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嗨，我是伏见雨村》林奕辰

30、第二十五章：意义

　　伏见雨村看着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挠了挠头，思考过后打算回宿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幸亏高专的校服向来他都是一下子整四五套，不至于没有衣服换。

　　两人走出门一边走一边聊着，等伏见雨村回过神来自己和五条悟都已经站在他自己的宿舍门口。

　　伏见雨村打开宿舍门钻进去，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崭新的高专/制服，刚想脱掉身上的破衣服才想起来五条老师还在门口。

　　他的表情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冲着五条悟道：“那个……五条老师可以出去一下吗？”

　　“干嘛呀？”五条悟倚着宿舍门装傻。

　　“我要换衣服哎。”

　　五条悟似乎是没逗够他，笑嘻嘻的说：“都是男的害羞什么呀，雨村有的我也有……唉唉唉。”

　　伏见雨村受不了这个满嘴跑火车的男人了，红着脸把他推了出去用力关上宿舍门。

　　五条悟伸手拧了拧门把笑了，宿舍门被害羞的少年反锁上了。

　　雨村也太单纯了。

　　等伏见雨村换好衣服再次打开门时，表情明显有些不对劲。

　　少年皱着眉头用左手大拇指去蹭右手的手腕，衬衣袖子被撸上去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

　　“嗯？雨村，怎么了？”

　　五条悟边问边低下头去看。

　　只见伏见雨村抬头把手腕凑到他脸前，表情有些疑惑：“五条老师，我的纹身消失了。怎么回事啊？”

　　“嘛，这个呀——。”

　　五条悟抓着他的手腕看了看，男人的手掌宽大，轻而易举的包裹了少年不算粗的手腕，拇指按在本应有三个色彩鲜艳的小方块的地方揉搓了几下。

　　“是反转术式的效果啦，它不会记录你的纹身和胎记。只要受伤了，新生的皮肤表面都会干干净净的，但不排除有受伤严重留下疤痕的。”

　　“我知道了。”

　　知道真相的伏见雨村看上去有些沮丧，他抿抿嘴垂下樱粉色的眼睛把手从五条悟手里抽了回来。

　　五条悟察觉到了他的这种微小的情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么，雨村需要重新纹一个吗？老师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纹身店哦！”

　　“不，不用了。”伏见雨村道，“总是沉浸在过去也不是什么好事，以后再说吧……不过，五条老师为什么会知道那种店啊……！”

　　“哈哈！因为是朋友开的呀。”五条悟笑了笑。

　　两人并排着向前走，灰绿色头发的少年有什么心事似的悄悄慢了五条悟半步，男人并没有发现，只是一直向前走。

　　在六眼没有看见的地方，伏见雨村抬起手飞快的抹了一下眼角，眼泪被蹭到皮肤上一阵湿润，下一秒手指上的触感被少年按灭在衣角处。

　　已经说好不要再哭了，不是吗？

　　“哎，对了。”

　　走到宿舍楼外时五条悟突然顿了顿脚步，跟在后面的伏见雨村差点一头栽倒他身上。

　　“怎么了？”伏见雨村问。

　　五条悟：“你不在的时候南条已经把小狗狗接回来了，现在在笠的妹妹千棠那里。”

　　什么？！

　　伏见雨村听见这个消息又惊又喜，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笑：“那周末去把狗狗接回来吧！”

　　“不用哦。”五条悟摆摆手，“明天我要带着个小家伙去少年院祓除那只诅咒，顺便带上雨村去把狗狗接回来吧。”

　　“哎，好啊，麻烦五条老师了。”伏见雨村冲他笑笑，随后问道，“不过老师要带谁去啊？”

　　“一只具有智慧还自称雾雾子的特级诅咒。”

　　“哦……等等？！咳咳……！什么？！”

　　伏见雨村听着听着发觉不对劲一激动差点被口水呛到，咳嗽几声后难以置信的叫道：

　　“特级？！？！”

　　“不要那么大惊小怪嘛，放轻松——”五条悟看着他因震惊而瞪大的樱粉色眼眸笑了，“是对人类没有攻击性的特级，不然我怎么会带他回高专嘛。”

　　“没有攻击性……等下，高专？！五条老师你带他回高专了？！”

　　伏见雨村再一次发出惊叫。

　　五条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唉唉，别激动。已经定下束缚了，他不会做什么的。更何况我是从悠闲那里捉来的。”

　　他刚说完，伏见雨村顿了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五条悟，问道：“呃……是不是一个灰色头发灰色眼睛的人形咒灵？看上去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差不多？”

　　五条悟也挺惊讶：“对，还留着个小麻花辫，雨村竟然知道啊？”

　　“作为伏城君的朋友，我当然知道啊！”伏见雨村叹口气，“很早之前其实我就见过那只咒灵，就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原来叫雾雾子是嘛。伏城君可能也就是拿他当特殊一点的普通小孩，一开始我还提心吊胆，现在看来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看上去雾雾子不太喜欢和除了悠闲
　　以外的人接触？”五条悟问道。

　　“差不多吧，一般我一来店里他就跑掉了。不过，那家伙真的挺喜欢伏城君的……不知道被老师你绑架走会不会难过，毕竟像个小孩子。”

　　“什么嘛，这才不叫绑架，老师我可是大发慈悲的留了他一命！”五条悟嘟嘟囔囔的，“咒灵，也会难过吗。”

　　“……我倒觉得世界上的任何生命都会难过，咒灵本身就是情感构成的呀。”

　　五条悟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片刻又伸手搭着他的肩膀，男人身上不小的重量压在少年单薄的身体上。

　　“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哦，不要纠结这个啦。”

　　伏见雨村的脑袋正巧卡在五条悟的胳膊和颈窝之间的空档里，稍一抬头就能看见五条悟的下颌，呼吸间满是男人身上好闻的沐浴露的清爽味道。

　　整个人都被拢住了啊……总感觉有些奇怪，伏见雨村心说，脸颊不知不觉间微微有些泛红。

　　这点微小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五条悟的视线，或许是想看看伏见雨村到底会有什么反应，坏心眼的成年人低下头凑到少年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五条老师……！！你干什么啊……。”

　　热气呵在耳边的温热感觉让伏见雨村一瞬间红了耳根，伏见雨村下意识想要逃走，但五条悟的胳膊一直在揽着他的肩膀和脖颈。

　　他的耳朵敏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偏偏五条悟还要在他耳边说话：“雨村真可爱呀，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因为和五条老师靠在一起真的很热啊。”

　　伏见雨村生硬的转移话题，动作僵硬的走路都有了顺拐的前兆，五条悟见状也不再逗他，松开了手。

　　解放了的伏见雨村使劲用手揉了揉泛红的脸颊，五条悟只是偏头瞧着他。

　　如果你见过猫咪洗脸，那么你就会觉得少年现在用手揉脸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猫。

　　经常拐走猫咪时光的五条悟当然见过，他随意的伸出手揉了一把伏见雨村毛茸茸的头发。

　　“头发要乱了，乱了！”

　　伏见雨村甩了甩脑袋，被揉乱的头发蓬松的炸起。

　　五条悟则又起了个话题，他道：“对了，今天下午真希他们要通知一年级的参加交流会。等会一起去吧，正好我找悠仁有些事。”

　　“啊？”伏见雨村捋好刘海思考了一下，今天的确是通知的日子，他好久没出来差点忘掉了，“好啊，那就一起去吧，正好帮他们训练。”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训练场附近，伏见雨村抬脚往前窜了下提前五条悟两步转过了拐角，正巧看见背对他的二年级三人与正对的一年级四人。

　　受伤一年级的四人看样子都被家入医生治疗好了，除了时枝苍介看上去有些焉巴巴的，白色的绷带打了满头满胳膊，让本来就略显苍白的少年显得更加病态。

　　“棘！真希！熊猫！好久不见！”

　　伏见雨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的同学了，整个人非常激动的冲了过去，瞬间忘掉身后的五条悟跑着一个起跳扑到了转身的胖达怀里，柔柔软软的触感让他心情很好。

　　“慢死了，你是爬来的吗？”禅院真希扛着一杆咒具道。

　　“怎么这样嘛，我才刚醒过来！”伏见雨村表情委屈的从胖达身上下来吐了吐舌头，随后捞住了狗卷棘的肩膀。

　　“伏、伏见前辈……？”

　　对面的虎杖悠仁没太来得及理解“这是伏见雨村”这一信息，表情有些古怪。

　　和狗卷棘秘密交流过后，伏见雨村转头冲着虎杖悠仁打了个招呼：“悠仁下午好噢！我是伏见雨村，南条太累了回去休息啦。”

　　“哦哦，伏见前辈下午好！”

　　“其实可以不用称呼姓的，叫名更好分辨嘛。”

　　伏见雨村来之前一年级的四人和二年级的几人已经在谈京都校际姐妹交流会，他的出现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暂停一段时间后话题重新开始，伏黑惠发问了：“但交流会不是二三年级为主的活动吗？”

　　“乙骨同学不在，三年级的学长在停学，只有我们人数是不够的喔，所以需要你们参加。”伏见雨村笑着回答。

　　钉崎野蔷薇单手叉腰问道：“所以啊，交流会到底是干什么的？”

　　胖达回答：“京都校和东京校的校长各提出一个比赛方法，分两天进行。”

　　“但其实每年都是一样的啊。”伏见雨村插嘴道，“都是第一天团体赛，第二天个人赛。”

　　虎杖悠仁听了有些惊讶：“个人赛？！团体赛？！难道是咒术师互相打架吗？！”

　　禅院真希笑着接话道：“除了杀人什么都可以做的咒术师战斗赛。”

　　“所以。”伏见雨村伸手比了一把枪的样子对着一年级的四人，“你们会参加，对吧？”

　　“当然！”一年级三人回答。

　　旁边专注听他们谈话的时枝苍介也比了个OK。

　　就在众人刚想转战训练场时一个人突然从旁边闪到了他们面前。

　　白发的男人抬手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下午好，看来大家聊的不错嘛？”

　　“！五条老师下午好！”虎杖悠仁喊到。

　　“……来做什么？”伏黑惠问。

　　五条悟回答：“我来找个人哦，悠仁跟我走，其他人就去训练吧。我有一些事情要教给他。”

　　“哎？我……我、我吗？！”

　　“对哦，就是悠仁！”

　　就这样，虎杖悠仁被半路杀出来的五条悟叫走了，剩下的几人顺利到了训练场。

　　中途，伏黑惠似乎有什么心事，和禅院真希打过招呼后独自离开了，伏见雨村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他返回时正巧碰上伏见雨村中场休息，和他一组一对一训练的时枝苍介呆在旁边和狗卷棘进行加密通话。

　　伏黑惠看了一会，只见时枝苍介伸手安静的比划着手势，狗卷棘似乎看懂了，时不时点点头嘴里报个菜名。

　　有些诡异的画面看的伏黑惠有些困惑。

　　……他们真的能正常交流吗？

　　“慢死了，惠。”依旧扛着咒具的禅院真希转头看着珊珊来迟的伏黑惠，“干什么去了？”

　　伏黑惠两手揣着兜走到她旁边：“干什么都可以吧。”

　　少年似乎有很多心事，过了一会闷闷的说：“前辈，做咒术师是为了帮助什么样的人？”

　　禅院真希“哈？”了一声，回答：“我才不关心谁因我而得救呢。”

　　“……”伏黑惠转头看向别处，“还不如不问。”

　　“哈？？”

　　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我倒觉得，没有人是真正为了帮助别人才做咒术师的。”

　　伏黑惠和禅院真希同时一愣，看向声音的来源。

　　伏见雨村盘腿坐在地上，胳膊撑着膝盖，抬眼看了一眼伏黑惠，灰绿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粘在额头。

　　他拧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的瓶盖随手把瓶子扔到旁边让它站立着，慢悠悠的开口道：

　　“惠是觉得做咒术师就要帮助别人吗？”

　　伏黑惠本能的感觉此刻的伏见前辈有些不太一样，并没有立即回答，顿了顿才道：“不全是……”

　　“那种嘴里说着我要帮助全世界的人的家伙可不是随便就有，但因贫穷，家族，强大而做咒术师的人可满地都是。”

　　“………………”

　　“虽然那种因为身边人遭受了伤害就去做咒术师的人也很多，但那种人嘴里的帮助别人可不是那么高尚。”

　　“那。”伏黑惠问，“雨村前辈是为了什么做咒术师？”

　　“咦，我啊？”伏见雨村笑了，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刚才说的那一种人，惠应该知道我的父亲也是咒术师吧？我的朋友和父亲都被诅咒所害，所以我当咒术师。”

　　“不过，也是为了不后悔。”

　　伏见雨村抱着膝盖轻轻的说，伏黑惠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是认识伏见前辈的父亲的。

　　这不是什么假话。

　　在伏黑甚尔销声匿迹后，伏黑惠有时候会见到一个墨色头发的男人和他名义上的养父五条悟一起走。

　　那个男人粗略一看和他不知道在哪的父亲差不太多，但相处下来伏见莲倒是个友善的人。

　　伏黑惠记得，五条悟有时候来自己家的时候会带上伏见莲，有着漂亮樱粉色眼睛的成年男人总会带着零食。

　　虽然性格和五条悟差不多，但他给伏黑惠的感觉就像是真的父亲一样。

　　伏见前辈的眼睛很像他的父亲，一样的樱粉色，一样的双眼皮儿，笑起来的样子让伏黑惠找回了从前的记忆。

　　“……伏见先生，是个好人。”伏黑惠道。

　　“哎？”伏见雨村似乎有些吃惊，“你认识我爸？”

　　“不算认识，以前五条老师有时候会带着伏见先生一起，见过几次。”

　　“哦！我说我的零食怎么总是少，原来都到惠那里去了呀！”

　　伏见雨村的脸上带着笑，但伏黑惠总能从那盛满笑意的樱粉色眼睛的深处看到一丝悲伤。

　　“嗯，伏见先生经常来的。”伏黑惠回答。

　　就在伏见雨村试图找回话题的时候，一声怒吼从不远处的训练场上传了过来。

　　“伏黑！！！！不要再问那种问题了！！”

　　伏黑惠转过头，看见的是钉崎野蔷薇被胖达在空中甩成陀螺的样子。

　　“？”

　　钉崎野蔷薇还在继续怒吼：“快点换人！！！校服太不方便了！！！！我要去买可爱的运动服！！！！”

　　伏黑惠疑惑的问：“他们在干吗？”

　　伏见雨村从地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道：“在训练哦，你们的体术超级差劲的。”

　　禅院真希也道：“有那种问题以后再问，现在先训练。”

　　“想要变强，当然不止是咒术上的，体术相对也要厉害一些哦。”伏见雨村伸出一根手指晃晃，“不然矢田君可不能凭着残月和踏霜从特级手上逃掉。”

　　海胆头的少年点点头，接过了禅院真希递过来的长柄咒具，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武具，意外的顺手。

　　“知道了，前辈。”

　　伏黑惠在上国中的时候也曾和当时还在高专当学生的矢田笠切磋过，那个时候的矢田笠头发没有那么长，脾气却比现在还要糟糕。

　　矢田笠很早就是一级咒术师了，当时还算是小孩的伏黑惠自然招架不住他的招数。

　　浦见东中学的伏黑哥在几分钟内被揍的怀疑人生。

　　但现在已经成为高专学生的伏黑惠和伏见雨村过招依旧有些吃力。

　　“呀，惠，再快点嘛？”

　　伏见雨村轻轻松松的躲开伏黑惠的一记直拳，整个上身往下压用手掌撑着地面，又趁着伏黑惠还没反应过来抬脚穿入两腿之间用力一绊，伏见雨村就成功的绊倒了伏黑惠。

　　伏黑惠摔在地上，汗水从前额的头发滴落。

　　伏见雨村也热的够呛，衬衣布料湿答答的黏在身上。

　　“太热了太热了。”

　　他松开伏黑惠瘫到地上一阵哀嚎。

　　伏黑惠坐在原地用袖子擦了一把汗。

　　买完运动服的钉崎野蔷薇还在和胖达周旋，操场上时不时能响起女生的怒吼。

　　但，伏见南条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没有第二人格在脑子里絮絮叨叨的声音让伏见雨村很是不习惯，他抬起手臂搭在眼前遮挡刺眼的阳光。

　　南条，没事吧……。

　　哥，快点回来吧。伏见雨村叹了口气。

　　【第二十五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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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坏掉了，所以更新贼慢。
开学如果还拿不到手机那可能就要停更了orz。
《消失的信息素》那一篇的主角，羽生和的大头人设我发在微博了，微博在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