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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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查尔斯操控着轮椅独自来到X学院大门前，在等待了几分钟后，一辆外形普通且不起眼的黑色汽车停在他面前，身形高大、戴着棒球帽完全遮挡住面容的男人下了车。
在被抱上车前，查尔斯转头看向大门旁的监控，对着摄像头微微一笑。
监控屏幕中，黑色汽车已经驶出了画面范围，大门前又恢复了空荡和昏暗，今天轮值的斯科特和汉克对视一眼，汉克清了下嗓子，动动手指，将从查尔斯离开房间之后的监控都彻底删除。
卧室里，琴拿着书靠坐在床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继续将书翻到下一页。
“你说他们猜到和你约会的人是我了吗？”史蒂夫驾驶着汽车转过街道，此时他头上的棒球帽已经摘下，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格外显眼，脸上是带着调侃的笑意。
查尔斯看着正前方，“我告诉过他们离我的私生活远一点。”
笑意从史蒂夫脸上不见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查尔斯转过头看向他，保持着平静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他将手放在史蒂夫的腿上，指尖轻点，别样的意味显而易见。
史蒂夫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开着车，只有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表现出他对这些情人间小玩笑的乐在其中。
查尔斯越看史蒂夫这故作端庄的样子越想撩拨他。他倾身吻了下史蒂夫的侧脸，声音沙哑地在他耳边说：“我们就像要去偷情的罗密欧和朱丽叶。”
时刻牢记交通安全的史蒂夫一脚刹车将汽车停在路边，注视查尔斯蓝色的双眼片刻后，拉住他就是一顿猛亲。
一吻结束，两人的呼吸声在汽车里回荡着格外清晰。灼热旖旎的气氛中，史蒂夫咬了下查尔斯肉乎微红的脸颊，“我知道你就喜欢这种香艳的戏码，但我可不想在车里光着屁股。”
查尔斯大笑起来，故意似的手指从史蒂夫的胸膛上一直往下。
史蒂夫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恶狠狠地再次吻上他的嘴。
城郊的别墅是查尔斯的父亲送给他的成年礼物之一，他在这里住的时间并不多，后来更是一度将其闲置，直到他和史蒂夫即将第一次约会，查尔斯才想起这里要是作为幽会之处实在是个不错的地方。
“喝橘子汁怎么样？”史蒂夫看着冰箱里的满满当当的零食、饮料，问查尔斯道。
“或许一杯酒也不错？”查尔斯切着水果不假思索地说。
“那就葡萄汁。”
到了可以尽情地为所欲为的地方，两人反而不那么急着上下其手了，端着吃的来到阳台，在轻轻吹拂的晚风中，史蒂夫温柔地摸了下查尔斯的光头。
查尔斯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史蒂夫夸张地倒抽一口冷气后，一下笑出了声，揉揉肚子在旁边的躺椅上坐下。
明亮的灯光将浓郁夜色驱逐一旁，只有虫鸣和几声鸟叫的宁谧中，史蒂夫半躺着，一会儿看看查尔斯，和他眼神交汇，一会儿看看星辰点缀的夜空，将所有烦恼抛去千里之遥。
查尔斯也很享受这样安静惬意的时刻，只是和史蒂夫几次目光相对后，某种氛围暗暗酝酿，他便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
于是查尔斯撑着躺椅两边扶手，从轮椅移到史蒂夫的腿上。
史蒂夫伸手抱住他的腰。
查尔斯将头靠在他的温热宽厚的胸膛上，仰起头，四目相对后是温柔而缠绵的一吻。
嗯，完美了。
史蒂夫下巴抵着查尔斯的头，闷声低笑。
被他的胡渣蹭着痒痒，查尔斯向后伸手推开他的脑袋。“笑什么？”他问。
史蒂夫下巴蹭了蹭他的手掌，像在撒娇一样，“我喜欢这样。”
“哪样？”查尔斯收回手，明知故问道，只有嘴角微微的笑意暴露了他的心情。
史蒂夫低下头，亲了下他的耳朵，“这样。”
低沉的声音，和缓的心跳，查尔斯侧脸挨着史蒂夫的胸膛，轻轻闭上眼睛。
史蒂夫紧紧搂着他，亲了下他的光头。
查尔斯一下笑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查尔斯醒来时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了明亮的日光，他将头埋进史蒂夫的臂弯里，又迷糊了一会儿，才拍了拍史蒂夫。
醒来有一会儿就是不想起的史蒂夫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吻了下他的侧脸，“好想一整天都和你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
查尔斯伸手温柔地摩挲了几下他的侧脸，“去做早餐。”
史蒂夫：……
热乎乎的牛奶泡谷物圈，软嫩的炒蛋，煎到正好的培根，早餐好吃得史蒂夫一本满足，几乎要吧唧嘴了。
“待会儿我们去别墅区东边的森林散步怎么样？”查尔斯吃了口炒蛋问。
史蒂夫顿了一下。
查尔斯抬眼看向他。
“我得离开一个星期，今天中午出发。”
查尔斯沉默着不再开口。
“查尔斯。”史蒂夫轻声道，伸长手臂握住了他拿着叉子的手，“对不起。”
查尔斯对上他温情中含着歉意的蓝色眼眸，抿了下嘴。这是他们半个月以来的第一次见面，他没想到会这样短暂，只有一晚。
“任何时候你都可以呼唤我，只要我能我一定会回答你。”史蒂夫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查尔斯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呢？我是在和几千公里外的某个网友恋爱吗？”这样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
史蒂夫却笑不出来，他紧紧握着查尔斯的手，沉默了几秒后，神情复杂地开口道：“这就是我们，查尔斯，我们……”
“别说。”预感到他想要说些什么，查尔斯打断了他的话，挣开他的手，重新拿起餐叉。
史蒂夫看着他，片刻后声音沉缓地继续说道：“我们不是罗密欧和朱丽叶，我们的情况比那糟糕一千倍。”
查尔斯咀嚼着咽下嘴里的食物，神态是异乎寻常的平静，“我们只能是彼此肮脏的小秘密，是的，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史蒂夫站起身绕过桌子，俯身抱住他。
查尔斯靠进他的怀抱里，放下刀叉双手握住他环在自己身前的手臂。
“我不想你感到失望。”史蒂夫轻声说。
查尔斯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知道。”
傍晚，史蒂夫一觉睡醒，伸了个懒腰后感觉才算是没那么疲惫。他起床洗漱后走出卧室，听到动静寻声走进厨房，便看到巴基正在炉灶前煎肉。
“牛排和土豆泥，怎么样？”巴基歪头看了他一眼。
史蒂夫懒懒地比了个大拇指，“非常好。”
“好就别站着，土豆应该煮好了，你把它捣成泥。”
两人吃过晚餐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史蒂夫拿着遥控器一下一下换频道，巴基问道：“你们这次去瓦坎达事情顺利吗？”
“不算坏。”史蒂夫想了想回答道，跟他说起自己到达瓦坎达之后的见闻。
巴基听着也说了些神盾局掌握的资料和史蒂夫所了解到的作比较。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在巴基吐槽了弗瑞一通，两人一起笑得眼泪都快出来后，他接着问史蒂夫道：“你明天去见‘那个人’吗？”
“什么？”史蒂夫端起水杯，问完后才反应过来。
“那个正和你约会的人。”巴基一边拆着薯片一边说，“如果你不去的话，就和我一起去商场，家里好多东西得买。”
史蒂夫看着他没说话。
巴基好一会儿没等到他回答，转头跟他对视一眼后，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告诉我，你不是以为我什么都没察觉到。”
“不。”事实上，即使是在娜塔莎他们面前保有秘密都是一件非常有难度的事情，他早就怀疑他们是否只是看破不说破了，更何况巴基。史蒂夫只是没想到巴基突然……就这么说出来。
“我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不然你也不会连我，你一生的、最好的朋友都瞒着。”巴基嚼着薯片说，给了史蒂夫一个“我理解”的眼神，“所以，不管‘那个人’是杰克·斯帕罗还外星公主，只要你不会因此受伤，都没关系。”
巴基说得轻描淡写，史蒂夫却感动得一塌糊涂。他紧紧闭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是查尔斯·泽维尔。”
“什么？”巴基反应了两秒后，手下意识捏紧，薯片卡擦卡擦都在袋子里碎成了渣。
史蒂夫对他肯定地点了下头。
巴基深深呼吸一次，站起身，走了几步又走回来，“X的那个泽维尔？”他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说什么足以毁灭世界的秘密。
史蒂夫就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任何人听到史蒂文·罗杰斯和查尔斯·泽维尔相爱了都会是这种反应，而且可能比这更激烈。
在变种人和普通人类的矛盾越来越尖锐，甚至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上升为两个种族生存之争的大环境下，即使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和一个默默无闻的变种人相爱都会遭遇不少困难阻碍，更何况是他和查尔斯。
复仇者联盟的领导者和变种人鸽派领袖的相爱，一旦曝光便如同启动了舆论的核弹，不但会将他们的关系摧毁得彻彻底底，更可能会对很多无辜者造成无法想象的次生伤害。
也是因此，他和查尔斯才会默契地隐瞒一切。
“你……”巴基一时都不知道能说什么好，他看着史蒂夫好一会儿才开口，“怎么会是他？你哪怕爱上托尼那个有妇之夫呢？”
他痛心疾首的话语让史蒂夫没忍住笑了出来。
巴基给了他肩膀一巴掌，像教导主任在教训不良少年。
“我也试过停止对他抱有好感。”
起初，史蒂夫和查尔斯只是用心灵感应这种保密性3S+的方法交换情报，后来他们渐渐发现彼此在很多事情上的看法非常合拍。
等到史蒂夫察觉到两人的关系有些超越朋友的界限时，他没有丝毫犹豫地选择了疏远查尔斯——他又没有受虐倾向，不会明知很难有好结局还投身于一段地狱难度的恋情。
而查尔斯在这一点上和史蒂夫同样有默契，他们都不是可以为了爱情抛弃一切的人，相反，他们各自都有太多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的东西。
在他们断了联系的那一年里，史蒂夫其实也没有常常想起查尔斯，思念成疾什么的，毕竟他实在是很忙，只是偶尔几次，他下意识地在脑子里对某个人说起了话，说完才意识到没有人会回答。
如果他们今后都不再见面，或许事情就会一直这样下去。
但，复仇者史蒂文·罗杰斯和变种人查尔斯·泽维尔总有为了某些事不得不见面的时候。
那天，在坐满了超级英雄的会议室里，史蒂夫和查尔斯短暂地对视了一眼，在激烈的战斗中，查尔斯的声音重新在他脑子里响起，他便知道，他们都已经向这该死的爱情的投降，今后将任它折磨蹂＼躏。
巴基瘫在沙发上，像是魂魄即将离体，“好吧，哪怕你爱上一只狗或者万磁王呢，你都是我兄弟。”
宽敞的卧室里，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温柔又明亮。史蒂夫和查尔斯并肩躺在床上，在听他转述了巴基的话后，查尔斯轻声笑了起来，他转过头看着史蒂夫，“也就是说，跟艾瑞克和狗比起来，我还是好那么一点的，对吗？”
史蒂夫很认真地点了下头。
查尔斯瞬间收起笑捶了他一下，“你应该说‘不，你最好的。’”
史蒂夫摸着被打的地方，一脸无辜，“但……你不是。”
为了表扬他的诚实，查尔斯双手用力捏住他的脸。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后，查尔斯抚摸着史蒂夫的脸，手指轻点了下他的眼尾，这让史蒂夫闭上了双眼。
“我爱你，史蒂夫。”他轻声说完后，用心灵感应在脑海里接着道：即使我们每次短暂的见面都像偷情。
史蒂夫抿着嘴笑了一下，仍然闭着眼睛，“我也爱你。”然后同样在脑子里回应道：这就是成年人刺激的爱情，亲爱的。
他睁开眼睛，和查尔斯相视而笑。
作者有话说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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