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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 12 ...

  •   即使说出了吐槽役的台词,但我还是清楚的知道完全来不及了,我已经在所有人面前和那个混蛋青花鱼上演了一出滑稽剧。在取悦他人上一无是处,但却足够让人目瞪口呆。
      正如同他们所看到的那样,我拼命想隐藏的过去就这样暴露了。
      先不提太宰那家伙先前瞎编出来的、用以威胁我的话,光是刚才幼稚的报复性为就足够让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都怪这个混蛋!我明明不是这种报复心强的幼稚鬼啊!
      不过很显然,此刻我内心再咆哮不已都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不光因为身处酒店大堂人多眼杂,我想解释也必须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更是因为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俄罗斯人,还有明摆着耍了我一通的菲奥娜,以及我那应对不来只能匆忙跟上的副手。
      这一刻,我面前是捂着鼻子踉跄起身的太宰治,斜前方则是那些很可能发生了冲突的家伙。
      先前的尴尬和羞恼逐渐褪去,我即刻意识到此时局面的复杂性。
      我对菲奥娜那边隐瞒了抓到费奥多尔的事,本是想从俄罗斯人嘴里撬出点东西,最好一举抓住卡斯特罗斯家的把柄,这才有利于港口mafia在美利坚的行动。
      但横滨方面异能特务科和武装侦探社联手,因自杀事件和北海道意外死亡事件从国内查到了国外,更是派出太宰治这个智多近妖的家伙。
      正因此,我在接到消息后不会过于防备明面上的合作者菲奥娜,至少我和她还在联手对付那个私生子。但太宰治的出现无疑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对这家伙过度的警惕和关注使得我会在第一时间放下别的事去解决关于太宰的问题,无论是我选择从他口中打探情报还是直接除掉,都会让我对别的事件分神。
      而这一点,菲奥娜显示是知道的,“双黑”的基本情报只要派人去横滨稍微打探一下就能得到,而这女人显然不会毫无准备。所以,在我让她帮忙阻拦太宰时菲奥娜满口答应,又借口被找麻烦脱不开身,却在我离开酒店后突袭。如果不是我回来得够及时,可能根本遇不上这一幕。
      至于三脩,因港口mafia和卡斯特罗斯家的合作,他当然不敢对找上门的大小姐怎么样,但更不能眼睁睁放跑我抓住的俘虏,也只能跟上。这小子没有提前报信,很可能是因为其他手下已经被菲奥娜控制了。
      环视一圈,我看到菲奥娜原本颇为震惊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有恃无恐的动了动握枪的手,生怕我没看清那个俄罗斯人已经被她胁迫。
      不过这又怎样?论速度,我可不会输给她扣扳机的手指啊。
      就在我正盯着那个高个子红发女人时,突然有什么东西递到了我面前。
      这是,我的帽子?
      才意识到在刚才的你拽我我撞你的过程中,我的帽子在我没注意时摔在了地上,而被我撞得鼻血流了满手的太宰治,一手捂着鼻子,昂着头将帽子递给了我。
      啧,真是的。
      我有点不是滋味,这家伙刚才肯定痛得不轻,和我之间就算存在矛盾,但也不忘回护我重要的东西。哪怕这家伙以前整天把帽子太丑挂在嘴边,可每次打完架帮我找回来也是这个人。
      更何况,我可不相信这个通晓我的过往的家伙,会不清楚这顶帽子之于我的意义。
      但我可不会向他道谢。
      我只是平静的接过帽子戴上,而太宰那家伙也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反应,连他还未止住的血都顾不上,同我一起看向了另一边的几人。
      “‘死屋之鼠’的魔人先生,真凑巧,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
      大概这家伙的生命力已经无人能比了,血都从指缝滴落到地面上,还能若无其事的说着话。只是,听这个语气,青花鱼似乎真的对费奥多尔有所了解,甚至还算得上认识。
      果然,同一类型的聪明人们,总是会相遇,或早或晚。就好像,这原本一望无际的世界,变成了他们所掌控的狭窄的舞台。
      时刻关注着这两个家伙的表情的我,心情不禁凝重了几分。
      “是太宰君啊,我还以为自两年前你离开港口mafia,就不会看到你和中也君站在一起呢,毕竟厌恶到走之前都要炸掉前搭档的车,叛逃之后也至少该不死不休吧。”黑发绛瞳的男人笑着轻述,黑色斗篷遮盖下隐约能看到沾染了血迹的白色上衣。
      听完最后一句的我恍然大悟,原来两年前我出差回国后,差点在车上被炸死就是拜这个混蛋青花鱼所赐!
      我已经顾不上那个明摆着将我的过去查了个底朝天的俄罗斯人,气冲冲的对着太宰那家伙的屁股来了一脚。
      可那条青花鱼就像背后长眼睛了一样,一个侧身避开了。
      “切,混蛋太宰!赔我的机车啊!”
      “什么嘛,中也那辆玫粉色的机车真是丑到没眼看,应该付给我炸药的钱才对,我可是替你处理垃圾了哦。”
      那家伙拉长声音诡辩着,说完还弯着腰朝我做了个鬼脸,可配上他那张糊满血的脸,毫无恶搞气氛,只剩下了单纯的惊吓。
      只可惜,我早就对这招有了免疫力,虽然气得恨不得锤烂这家伙的脑袋,但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
      “死青花鱼给我等着啊,回横滨就让你老老实实还债!”
      我按住帽子,生怕我一气急把帽子吹飞了。没有再理会那个该死的混蛋,我看向了另一边神情冷淡的费奥多尔。
      这家伙在我和太宰说话的时候就收敛起了笑容,以往柔和的表情都增添了几分冷峻,眼睑下浅浅一层阴郁挥之不去,更和某国际情报贩子的身份贴合了。
      “喂,你和太宰什么时候见过?”
      我当然没忘记死青花鱼之前说的话,他和魔人是第二次见面了。所以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那家伙叛逃之后就失去消息,很可能是借助异能特务科的手段藏匿在某处洗白过往,也因此他不可能在这段时间见一个情报贩子。
      所以,只能是在两年前,甚至更早,太宰治还是港口mafia中的一员时。而费奥多尔是俄罗斯人,在里世界更不是寂寂无名之辈,悄无声息的入境日本相当困难,前往横滨这个聚集了众多异能者的城市更是需要时机。
      将这一切条件加起来,我只能想到一个结论。
      “是四年前啊,中也。将那个人引来横滨的,可不止是异能特务科啊。”
      回答我的是站到了我身旁的太宰治,他的声音从我的右侧传来,可以称得上轻快愉悦的语调,却像一记重锤,压迫着我的神经。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那语调跳跃着继续,“中也你那些躺在裹尸袋里,被摆成一排的属下,也可以算是魔人先生的功劳哦。”
      在太宰的声音中,我沉默着看向那个俄罗斯人,那张不够熟悉却已刻在我记忆中的面容,如此的悲天悯人,却又这般不择手段。就算我早已知晓所谓“魔人”必然是不输于太宰的很辣之辈,但我永远想不到,我们之间的孽缘,早在十六岁那年就开始了。
      那场夺取了我当时,仅有的六名属下的性命的战争,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了,仿佛快到人命都没有分量。
      可是,即使在里世界,人命贱若草芥,可那也是活生生的、有名有姓的人啊。他们的父母、妻子、儿女,都永远等不到那个该回家吃饭的人。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费奥多尔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太宰那家伙只是故意在刺激我罢了。
      可我就是想不通啊,那个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念和思想的学者,那个口口声声说要缔造一个没有困苦的世界的革命家,竟然会是一个玩弄人命的恶棍!
      我见过杀人只凭心情的库洛洛·鲁西鲁,也见过将死亡视作解脱的太宰治,以及除己身外皆为凡物的五条悟。我可以理解他们的思想,认可他们生存的方式,甚至在大部分情况下与他们和平共处。
      但这不意味着,作为黑手党的我,可以毫无芥蒂的接受,以善为名的杀戮!
      这未免,太恶心了吧。
      那些为了大义,为了正确所行的恶,难道就不叫恶了吗!?
      费佳,他怎么敢!?
      怎么敢在我面前,说出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分明是一个十恶不赦恶棍,却还要露出一副见惯苦难、深陷苦难,却想让世人都逃离苦难的圣人模样!?
      你,凭什么啊!
      “够了,中也。”
      我的手腕被身侧的人攥住,力气大到让我的腕骨隐隐作痛。
      是啊,我把那些话都说出来了,那些自从知道“费佳”真实身份之后就积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也许是情绪到达极致反而会冷静,我的声音并不大,酒店大堂里其他人早已被菲奥娜带的人隔开了,此刻听到这番话的也只有我们。
      “太宰,放手。”
      我甩开了抓着我手腕的那只手,绷带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我的皮肤上。那个鸢色瞳孔的男人似乎被我话语里的冷意冻伤了,只是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笑声,就顺从的松开了手,甚至后退了一步。
      余光里瞥到那支曾停留在我胸前的口袋里,以及某个男人发间的白色茶花,零落的花瓣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像是镀了一层金箔,却掩盖不住即将衰败的气息。
      可我已经不想再关注这些本该随着时间消逝的东西,如同所有的事,发了就无法再挽回一样。
      我现在,只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别再往前了,中也!”
      菲奥娜举起枪对准了朝他们走去的我,女人脸上精致的妆容更像是一副面具,完全盖住了那个和我一起在露台抽着烟谈论爱情的姑娘。
      她听到了我说的话,除此之外的事情,她可能猜到了,也可能没有。
      但菲奥娜还是因为我的靠近而警惕着,甚至认为此刻的我对她会造成威胁。
      为什么,难不成她以为我和这两人是一伙的吗?
      太可笑了,简直是年度最烂笑话。
      很早以前,我就是一个人了,也再也没有所谓的“同伙”。
      无视了菲奥娜和她握在手中的枪,我定定的看着费奥多尔那张失血后惨白阴郁的脸。
      男人绛色的眼睛也注视着我,微微侧了下头,对于他来说有些长了的黑发在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
      而那阴影下面,凝结着我无法理解的,从柔和一点一点,因唇角不断上扬而转为狰狞的笑。
      “是啊,中也君就是这样,永远也无法理解人的罪恶。但这并能不怪你啊,只能怪身为‘人’的我们。”
      “人这种存在,生而有罪。拼命从母体身上汲取养分的胚胎,带来了痛苦与血腥的降生,随后又因愚昧和无知而招致灾祸,更会在获得力量之后肆意妄为给弱者给予无边的苦厄。”
      “从出生到死亡,人都在缔造恶意与邪念。主降下光辉,让神之使者行走在人间,便是为了将极恶清除!这是伟大的功业,是弱者的救赎,是世界的焕然新生!”
      “而这一切,正是在下想要实现的!对有罪者施与惩罚便等同于对弱者施与救济,将不该存在的一切全部抹除之后,不才能换来本原的世界吗?”
      费奥多尔笑着问,起伏轻缓的声线如同古典弦乐器木质箱体内的精妙共振,足以称得是是耳朵的享受。但这其中的内容,却是另一幅样子。
      我并不惊讶于他流利的日语,只是因为这番话回想起我所知的那个理想主义者。
      而在我怔忡的沉默中,却响起了轻缓的掌声。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已经用绷带擦干净脸上的血的太宰治,一脸嘲讽的笑着,正懒洋洋的靠在雪白的大理石立柱上鼓着掌。
      “真是精彩绝伦的诡辩啊。就将善举与恶行混为一谈的我,都忍不住要为你的宣言而鼓掌了,毕竟靠煽风点火来救济世界的‘圣人’,恐怕也只有你一个呢。”
      绝佳的讽刺,连我都想赞美一秒钟太宰那张嘴。
      可我的好心情没有维持超过一秒,那家伙没等对方的回复,却又把冒头指向了我。
      “中也居然会认识这种人,才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吧。把人关到自己房间里,听起来就像是烂俗路边文学里的桥段,难不成还是最狗血的相爱相杀戏码?”
      那家伙是笑着说的,但我确信那双鸢色的眼睛没有一丝笑意,如同对方还在港口mafia时一样褪去了所有情绪,甚至更幽深了几分,宛若注视着敌人或者不想干的存在。
      被这种视线盯上的我,很难说习惯,因为这样的目光过去很少落在我身上,除了当年在首领办公室门口那场惨烈的分手。
      可这又算什么?太宰治会因为我和费佳的关系而生气吗?我和费佳在一起的时候,那家伙大概还藏在某个角落等待着洗白吧。
      而我和费佳的过往,知道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即使聪明如太宰也不可能仅凭一个照面就猜到真相。虽然很显然,我将俄罗斯人抓回酒店的事情被泄露,但我不信他真的知道。
      所以,这幅态度的原因又是什么?
      我和太宰算得上知根知底,这家伙的心思我猜不透,但行事作风总有迹可循。我想起了他今天离开马场后去买花的举动,不像是有预谋,更像是临时起意。
      也许,这家伙只是单纯在担忧,或者说是试探,借助言语的嘲弄逼迫我承认和俄罗斯人没有任何关系。
      想到这一点,我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那个将我抛下两年多的太宰治,居然会有一天警惕起我和其他人的靠近。
      “太宰君问我就好,这个问题我可以替中也君回答。”
      俄罗斯人走上前,在不远不近的位置上停了下来,我、他,还有太宰,之间的距离微妙的连成了一个三角形。
      原本还举着枪的菲奥娜,早在事情发生转变时,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同时也让人将我们围了起来,即使这可能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的心情愈发压抑,对着此刻似乎针锋相对起来的两个男人,没有任何说话的欲1望。
      如果这两个混蛋能当自己不存在就好了,一个嘴欠的自杀狂魔,一个傲慢的妄想症患者,让他俩直接对上岂不是更好,为什么要让我一介普通人遇到这种前任?
      看着挂着恶心笑容对视的两个男人,我眼里的这一幕宛若镜像反转。棕发与黑发,鸢色与绛色,差异也掩盖不了的相似的气场在两人之间蔓延。
      “哦?那麻烦魔人先生能够为我解惑,虽然分开多年,但我还是忍不住担忧我这位前搭档的交友现状。中也所有的情况,哪怕是心跳和呼吸,我都了如指掌啊。”
      “呵,太宰君这番话有些过头了吧,毕竟我也曾与中也君交往过,论熟悉程度,和中也君谈论诗作应该是太宰君你从来没有过的经历吧。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港口mafia的工作整日都是打打杀杀,本来就没什么机会讨论业余兴趣。”
      “曾交往?不是吧,说得好像我和小矮子没有过一样。不过中也现在也成年了,有自己的感情生活倒也正常,成年人嘛,谁没有一时的悸动呢?只是,陀思君,中也有个缺点,就是太重感情了,你常年在国外和他聚少离多的话,似乎有些不利呢。唔,你们不会是因为这个分手的吧?我倒觉得你可以尝试来横滨定居,如果中也欢迎你的话。”
      “定居横滨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也想看看中也君生活和工作的地方。我想我虽然只是区区情报贩子,但正因此,还是能为中也君的工作帮上忙,相比港口mafia的首领森先生也会欢迎我吧。只是可惜不能经常见到太宰君了,听说你任职的侦探社是敌对势力,恐怕再相见就无法安稳了。”
      “陀思君恐怕对横滨的形势不够了解,我离开港口mafia对森先生来说可是件好事,和中也接触也是必要的,森先生欣慰还来不及,何来敌对?至于中也,我相信中也不会对我出手的,毕竟我才用一束花贿赂了呢。”
      “白色茶花啊,倒是稀奇,分手之后再送这种花有些失礼吧。你说呢,中也君?”
      原本毫无营养的话题突然被转到我身上,我冷笑着瞥了眼齐齐看向我两个男人。这时候居然同仇敌忾起来,一个个眼神像刀子一样催着我回答。
      这种问题,不就是在逼我二选一吗?
      “简直要笑死我了,一个毫无预兆的甩了我,一个从一开始接触就别有用心,凭什么认为我还会给你们好脸色?凭笑得好看吗?哈!”
      我昂了昂下颌,嗤笑着这两个做白日梦的混蛋。
      “说起来,你们两个,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有七分像,论起来可比我要和对方有缘多了,不如深入再交流一番?我看之前说得挺好啊。”
      话音刚落,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又不约而同的露出嫌弃且轻蔑的真情,区别只在于前者不加掩饰甚至翻了个白眼,后者却减了几分笑意侧过头去。
      “中也,别说这么恶心的话啊,真这么想我都要担心你的眼睛坏掉了。”
      太宰那家伙又故作担忧的对我说,还同时上前几步走到我身侧,缠着被血染红的绷带的手,还在我的瞪视下戳了一下我的帽子。而另一边的费奥多尔却没有做什么,只是在我看过去时轻笑着颔首,一如先前。
      我拍掉太宰作乱的手,阴沉着脸拉开两人的距离。突然想到了另一个人的我,心下有了计较,恶劣的笑着说到。
      “可惜啊,我现在的口味变了,喜欢年纪比我小的。”
      果然,两个男人都被我的话说愣了,但我也不算撒谎,和前三任不是同岁就是比我大的男友相比,十七岁的五条悟就是青葱少年啊。
      所以这些和我已无纠葛的家伙,还是识相一点比较好。
      覆水难收,我也不想落个谋杀前任的罪名。
      俄罗斯人微微拧起眉,似乎不太明白我说这些的原因,而旁边的太宰治更是一脸不相信的打算说点什么,不过我却不准备给他机会。
      我改变主意了,这俩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丢给那个女人处理不是更好。无论是拷问还是拘1禁,我可是全部乐见其成啊!
      我径直走向被菲奥娜下属夹在中间的三脩,示意他跟我离开,而那女人识相的没有阻拦,如同我们之间的合作从没出过问题一样。
      在踏入拐角的前一秒,我扯了扯大衣的侧摆,借调整衣服的瞬间视线飞速略过斜后方,费奥多尔依然被那女人亲自用枪指着,太宰也被几人围了起来。
      隔着人群,我的视线和两人交错了一秒。
      可还没等我收回视线,那盏精美的水晶吊顶灯折射的光芒,骤然刺痛了我的双眼。
      一声声连续的巨响传来,大理石地面在震颤中裂开,远处的人群传来了哭嚎与叫喊。
      那盏艺术品一般的水晶灯,在我的视线中以不可思议的轻盈幅度摇曳着,却在下一秒,连带着那布满壁画的天花板,一同倾泻而下。
      那瞬间,光芒刺目,恍若白昼。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写到一半看了快四个小时足球视频,天啊,为什么我要熬通宵,天都要亮了qaq
    必须承认,我和修罗场八字不合,我大概把修罗场写死了吧
    不改错别字了,将就看吧,我居然还没洗脸,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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