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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活着的第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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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要说得那么恐怖嘛～”鹤见笑道，双眼避开了药研藤四郎投来的幽怨目光，“虽然这么一大早就来找药研君我自己也很过意不去，但我是有大事想要和你商量，所以才会打扰你嘛。”
“什么事情？”
药研藤四郎从鹤见身后望去，天刚蒙蒙亮，一色墨蓝，远处透着鱼肚白。所以这家伙是出了什么大病，这个点找人？
鹤见瞧着药研藤四郎嘴唇已经快拉成一条线，赶快托出了此行前来的目的。
“那就长话短说吧，我想要锻刀。”鹤见正色道，“我需要忠诚于自己的刀剑来保护我的安全。”
“当然，如果你们中某一把刀剑能够诚恳地保护我，效忠于我，我不锻刀也可以接受。但是鉴于你们大多都恨我的前提，我觉得也不太可能。”
鹤见挑挑眉，意有所指。
“虽然三日月殿下并未表示反对……可是鹤见先生，您新锻出的刀剑与我们这些暗堕的刀剑终究是不一样的。”
药研藤四郎的话语几经大脑，终于犹豫着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且不说那些正常的刀剑能否与暗堕的刀剑正常相处，更遑论本来暗堕刀剑的危害就更大，新锻出的刀剑，很有可能被折断碎刀。”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会伤害到那些正常的刀剑，所以不肯锻造新的刀剑吗？”
“是。”药研藤四郎承受着鹤见逼视，瞬间有想要逃走的冲动。
鹤见表情彻底变冷，嘲讽之意几乎贴着嗓音露了出来。
“这也理所应当嘛……毕竟刀剑也只会考虑刀剑的安危，哪顾得着审神者呢？更何况是我这个伤害了你们心灵的残忍审神者，这个本丸里哪把刀不想除我之后快啊？”
“就算说着可能会伤害到新锻的刀剑，可我看你们不是还挺正常的？”
鹤见俯身贴近药研藤四郎的脸颊，由于身高的原因，他很轻易就用指尖捏住了药研藤四郎的下巴，淡漠的目光扫过药研全身，似是审视，语气松散。
“而且你真的明白锻刀的意义在哪吗？我要锻刀不过是造个趁手的工具，如果我还要为我的工具处处着想，不如不要！”
“刀剑绝对不会是工具！而且早先也说过了，我们只是暗堕程度较浅而已……”药研脸色发白，嘴唇抿紧，“你不是和鹤丸国永见过吗！像他那种就是……”
“就是什么？暗堕程度最深？”鹤见嘴角掠过嘲弄的笑意，“我以为你恐怕是神志不清了。”
“……”
“这个本丸一直都徘徊在过去，面对着昔日审神者的残暴，你们一遍又一遍咀嚼着自己的痛苦，甚至是当作了消遣？为什么一直要停留在原地？”
鹤见深吸一口气，隐藏住自己不耐的心绪，稍显凌乱的发丝在清晨的薄光中微微闪亮。看样子以后还要在这个本丸里待上很久，这才来这里的第三天而已，不能急于求成。
即使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这些刀剑们心服口服，然而那对于鹤见来说还是要花过多的时间了，明明最初来这里也只是因为想要去死，所以倒不如利用药研藤四郎那点他也拿不准的同情，试试提前激怒药研可否获得额外的信息。
“既然可以接受痛苦的过去，为什么不能接受美好的现在和未来！”
药研藤四郎的红色瞳孔微缩，退后两步，解释道：“不是不肯接受未来，只是我们还需要时间……就拿鹤丸来说吧——这些事你最好也不要在鹤丸面前提起。”
“我洗耳恭听。”
药研藤四郎望着鹤见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姿势，莫名感到自己受了欺骗。
“不知道你是否了解过其他正常的「鹤丸国永」，正常的「鹤丸国永」一般性格活泼调皮，喜欢恶作剧，最爱说什么「惊吓」之类的话。虽然总是时不时的做一些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来，然而都是无伤大雅的，甚至可以说是庸常生活的调剂。”
“我们这个本丸的「鹤丸国永」最初来这里的时候，也确实是如此的。而且鹤丸是最受到审神者宠爱的刀剑之一，按理说他暗堕的可能性是最小的……”
“之一？”
鹤见打断药研藤四郎的叙述，怀疑地看着药研藤四郎。
“是的，「之一」。”这时候药研藤四郎脸色沉下来，“审神者对刀剑会有偏爱和偏心……这在各个本丸之中都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前任审神者表现得却尤为明显……”
“前任审神者偏爱鹤丸大人，三日月先生，数珠丸先生……总之等等，样貌华丽的太刀，或是形容可爱的胁差与短刀都曾受到一时的宠爱。然而鹤丸大人是不同的，不论什么时候前任审神者都没有冷落过鹤丸大人。”
“所以鹤丸对前任审神者的变化才应该是最先有所察觉的吧？”
“理应如此。”药研藤四郎点点头，“可是鹤丸大人应该也是受打击最大的那一位……毕竟在后来每一次……每一次……烛台切光忠那一振刀，曾经和鹤丸大人的关系非常要好，然而在前任审神者的致意下……鹤丸大人亲眼看见烛台切死在他的眼前。”
“所以他就再也走不出来了？”鹤见知道自己这么问，多少显得缺乏人性，然而他和这些暗堕刀剑的立场始终都是不同的，他的同情只会害了自己。
“您可以这么认为。”药研藤四郎瞥一眼鹤见的神情，问道，“那么……您还要选择锻刀吗？一旦锻出新的刀剑来，都有可能立刻变成众矢之的。”
“我当然要锻。”
鹤见的态度很强硬，谁也不能阻止他锻刀的决心，更何况既然药研说三日月宗近对这事没意见，那么就凭药研藤四郎一把刀也绝不能使他改变心意。
药研藤四郎怔愣了一瞬，有时候鹤见的神情和往昔的审神者过于相像了。
“那好，都随您的想法吧。”药研带着鹤见前往锻刀室，“这座本丸里总共有四十多振暗堕刀剑还能行动……还有十来振暗堕刀剑因为灵力不足而陷入了沉睡……索性之前留下的锻刀材料还有一些，如果您的灵力充足，或许您能够多锻几把刀剑。”
“一般来说普通的审神者通常能够撑起二三十把刀剑运行所需的灵力，而暗堕刀剑需要的灵力则会更多一些。我的意思是，在支持着暗堕刀剑们的同时……希望您不要逞强强行锻刀……否则很有可能灵力不支。”
一瞬间，鹤见觉得自己好像被小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许久又跑回来更文了……发现自己的文笔好烂??我会努力日更的啊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