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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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三号废墟堆，顾大妈找了一早上都没找到什么。手上只有几个比巴掌还小的薄铁片。
“这里都被翻个底儿掉了，大件儿早就被搜刮几轮了，现在这些东西也只能换一天的土豆。”盘着发髻的女人叫秋梓，看上去二十多岁，干脆坐下歇着，同旁边的人聊天。
旁边一个同样年纪的短发女人双夏小声说：“听说西边发现了一座新的废墟堆，实在不行咱们明天去看看？”
“那边都是荒地，咱们去……安全吗？”有人凑过来问。
秋梓看着背篓里那些零碎垃圾，叹气：“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到时候叫上各家的人，人多好办事。”
双夏点头：“对，都叫上各家男人。说不定还能捡到什么好东西，换上一年半载的口粮不成问题。”
“说到这个，你们看见乌陶那天背着的火腿了吗？那可是一整条动物火腿，也不知道她捡了什么，能换那么大一条。”
那人说着还伸手比划，余下人眼中都是羡慕。
昨晚就有人想向乌陶打听消息，到门口才发现，她搬家了。
顾大妈从刚开始就蹲在她们身边，听到这里眼神躲闪。
好巧不巧有人瞥见了低头整理衣摆的顾大妈，故意问道：“听说乌陶搬家了，您知道搬哪去了么？”
顾家母子想用一些破旧麻布换一个小姑娘和一条火腿的事当天就传开了，那人问完，旁边一阵嘀咕和笑声。
顾大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悻悻说道：“不知道！一个孤零零的小丫头还能去哪，瞎胡闹！”
除了城主那里，只有居民聚居区不定时供应水电，方便生活。
况且连一个大人都不敢独自居住在无人区，小丫头独自搬出去得受多大的苦。
众人虽然看不惯顾大妈，心里却都暗暗同意她的话。
只是还有人不服气：“人家有本事能换一大条火腿，还怕离开这里活不下去？”
顾大妈猛地抬头，恨恨说道：“除了城中这块地方，你还在哪儿看过人烟？你敢去吗？连城主的人都没搬去过那些地方，她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能耐！”
见那人不吭声，顾大妈又得意起来：“我看她撑不了几天就回来了。小孩儿就是只看眼前，不会考虑长远。”
旁边人互相看看，见她还沉浸在自己情绪里，撇撇嘴都走开了。
在三号废墟，人们收获不多，趁时间还早都跑去别的地方再找一些。
秋梓心里记挂着乌陶，就想去找找，双夏家还有些存粮，也跟她一起去了。
双夏看着顾大妈回家的背影，轻声对秋梓说：“其实她说的也没错，乌陶就是太倔了。十五的年纪，瘦瘦小小，个子还不到我肩膀，现在再搬出去……”
她话没说完，秋梓也懂了，浓黑的眉紧蹙在一起。
秋梓抿唇想了一会儿，下了决定：“乌陶是好孩子，帮过我家的忙。我打听一下她搬哪儿了，送点吃的。”
双夏脸色变幻，最后还是说：“不管怎么样，得先知道她在哪儿，再……”
“那是乌陶吗？”她话说一半，被秋梓打断。
红房子前的小路上，乌陶正背着什么东西慢慢向前走着。远远看起，像是一捆张牙舞爪的树杈。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叫住乌陶，匆忙跑了过去。
“乌陶，听说你搬家了？还缺什么东西吗？”秋梓疾步向前，先跑到乌陶面前。
双夏也快步过去，边走边寒暄：“还是搬回来住吧，你之前的房子还留着，现在还得自己捡柴……”
走到近前，双夏噎住了。
仅过了一天一夜，她却觉得乌陶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常年吃不饱饭，让乌陶瘦小单薄，面黄肌瘦，脸颊微微凹陷，皮肤也粗糙。
如今再看，乌陶虽然还清瘦，但皮肤变白了！而且似乎也长高了不少。
双夏默默后退了一步，咬唇看着乌陶和秋梓说笑，忍不住插话问：“乌陶，你最近吃了什么用了什么东西了吗？”
乌陶：“怎么了？”
双夏尴尬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没事，你们接着聊。”
乌陶低头看看自己，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奇怪地看了一眼双夏。
双夏这才有空瞟向乌陶身后，哪里是树杈，分明是一捆张牙舞爪的金属管！这恐怕能换一个月的土豆了吧！
更多的话生生被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噎得双夏难受。
再想想她的火腿，她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笑得勉强。
秋梓没发现双夏的异样，仍然拉着乌陶问长问短，得知乌陶一切都好，才稍稍放心。
回去路上，秋梓感叹：“乌陶这孩子倒是有福，你看到她找到的金属管子了吗？加上火腿起码可以撑个一月半月。”
秋梓：“她出去躲躲也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保不准顾家母子还会干出什么来！”
双夏勉强扯起唇角，敷衍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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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陶同秋梓二人告别，接着向红房子走去。
一条河纵穿城池，将乌陶的新家和聚居区隔开很远。
河上窄搭了一座小桥。常年没什么人经过这座桥，昨晚下了一场雨，小桥年久失修，今早桥上的木板就被冲跑了几块。
昨天搬家匆忙没顾上，今早她就和蒋斯商量，她先去换一些食物，蒋斯修补破损的小桥。
红房子前，亚瑟正拿着大扫帚划拉门前的土，弄得尘土飞扬才作罢。
“咳咳，亚瑟，不是说过要先洒水再扫地吗？”乌陶拎起衣服捂着口鼻，声音含混地同亚瑟说话。
呛人的扬尘飘了一阵才落下，亚瑟才看清面前的乌陶，白胡子翘了翘，招手让她进来。
乌陶总算可以将衣服放下，把比她还粗的一捆金属管放在地上，一边抱怨：“这样很伤身体，你还不如不扫……”
“你从哪捡来的？”亚瑟顾不上粘在脸上的灰尘，将门关好后压低声音问道。
乌陶有些懵：“怎么了？”
“最近我听大家都抱怨城南那几座旧的废墟堆已经没什么可捡的东西，你是不是去城西了？你们真行，不怕有危险吗！”亚瑟一脸焦急。
城西无人区，很少有人去过那里，有太多未知的危险。“以前”留下不少的废品，也留下很多危险。
乌陶解绳子的手顿住，十分心虚地看着亚瑟：“没，就、去了‘深渊’……”
“什么？”亚瑟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声调拔得老高。
乌陶：“我和蒋斯昨天去了‘深渊’。”
“你说什么？！”亚瑟掏掏耳朵。
乌陶：“‘深渊’啊，别的地方都被找遍了，只有那里没人去。”
亚瑟指着那堆金属管子：“这几根破管子值得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吗？你们是没听说过‘深渊’那里有多危险吗？”
他是不信关于“深渊”的那些传言，可谁也不敢保证那里没有危险。
“亚克那小子多强壮一个人，去了之后回来病了一个月，人都瘦得脱相了，还疯疯癫癫的。你们怎么敢……”
乌陶自然知道进入“深渊”时身体上的疼痛，她和蒋斯昨晚回来后身体还残留着麻，只不过亚克回来后又生病多半是被吓得。
她回忆了一下：“是有点疼，不过还好。比起找到的东西这些都不算什么。我们也好好的没受伤。”
还意外得了个宝贝！
亚瑟：……说不过你。
他上下打量一下乌陶，见确实没有异样，又唠叨：“以后还是别去了，谁知道有什么危险。城西的废墟堆也快开出来了，到时候你们再去那吧。”
乌陶笑笑：“我知道您担心我们，谢谢亚瑟。”
“对了，还有个惊喜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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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陶没换土豆，而是换了一小袋豌豆和一小袋肉干，数量不多，但总算可以尝尝别的东西。
她美滋滋地拍了拍挎包，和亚瑟道别：“那晚上我和蒋斯等您！”
亚瑟怕他们树大招风，还是决定晚上去一趟他们的新家。
有了新的食材，乌陶正在想中午做什么好吃的，土豆蒸熟捣成泥，撒上盐和黑胡椒拌匀，用切成薄片的火腿卷着蒸好的豌豆和土豆泥……乌陶想想都快要流口水了。
乌陶回去后，蒋斯果然把桥修好了。
两人吃了一顿美味的饭，蒋斯撑得躺在台阶上，看着雨滴落地发呆。
现在两人还只是在院中搭灶，没有桌子和碗盘，只能在锅边吃饭。
乌陶看天：“下午我们不出去了，亚瑟说他要来。”
蒋斯同意，各自回家。
乌陶躺在大床上，看外面雨声打在金属板上，滴滴答答，像一曲不知名小调，乌陶忍不住跟着哼出声。
这是她头一回在雨天里也能这么安逸。
在原来，雨天是不能休息的。雨天人少，她和蒋斯可以有多一点机会捡到有用的垃圾，有时也只能勉强果腹。
乌陶摸着床单，忽然想起那个“交通系统”来，她还没详细查看过。
叫出系统，映入眼中的仍然是那颗闪着幽蓝荧光的圆球。
“什么时候有这么一条东西的？”
乌陶忽然看见圆球右上方有一条灰色的长条，她仔细看，在长条最左边，有一点点粉色。
她再问什么系统也不会回答，乌陶直接伸手去点那个长条。
【幸福值：15】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