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大厦399层》来包妙脆角

21、7F-04

　　说完，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装满食物的背包背在身上向门外走去，“跟我来。”

　　“什么怪物？要去哪？”林南方才不在，没有听到辛和泽讲的经历。
　　他接过江寐递来的小蜘蛛抱在怀中，然后小声询问：“你们刚刚说什么了。”

　　江寐言简意赅一句话概括：“7-10楼都是被一个宽、高两米长得和人类右手相似的怪物占领，他现在带我们去杀怪物。”

　　“什么？我们主动去找怪物？”林南顿时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要不要我不要去。躲着还来不及呢我们干嘛非要去找怪物啊！而且你说的怪物那么大，肯定很难解决，你不要说的好像喝水一样简单啊！”

　　辛和泽闻言笑了笑，偏头看向江寐说：“这是，你的朋友？”语气当中尽是调笑。

　　江寐无奈，拍了把林南的脑袋回道：“邻居家的弟弟，刚十八，失踪的研究员就是他哥哥。”

　　“哦这样，难怪会出现在这。”
　　辛和泽点头，又问道：“他的异能就是分_身对吧？他是不是也在觉醒异能前看到了灰色的心脏。”

　　“对，他看到了也触碰了，所以获得异能。”
　　“发动的条件是什么？”
　　“比你简单点，情绪激动点就行，比如恐惧。”
　　“那等情绪恢复平静分_身就会消失？”
　　“没错。但他的分_身没有其余特殊能力，和他本人的状态一样。但事实一旦他本人的身体死亡，意识会随机转移到另一具身体中……”

　　江寐与辛和泽平静交谈，让一旁的林南看得瞠目结舌，“明明我的异能你直接问我就行了为什么要跳过我去问江寐？还有就是，我下去之前你们还势同水火好像下一秒就会打起来，怎么现在这么要好？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要好？”
　　江寐脸上闪过一丝怔愣，随后鼻孔出气哼了一声，偏过头说道：“只是暂时组队而已，他的异能很有用，有了他我们上楼会更加轻松。”

　　辛和泽也恢复冷淡，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之间再次竖起高墙。

　　“什么！”林南闻言夸张地叫出声，“我不再是你唯一的亲亲超能小宝了吗？呜呜江寐你变了……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迫不及待找下家了……”

　　他浮夸地捏起裙摆擦拭干燥的眼角，惺惺作态极了。
　　江寐本不想理他偶尔的戏瘾发作，可被烦得脑瓜子嗡嗡作响，还是忍不住一个爆栗敲在他脑门，“闭嘴！再吵把你丢去喂小蜘蛛。”

　　被点名的小蜘蛛茫然地抬起脑瓜子，满脸不解。
　　而林南也见好就收，嘻嘻哈哈地恢复正常。

　　虽然什么都没变，但刚冷却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不少，江寐同辛和泽也没有再僵硬地维持生疏，只是错开一步一前一后地走着。
　　林南向来是会活跃气氛的，虽然这个气氛就是被他搞僵的。

　　之后的途中，江寐和辛和泽没再交谈，但也同时没有针锋相对过，让林南松了一口气，撕扯自己的衣摆投喂小蜘蛛。

　　一夜过去，小蜘蛛的饭量增长了不少，胃像个无底洞一样投多少吃多少，吃到林南的过膝长裙变成超短裙还不知足，眼巴巴看着他等待更多。

　　本来就衣冠不整，再撕下去林南就要变原始人了。于是他捧着小蜘蛛去找江寐，“江寐，小蜘蛛吃了好多，可是一点都没变大。”

　　“它是怪物，当然不能用常理推测。”
　　江寐随口一回，余光却瞥见小蜘蛛眼神黯淡地缩回林南怀里，就像小孩子被责备以后寻求家长的安慰。

　　这让江寐有些莫名郁闷。
　　明明是这小怪物一直追着他喊妈妈，从一楼一路追到四楼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被自己欺负了一样。

　　但江寐哪里想过，虽然人家把他当“妈妈”，但他可从来没有做过附符合“妈妈”的行为，不仅全程让林南照顾，还对它“怪物”长“怪物”短的。

　　不是每个小孩都和林南一样没心没肺，越挫越勇的。小蜘蛛很聪明，大多数情况都能理解他的意思，被打击得多了自然就害怕与他亲近。

　　林南没发现这“母女”俩心里的小九九，颠了颠小蜘蛛的声音说道：“不是，我不是说吃饱了撑大，我是说小蜘蛛没长大。
　　你不是说它很多同类是到一楼之后孵化再长大的吗？那段时间撑死了半个小时，一个个都能从巴掌大长到一米多高，可一天一夜过去了，小蜘蛛还是巴掌大，这不对啊。难道是女孩子发育得比较慢？”

　　林南挠着脑袋有些不解，却让江寐刹那想起了什么，抬高声音问他：“你说什么？小蜘蛛是雌性。”

　　“是女孩子，”林南纠正，“梦魇说的，是你女儿。”

　　“不对！”江寐立刻摇头，然后掏出林南的手机打开刚刚的界面，“你看！”

　　这界面正是介绍SU103蜘蛛的，林南快速浏览，很快就看到最重要的一行——
　　【SU103子嗣为SU103-1，均为雄性，外观与SU103相似，但毛发为纯黑色……】

　　均为雄性？可梦魇说小蜘蛛是“女儿”啊？而且它的毛发也不是纯黑的，是尖端带着鲜红。

　　江寐和林南有些茫然，便叫出梦魇对峙，“你说小蜘蛛是雌性？”

　　“对啊，是你女儿，怎么了？”梦魇一脸震惊，“你不会现在才发现吧？！你怎么当妈的？”

　　“当妈？”辛和泽狐疑地看向江寐。

　　江寐顿时脸黑，“我不是它妈。我问你，你怎么看出来的？它和其他蜘蛛幼崽不是都长一样吗？”

　　“气味。”梦魇甩了甩舌头，“它的气味和蛛母更相似，所以女儿。”

　　“你没鼻子还能闻气味？”
　　“江寐你这是魇身攻击！”

　　梦魇愤愤龇牙，江寐却是直接把它按回液体之中，看着小蜘蛛若有所思，“难道，它会是下一个蛛母……”

　　他只是说了一句话，却让林南心中生出一股寒意，立刻抱紧小蜘蛛，“江寐，你不会想……”

　　话未说完，但在场三人都懂是什么意思。

　　辛和泽的看法和江寐相同，“危险还是扼杀在摇篮里比较好。”

　　林南后退两步，“可是她只有这么点大，你们怎么忍心？”

　　辛和泽：“它是怪物，它杀人的时候你怎么不问它忍不忍心？”
　　“它没杀过人！”
　　“但它迟早会杀人，你要等有人命发生才愿意收起你可笑的同情心吗？”
　　“小蜘蛛是通人性的！只要我们一直待在身边好好教导它就不会变成杀人的怪物！”
　　“可笑，即使成年了也天真得令人发笑。”
　　“说不过干嘛攻击我！”

　　林南气得眼睛都瞪大了。
　　虽然辛和泽的观点和江寐最初一样，但林南愿意听从江寐的不等同于愿意听辛和泽的。
　　两个人才第一次见面对方就摆出说教态度，林南自然是不服气的。

　　眼见战况升级，还是江寐大呵一声打断他们：“够了，别吵了，继续走，先把这一层的怪物解决了再说。”

　　江寐虽然没有表态，但还是明显站在了林南这一边。

　　辛和泽瞥他一眼，“江寐，我们只是暂时组队而已，我没承认你是leader，别摆出那副姿态对我。”说罢继续走在前头带路。

　　他和林南谁亲谁疏？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林南见状松口气，抱紧小蜘蛛不撒手。
　　心里还愤愤着，再也不要给辛和泽与江寐缓和气氛了，就让他们僵着好了。

　　另一边，小蜘蛛也知道刚才的争吵是和自己有关，更加努力地缩起来减少存在感，连喂到嘴边的布都不肯吃了。

　　它以为是自己吃得太多才让江寐生气的。
　　江寐不喜欢它吃太多的话，它就不吃好了，肚子饿饿没关系的，一定不能让妈妈不开心。

　　经过这一茬，气氛更冷了。
　　三人一蜘蛛都沉默不语地往前走，很快就来到怪物沉睡的地方——一个台风过境般的办公室。

　　林南看到怪物的瞬间人就不好了，面色苍白得几乎能在上面打印文件。
　　他磕磕巴巴地开口：“江、江寐，你没、没和我说是这、这样的怪、怪物啊……”

　　巨大的右手即使在地面沉睡也是保持着微微蜷缩的握拳状，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挥出重重一拳将人击倒。
　　它手背中指骨节上的眼睛少了一只，眼皮搭在凹陷的眼窝中沾着厚重的干涸血液。

　　因为怪物是侧对着他们睡的，所以林南可以很轻易地看到手腕根部充斥整个横截面的巨大嘴巴。
　　嘴巴是七鳃鳗圈圈密齿，可梦魇的相似，但梦魇的可以自由开合，这个怪物的却不可以，即使睡着也一直张着，让所有人都能轻易看清牙齿缝隙中的肉丝……

　　林南到目前为止见过最血腥恶心的场面不过是四楼怪人当着他的面分尸而已，因此看到这个巨大怪手后他一下承受不住，面如菜色捂着嘴含糊道：“yue……不行，江寐，我去吐一下。”
　　说完背过身蹲在墙角呕吐，把刚吃完的泡面都吐了个干净。

　　辛和泽见他那模样嗤笑一声，对江寐说：“没有你照顾，他不可能活到现在。”

　　“这和你没有关系，管好你自己。”
　　“看好他吧，谁知道会不会死在哪一层。”

　　两人对呛一句一同进入办公室。

　　因为催眠了八次，所以辛和泽也生出经验，搜刮整层楼的东西凑出一些塑料绳或者布条把巨手绑了起来。

　　只不过这些捆绑看着结实，实际上只能束缚住巨手一两分钟，而他也只能趁着几分钟进行催眠，然后继续加固。

　　江寐虽然觉得这巨手长得瘆人，但只是心跳有些快，并没有太过紧张。

　　他拍了拍胸口的梦魇说道：“起来，干活了。”
　　自从他主动给梦魇提供噩梦后，梦魇和他的关系就缓和了许多，再也不用命令，直接说就可以。

　　“哼，现在有求于我了吧？刚刚不还对我魇身攻击的吗？”
　　梦魇叽叽歪歪地出现，看到正在熟睡的巨手后顿时咧开了嘴，“会睡觉的怪物啊，我正好擅长。”

　　说罢，黑色液体猛然膨胀，化为浓稠黑雾如网般覆盖巨手，像是给它盖了层被子。

　　辛和泽有些疑惑这种攻击手段，但没有多说，只紧紧盯着黑雾下隆起的巨手，准备对方一旦醒来就强制催眠。

　　很快，巨手在预计时间之前醒来，开始微微抽动。
　　辛和泽连忙要上前催眠却被江寐拉住。

　　“马上就好。”
　　江寐是这么说的。
　　他只能耐下性子站在原地等待。

　　旁边，江寐在心中询问梦魇究竟要怎么杀死巨手。
　　因为他觉得梦魇最有攻击性的就是它那张大嘴，可梦魇杀死蛛群和巨手的时候都没有用到，反而化成浓雾笼罩。

　　难道是用毒？

　　江寐不禁摸上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大洞已经被液体填平，看上去好像与正常无异，但那是很靠近心脏的地方，他不敢确定自己的心脏是否还完好，也无法相信液体真的对身体一点损伤也没有。

　　“不是毒。”梦魇回他，“我是梦魇不是毒液，你之前都猜到我的食物是噩梦，怎么现在怀疑起来？”

　　“那你是如何杀了它们的？”
　　“你很想知道？”
　　“对。”
　　“用噩梦来换，最少一个小时，不要再像上次一样戛然而止。”
　　“你知道我做了什么梦？”
　　“当然！不然我怎么判断好不好吃？”

　　江寐沉默了。
　　无论是内心想法还是更深层的恐惧都无所遁形，他感觉自己像被剥干净的橘子，躺在梦魇的果盘上等待它的食用。

　　梦魇察觉出他的想法，没有否认，只笑嘻嘻地说要不要交易。
　　它本以为江寐这么排斥那个噩梦肯定不会同意，谁知对方竟然答应下来，“好，就一个小时，你说吧。”

　　梦魇顿时喜不自禁地开始解释：“我的食物不仅是你的噩梦，还有所有能够做梦的生物的噩梦。
　　我会进入它们的大脑控制他们的梦境，让他们在梦里看到自己这辈子最害怕的事情……那是仅次于你的美味。
　　而一般的生物都会承受不住这种恐惧，在噩梦中死去。
　　所以其实并不是我杀了它们，是它们自己杀了自己。”

　　说着梦魇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兴奋，“说起来我和那个辛和泽还真是绝配，他催眠，我吃梦，我简直所向披靡！”

　　“哦？这么喜欢他？”
　　“还不错，我们俩可以当黄金搭档。”
　　“那你去找他吧。”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花一旦种下是不能更换花泥的！”

　　梦魇只以为江寐是吃味了，却漏掉对方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梦魇果然被关在他的身体里无法离开，那他就不用担心梦魇突然离体导致自己死亡了。

　　很快，梦魇找到了巨手大脑的位置，就在虎口处，部分黑雾化作口器的模样穿透肌肤深入其中，然后微微鼓动。

　　在它的控制下怪物开始做起噩梦。那只巨大的右手在地面不住抽搐，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看上去异常狰狞。

　　而刚刚吐完的林南看到右手上飞速转动的眼珠子后又去吐了。

　　“它做了什么？”辛和泽询问江寐。
　　“在让怪物做梦。”江寐简单解释，“做完就死了。”

　　“这么简单？我还以为会有更血腥的场面。”辛和泽摇摇头，神色却是放松了许多，“既然如此，等解决了这个东西我们就继续上楼。”

　　“嗯。”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七楼的事情就此结束的时候，突然有不属于他们的声音响起——
　　“有人吗？喂喂，有人吗？”

　　这一声听着模糊，但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因为声音是从怪物嘴巴里传出的。

　　梦魇也纳闷呢，这怪物明明已经深陷噩梦之中即将死亡，怎么还能说话？
　　于是它顺着声音来到嘴巴处，看到齿缝间卡着的对讲机，将其拿出递给江寐。

　　对讲机响了刚才那一声后便陷入安静，几人也摸不清怎么回事。

　　辛和泽说：“应该是这个怪物在模仿说话，”

　　江寐立刻把梦魇反驳的话说出：“不可能，怪物已经深陷噩梦中，不会再用对讲机说话了。”

　　林南此时也擦干净嘴巴跑来表示认同，“而且对讲机里说的话很奇怪，它说的是‘有人吗’，应该是在找幸存者。”

　　“那就是他的同类模仿的，我们不能被欺骗。”辛和泽非常警惕，完全不信任对讲机中的声音。

　　就在这时，对讲机又响起了，“喂，有没有人？七楼的那个小伙子你还活着吗？”

　　辛和泽被点名后再一听，顿时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
　　好像是……那个年长者的声音！

　　但他还是没有轻易相信，毕竟之前怪物就是用那个安保的声音欺骗他的。

　　对讲机里还在说话：“七楼的小伙子，如果你听到的话赶紧来十楼，这一楼有你，也有我想要的东西——SU公司的机密资料。我只看了一部分，我确认你会想要这些的。
　　我在C区电梯处等你一小时，一小时过后没有人的话我会自己上楼。至于资料，在怪物的更衣室了，你能拿到的话就自己拿吧。”

　　说完，对讲机里不再传出声音。

　　“怎么，要去吗？”江寐有些心动了，看着手里的对讲机眼睛里闪着光。
　　SU公司的机密资料，没人会不心动。
　　辛和泽也一样。

　　他犹豫了一会儿后开口：“我和年长者谈这件事的时候没有怪物……所以即使怪物模仿她的声音说话也不会提到这件事。”
　　此话一出，江寐就知道他的决定了。

　　因此，一等怪物停止抽搐身体僵硬之后，江寐就让梦魇回到自己身上，然后在怪物身边围转寻找条纹码的踪迹。

　　以防十楼还有怪物，他们得提前了解信息才行。

　　辛和泽知道他在找什么，利用自己对怪物的熟悉很快在怪物眼后的位置找到条纹码。

　　滴滴——
　　扫码成功。

　　江寐先爬下怪物的身体，然后快步往电梯处赶，“边走边看。”
　　“好。”

　　在步行过程中，三个凑一块把怪物的信息看完了。

　　【项目编号：SU211-剥皮手】
　　【收容措施：液体收容】
　　【危险程度：II-CON-C】
　　【项目种类：厄种】
　　【区域拟态：无】
　　【项目灾厄点：人类对于动物皮毛制品的追求】

　　【项目描述：SU211外观为高2m宽2m（舒展状态□□长6m）的右手，中指手部根部骨节长有眼睛，手腕处是类似七鳃鳗的嘴巴。
　　SU211浑身肌肉、皮肤以及内部构造与人类右手完全相同，只在虎口部分多出大脑系统。[注：已知的499种SU生物中，仅有SU？存在残破的心脏系统。]
　　SU211智商与人类15岁孩童相当，可以模仿最近一名受害者的声音诱导猎物主动靠近，然后拧断猎物四肢利用指甲从头部开始剥皮。
　　SU211的剥皮技巧十分精湛（实验所用的大部分动物都被完整剥下皮毛），并且只会在猎物存活时完成剥皮全过程。同物种中，SU211偏向于选择青年状态的猎物。
　　SU211所制作的生物皮草尽数提供给SU212。】
　　【发现地点：▆国▆省▆市▆大型养猪场。收容过程持续13小时，普通人员伤亡106人，SU研究所损失5名研究员与26名安保人员损失。】

　　报告短但很详细，辛和泽只看一眼就说：“剥皮手的危险程度和之前那两个不一样了。”

　　确实，之前蜘蛛和芭比的危险程度都是【I-CON-D】，但剥皮手的是【II-CON-C】。

　　中间的【CON】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但前面由罗马数字的1变成2，后面的D变成C
　　一个增长一个倒前，不知道是什么规律。

　　林南见状也指着屏幕说：“你看那个灾厄点，提到了人类对动物皮毛制品的追求，然后这个剥皮手就喜欢活剥生物皮毛……
　　我之前看过科普，为了保证皮毛的柔软，猎人都会活生生剥下动物的皮然后高价卖出去，那些养殖场也是这样……我看到过水貂场的图片，皮都没了但水貂还活着，被倒挂在钩子上还在动……”

　　林南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那血淋淋的场景已经重新浮现在他脑中，而他那过于活跃的大脑也把画面中的水貂变成肌肉外露的人类……

　　江寐拍了拍他的肩膀阻止他继续想下去，转移话题道：“目前为止的三个怪物，行为都类似于人类，只是施加对象从其余生物变成了人类。就好像是，被杀死的生物对人类开展的复仇。”

　　话音落下，三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面对的将不再是普通的变异怪物，而是无穷无尽的人类恶意。

　　谈论间，三人来到电梯间，却发现C区的电梯门竟然被砸开一个大洞，黑黝黝的电梯井就展现在眼前。

　　江寐只看了一眼就皱眉说道：“你的那位年长者确定只是研究员？”

　　“对，她穿的就是研究员的服装，还有工牌。”辛和泽信誓旦旦地保证。

　　闻言江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她从哪得来的枪？”

　　随着江寐手指的方向，辛和泽和林南看到破碎的电梯门边缘有明显的弹痕，密集又焦黑；地面也散落着不少弹壳，粗略数一下有四五十颗。

　　毫无疑问，这扇电梯门是被冲锋枪之类的枪械硬生生轰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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