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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活着的不知道多少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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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鹤见不同,鹤丸自从一开始来到这个本丸内就受到了各种暗堕刀剑们的喜爱与欢迎。甚至鹤见还吐槽过鹤丸才是应该来净化暗堕刀剑们的人……不,刀剑。
凭借着优越的外貌与活泼的性格,在各路审神者之中「鹤丸国永」这振刀剑也有着极高的人气。虽然同样是年代久远的刀剑,可是与三日月宗近、莺丸以及一期一振这样的刀剑比起来,鹤丸国永的性格完全就像个淘气的捣蛋鬼。
黎明时分,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屋内的纱窗后,鹤丸国永照例穿上内番服,打扫洗漱完毕后,随机挑选一个惊吓对象释放日常生活里无处发泄的多余活力。
鹤丸先在大厅里溜了一圈,除了早早就坐在回廊上喝茶吃和菓子赏风的三日月宗近外,他一振刀剑都没看见。
“呀,早安。”
三日月宗近无论见了谁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
“是想过来玩吗?”三日月熟悉鹤丸那种探来探去的眼神,“他们应该在马厩那边吧?听说审神者带了一匹新马回来,大概是好奇新马的样子。”
“新马?”
“出阵的时候使用,赶路也很方便。”三日月宗近回忆起自己第一次上马时颇为狼狈的状况就不由得失笑,“你不妨也去看一看。”
远离庭院的马厩那一边,鹤见和狐之助正站在一匹枣红马的饲槽前。本丸先前因为审神者离去时间过久,内番各种活动事项业已荒废许久。若非药研藤四郎在马当番无人照顾的情况下亲自勤勤恳恳的天天喂马,本丸里的马匹们恐怕都要全部饿死了。
得知这一切的鹤见表示:“药研你果然是振好刀!”
成功收获药研无语的白眼。
鹤丸来到这里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站在外边围观枣红马的一群短刀们。原来鹤见这当儿正在考虑该怎么安排各类内番的轮流人选。
“刀剑男士们的数量好像不太够呢?”鹤见手扶着下巴,做考虑状,“所以说真的不能锻新的刀剑了吗?”
一旁的药研藤四郎则回道:“本丸里的刀剑男士们数量是足够的,只是……”
“只是不能为我所用而已。”鹤见皱眉,“这样的刀剑还不如碎刀。”
药研沉默,默默瞧着鹤见侃侃而谈的姿态。
“我又做不到真的碎刀拜托!”鹤见无奈摊手,“你们都看见了……我手无缚鸡之力,是个连普通打架都打不过小学生的人好吗?”
“拉关系又拉不好,总不能叫我武力压制暗堕刀剑们吧?”
“我们都可以帮忙的。”
短刀们中的乱藤四郎突然站在了鹤见面前,自信笑道。
“我们这些短刀们这两天也考虑过了,既然有新的审神者的到来……就算曾经经历过那样的事,就算您真的……真的长得和前任审神者很像……”
“可是我们相信药研大哥。”
乱藤四郎低下头,咬牙忍住哭声,一口气努力说出心声。
“请审神者带领大家,一起向新的未来前进吧!”
短刀们之中一阵骚动,但终归都和乱藤四郎站在了一起。
鹤见完全没有料到眼前状况的发生,最开始他还在疑惑为什么药研藤四郎要把短刀们一起叫过来……原来是这样吗?他侧头看向那振看着就非常可靠的短刀,心中一时涌上了及其复杂的感情。
“审神者大人还真是好运气啊!竟然就这么不知不觉让短刀们信任你了。”狐之助在鹤见的肩膀上悄声说道。
“实话说……我完全没料到这个情况。”鹤见不好意思地沉默。
按理说来,药研没有讨厌他都算万事大吉了。再加上之前还令暗堕鹤丸碎刀,药研又与暗堕鹤丸有同僚之情,没有恨死他都算一大奇事。
不过,鹤见仍旧理所当然地接受了短刀们的投诚。
只见这个黑发紫眸的青年粲然微笑点头,环视一圈短刀们的后以温柔而诚恳的语气回应道:
“我知道自己做为审神者目前还是完全不够格的……尤其是我接手的还是这样一座暗堕本丸。我也知道你们当中有许多刀剑们都并非真正的信任我,尤其是我还长了一张与前任审神者相似的脸。”
“你们会戒备我是理所当然,我并不介意。我来到这里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净化暗堕本丸与暗堕刀剑们……可是如果这个目的无法实现,我不会离开。”
“谢谢你们现在就愿意相信我,带你们走出阴影走向和平而日常的生活正轨也是我的职责。”
说完这句话后,鹤见正巧看见外边的鹤丸,于是赶忙把他叫到身边来。
“主君刚才还真有领导风范啊。”鹤丸打趣道。
“……”
鹤见避开这个话题,“早上没看见你,我本来打算叫上你还有狐之助一起去万屋看一看呢。”
鹤丸是唯一一振他锻出来的刀剑,他能信任的也只有鹤丸。
“万屋?”
鹤见点点头,“我们要去万屋街上大采购一番!顺便看看能不能结识一些别的审神者……如果能够与别的审神者交流,或许能够对现状有些帮助。”
“而且……鹤丸,我昨晚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情。”鹤见的表情突然严肃下来,“倘若我在这个暗堕本丸里死去了……要记得……”
“替我上坟!”
同样表情严肃,一本正经聆听的鹤丸:
“……”
“……”
“哈?”
“您在说什么胡话?这可不经乱说啊,主君!”
鹤丸头一次觉得自己的主君制造惊吓的能力比自己高了一大截。本来在外边围观到主君出色的领导风采时鹤丸还暗自觉得自己没有信任错人,这时的主君又立刻口出惊人之语,叫刀大跌眼镜。
鹤见无辜,“我只是心中一直有种预感而已。如果真有那一天,也是命中注定的。”
这一刻,鹤丸仿佛真的看见梦中审神者的影子与鹤见重叠在一起的影像。近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神态、语气、甚至连性格也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这样的两人,就算是失忆,有可能做到如此相似的程度吗?时隔如此长的时间,身为人类的审神者面貌几乎没有任何老去的痕迹,更何况因为生活经历的不同也必定会有些不一致的小习惯。然而若说没有失忆,那么审神者为什么又重新回到本丸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