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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池内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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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简单木床木桌和洗漱间。
桌边坐着富冈义勇,他正望着房间唯一出口,作为铁栅栏的墙外阳光灿烂。
不过就算出了这牢笼,不过五米又是一堵高墙。
“义勇先生,我昏迷了多久。”
富冈义勇义勇闻声走到床边:“约四个多小时。”
炭治郎意识到什么:“诶,义勇先生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那。”
“他们先制服的你,我模仿迷药作用但没有吸入。”
“这间牢房。”
“我反复查看,还没找到破绽。”
“对了,那龙珠?”
“这里。”富冈义勇掌中托着一颗晶莹剔透的龙珠:“狼面具袭击我后,我便含在嘴里。”
炭治郎感叹到:“义勇先生真可靠啊。”
“喂!义勇先生。”炭治郎高声呼叫指着富冈义勇背后,牢笼外。
那人端着茶盘上立着两个杯子,他身形矫健,但个子不高。
就那么安静的站在牢笼门口,如一株植物一样,无声息的看着笼内两人。
对于炭治郎来说,最显眼的是那人略微歪戴的狼面具,虽然和大殿上的狼面具一样,但绝不是同一人。
对于富冈义勇来说,阳光下淡橘色肉色头发,人生仅曾一见。
那人被发现了也没有任何动静,他把茶盘放在牢笼口的茶几上,深深的鞠了一躬:“在下池内奏,刚才家父给前辈们添麻烦了。”
声音让人想到秋日的枫叶,伴随着微风和池内奏手上的钥匙声,倒像是伴着秋日大祭司要上台祈福前的认真。
咔哒一声,笼门打开。
炭治郎和富冈义勇都没有回过神,直到池内奏走到两人面前。
炭治郎反应过来脱口而出:“池内奏先生,你父亲是?”
“家父池内華。”
富冈义勇手掌下意识抬起,池内奏紧张的后退一步。
炭治郎呼吸这空气的味道,面前这人并不强大,却让人不禁去信服。
池内奏补充:“这几周为了选下一届阁主忙的不可开交,家父性情不够沉稳,和两位的玩笑,望勿要介意。”
“所以刚才大殿上的狼面具是,池内華先生?!”炭治郎才反应过来,他没有一点计较,转而露出欣慰的微笑:“信送到了,总算没有辜负泷鳞先生的任务。义勇先生,我真的希望义勇先生能找到解救之法,无论我付出何种代价。”
义勇先生悬着的心也放下一半,至少这几日不会再有什么对炭治郎的生命有什么威胁,他伸出手揉了一下炭治郎杂乱的头发:“能走么?”
迷药没散去,炭治郎还有点脚软,但他还是兴奋点点头:“能。”
池内奏安静站在一边,气场已不如刚刚那么平静,他从村田大人和父亲池内華那边听闻了两人的艰辛,原以为外人会是透着老谋深算,只对攻击技术感兴趣的粗劣之徒。
这两人真是温柔至极,池内奏心想,明明自己有高人教学,竟然多年还达不到外乡人对水之呼吸理解的高度。
总有人说池内奏水之呼吸透着软弱和僵硬,这也是池内奏水之呼吸无法再进一步的原因。
淡淡的自责和仰慕在池内奏内心泛起。
穿过几乎全空的牢笼,通过一条无人的石砖长街。
两人来到池内華的宅前。
中间交流得知。
林海此处约七县十五乡规模。
百姓性情平和,数百年相安无事。
其最高管理被称为月阁,由八位长老和一位阁主构成,每当有一位长老离世,现阁主便退为长老,根据神谕决定下一位阁主。
富冈义勇提到:“阁主权力很大?”
“恩不”池内奏摇头:“大多数人都不追求阁主的位置,阁主每天主要做一些祭司的事,会很累,不过依靠阁主的祭祀,林海才能生生不息。”
炭治郎好奇追问:“池内奏你也在竞选下一届阁主么?”
池内奏眼里却透着一丝期望即刻轻摇头:“虽然能为林海苍生服务是极高的荣誉,不过我想我能力不够。”
炭治郎应声鼓励:“池内奏不要放弃啊,再努力一定可以达到目标的。”
富冈义勇柔声道:“坚持努力过就可以,心怀苍生固然伟大,不用过分勉强自己。”
池内奏苦笑后心怀感激的看望向富冈义勇:“大家都说我没有任何才能,连父亲都说是我努力不够,虽然父亲很多话都是无心的,但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人都没有跟我说过,类似不要勉强的话。”
义,炭治郎还准备称赞一下义勇先生今日的活跃的。
却看到富冈义勇直直的望着池内奏的后脑勺。
毫无疑问,和靖兔一样的发色,炭治郎从出生后也只见过一次这种毛色,固然印象深刻。
池内華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有点任性,宅子却清幽舒适,青砖小路,毫不做作的假山和水池,矮丛修剪的恰到好处的舒适,给人山林漫步之感。
进去的时候池内華正在和自己下棋,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边自言;“哎呀哎呀,走错了!”
看着炭治郎他们过来,他急忙起身叫人沏茶,眼角还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棋盘。
这次,池内華没有戴狼面具。
四十多岁的人,看脸透着一丝的中年发福感,但面容干净清爽,有点长的头发在脑勺后简单扎起,笑起来五官还略有年少的惊艳,咧着大嘴,眼神炯炯,似不曾有过烦恼。
“呀!富冈义勇是么,刚不好意思,不过作为泷鳞的弟子,咳咳,作为我的师侄,这一下应该还好吧?”池内華站起,连浴衣的领子都没有整理好,非常自来熟的拍了一拍富冈义勇的右肩,他指的是之前对富冈义勇肋骨的一下手刀。
若是说实话,富冈义勇还感觉肋骨疼的厉害,但他没有正面回答。
“池内華先生,我们——”
池内華玩笑般的露出不悦:“哼,你好歹应该叫我一声师伯吧,泷鳞那个固执的人,之前不随我来,现在倒是没办法了吧,徒弟竟然出现斑纹了,哈哈。”
众人完全跟不上池内華的节奏。
炭治郎面露焦急的发问:“池内華先生,那个——”
池内華露出半脸不耐烦:“斑纹是么,我知道了。”
“坐。”
一个中气十足的字后,池内華自己先坐在新端上的香茶对面。
池内華转向炭治郎:“你也是泷鳞先生的弟子?”
炭治郎点点头,池内華眼里露出轻蔑感:“为什么你会使用日之呼吸?”
“这个……后期因为我父亲的火之神乐的关系,我发现我更适合——”
“哦”池内華一脸懂了的样子:“也就是说,你背离师门了。”
“不不不,泷鳞先生永远是我的师父。”
池内華灌了一口茶不说话,仰头长叹:“我这个师弟收的徒弟,怎么这么。”
“好吧,富冈义勇,我教你解救之法,但是有个条件——你永远不能离开林海。”
场景瞬间安静下来,富冈义勇怔在房间中间,其实幻想活下去的时候,有想过什么代价,但,这有点突然。
“而你。”池内華毫不礼貌的指着炭治郎:”看在泷鳞特地提到他优秀的徒弟的面子上,我也可以教你,但是你可能适用不了多少,因为你血液里全部是日之呼吸的细胞,强行修行可能会有反效果,条件是一样的。”
炭治郎愣了愣,果断拒绝了:“池内華先生,我一定要回去的,感谢池内華先生慷慨赐教的意愿,至于义勇先生。”
富冈义勇还没说话。
池内華笑了:“看来那边有你很珍爱的东西,你只有两天左右寿命了还可以思考这么久。”
池内奏在一边小声说话:“父亲,会不会太为难富冈义勇先生了。”
池内華声音变的粗鲁:“奏,你怎么还戴着面具,这是自己家,而且有客人在。”
池内奏慌忙摘下面具:“抱歉,刚刚忘记这个了。”
清秀自然的脸,透着一层自卑和不安,面具下的人面注定和靖兔无相似之处,但富冈义勇竟有点痴住的看着这面具。
炭治郎有点不安的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合情合理的发展,富冈义勇可能再也出不了林海了,而自己来林海的机会会变的飘渺。
“池内華先生。”富冈义勇付下身子跪拜行礼:“我希望能学会斑纹解救法,但不能一直留在林海,我在那边还有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谁?”池内華一脸不相信的追问。
“我师父,泷鳞先生”
池内華狂笑:“哈哈,把泷鳞那家伙接过来好了,估计那家伙还没结婚吧,我就知道都没人看上他。”
说完池内華又补充了一句:“你若是还有重要的人,那人怎会只让这小子陪你而来。”
“炭治郎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池内華不屑的笑了:“不要勉强了。”
池内奏轻轻拉住他父亲的衣服:“父亲……”
“好吧。”池内華把茶杯一饮而尽,重重放在桌上:“这个月,到下一届阁主选出,我可以教你点皮毛,让你勉强维持生命,师侄,你大可把这当做自己的家,随意。到时候你再告诉我是否要留下。”
说完池内華张狂站起:“你肯定会留下的,这里还是比外面要好多了。”
富冈义勇跪坐在地上,眼神飘向炭治郎,却又被池内奏松口气的声音吸引过去。
“怎么,师侄,看起来你很在意我儿奏?”“奏,你也是,难得这么维护还认识不到半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