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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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鸟羽在挣扎中脱落，奈良柏生与旗木卡卡西并肩站在稍远的树枝上看着。
大概一两秒后，柏生眨了眨眼睛，缓慢道：“原来不是变身术啊，是真的鸟？”
身旁的青年把手从护额上挪开，并没有拉开它，在观察后说：“是信鸽。”
卡卡西抽直自己的脊骨，几步跃到被钉住一边翅翼的鸟雀边上，他用惯有的轻巧语气赞叹了一句柏生的忍具瞄准，随后用柏生极其熟悉的教师语调说着：“看，它的鸟喙边的绒毛，那是生长在更北方的植物才会有的种子。至少在木叶周边是没有的。”
青年人指着的正是，几缕近乎被那尖喙淌出的血淹没的绒毛状株种。
在场的，以脑子好使出名的奈良族人迅速搜索可能性：“有人带来的？或者是信鸽……不，不对，这种鸟类并不适合当信鸽。是雨季吗，前些日子的雨季会不会是，不，这个可能性很低，迁徙的话是一群鸟。”他在思考，又在不断地推翻这些结论。
“哈……”奈良柏生长舒一口气，看着卡卡西拎着那只鸟翻来覆去检查上面是否有信件的痕迹，他随后自嘲道，“总不可能是音隐那边把自家周围的树砍了吧。”
周围也没有其他人的气息，排除了有人用这只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柏生手上转动的手里剑停顿片刻。
他握住手里剑的长柄：“如何？要更谨慎一些吗？”
这只鸟已经被他钉穿了翅膀，就算飞起来也是歪斜的。奈良柏生不介意再为这只可怜的鸟类补一刀。这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刚起步的时候被蓝星的记忆淹没了，随后，多年的忍者经历让柏生的仁慈让步了。如此经年累月，他早已明白自己身处于这个世界了。
旗木上忍则是用医疗忍术解决了这个问题。只是简单的医疗忍术而已，他那只写轮眼完全能复制成功。
在那只遭受无妄之灾的鸟雀飞走后，卡卡西才道：“血腥味还是很难处理吧。尸体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
出身于善用医药家族的奈良长子没有说话，在二人又继续前行的长长沉默中，他在卡卡西看不见的地方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柏生在心里反思自己是否太过激，这是以往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他向来冷静。是什么影响了我？是前世的记忆么？可那些记忆在如今看来，都像是蒙了一层纱。他在此地已是奈良柏生，亲身经历多年的生活早已改变他淹没他。
柏生又想起之前在大蛇丸基地所看见的东西，残肢歪斜地四散，那颗头颅摆放在苍白的手术台上。在柏生复杂的思绪升起时，这颗头颅发出笑声。
——尖锐的笑声像是来嘲笑他的臆想。奈良柏生猛然从思考中脱离出来。
就像当时被山中使用忍术窥视大脑、审问心灵，在那之后，被那场梦惊醒一样。
“下班的时候，我有些时候会去很高的地方吹风。”在前方的卡卡西突然这样说。
这句全然不符合任务画风的闲聊，如此唐突地出现了。
卡卡西提气往前跳跃，说着：“呀……比如火影岩的上方，从那里看木叶真的很漂亮啊。尤其这段时间刚入夏，村子里的花也开了。在那里吹风也很舒服，我经常在那里读书，一读就是一整天。”
“哎？什么？”柏生愣了一下。
“这次也是，结束之后，我带你去吧，作为上次你请我吃拉面的回礼。”卡卡西作出承诺。
柏生张张嘴，半秒后，回答：“其实我并没有害怕或者紧张，倒也不必这样安抚我。暗部入部后，要如何镇定新同伴的情绪，这本书我也读过……话说这么多年都没有改版吗，明明我们两个人入暗部起码相差了好几年吧。”
卡卡西摊开手，表示了似乎没有改版的意思。
柏生笑了笑，才发现自己的情绪确实好了很多，便在后面说了声谢谢，还顺着杆子往上爬，喊卡卡西别忘记这件事。
“现在您是上忍，我只是个下忍，”柏生曲起手指，用指节敲击了自己护额，“还请大名鼎鼎的卡卡西前辈好好照顾后辈啊！”
柏生又补充一句：“如果《亲热天堂》就不用给我看了，我会自己带书过去看的。”
短暂的沟通确实能使他的情绪平静。奈良柏生压下心中的些许不安，只当自己之前是因着山中家的窥探大脑忍术，导致自己情绪失控。
当他们二人扑跃出森林，落到一块湖泊边时，这意味着，音隐村并不远了。
接下来的路程，他们不能再如此攀越树木，而是要假扮成游商茶贩步行前去。
接应他们的暗部确认好暗号后，把二人相应的服装递给他们，并拿出一块茶饼，喊他们使劲搓揉，让茶叶的味道混合身上的气味，再用手指去抓茶叶渣，确保指甲缝里有茶碎。
一系列的伪装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但柏生和卡卡西都没有抱怨。
他们都知道，这只是潜入必备的工序。前期准备工作越好，才能收获越多的东西。
忍者并不是那么好做的事情，在这方面，个人所需的耐心和毅力犹为重要。
先来此地的暗部已经探查到了重要情报，譬如大蛇丸基地可能所在的位置。
“只是一个猜想，这几个地方出现好几起人口失踪的事情。”暗部用水在地面上画出大概的方位，柏生看了看记下，一处是在村子外面的小木屋，一处是更往东边的地下，还有最后一处是在音隐村里的某条小巷。
“大概率是在这三处地方，前辈，我们应当怎么办？”暗部问着，目光看向的是卡卡西。
“村中的巷子，我们路过的时候就能看看，在附近定一家旅店吧，”卡卡西说，“其余的我们分头行动，我去离村子最远的那个地下，你们两个去木屋。”
柏生：“你一个人没问题？”
“只是去探查，有什么不对劲，我会立即离开。反倒说，人越多越容易被发现，你们那边才是最危险的。”茶贩模样的卡卡西前辈，认真地说着。
柏生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