “啧。”五条辛无语至极,开始使用蛮力将手从绷带中挣脱出来,然后他摸到了压在自己面前的那块板子,材质似乎是木头,他轻轻推了推,没有动静。

      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了巨大的震动声和拳拳到肉般扎实的搏斗声。在短暂的打斗结束后,只有震动声持续着,好一会儿几个人的谈话声才清晰地传进了五条辛的耳中。

      “团长,这里应该就是墓地里最中心的位置了吧?我看后边都到头了。”一个豪迈的男声首先发言,回应他的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他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嗯”后便不再开口。

      “还真他|娘|的豪华,这巫羽国的人未免也太奢侈了,这么多宝贝放这里当摆设实在浪费,还是我们搬走让它们重见光明吧。”

      “别乱动。”此时另外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及时制止他说,“有机关。”

      “不碍事,没有机关能伤到我。”说话的那人异常地自信,根据五条辛的经验来看,这样的人一般是早死的命。

      五条辛一边旁听一边分析现状,精准地捕捉到了他们对话中的关键词——墓地。

      结合当前的处境,他有理由怀疑自己被封在了一个棺材里,这跟他的计划完全不同。

      照理说,五条悟是他计划中最大的变数,可不论如何五条悟都不至于把只会在假死停留几天的他直接送进墓地。

      而且听那个大声说话的男人的意思,这里是一个极其奢华的墓室,照五条家对他的态度来看,不给他抛尸荒野已经是最大的宽容,断没有给他风光大葬的可能。

      排除一切不可能,五条辛得出了结论,莫非……他穿越了?想到这里,五条辛心中一惊,难道那些老家伙的研究成功了?

      五条辛的思绪逐渐飘到了远处,不过仍然可以隔着一层板子清晰地听到棺材外边的人的谈话。

      他听他们从研究墓室布置聊到了刚才他们进来的入口被封住,现在找不到出口之类的话。

      棺材里的氧气有限,五条辛确定自己等不到他们离开,于是稍微加大了推动木板的力度,没成想盖在他上面的木板直接被撞开,五条辛微微一愣,心想这玩意儿原来也没有他想象中牢固。

      五条辛把木板顶到一边,艰难地坐起身,随即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墓室。他坐在一个棺材里,位置是墓室的正中间,四周的布置像是一个祭坛,他宛若一个祭品被堂而皇之地摆在诡异繁杂的图案中央。

      “诈尸了?!”五条辛的动作吸引了旁边几个人的注意,被五条辛认为是短命鬼的那个人看到他大叫一声。

      五条辛看向说话人的方向,发现这是一个肩上披着兽皮,穿着打扮跟他的长相一样粗犷的野兽派。

      五条辛对他不感兴趣,他比较在意那个只说了一个“嗯”的男人。

      他的目光依次掠过这一行人,试图找出他,最后五条辛的目光锁定在额头上有着十字架纹身的英俊男人身上,那个男人同样目不斜视地看着他。

      两人对峙了大概有一分钟之久,十字纹身的男人手里凭空多出了一本封面印着血手印的书,五条辛直觉不妙,不过现在他被绷带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只有一双眼睛和手臂堪堪能动,其余地方根本无法动弹。

      别说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就是跟小朋友对打他都不一定能赢。看来还是冲动了呀,五条辛清了清嗓子,发现自己可以发声之后赶紧开口:“朋友……”

      “朋友?”野兽派一脸嫌弃地说道,“谁跟你这木乃伊是朋友。”

      此时,他们队伍中一个身上缠着绷带的同伴感觉被冒犯到一般轻咳了一声,野兽派憨厚一笑:“我可没内涵你的意思啊,剥落裂夫。”

      “你最好没有。”被叫做“剥落裂夫”的人声音隐隐有几分不悦。

      被五条辛重点关注的男人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两个人同时没了声音。五条辛一看便知道他的眼光没错,这个彬彬有礼的男人是这一支奇怪队伍的首领。

      “这位……”男人警告了那两人后看着五条辛,他观察着五条辛的造型,见他浑身上下被绷带包裹,只有眼睛那里露出了一点皮肤,能够看见一双如同在血液中浸泡过的猩红色眼眸。

      男人有些迟疑地叫他一声:“朋友?”

      这一声“朋友”叫得着实有几分尴尬,五条辛借着棺材板的遮挡,在里面一边解绷带一边问他们说:“你们来……盗|墓的?”

      带头的男人不回他的问题反倒问他道:“你是墓主人?”

      “是不是墓主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肯定没死,所以不算诈尸。” 说话间,五条辛已经把左手从束缚中解救出来,“所以你们到底是不是盗|墓的?”

      十字纹身的男人面不改色地说:“是考古。”

      五条辛看看这几个人的形象评价说:“不太像。”

      那人毫不客气地回怼他说:“你也不太像活人。”

      “可我确实是活人。”五条辛说着话解开了右手的绷带,双手重获自由,五条辛欣慰地再次转动了一下有点麻木的手腕。

      手臂的绷带全部松开,连带着后颈的绷带也宽松了不少,五条辛的头颈得以正常活动,他赶紧抬头望了一眼,总觉得有视线从头顶落下让他有些局促不安。

      这个墓室的吊顶很高,最高的正中有一个像是眼睛一样的图案,由于五条辛处在祭坛中间,那个图案正对他的头顶,像是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怀疑那种不知所谓的视线就是因为这个图案。

      五条辛望着眼睛图案出神,和他对话的男人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去,也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图案,他皱了皱眉唤五条辛一声“朋友”接着问他:“你是怎么在千年古墓里活到现在的?”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五条辛收回了视线,“不过在此之前,这位先生能否把你的书先收起来,我对你绝对没有威胁,反倒是我看着你们心惊胆战。”

      “如果我拒绝呢?”男人没有收书,甚至得寸进尺地往前迈出一步,“你会怎么样?”

      “我看你们在这墓室里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离开的路。”五条辛的脸被绷带包住,没人能看见他的表情,但是此刻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脑补出了一个奸诈狡猾的形象。

      五条辛继续说自己的意见:“既然我被放在这里,想必还是有点作用。我觉得咱们选择合作才是双赢。”

      “要和我们合作?”不等领头人回答,野兽派感慨道,“你可真有勇气。”

      五条辛笑了笑:“被绑成这样子扔在棺材里,再没有勇气也练出来了。”

      “那确实。”野兽派被五条辛唬得一愣一愣的,竟然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

      “我是库洛洛·鲁西鲁。”片刻后领头人自我介绍了,显然已经作出决定,“你叫什么名字?”

      “五条辛。”五条辛自我介绍后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一句,“一个普通人。”

      库洛洛点点头,开始给他介绍自己身边的人,到最后总结说:“我们是幻影旅团,我是团长,旅团的大事小事都由我决定。”

      “考古队现在取名字都这么意识流了吗?”五条辛一直不相信库洛洛说的身份,可仍然不忘打趣他。

      “这就是一个普通考古队的代号。”库洛洛撒谎脸不红心不跳,光从他的神情和语气是无法辨认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的。不过,五条辛不是一般人,他看人靠的是直觉,所以认定库洛洛是在骗他。

      “对了,看你挺忙碌的,需要帮助吗?”库洛洛的目光落在五条辛的手臂上,看来是早就发现他藏在棺材里悄悄解绷带。偏偏他之前不明说,现在才拐着弯子这么来一下,倒整得五条辛藏得怪辛苦的。

      既然已经被库洛洛看破,五条辛干脆正大光明地解绷带,一边解一边说:“帮助就不用了,你们稍微等我一会儿就行。”

      “好。”库洛洛满嘴答应,和旅团的其他人一起退到旁边。

      “我不觉得跟他合作是明智的选择。”半张脸被遮住的男人说话声音冷冰冰的,由于声线独特,五条辛认出他是那个告诉野兽派有机关的人。

      他看起来个子娇小,气场却不一般,他非常不赞同库洛洛的决定,抗议说:“即便没有他,我们也可以自己出去。”

      “ 不,我跟他合作主要是想看看他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库洛洛解释说,“我来之前看文献中有提到巫羽国曾经被一种叫做咒灵的怪物侵占,这些怪物是人们的负面感情的集合,集结之后可能会变成残暴可怖的咒灵。”

      “为了对抗这些怪物,自然而然地衍生出了一种名为咒术师的全新职业。咒术师专杀咒灵,即便是无法彻底消灭,也会采用封印的方式让他们无法作恶。于是在巫羽国,咒术师的地位甚至比国王还高。”

      “这个墓主人似乎是巫羽国历代首席咒术师中最强的一位,他们的墓葬仪式非常繁琐。尤其是首席咒术师死后会将其生平封印的最强咒灵与他同葬。”

      “一方面人们相信咒术师死后的灵魂可以继续压制咒灵,另一方面他们希望首席咒术师的灵魂可以转生到咒灵的身上,从而得到永生。”

      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库洛洛讲故事,此时五条辛的声音异常突兀:“库洛洛君。”

      库洛洛和其他人一起扭头看他:“什么事?”

      “你要是想议论我的话还是走远点吧,这个距离我听得到。”虽然没人看得到,但是五条辛还是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过,我得告诉你我既非咒术师也非咒灵,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五条君。”库洛洛见五条辛如此较真便摊牌道,“能出现在这里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是普通人吧。”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五条辛说着继续努力地解绷带,在他的暴力拆卸下,脸部的绷带已经完全掉落,露出了他那张清秀到可以称得上漂亮的脸蛋。

      随即,五条辛听见被库洛洛称为“窝金”也就是那个野兽派的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五条辛对自己的美貌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把目光移动到对方身上朝他挑眉问他:“怎么?没见过美人?”

      “我呸,就你也配?”窝金刚被五条辛那张脸惊艳到,下一秒听见他的声音,心中蠢蠢欲动的旖旎瞬间化为乌有。

      库洛洛轻笑出声,视线从五条辛的额头一路又游走到下巴,最后停留在对方仍缠满绷带的脖领处问:“五条先生真的不需要帮助?”

      五条辛听库洛洛这么说立刻停下动作来问他:“如果我说需要的话你会过来吗?”

      库洛洛看看地上不明作用的图案不假思索道:“不会。”

      猜到结局的五条辛嗤笑一声,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库洛洛说:“你这人真有意思。”

      “谢谢夸奖。”库洛洛不把五条辛的话当做调侃,反而坦然接受。

      五条辛也是没有遇见过库洛洛这种类型的人,一时之间无话可说,空气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沉默中,五条辛便埋头拆起绷带,这些绷带重重叠叠缠了一层又一层,每一层都又紧又密,非常难解。

      大概过去了五分钟,他才窸窸窣窣地把身上又长又臭的破布全部去除。

      从绷带中彻底解脱那一刻,五条辛感觉自己仿佛涅槃重生,他伸了一个懒腰,从棺材里起身迈出腿,随后一脚踩在了一个圆形图案上。

      他光着脚,地面暖暖的温度和接触时产生的那一种强烈的违和感清晰地传递给了五条辛。没等他多思考,只听“咔嚓”一声响,五条辛身后的棺材的位置向下凹陷了几厘米,在凹陷处与地面的缝隙间源源不断地涌出了鲜红的液体。

      在场各位都不是什么善人,通过气味,第一时间认出这红色的液体是血液。

      五条辛回头看了一眼棺材,感觉它还在以肉眼不易察觉的速度往下沉。

      察觉到危险的五条辛没有一丝犹豫扭头就跑,突然两滴冰冷的液体落在了他的脸颊上,五条辛用手抹了一把,摊开一看是血。

      他立刻抬头往上看,之前那个眼睛的图案此刻似乎挣得更大了,并且从瞳仁中心不断地冒出血来,然后滴在五条的身上,冰冷又粘稠,让他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 作者有话要说:  经过一番反省,我又杀回来开新坑啦,希望宝贝们能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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