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玉梦（《风声》同人）》临安客

28、番外（十四）

　　裘庄。

　　龙川肥源利用笔迹来对老鬼进行鉴定，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金生火身上。吴志国主动让顾晓梦揭发自己，被龙川折磨到只剩下半条命。白小年因为害怕，在某个凄风苦雨的夜晚，选择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幽暗窒息的行房内，金生火被绑在行架上受着刑，惨叫连连。龙川走到他的面前，他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连声求饶，“别打了，老鬼真的不是我，我揭发，我举报……”

　　龙川让手下人住了手。

　　“你跟老鬼的字迹相似度这么高，你怎么解释？”

　　“一定是有人模仿我的笔迹……是她，一定是她！”

　　“谁？”

　　“是李宁玉，她一直在模仿我的笔迹。”金生火努力回忆着每一个细节，想从过往的生活工作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好证实自己的想法。“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有事，就让她代签了一份紧密文件。当我看到那个签字的时候，我自己都怀疑那不就是我签的吗？大佐，你要相信我，她一定就是老鬼！她一直在模仿我的字，好随时找时机陷我于死地。”

　　龙川陷入了沉思。“这可有意思了……”

　　“一定是这样的，大佐，我对大日本帝国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怎么可能是老鬼……你要相信我。”他声嘶力竭、指天对地发着誓，极力表明自己绝不可能是老鬼。

　　龙川肥源朝王田香挥挥手，“去请李上校来。”接着他转过来对金生火说，“我先替你去问问李上校，你若是无辜的，我必然不会为难你，你若是血口喷人，别怪我无情了。”

　　“大佐，”金生火料定李宁玉不会轻而易举的承认，打出了最后一张王牌，“她和顾晓梦的关系非同一般，她若是不承认，您可以试试用顾晓梦威胁她，我相信什么秘密都会水落石出的。”

　　龙川冷哼了一声，他拽拽手上的白手套，饶有兴趣地说道，“是吗？有意思。”

　　房间内灯火通明。李宁玉正在卧室给顾晓梦改着裙子，她用剪刀小心地将线头剪掉，结束了最后的工程。她拿着裙子走出来，递给顾晓梦，“晓梦，给，改好了。”

　　在这样的鬼地方，顾晓梦早就厌烦了每天穿着军装，于是让李宁玉替她改个裙子。

　　王田香带人进来了她们的房间，二话不说，直奔主题，“李上校，龙川大佐有请。”

　　顾晓梦挡在她的面前，“这么晚了，你说邀请就邀请，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吗？”

　　“晓梦，你不要让我为难。”王田香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迅速转向别处。

　　李宁玉走到顾晓梦面前，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没关系，我去去就来，你先睡觉。”

　　她转过来对王田香说，“我跟你们走。”

　　“玉姐……”顾晓梦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安。

　　王田香将李宁玉带进了一间刑房，李宁玉毫不畏惧，找了个可以坐着的刑具坐了下来。没过一会儿，龙川也走进了刑房。

　　他走到李宁玉的身边，俯下身子说道，“李上校，深夜将你叫来，真是不好意思。现在金生火揭发，说你模仿他的笔迹，让所有人误认为他是老鬼，他自己喊冤的紧呢。”

　　“事实和证据很清楚的摆在面前，大佐不相信，反而是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来质疑怀疑我，我无话可说。”

　　“李上校是聪明人，”龙川摸摸她的脸，“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真的很怜香惜玉，舍不得对你动手。可你若是再这么不配合，就别怪我无情了。”

　　龙川凑到李宁玉的耳边，低声说道，“说实话，我阅人无数，根本不相信金生火是老鬼。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我一直在给你机会，你若是现在坦白，一切都还是来得及。”

　　“信不信是你自己的判断。大佐，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真的没有办法将这么大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李宁玉冷冷地说。

　　“中国人有句古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李上校既然这么不配合，就怪不得我了。”他直起身体，拍了拍李宁玉的肩膀。

　　龙川向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士兵走过来，将李宁玉的军装外套脱掉，将她拉起来推到对面，把她的双手分别套在吊着的绳子里，然后将绳子的活扣处拉紧。

　　龙川走到李宁玉的身边，“我再问你一边，你到底有没有模仿金生火的笔迹，你究竟是不是老鬼？”

　　李宁玉默然。

　　龙川向手下轻轻摆摆手，“好好招呼李上校。”

　　其中一个很壮的士兵，走到李宁玉的面前，手上缠上布条，用尽全身力气，朝她脸上打了一拳。李宁玉痛的吸了一口凉气，接着一个个更狠更凶的拳头朝她脸上、身上拳拳袭来，没几下，她脸上已满是伤痕，嘴被打出了血，白色的衬衣上零星地滴上了血迹。

　　龙川轻轻拍一拍手下行刑的人，让他停一停。他走到李宁玉的面前，抬起她的脸，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李上校，疼吗？这么漂亮的脸带，再打下去可要打坏了。”李宁玉轻声喘着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现在还不想说吗？”龙川在她面前踱了几步，“金生火说有一次你替他签字，那个笔迹模仿的如此像，连他自己都很难分辨。如果不是平时刻意练习，我想应该没有人能达到这种地步吧？”

　　“我替他签字，当然要模仿他的笔迹了。大佐若是因为这一次模仿就认定我私下偷偷模仿他的笔迹，是不是过于草率了？若我真的想隐藏，甚至连那一次都不会模仿。”李宁玉虚弱地回复着。

　　“你说的好有道理，但是怎么办，”他再次抬起她的脸，“我觉得你就是老鬼，好强烈的预感。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也不要再让自己受皮肉之苦了，早点承认了吧，李上校。”

　　“大佐是完全没有证据，就是单纯地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想屈打成招是吗？既然这样的话，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李宁玉闭上了眼睛。

　　“李上校，”龙川凑近她，“我就喜欢你这种嘴硬的女人。因为，每每撬开你这样的人的嘴巴，都会让我无比地有成就感。”

　　李宁玉不再说话。

　　“看来李上校是不打算说了。那，你们继续吧。”龙川让开位置，向刑房后面的桌子旁走去，独自倒了杯茶水。

　　如雨点般的拳头再次袭来，李宁玉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任凭拳头在脸上身上肆意狂打。

　　又过了一会，手下过来报告，“大佐，她晕过去了。”

　　龙川转了转手中的茶杯。

　　被冰凉的冷水较浇醒再次醒来的时候，李宁玉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座椅刑具上，手脚被刑具上的皮带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她的面前是一个刑架，上面缠绕着很多根很粗的钢丝，旁边有一个机械的按钮。她的右前方，是一把电椅，电椅旁边的桌子上，有无数的刀子、钳子、银针等令人生畏的刑具。

　　“李上校，醒了。”龙川在她的侧面蹲下来，指给她看前面的刑具，“看见那个钢丝缠绕的大家伙了吗？只要把人绑上去，启动旁边的机关按钮，那一根根钢丝就会紧紧地贴在身上，缠绕着你，”她摸摸李宁玉的胳膊，“随着开关继续启动，钢丝也慢慢地勒紧，再勒紧，最后嵌进肉里，在身上勒出一道道血痕……”龙川肥源变态地描述着。

　　“大佐不必多言了，用刑吧。”李宁玉开口道。

　　龙川走到了她的面前，双手倚托着椅子的两侧，笑道，“李上校误会了，这是为另外一个人准备的。”他朝王田香挥挥手，“去请顾上尉来。”
　　王田香错愕了一下，继而走出刑房。

　　“龙川，你要做什么？”李宁玉顿时紧张了起来。

　　“我要真相。”龙川坐在旁边的电椅上，再次端起手中的茶，品了一口。

　　不一会儿，顾晓梦也被带入了刑房。她看到李宁玉脸上的伤，心疼至极，“玉姐，他们对你用刑了？”她想要跑过去李宁玉的身边，被两个日本兵死死拉住。

　　顾晓梦对着龙川说，“你畜生！”

　　“顾上尉骂的好，有什么不满赶紧抓紧时间骂，我怕你一会就骂不出来了。”龙川一招手，两个人直接将顾晓梦拉到对面的刑具上，脱掉外套，启动开关，钢丝紧紧缠绕在她的身上，将她结结实实固定起来。

　　龙川走到李宁玉面前，“怎么样，李上校，还不想说吗？你到底是不是老鬼？”

　　李宁玉看着顾晓梦，心里无言地痛着。

　　“玉姐，你千万不要为我，胡乱地承认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顾晓梦朝她喊。

　　“顾上尉的话太多了。”

　　手下的人很自觉地拿了一个布条，系在了顾晓梦的嘴上。

　　“你是不是老鬼，你的上下级是谁，你们通过什么方式联系，你所知道的地下据点有几个，所有的这些问题，只要你回答一个，我可以立刻放了她。”龙川指指绑在对面的顾晓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宁玉看向龙川，坚定地回复。

　　“呵，很好。”龙川抬了抬手，他的手下按下了开关。王田香知道龙川已经疯了，他看不得顾晓梦受刑，默默走出了刑房。

　　开关启动，一根根钢丝开始在力的作用下，像一条条蠕动的虫，往身体里钻，慢慢地嵌入身体，深深地嵌进去，顾晓梦的身体被钢丝缠紧，不一会儿身上就被勒出一道道血迹。她扭动身体，想要拼命挣脱钢丝，额上冒着汗珠，嘴里发出痛苦的沉闷的低沉声。

　　李宁玉的心像沉甸甸的铅块，朝无底深渊沉落。

　　钢丝还在继续往身体里嵌着，白色的衬衫被一道道血迹染红，顾晓梦终于坚持不住，她不再挣扎，头沉沉地低下，昏了过去。

　　“晓梦，”李宁玉在心里轻轻呼唤着她，她的心像被扎了千千万万刀，痛到无法呼吸。

　　“怎么样，李上校，顾上尉都昏过去了，你还不打算给我真相吗？”他抬起她的脸，“说吧，说了，你们两个都解脱。”

　　李宁玉沉默。

　　龙川有点恼羞成怒，他甩开李宁玉的脸，挠挠头，指指顾晓梦，“放她下来，给她换个地方。”

　　手下的士兵放下来顾晓梦，将她绑在电椅上。

　　用冷水泼醒她。

　　李宁玉不再忍心看，她低下头，握紧拳头，眼中含着泪。

　　“说吧，我知道你心理已经快崩溃了，你已经在想说的边缘了，说吧，李上校。”龙川在旁边说。

　　李宁玉咬咬牙，“你想听的，我给不了你答案。”

　　“李上校，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龙川忍无可忍，他亲自走过去，拉下了电闸，强大的电流通过身体，强烈的刺痛和电击震撼席卷而来，坐在电椅上的顾晓梦痛苦地颤抖着身体，脸上的水、汗珠顺着发丝一滴滴地滴落下来。

　　李宁玉的心已经痛到麻木，龙川说的对，她确实快受不住了，她想要承认自己就是老鬼，她想告诉他那些她知道的秘密，只要能让顾晓梦少受一点痛苦……

　　可是，她不能。

　　龙川关掉了电闸。李宁玉沉默不语。他们两个人此刻都在紧绷着，看看这场对决中，谁会先认输。

　　“李上校，你有没有发现顾上尉的指甲特别漂亮……”龙川笑着问道，他已经彻底地癫狂了。

　　“龙川，你要干什么？”李宁玉心如刀绞。

　　“人们都说十指连心，你说是不是真的？”他的手在桌子上的一堆刑具上划过，挑选着，最后拿起了一个钳子，来到顾晓梦身边。

　　顾晓梦摇摇头，身体颤抖着，手本能地缩回来。龙川按住她的手，“别怕，顾上尉，很快的。”他把钳子放在顾晓梦的左手食指指甲上，顾晓梦挣扎着向后缩，她的手被固定着，身体被周围的日本兵按着，任凭龙川肆意妄为。

　　“不要…..”李宁玉在一旁说着，眼中含满了泪水。

　　“怎么，想说了？”龙川问她。

　　李宁玉低下头，握着的拳头指甲刺进肉里。

　　龙川见她又沉默了，用钳子固定好顾晓梦的指甲，使劲用力，将她的指甲拔起，顾晓梦身体剧烈地扭动着，口中发出痛苦的声音。

　　龙川拿着拔下来的带血的指甲走到李宁玉身边，拿起来给她看，“李上校，我说的没不错吧？顾上尉的指甲，是不是很漂亮？”

　　李宁玉已经崩溃了，她低声恳求，“龙川大佐，大佐，有什么冲我来，我求你，求你不要再折磨她……”

　　龙川也愤怒了，他低声说道，“李上校，折磨她的不是我，是你啊。我说了，只要你开口，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我立刻帮她解脱痛苦。”

　　“你想的答案，我真的不知道……”

　　“那，再来一个。”龙川拿着钳子，再次向顾晓梦走去。

　　精神的折磨，已经让李宁玉几近崩溃。她心中像被铅一样沉沉地坠下来，急火攻心之下，竟生生地吐出一口血来。

　　顾晓梦见她吐了血，拼命地发出低沉的声音，想要说话。她知道再这样下去，李宁玉会受不了。

　　“顾上尉想说话了……”龙川拿掉了她口中的布条。

　　“杀了我吧，杀了我……”被折磨到遍体鳞伤的顾晓梦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说什么？”龙川再次问她。

　　“杀了我……”顾晓梦提高了音量。

　　“李上校，你不心疼，我都要心疼了。顾上尉都痛苦到一心求死了，你还是这般铁石心肠。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龙川的精神也快崩溃了，此时已经无关答案，甚至成了一中病态的对决。他拿出枪来，指着顾晓梦的太阳穴，朝李宁玉大喊，“说，你是不是老鬼？”

　　李宁玉开口道，“晓梦，你死了，我陪你。”

　　顾晓梦笑了笑，随即对龙川说，“开枪吧！”

　　枪声响起，窗户上的玻璃被打出了一个弹孔。气急败坏的龙川朝着窗户开了一枪。他低下头，对顾晓梦说，“顾上尉，求死太容易了，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你。”

　　龙川用枪口挠挠头，在刑房内来回踱着步，“把她放下来。”

　　顾晓梦从电椅上被解下来，她蜷缩在地上，遍体鳞伤，痛苦不堪。

　　“晓梦，”李宁玉的心也在流血。

　　龙川走到李宁玉身边，“我听说顾上尉还没有结婚，也没有男朋友，想来还是冰清玉洁之身……”

　　李宁玉和顾晓梦的心同时颤抖了一下。

　　“李上校，”他走到李宁玉身边，抬起她的头，让她看向顾晓梦，“刑，她受到住，但是辱，她能忍受吗？”自小生活在中国的龙川肥源深谙中国人的文化心理。

　　“去叫金处长来。”他命令手下。

　　“你简直丧心病狂。”李宁玉一字一句地说道。

　　没一会儿，金生火来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龙川开口道，“这是你提的建议，但是没有一点效果。现在我只有这最后一个办法了，金处长，送你一个美人，你好好享用。”龙川指指蜷缩在地上的顾晓梦。

　　“大佐，”金生火立刻明白了一切，他转向李宁玉，“李科长，你就承认了吧，何必让大家都这么痛苦。”

　　“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李宁玉缓缓地说。

　　金生火又转向龙川，为难地说，“大佐，这，我都可以做她的父亲了，这，这不合适吧……”

　　龙川拿枪指着他，“少废话，去。”

　　金生火向顾晓梦走去，“对不起，晓梦，我也没有办法……”

　　顾晓梦全身受着伤，没有力气，她拼命地向后挪着，口中喊着，“不要……不要……”

　　金生火走过去，不忍心看满身是伤的顾晓梦，他把脸别向一边，开始撕扯她上身的衣服。顾晓梦用没有受伤的手死命护好衣领，却丝毫没有抵抗的力气。

　　然后，金生火开始解开她的腰带，褪去她的裤子，顾晓梦绝望痛苦地叫喊着。

　　李宁玉的心，也跟着碎了起来。被绑住的手紧紧地握着，在可以活动的范围内，恨恨地锤向椅子。她眼中带泪，对身边像看客一般的龙川咬牙切齿地说道，“龙川肥原，你也是十几岁就在中国生活，读汉书、穿汉服、晓汉礼，仁义礼智信、温良检恭让，中国的哪样文化，教过你行如此禽兽之事？”

　　“李上校跟我谈中国文化，我只知道士可杀不可辱，没有人能受得了侮辱。中国还有两句话叫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锲而不舍，金石可镂，’我这全部都是在践行你们的文化信条啊。”

　　李宁玉望向顾晓梦，心中涌起难以言说的痛。她对龙川说，“你竟然无耻到为自己的禽兽行径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和理由，龙川，你会遭报应的。”

　　远处，金生火实在下不去手，他跪着爬过来，抱住龙川的腿，“大佐，饶了我吧，我真的做不到，不然您找您的手下……”

　　李宁玉厌恶地看着眼前人。

　　龙川拿出枪来，朝着金生火的脑门一枪下去，结束了他的命，随即拍一拍刚刚被金生火摸过的裤腿。

　　“现在好了，只剩下你，顾晓梦，还有吴志国三个人，我相信老鬼就在你们中间，李上校，我会把老鬼找出来的。”

　　顾晓梦艰难地提好自己的裤子，紧紧地握住衬衣衣领，蜷缩在地上，低声啜泣着。

　　“先把她带下去。”两个人过来架起顾晓梦，将她像拎一只小猫一样拖了出去。

　　李宁玉痛心不已。

　　她对龙川说，“你让我和顾晓梦单独聊聊，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帮助你抓出老鬼。但是这个前提是，你先给我我需要的药物，让我先替她疗伤。她若是死了，老鬼就只能在我和吴志国之间了，范围就更小了。我要她活着，证明她是老鬼后，我才有活着的希望。”

　　龙川点点好，“好，成交。希望李上校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要确凿的证据。”

　　龙川亲自解开了李宁玉刑具上的所有皮带，“李上校累了，先休息休息吧。一会，我让人送你回住所，顾晓梦，我随后送她到你那里去。”

　　“你不要再碰她，你再折磨她，她就真的活不成了。”

　　“还没有人能够和我谈条件。”龙川走出了刑房。

　　李宁玉跟刑房的一个士兵，用流利的日语说，“听见你们长官刚刚的话了吧，碘酒，绷带，创伤药，酒精，脱脂棉……去帮我准备。”

　　夜，在深沉的痛苦、担心与折磨中，一刻一刻地挨过。星光黯淡了，已经是雄鸡报晓的时刻。

　　此时刑房内只剩下李宁玉，她看着地上的金生火和各类刑具，一个大胆的想法快速从脑子当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