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大厦399层》来包妙脆角

34、21F-04

　　光线照亮每一个人的面容。
　　他们充满希望。

　　但随之他们不得不面对接下来的难题——
　　出口在头顶十多米的位置，他们怎么才能上去？

　　此时冰穹还在碎裂，他们不仅要应对大大小小的冰块雨，还要提防冰尸的靠近与触碰。

　　如何到达出口看上去比制造出口还要困难。

　　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向来比较透明，只有嗑cp才会出现的李彤盯着头顶的洞口说：“我可以试试。”

　　江寐立刻转头看她，“你要怎么做？”

　　“我会瞬移，”李彤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虽然之前练习都没有成功过，但现在也只有我有机会上去了。”

　　“好主意！”江寐没有任何质疑，哪怕对方说自己一次都没成功过他也无条件信任对方。
　　这给李彤很大的安全感，紧张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下来，甚至还有兴致和江寐开玩笑，“如果我成功了能嗑你和辛和泽的cp吗？”

　　陈佳悦闻言扶额，抬手把头顶冰块电碎后无奈道：“小彤，你上班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个干劲呢？”

　　“上班是为了生计，嗑cp才是我的热爱，”李彤转脸对江寐笑了笑，“没事我就说着玩的。”

　　“没关系，”江寐蹲下_身把所有没穿在身上的布料撕成布条，认真许诺，“可以嗑。”

　　辛和泽顿时炸毛，“我不同意！谁要和你凑一对！”

　　“那李彤你就嗑我单相思他吧，”江寐把布条打结，拉了拉确认很结实后反手甩到辛和泽脸上，“扎起来，等会用。”

　　“江寐！”
　　辛和泽被甩得脸疼，但咬咬牙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跟着蹲下_身把布条扎成一串。
　　很明显，这布条绳子是等李彤到达出口后把他们拉上去的。

　　林南见状凑到江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口气道：“哎，委屈你了，和他凑成一对。你不会还要和他故意有点亲密举动吧？”

　　江寐嫌弃撇嘴，“不可能，我只答应李彤可以嗑，又没说要配合她。要我和辛和泽亲密接触，咦——”

　　辛和泽忍无可忍，大喊道：“你们可以再大声点！”
　　江寐挑眉，“我故意的。”
　　顿时，辛和泽额头青筋暴起，握着布条摔也不是不摔也不是，最后只能悻悻磨牙继续绑。

　　瞥见这一幕的陈佳悦顿感无语，“小彤，这俩人都快打起来了你都能嗑？”
　　李彤眼含热泪，“太好嗑了呜呜呜。”
　　“……”陈佳悦一脸无语，“你还是想想怎么到上面吧。”

　　之后秦狩也加入进来，四个没有攻击力的大男人充当后勤把布绳连得越来越长。
　　为了加固，林南还把分_身的衣服给扒了，再绑了两根绳子和之前的编成麻花辫。

　　看着木桩一样站在寒风中的分_身，江寐微微皱眉，“冷吗？”
　　林南搓了搓胳膊，摇头道：“其实还好，分_身除了死亡和巨大伤害外，其余感知只会传达一小部分给我。不然同时感知六倍寒冷的话，我早就凉了。”

　　“那就好。”

　　随后江寐把绳子交到李彤手中，“先把一头绑在自己腰上，然后缠起来，上去后把其余的垂下来就行，长度我计算过完全够用。”

　　“好。”李彤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把绳子一端在腰间绑死接着一圈一圈缠绕，全部弄好后站到洞口下方抬头往上看。

　　所有人把她围在正中心，让她不受冰块与冰尸的任何干扰。

　　“呼——呼——”
　　李彤深呼吸，双目紧紧盯着那个洞口，心里默念，我要上去，我要上去，我要上去……

　　奇异的感觉从心脏流出，化为冰冷的手掌轻轻捏住肉块——

　　噗通！
　　瞬间，心脏的跳动变得诡异，好像停止了一样。
　　视野中的洞口骤然变得异常开阔，好似伸手就能触碰到。

　　李彤愣愣伸手，却听到下方传来几人的惊呼。

　　下方？
　　李彤大脑滞缓了一瞬，旋即便被呼啸而来失重感淹没理智。

　　“啊啊啊啊啊——！！”
　　她惨叫着从空中落下，没想到自己竟然瞬移成功了！
　　只是瞬移的位置不对！
　　不是出口外的地面而是半空！

　　她以为自己会摔得很惨。
　　但砰的一声！
　　她狠狠砸在四人搭建的手臂桥梁上，虽疼得龇牙咧嘴，但好歹比直接摔在冰面上好太多。

　　等她回过神来，便看到四个一模一样的“林南”正在把她放下。

　　陈佳悦询问她有没有事，她立刻道歉，说自己下一次一定成功。

　　“不要着急，”江寐好像一直是安抚他人的角色，“我看过了，你刚刚瞬移了五米多的高度，不要紧张，很快就会成功的。”

　　“谢谢谢谢。”李彤连声道谢，然后深呼吸平复心跳，继续盯着上头的出口。

　　她这次心中默念，我要到出口外的地面，我要到出口外的地面……

　　她在努力瞬移的时候，江寐悄悄走到林南身边低声询问，“疼吗？”

　　别人都忙着关注冰块、冰尸或者李彤，只有他注意到分_身接下李彤的时候，有两人的手臂出现骨折的迹象，而林南也同时握住自己的手臂。

　　林南知道自己这点小动作瞒不住对方。
　　毕竟江寐向来细心，自己从小到大只要生病都会被对方第一时间发现。
　　有时候他自己还没什么感觉，江寐就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淡淡说一句“发烧了。”然后带着他去医院，在症状严重之前彻底解决病灶。

　　“没关系，”林南握紧手臂企图驱散那传导来的痛感，“反正我本体没有受到伤害，等分_身消失痛感也会慢慢消散的。”

　　江寐盯着他，不由得想起在十九楼楼时，自己看完贩卖机报告后用刀刺穿对方心脏的场景。

　　虽然他知道这举动是逼不得已，林南也丝毫不怪自己，但他过不去心里的坎。
　　再怎么装作无事也无法忽略掌心挥之不去的血液黏稠感，和刀尖突破心脏时那微微的阻力。

　　他一直把林南当做亲生弟弟。
　　比亲生弟弟还亲的弟弟。
　　如果可以，他希望林南从来没来过SU大厦，或者这种能力交换给自己。

　　但这一切都只是空洞的希冀。

　　他醒来以后，陈佳悦曾把林南分_身连续被吃的场景和他说过。
　　虽然只是寥寥几句，但江寐还是听得心疼。

　　要知道林南在灾难发生最初，只是一个会被虫子吓哭的普通甚至胆子很小的男生，遇到危险不敢面对只想着逃避……

　　但是现在，他可以为了救人任由“自己”一次一次被生吞活剥，亲手把自己的“头颅”送进铡刀……也可以在李彤高空坠落之际，抢在所有人之前搭建臂桥救下对方。

　　林南在成长，成长的速度极为惊人。
　　江寐知道这是好事，但是……
　　一次次被杀死，究竟多疼啊……

　　他嘴唇蠕动片刻，最终只像以前一样摸了摸他的脑袋说：“疼就和我说。”

　　林南一怔，对上江寐的眼睛后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抿唇颤声说：“好疼啊江寐……真的好疼啊……”
　　他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哭泣。

　　江寐想要安慰，对方却已经抬起头来，脸上干涩只有眼角微微湿润，“但我忍得住，放心啦，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说罢，他僵硬地转移话题，“快看李彤。”

　　江寐顺着话转头看向李彤，发现对方正盯着头顶喃喃自语，没有任何动作，表情也有一开始的坚定缓缓变成沮丧和自我怀疑。

　　过了一会儿，她低下头对众人摇头，“不行……”

　　江寐没有责怪，只上前询问她之前瞬移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心脏有哪里不对——
　　他们的异能全部来自于心脏，异能的发动也和心脏有关。

　　李彤闻言懵懂地按住胸口，“好像，有一瞬间停止跳动了。但我怎么才能控制心脏停跳啊！”

　　一直观察情况的陈佳悦立刻说：“你不是每次看那些小说的时候都说好甜啊心脏快停了吗？”

　　“对哦！”李彤眼睛一亮，顿时要开手机看小说。
　　可现在手机根本打不开，而且这种情绪是需要铺垫的她不可能看到文字的一瞬间就心脏停跳。

　　因此辛和泽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烦躁道：“太慢了，看我。”
　　说罢，直接单手搂住江寐的脖子。

　　江寐握拳：“你敢？”
　　辛和泽龇牙：“呵！”

　　笑完，直接凑了上去。

　　“芜湖—~~！！！”
　　李彤瞬间发出惊叫，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脸颊通红！

　　“看上面！”林秦狩立刻提醒，掰着她的脑袋强行向上。

　　噗通！
　　心跳跳动一瞬后停滞！
　　视野中的景象也瞬息变化！

　　等李彤再反应过来，已经站在洞外了。

　　她诧异地看向四周，发现自己竟然站在渺无边际的冰原之上，头顶天空呈现诡异的灰色，周遭空无一人。
　　只有寂寥寒风与她相伴。

　　她这是，出来了？

　　“李彤！放绳子！”
　　秦狩在下方大喊，她才回过神来把缠在腰间的麻花绳放下去。

　　江寐说得没错，绳子长度正好垂在地面。

　　“体重最轻的先上。”
　　江寐松开按住辛和泽脸庞的手掌，对陈佳悦说，“佳悦你先上去。”

　　辛和泽只是做做样子给李彤看，实际没有碰到他。
　　而他也不想和对方靠太近，第一时间就捂住那张讨厌的脸以免自己忍不住爆粗口被李彤发现。

　　陈佳悦一愣，有些担心地看着簌簌冰雨，“我？那冰块？”

　　马永超闷声道：“我可以顶住，你们快上去。”
　　“好！”

　　陈佳悦不矫情，抓住绳子让李彤往上拉。

　　可是她体重是最轻，但所有人都忘记李彤并不是力气很大的人。
　　因此陈佳悦才上去一米多高就哧溜一声滑下，随后李彤气喘吁吁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不行，我，呼，拉不动！”

　　“怎么办？”陈佳悦下意识向江寐求助，却见对方把小蜘蛛送上绳子，“芝芝，上去以后帮着李彤拉人。”

　　芝芝用力点头，肢足勾住布绳后甚至不用李彤用力，唰唰几下就爬到顶端，然后肢足缠住一段布绳晃了晃，示意人上来。

　　她虽体型只有一米多，而且头与腹部都极为小巧，但肢足中蕴藏的力气极大，陈佳悦抱住绳子后她只用了几秒就把人拉上去，然后重新放下绳子。

　　第二个上去的是张星宇，因为昏迷所以底下的人用绳子给她绑紧了才敢让芝芝拉上去。

　　等她成功到达，第三个便是秦狩，男性中体型最小的一个。他上去的时候江寐把地上散乱的物资交给他一部分。

　　第四个是辛和泽，他不满安排但被江寐一脚踹到绳子边，只能顶着脸上的掌痕一手物资一手绳子被拉上去。

　　接着是林南，他平复心跳让分身都消失后才上去；宇文琢也快到极限，跟在他后面上去。

　　接着就只剩江寐和马永超了。

　　马永超一个人应付冰尸和冰块很是狼狈，身上好多地方都覆盖了冰霜，并且动作也迟缓很多，怕是撑不了多久。
　　他咬牙道：“你先上去！”

　　江寐立刻抱紧绳子到达出口，然后把绳子甩向他，“快上来！”

　　此时马永超已经被成群结队的冰尸包围，只剩下不到三四平米的小站位。
　　听到声音后他立刻提起地上剩余的行李，然后回头抓住绳子，往上一跳，恰好躲过冰尸伸过来手。

　　可是他太重了！还带着一大包的物资！
　　两百多斤快抵得上两个半的陈佳悦，再加上跳跃后下坠的冲击力，让本来轻松吊人的芝芝瞬间滑向洞口！

　　咯吱咯吱——
　　密集肢足在冰面上划出数道长痕，却无法阻止芝芝冲向洞口！

　　顿时，所有人都奔向她，有的抱住她的腿有的抓紧绳子。
　　总之所有人都齐心协力，终于在她即将掉下去的时候终止冲势！

　　“一二三！拉！”
　　江寐在最靠近洞口的地方，握紧绳子后大喊口号。
　　所有人便跟着他的声音发力，一点，一点后退，把马永超往上拉。

　　“一！二！三！拉——！”
　　伴随着最后一声口号，马永超被成功拉了上来！

　　“太、太好了”李彤看到马永超上来后喜极而泣，抱住陈佳悦不断欢呼。

　　可她喊着喊着，却发现气氛安静到诡异，不由得也跟着静下来小声询问：“怎、怎么了？干嘛都不说话？”

　　陈佳悦拽了拽她，示意她看向洞口。
　　她把视线移过去，看到马永超虽然坐在冰面，但是双腿全部被寒冰覆盖！并且右脚已经丢失，只剩下血肉凝结的横截面狰狞地面对众人。

　　“啊！”她捂住嘴里的惊呼，满脸难以置信。

　　“没事，”马永超笑了笑，“一点都不疼，要不是江寐和我说我都不知道。”

　　方才在芝芝往前滑的时候，马永超也在下降。
　　那群冰尸就是趁这个机会抱住他的双腿，让寒霜侵袭肉身，再击碎。
　　而他双腿都这个惨样，抱上来的物资却完好无损没有一点冰霜。

　　芝芝明白马永超的惨状是因为自己没支撑住，神色哀哀地考上对方的大腿，眼中又泪水滚落。

　　马永超有些惊讶，试探性地抚摸一把芝芝的脸，然后开朗笑道：“是不是等腿化了就没事了？”

　　没有人能保证。
　　江寐只能昧着良心点头，“对，化了就会好。”

　　可在场偏有一个没眼色的，非说：“化了也不会好，你的两条腿已经全部冻死了。”

　　众人循声回头，看到秦狩冷然开口：“你的两条腿都没用了。”

　　“你！”李彤气急，“你会不会说话。”
　　“我说实话都不行？”

　　马永超闻言摸了摸后脑勺，面带遗憾道：“那我不能给你们拖后腿了。喏，东西都在这，你们赶紧找离开这里的办法吧。”说着把自己舍命带上来的物资推到江寐面前。

　　他没有一点抱怨，自发与大队伍割离，语气与神态都极为平静，像是早就知道有这一天。

　　“不行，”江寐摇头，“要走一起走，我们不能把任何一个人丢下！”
　　“对！我们不会丢下你！”林南立刻上前架住他一条胳膊，“我们背也要把你背出去！辛和泽快来帮忙！”

　　辛和泽难得没闹脾气，沉默着扛起另一边。

　　可是马永超本就两百多的体重，再加上双腿还在但完全失去知觉没办法调整重心，所以两个正值青年的男人竟然还不能扛起他！

　　“好了好了，别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秦狩看不下去了，拍拍两人的肩膀说，“我只说他的腿坏死了，又没说没救了。”

　　江寐从他话语中听出一点意思，试探道：“你有办法？”

　　目前为止所有人的能力都为人所熟知，除了秦狩。
　　当初讲述自己经历的时候他就很敷衍，没有细讲经历，也没完全没提到异能。
　　所以所有人都下意识以为他的没异能的那个。
　　可看他现在的口气，他似乎不是没异能，而是——

　　秦狩开口：“把他放平，我能治。”

　　所有人眼睛一亮，立刻把马永超挪到远离洞口的安全地方，垫好衣服让人躺平。

　　秦狩双手按在马永超的腿上，深吸一口气后闭上眼睛。

　　所有人都以为下一秒会有什么治疗的圣光出现，然后马永超的双腿恢复。
　　可秦狩就只是闭眼，沉默好一会儿才睁眼开口：“你的腿是什么时候开始被冰封的？我需要比较精确的时间。”

　　马永超回忆了一下说道：“七分钟之前。”
　　“确定？”
　　“那八分钟。”
　　“……”

　　秦狩翻个白眼，深吸一口气后重新闭上眼睛。
　　变化此时才发生。

　　秦狩的双手在马永超的双腿上游走，像是拥有魔力一样所到之处皆化冰解冻变回原来的样子。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屏住呼吸丝毫不敢打扰他。

　　很快，两条腿都解冻完毕，他的双手也来到断脚处。

　　奇迹发生了！
　　马永超的右脚竟然一点一点凭空出现！不仅和原来的肢体连接紧密，甚至鞋袜和部分裤脚都完美复原！

　　江寐发现了，秦狩的这个异能与其说是治疗，不如说是——逆转时间。
　　他特意问了受伤的时间，把破碎的肢体变回受伤前的状态，所以衣物什么的也跟着保留。
　　毕竟受伤前他的右脚就是好好穿着鞋子的。

　　而后来秦狩的解释也完美证实江寐的猜测：“我的异能就是让人的身体倒回某一时间点。当然，前提是你还活着。”

　　“什么都能倒回吗？”林南顿时激动起来，拉着江寐走到他面前询问：“他的心脏也可以倒回吗？”

　　“理论上是可以，”秦狩脸皱成一团，“但我做不到。”

　　“为什么？”
　　“他心脏破了几天了？”
　　“三天。”
　　“那你又知道我异能的副作用是什么吗？”

　　被秦狩反问的林南愣住，“是、是什么？很严重吗？”

　　秦狩摸着脸，“严重？我也不太清楚算不算严重，如果给宇文琢的话应该是好事。”

　　众人都被他这话挑起兴趣，李彤更是直接追问：“到底是什么副作用啊？为什么给宇文阿姨就是好事？”

　　秦狩不直接回答，反而指着自己的脸给所有人看，“你们有没有看出我有哪里变了？”

　　辛和泽上下打量，摇头道：“鼻子是鼻子嘴是嘴，没看出哪里变了。好像就白了点？”

　　“对了，”秦狩点头，“我十六个月前确实比现在白。”

　　“十六个月？”辛和泽眼睛一转顿时反应过来，刚要说就被一旁的江寐抢过话。

　　“你将马永超的双腿倒回八分钟之前，你本人的状态就跟着倒回十六个月之前？这样说来，你的异能副作用就是，患者状态倒回几分钟，你本人状态倒回双倍数字的月份？”

　　李彤悄悄和陈佳悦咬耳朵：“难怪当时看到他的时候总觉得变年轻了。”

　　谁知秦狩摇头，“不，不是双倍，患者的几分钟对应的就是我的几个月。”

　　辛和泽立刻接话，“那为什么你之前说是十六个月？”

　　“因为，”秦狩神色一黯，“我能知道这个效果是因为之前就对别人用过。”
　　他神情落寞，低下的视线空洞又茫然。

　　江寐问：“是那个胖胖的女孩子吗？”

　　“嗯。”秦狩声音低沉，“我试了两次，第一次救回来了，但是第二次她死了，而我没办法把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变活。”

　　本来因为马永超恢复而活跃起来的气氛再度低沉下去。

　　其实自从灾难发生，他们就一直处于极度压抑的氛围中。
　　撑到现在还能维持理智都是因为，他们虽性格各异但都是心思善良又阳光的人。

　　只要希望之火还在心中，他们就能够继续爬起来面对黑暗。

　　江寐轻拍秦狩肩膀表示安慰。

　　其实他从神态可以看出秦狩对那个胖胖的姑娘有着某种情愫，但斯人已逝，秦狩不想说他也不会点破，只能将话题引到对他的感激上。

　　“谢谢你治好马永超。”

　　“小意思，八个月我还承受得起。”秦狩扯了扯嘴角，看向他胸口说道：“但你的心脏我就没办法了。三天七十二小时也就是四千三百二十分钟……我可没四千多个月能够回溯的。”

　　“不用管我的心脏，它现在很好。”
　　江寐将他从地上拉起，环顾四周道：“我们现在要面对更多的难题了。比如说，这里是哪里？”

　　所有人收拾情绪抬头眺望，看到苍茫雪色连接天际。
　　深蓝与雪白在地面交错，勾勒精妙绝伦的冰原美景；天空灰白一片，虽不见天日但无温阳光无处不在，照得竖立在原处的冰山宛若钻石一般耀眼。

　　这里极美，也极寂寥。
　　连寒风吹来的气息都透着凄苦，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类存活。

　　江寐说：“我们，真的还在大厦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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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有很认真地活跃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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