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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


  •   蒋思宁听到声音不自知的抿了抿唇,眼睛望向地面,想到什么又挺直了僵硬的脊背,努力让自己露出尽量自然的笑。

      他毕竟是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

      但不可否认,这些人进来只是冲他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的意思。而他自己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这种泾渭分明的该死的界限实在让人厌恶。

      他们再聊投资,再聊朝阳产业,再聊只有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才知道的八卦。而这些生活通通和他无关。

      这个本是他分外期待的日子,却在这一刻显得滑稽和狼狈。昨夜他有多动摇此刻就有多坚定。

      这时汪琦顶着黑眼圈从客房出来,打了个哈欠:“一时换了地方睡的不踏实,早啊,他们来了。”

      蒋思宁笑了下:“麻烦你问一下他们要不要吃早饭,如果没吃的话我多做一些。”

      汪琦听照吩咐去问了,没多久回来告诉蒋思宁:“不用管他们,他们在吕毅家里吃过了。煎鸡蛋?我好久没吃过一顿正经早餐了。”

      蒋思宁随口回了句:“早餐还是要好好吃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每一顿都得认真对待。天塌下来之前,最先难受的是自己的胃。”

      汪琦低头笑了下,想起以前自己每次睡醒那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不知不觉中养成了健康的饮食习惯,但是随着那人的离开逐渐变成了煎熬。

      而蒋思宁心里也为自己早有预料露出了嘲讽的笑。

      蒋思宁做好早饭干脆就和汪琦在厨房吃,也没喊周时昭,等他找过来时看到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皱了下眉头,问道:“怎么没叫我?”

      蒋思宁头也没抬:“看你们聊的正高兴,就没有打扰你们。你的那份在那里。”

      周时昭抿了抿嘴,深呼吸一口气,到底还是过去端着餐盘在旁边坐下来。

      “吃完饭我们直接动身,如果喜欢也可以多玩一阵子。”

      蒋思宁沉思片刻说道:“明天下午能回来吗?抱歉,我有点事,要和好多年没见过的朋友聚聚。”

      周时昭的手顿住,转头看向蒋思宁:“你昨晚怎么没说?”

      “可能是太累了,忘了,不影响。”

      汪琦看着一个淡漠一个气急败坏的两人,干脆在一边欣赏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周时昭情绪反应这么大,像个要不到糖的小朋友,为了惩罚别人闷不吭声,却又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而故意发出大动静。

      但是蒋思宁的定力竟然意外的强,任凭周时昭怎么不满,他都低垂着眉眼做自己的事情。

      汪琦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让他皱眉的一幕,那天那人也是这般沉默,好像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对他的声音充耳不闻,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了当一个人对你的一切都漠然对待的时候,说明对方心里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定。那是一种放纵惯了的人无法适应的残忍,哪怕到现在他还未从入骨的痛中抽身出来。

      蒋思宁吃完饭就去卧室收拾自己要带的东西,毕竟是郊外很少有人去的野地,各种虫子乱飞,蚊子也吃人,他要带一些防蚊虫的药,还有一些应急的药品。

      上次一时冲动,而且也没什么意外状况发生,这回带着也是给自己个安心。

      周时昭在蒋思宁离开后,叉子重重的戳了下盘子,不满的抿紧唇。

      “你赶紧好好哄哄吧,我怕……反正兄弟过来人,你要听我的就照我说的做,不听我也帮不了你。”

      周时昭快速把自己的早饭吃完,将桌子上的盘子杯子收拾到水槽,在拧开水龙头前说了句:“能有什么,哪家两口子不拌嘴的,估计回来就好了。”

      这话把汪琦的所有的忠告全都堵在了喉咙里,罢了,人都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收拾完毕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周时昭在地下停车场停了几辆车,这次出行没开上次那辆,换了一辆suv更显霸道气势。

      吕毅是开车来的,但他这会儿没打算开自己的车,而是和几个人钻进了那辆suv里,几个大男人全坐上会显得挤,尤其彼此还不熟悉。

      所以蒋思宁在周时昭的瞪视下从包里拿出了另一辆车的钥匙,笑道:“我去过一次了,我来给你们带路。”

      汪琦本来要上车,干脆把车门关上,坐进了蒋思宁的副驾驶位置。

      气氛稍微有些沉默。

      “你刚没看到周时昭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思宁,你生气了?如果你觉得我可信的话可以和我说。我保证不站在周时昭这边,我很理解你的感受。”

      生怕蒋思宁以为自己居心叵测,他将自己近一年遇到的事情全数倾倒出来,也不管别人对他的人生是否好奇。从头到尾,还有自己受到的情绪影响,他就像一个被憋闷了许久无处诉苦的可怜人,这次终于得到了片刻的舒畅。

      蒋思宁听完,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说道:“所以你后悔了?”

      “我只是不想看到又一个人走同样的老路。”

      汪琦看着前面,淡淡地说:“你不想和周时昭继续了,我说的对吗?”

      蒋思宁欲言又止,看得出来还有几分犹豫。也许是无法对一个刚认识几天的人交底,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加狼狈。

      汪琦笑了一声:“我是经历者,所以如果可能的话想帮你们挽救一下感情。你知道的,我没有恶意。”

      车子离开市区,周边一切只剩下茂盛的绿意和宽阔孤独的公路。

      “我和他……不,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相信你也看得出来,你们的共同朋友并不接纳我这个外人。家世、人生经历、眼界、生活方式、待人接物,方方面面,我们之间都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我曾经天真的以为这一切没什么,只要有爱,都是可以消除的。如你所见,我并不知道他对我有没有爱,或许只是觉得我这张还不错,正好会做饭收拾家务,比雇一个保姆赏心悦目一点?我倒是希望自己贪财,这样我可以心安理得的陪着他演戏,不要脸面,不要自尊,不会难过。但我做不到。这阵子反而觉得很累,不想回家。”

      蒋思宁扯了下嘴角,毫不掩饰自己参加活动,晚回家的真实意图。

      “你心里已经决定和他分道扬镳了。”

      汪琦的口气坚定的下了定论,他看到蒋思宁脸上露出不知可否的表情,叹了口气。

      “真的……没有一点留恋吗?”

      蒋思宁转头看了他一眼:“如果以前我可能会当做没有看到,自我欺骗这样过一辈子。但我发现自己很在意他对我的感情是否同等,要求的也越发多,更想表达我作为人的正常诉求。我想这在你们这些习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大少爷眼里是最厌烦的吧?在他对我不耐烦之前,我自己主动退场,也是给自己保留的一点体面。”

      果然是这样,汪琦想。

      蒋思宁却觉得自己心里那片乌云退散,阳光瞬间洒满世间,豁然开朗。多神奇,他几番思索也未和好哥们霍然提起心里真实的感受,却在这个并不是自己阵营的人面前袒露心声。

      “那这次……”

      “不如当做散伙前的最后一次道别。”

      紧跟在后面的suv里的人全都奇怪汪琦在做什么,尤其梁辞:“这个人该不会是看着你老婆想起他那个想好了吧?我的观察,他们身上有相似的点,那就是绝情。”

      周时昭嗤笑一声,明显不信:“胡说八道什么,思宁才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不要拿我的思宁和那种人比,不是一个档次。你们几个,要是拿我当兄弟,就对我老婆客气一点,注意称呼,别那么没礼貌。”

      吕毅率先发出不屑的冷哼,却被周时昭瞪了一眼,不情愿应了声知道了。

      说话间就到了目的地,他们这些人都是整日被关在富丽堂皇的水泥丛林的人,别看一个个手握大把钞票却很少真正放轻松去度假。当看到一片不经人干预的植物自由生长,心里的浊气瞬间被净化。

      不过几天的功夫,蒋思宁他们上次来过的痕迹已经在自然的力量下被抹除。所以说不论经历过什么,这片天地都会自我愈合,恢复如初,或者变得谁也认不出来。

      周时昭也不禁佩服那几个不讨喜的人会挑地方,打开后备箱将购置的装备全部搬下车,招呼那几个平日里等着被伺候的大少爷们搭帐篷,打开折叠椅。

      纵使不情愿,周时昭还是将帐篷搭在了上次的空地上。自然不可能这么多人挤一个,虽然也装的下。他想趁着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和蒋思宁和解,他马上又要外出拍戏。只怕半年也难见到,在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吵闹着实没有必要。

      蒋思宁识趣的没往那些人跟前凑,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会做饭,所以再看车载冰箱里带的水果和蔬菜。

      不愧是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带了很大的一桶矿泉水,做饭洗把脸什么的都够用。他干脆洗了些水果,泡了一大壶茶,一样一样摆在放在阴凉处的桌子上。

      这些人在没有接手家里生意前个个都是会玩的主,搭帐篷这种事一点都难不倒他们。眼看他们过来要洗手,蒋思宁转身走开,只留下刚摆完桌椅板凳的汪琦。

      汪琦好笑的给几人倒水,觉得蒋思宁这个人挺有趣的,从外表上看他是一只安静高雅的波斯猫,任谁都觉得他听话乖巧,但是当他露出尖牙利爪的那刻,人们才发现他不是好惹的。

      那几个人看不上他,那他就不给彼此碰面的机会,谁也不为难谁。

      以至于诡异的是在这个庆祝结婚的好日子里只有周时昭一人是真的欢天喜地,他招呼哥几个坐下来玩牌,打游戏,时不时就喊避开他们的蒋思宁给他送水,要么给他喂水果。

      蒋思宁硬是被他给气笑了。

      汪琦在一边做他的表情翻译:“昭哥,你在这么吵,一会儿思宁就该把水果盘扣你头上让你吃个够。”

      “叫什么名字啊,没礼貌,喊嫂子。等我拍完这部戏,我带你四处去玩,也去他们家蹭蹭好吃的。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们到时候干脆玩一个月,玩尽兴了再回来。”

      吕毅率先不满:“我找你来是给我赚钱的。”

      周时昭拉着蒋思宁的手笑:“以后遇到这种周扒皮直接走人。”

      以后?

      没有以后了。

      一个月的浪漫旅行,如果换成以前的蒋思宁或许会因为期待而睡不着觉。但现在,他对这种飘在天际的许诺经不起一点波澜。

      无论什么人,最厌恶另一半钩织的美丽梦幻和闭口不提的真情表达。这种看似矛盾的东西竟然完美的镶嵌在他的身上,一步一步蚕食着对方的信任。

      然而说是出来玩,在小风的吹拂下,他们到底还是转入彼此最擅长的领域。

      蒋思宁有点意外,周时昭虽然在一个和他们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圈子里工作,但谈起这些拗口的专业内容竟然游刃有余。就算决定离开,不可否认的是周时昭身的某些点依旧让自己心情荡漾。

      “我在等那个洋人的电话,如果这半年内他不联系我,我就主动去,挖也要把人挖出来。”

      梦中周时昭去国外见的人是谁?是一个能让他坦然说出爱的人吗?

      蒋思宁低头扯了下嘴角,就算是又于他有什么关系呢?

      蒋思宁趁他们聊得正开心,悄悄走开到一处开满野花的地方,纤细的花枝随着风摇摆。

      这时一只蜜蜂飞过来落在花上采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也不会去嫌弃对方是一株价值千金的精品还是一株无人问津的野花。在它的眼里一切都是平等视之,无喜无悲,不做比较。

      被草覆盖下有很多虫子,爬行的会蹦的,蒋思宁无法欣赏这种生物的美,所以又往前走了走看到一条清澈得小河。两旁的草被冲的东倒西歪,在一处水流舒缓的地方,里面有小鱼自由自在的游荡。

      好似他所见到的一切都在无声的告诉他一个事实,他们都在努力得活出自我,不接受外力强加给它们的一切虚妄。只认自己需要的,渴望的,而后尽力生活。

      “你在做什么?”

      突然闯进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身体没站稳差点一脚踩进水里。

      收敛起惊慌,他笑着摇头:“没做什么,怎么不聊天了?”

      “思宁,和朋友聚在一起也不开心吗?我以为你喜欢这里。”

      蒋思宁笑着往回走:“我没说不喜欢啊,只是白天多少少了些味道。等到了晚上,坐在这里望着天空吹着野风才好玩,我们等等吧。”

      周时昭若有所思的看着走在前面的人,见他站在帐篷前,笑着说:“这个是我们俩住的,保证结实舒适。”

      蒋思宁很给面子的钻了进去,下面一层是充气的,避免了和地面接触,躺在上面也很舒服。所以他干脆闭上眼睡一会儿,好不容易打开的话题又僵住了。

      周时昭回到朋友堆里,无奈地和坐在旁边的汪琦说:“他到底怎么了?路上有没有说什么?”

      汪琦摇摇头:“他有话不应该和你说吗?你们是两口子,我不过是只和他认识几天的人而已。”

      周时昭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什么。

      到了晚上,他们支起烤架,将腌制好串好的肉串放到上面烤,滋啦啦的声响,肉上明显的油脂滚落,香味四溢,就连那些懒得动手的少爷们也都围过来,在孜然和辣椒的刺激下不停分泌口水。

      吕毅时刻叮嘱周时昭不要吃太多,而周时昭与吃上自制力差也是有目共睹的,更何况今天是自己的好日子更没谁能拦得住他放纵。

      蒋思宁也对他有求必应,之前平静的眼眸中终于滚动起几许温柔,而这种情愫直直地被周时昭所接受,也使他的慌乱得到安抚。沉闷了一天的心情总算好了很多,边吃肉边喝酒,无论什么动作在他身上都显得优雅大方引人沉沦。

      极度放纵的结果是周时昭很快醉了,吕毅笑着说带他去躺着让他醒酒。

      蒋思宁想了想还是拧了块毛巾过去,想着帮他擦擦脸和脖子可能会好受一点,毕竟醉酒带来的不适他们都不陌生。

      没有人看到他离开,也没人看到他什么时候回到原来的座位,只看到他一瓶接一瓶的喝酒,那酒量直接勾起了梁辞的好奇。也不管什么是不是一路人了,直接过来说要和他比一比。

      蒋思宁笑了声:“好啊。”

      蒋思宁喝酒也显得平稳淡然,不紧不慢的样子,以至于梁辞旁边堆了很多空酒瓶,喝的眉眼游离,他依旧不停歇的一口接着一口的喝。

      但汪琦却看到了他眼底的汹涌波涛,这种激烈的情绪不知道为何而来。他这时才发现,吕毅送周时昭去睡觉,人还没回来。干脆走过去,看到吕毅抱臂望着月光发呆。

      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他看到了。”

      汪琦听得莫名其妙:“看到什么了?”

      “我吻周时昭。”

      汪琦头顿时大了,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口子本来就因为一些不算事的事在闹别扭,吕毅这会儿……

      “你他妈添什么乱啊?”

      吕毅迷起眼看他,嗤笑:“添乱?添乱的不该是他吗?一个普通人拼命往容不下他的圈子里钻,聪明点多拿几年钱到时候滚蛋。我看他心野的很,要的太多了。”

      汪琦冷了眼:“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花?难道你不怕周时昭醒来你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吕毅叹了口气:“汪琦,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梁辞对你那么上心难道你没感觉?他付出的不比你那个所谓的真爱少,凭什么最后只能站在一边却无法参与到你的人生中?”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么多年得兄弟别因为这些事闹得最后难收场,连朋友都没得做。”

      吕毅“切”了声:“我倒是想看看,一个只能依靠别人生存的废物和我这个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兄弟,在他的心里孰轻孰重。汪琦,你也该醒醒了,门当户对有什么不好?长辈们虽然可能会一时难接受,但肯定也是乐见其成的。我们的游戏圈子,不该有那种人的存在。”

      蒋思宁确实看到了那一幕,吕毅,那个众人口中冷漠绝情的男人竟然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虔诚的亲吻周时昭的面颊,那一瞬间,他没有感觉到愤怒,反而只觉得可怜。

      原来一个大老板竟然这么卑微的爱着一个人,这是多狠的心才能将自己的感情压抑这么多年。

      蒋思宁没有将自己一辈子的痴等同吕毅的默默陪伴拿来做比较,每一个人都有分配自己感情的权利,周时昭真是何其有幸啊。

      这时蒋思宁的手机震了震,他拿出来眯着眼看霍然发来的信息,先是一句:“别人发的,你看完不要生气啊。”

      蒋思宁抿了抿唇,虽然对视频内容可能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已经做了心里建设,但当看到视频中的画面时,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感觉到难过,亦是对他下达了最后的死亡通告。

      而这时睡在帐篷里的周时昭满头大汗,眉心痛苦的攒在一起,嘴唇抿成一条线,有一种好像经历了什么惨案的急迫感。

      周时昭的车翻了,高档豪车就这么报废了,车祸路段已经封锁,经过医生鉴定车主当场去世。

      这个消息让还在激情吃瓜对线的网友陷入茫然中,狗仔暴露他隐婚,还往他身上砸了一堆趁机黑他的标签,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

      两天后,人竟然去世了。

      有人说他是怕人围追堵截所以想逃回老家保平安,等到风头过了再复出刷好感。

      周时昭脑海里有道声音在咆哮:这些人都是胡说八道,他要回家,他的思宁居然死了,丢下他一个人,他不能接受这个消息。

      他要见蒋思宁最后一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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