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asia》萤蔓

19、[19]

　　当我说"以后"……其实指的是，现在——大惊喜！哈哈…但是，这是个意外。
　　我是说…你瞧，就算当时那条过膝的一步裙让我显得保守的像个老处女什么的，但是它也是能让我有点自信的那件，而不是现在装着我的这件廉价的泡泡棉毛巾浴袍，它的上衣和裤子甚至不是出自同一套。但是我还是在它里面和Carl凝望了半晌，继而在他能够想出来点废话试图摆脱这开始冒泡的化学反应之前，便撑坐起来，吻了他。甚至都无暇顾及手上的吹风机，直到那吹得他的后背发烫…他才得以从我的胳膊里面、和嘴唇之间把他自己给弄出去。
　　而此刻，Carl正全心全意地在和他突然变得木讷的语言神经较劲，我的吻使得他猝不及防，他的眼神躲闪个不停，虽然避免了粗鲁到将我一把推开，却无法掩饰的更镇定自若。

　　"那算什么反应，情窦初开吗，哦得了吧！"
　　我有些混乱的忿忿想到，不过终于记起关掉开关。在一片突然降临的寂静里，我摩挲着自己残留着湿润痕迹的嘴唇望向他，带着那些只会在我独处的时候想起他才会有的哀伤而渴望的眼神望着他。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Edwin的见面带给我放肆的理由，它毕竟让我像个浪漫主义者一般一个人走上十二月的滨海大道试图找点感觉吟唱一曲，我也不想知道。此刻我一点都不想要刻意隐藏或是抑制自己的情感，我任由它从我的眼底浮上来，并且清晰的意识到我在努力让自己的蓝眼睛显得楚楚动人。
　　我或多或少有点怨气他一贯不怎么放任私生活的矜持得体的个性，但是我不是那样的女人，从不、绝不。我自己都痛恨那些孩子怎么会用他们来要挟我所爱着的人。何况Carl他看上去显得哀伤极了，他甚至放弃了想要打破这沉默、而只是沮丧的低下头，避开我的视线不发一言，连那对总是挺拔的肩膀都垂了下去。
　　可这种暗示一点都不是我的风格，我很快就在自己的自尊心里败下阵来，并开始有些隐隐担心。我担心Carl以为我是那些女人，他才和Shirley闹着分手，还被我捉到他在给自己递交一份正式辞呈，这也是他来找我的原因。而刚刚我的行为也许会使得他在心里想"这是个什么样的恶劣女人啊，我因为信任她想要对她诉苦听听她的安慰，她却在这里嘲弄我的做派"。
　　这样的猜想让我突然浑身不舒服，甚至因此突然有点暴躁的让整个床都发出了吱呀声，改变了这胶着的状态。这似乎吓了他一跳，但是我才不想管那么多，我把自己整个裹进厚厚的被子里，并且还多余地拍断了床头灯的开关。

　　我想我其实…不管到底因为什么，都真的挺难过的。但我知道这不是因为Carl的坐怀不乱，其实我和他都再清楚不过我的做派并不比他放荡到哪里去。但就像是有很多人是爱拥抱的类型、爱不停眨眼的类型，或者是那些会在说话的时候不停的清嗓子或者加进一些多的要命的口头禅的类型，我只是、只是个喜欢亲吻的人，这是我表达欢喜的方式。
　　况且我还不是见人就啃……那个一听就很病态的医学词汇一点都不符合我的"症状"，我甚至根本不做亲吻面颊的社交举动。我只是、只是喜欢亲吻那些我欣赏着的、想念着的、深爱着的男孩子们。此刻我只能祈祷Carl还多少记得我的这个"症状"，它谈不上是我致命的脚踝，但它是我唯一的辩词。我期待自己被理解，但我却找不到更好的借口解释那个吻何以如此的长久，这让我隔着被子几乎就要流泪了，要不是我怕自己吸鼻涕的声音会让他听见。
　　我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让其他人因为我而困扰，即便我得承受自己让自己陷入这样。

　　而说到我的脚踝、我的心窝子，那些曾经走进过我心里的人一直都像从未走远。虽然那些人没有很多，有时候"他们"就指Carl Sack。但是我一直没能很好的克服它，你可以说我真是个自作多情的可笑东西，但是，就像是致幻或者记忆紊乱那样，我根本无法控制。这让我觉得自己真是没用死了，尤其是在它真的像个什么疾病一样爆发出来的时候。即使我正用被子窒息着自己，并且幼稚的和被窝世界外面的男人争夺着什么所有权，这也没能让我觉得轻松到哪里去。
　　多余的BTW一句，我也不是爱眨眼的类型，虽然在很多事情面前我都是个孬种。

作者有话说

　　那个词是nymphoman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