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玉梦（《风声》同人）》临安客

9、第9章

　　顾晓梦和李宁玉住在一间房间，左边是金生火的房间，右边一旁是吴志国的房间，再旁边是白小年。显然，是按照级别的高低来进行分配的。最最里面，还有一间房间空着。

　　当天晚上，刚进入房间，李宁玉就立刻警惕起来，四处寻找着什么。顾晓梦当然心领神会，也跟着四处看一看，摸一摸。果然，在客厅的桌子一角的隐秘处，她们找了窃听器。

　　继续寻找，除了这里，似乎其他地方都没有了。两个人坐在了桌子旁边的椅子上，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顾晓梦在李宁玉的手上，用福尔摩斯码打出了自己的疑惑，“玉姐，为什么安排我们住在一间房间？”

　　李宁玉指着对面。不远处的山坳上，是一座跟这边差不多布局的建筑，在那里，只要通过望远镜，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最里面的那间房间，在他们的盲区，所以安排我们住在一起。”李宁玉也在她的手上写道。

　　“玉姐，能跟你住在一起，真好。”顾晓梦不再打暗语了，开心地说道。

　　李宁玉笑了笑。

　　第二天，王田香召集大家在楼下大厅开会。像上次密码船一般，5个人再次聚首。但与上次不同，经过这么多事情，大家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金生火试探顾晓梦，想将其置于死地；吴志国残害同胞，顾晓梦恨之入骨……各类关系错综复杂。对于李宁玉，顾晓梦始终看不清楚，她一方面那般保护自己，另一方面又帮助吴志国助纣为虐，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对李宁玉，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在迅速蔓延。

　　5人各坐在座位上，边吃早餐，边静静地等待接下来的安排。顾晓梦第一个发了声，“王处长，你大费周章地将我们几个人聚集到这里，究竟是何缘故？”

　　“顾小姐不要着急，张司令马上就到。”王田香安慰道。

　　没过一会儿，张司令就走了进来。他坐下来，不紧不慢地说，“饿了，早餐不错。”站在一旁的王田香赶忙为他拿过来面包，倒好了早茶。待吃的差不多了，张司令才慢慢开口。

　　“你们五位都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将。昨天把你们深夜请过来，想必你们现在也是一头雾水。这个事情嘛，听我慢慢道来。”他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起身走动起来，“前两天，我们逮捕了一个地下党。他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线索。说在咱们这杭州城啊，有个跛足老汉，他呢，为杭州□□提供情报，每天的情报，光明正大地张贴在我们某个街道的宣传栏上啊。”

　　他点了一支烟，继续说道，“你说这不是无法无天了吗？如果咱们司令部没有内鬼，我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于是我就假拟了一份密电，看看这份密电内容，到底会不会泄露出去。果然，当天晚上，密电内容就原原本本地出现在了宣传栏上。鬼就在身边。而你们，每个人都是和密电接触过的人，每个人都逃脱不了干系。哎，对了，还是要表扬一下李科长和顾上尉，不管是你们谁破译的电文，你们的水平，绝对是这个，”他朝着李宁玉和顾晓梦竖起了大拇指，“我的假电文，你们可是原封不动地破译出来了，呈递到了我的面前，能力毋庸置疑啊！”

　　原来是一场捉鬼游戏！此时的5人才明白自己来此的目的。彷佛已如瓮中之鳖，似乎已经成为了任人宰割的砧肉，吴志国第一个跳起来反对。“张司令，我也不懂什么破译，您说的这个密电，我更是听的腾云驾雾。这份密电，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接触过，内容我更是丝毫不清楚。您莫名其妙地把我抓进来，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司令冷漠地看着他，“不要着急嘛。你若真的对密电内容毫不知情，有证据，能说清，自然不会为难你。我们要抓的是老鬼，至于其他人，只要能证明不是老鬼，或是能够揭发检举老鬼，洗刷嫌疑，大家自然可以各回各家，照常过日子。”

　　“吴大队长真是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啊。”顾晓梦站起身来，走到吴志国面前，“昨日李科长进入自己办公室后，你为了打探密电内容，紧随我之后，将我逼至我的办公室内，拿刀威胁我看密电的事情，这么快就忘得干干净净了吗？”

　　吴志国暴跳起来，指着顾晓梦的鼻子，“你再他妈的瞎说，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昨天我什么时候进过你的办公室，什么时候拿刀威胁过你，要查看密电内容？我看你他妈的就是老鬼！”

　　“总而言之，就是在你的威胁下，我迫不得已将密电内容给你看过了。你现在想脱身，晚了！”顾晓梦坚定地说道。

　　吴志国气势汹汹朝顾晓梦走来，似乎想要用拳手质问她。

　　张司令大喝一声，“够了。吴大队，当着我的面，你就要杀人灭口了吗？”继而他转向李宁玉，“李科长，说说昨天你们的情况。”

　　“昨天我们三个人在走廊相会的时候，晓梦手中确实拿着密电，正要去向金处长报送。吴大队长确实过问了一句密电，他以为是人事调动的事儿，我跟他说与他无关，然后就回到了办公室。至于他之后有没有跟随晓梦进入她的办公室，查看密电内容，我就不得而知了。”

　　“嗯。”张司令点点头，对着吴志国说，“你也不要激动，想想看，有没有什么人，能够证明你没有进过顾上尉的办公室。”

　　“没有人能证明。我们三个人分开之后，就各自行动了。当时楼道里没有什么人。”吴志国恨恨地说。

　　“好，那我们今天的聚会先到这里。大家好好想想细节，想要活命，我们就齐心协力将老鬼揪出来，这样对大家都好。”张司令说完起身离开了。

　　在另一头，所有的对话，都被一个叫龙川肥原的日本人，通过窃听器，听在耳朵里。

　　回到房间，李宁玉将顾晓梦拉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让自然水流的声音盖过说话声。

　　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地往外留着，像是彼此无尽的情绪，在肆意宣泄着。

　　“为什么诬陷吴志国？”简简单单的话语，李宁玉直盯盯地看着顾晓梦，低声发问道。

　　“怎么了，心疼了？”顾晓梦并没有看向她，而是低头摆弄自己的衣襟。

　　“晓梦，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宁玉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不该这么诬陷一个无辜的人。”

　　“无辜？他无辜？在我心里，他死有余辜。”顾晓梦撂下这句话，并没有再和李宁玉过多交流，她关掉一旁的水龙头，走出了浴室。

　　当晚，两个人的关系，因为吴志国而产生了一点点的变化。李宁玉深知，顾晓梦因为上次吴志国逮捕地下情报组织的事情，已经对他怀恨在心，想要使尽一切手段报复。顾晓梦做事也从来不会跟自己事先商量，她对自己还没有完全信任，现在将所有的秘密告诉她，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况且，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顾晓梦看来，她说不清楚李宁玉对吴志国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秘密约会、接受鲜花、为其提供情报，这些都证明，至少她对吴志国没有恶意。今日的无端发问，更是惹得顾晓梦满心不悦。她就是要报复，要让吴志国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卷入到这场纷争，不管自己能不能脱身，先把局搞混了，再边走边看。

　　诺大的房间，只有一张大床。自从浴室出来，窃听器里，并没有监听到两人有过任何交流。晚上，她们背向而眠，两人都很清醒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顾晓梦能清晰地感觉李宁玉将身体转向她，继而从背后轻轻环住她。她的心跳开始加快，脸上有点发烫。李宁玉环住她，先是用手握住她的手，继而开始用密码在她的手上传递信息，“晓梦，我尊重你的做法。但是我们已经陷入深谷，务必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保全自己，万事小心，切不可鲁莽行事。”

　　“我知道了。”顾晓梦在她手上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