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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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早起了几天，按部就班的跟着大家训练，跳舞还是不太行，但是唱歌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萧辞回忆着前天学的舞蹈动作，记是全部记住了，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或许是协调性和发力点还不行。
身旁的乐文艺拍了拍他的背，“没事吧，苦大仇深的盯着镜子，里面那个萧辞怎么你了？”
萧辞笑笑，正要说话，就听见外面有人叫他。
“萧辞，出来一下。”
门外是个不认识的选管，这已经是萧辞第二次被选管找出去谈话了，难不成又有新剧本了？
萧辞瞥了一眼镜头，起身出去，刚到门口就看见站在选管身后笑吟吟的男人。
他真是工作人员？萧辞视线下移，定位到男人的牌子上。
簿珏。
好奇怪的名字。
“萧辞，早上好。”簿珏腼腆如同一个青涩的学生，比选管高了近一个脑袋的他微微仰起头，好让萧辞看见自己完整的脸。
“早好，簿珏。”萧辞点头回应。
选管没给他们继续校园爱情的时间，语速很快的说，“这个麦你带上，以后别忘了。还有，下午去拍一个衍生节目，到点小簿会来提醒你。”
选管的说话速度极快，就像被老板盯着汇报任务的打工人。
萧辞嗯了一句，接过选管手中黑色小小一个麦，垂眸看了一眼，握进手心，又把视线投向簿珏。
待到选管离开后，簿珏上前，微笑刀：“恭喜啊，以后就是有双麦的训练生了。”
萧辞虽然不知道双麦确切意味这什么，但看到簿珏的表情也猜出了大半。
“那以后，镜头会变多了是吗？”
萧辞的衣领比较高，他双下巴都快挤出来了还是没能成功夹上去。
都怪这麦太小了，真不方便。
“我帮你吧。”簿珏微微俯身，擦过萧辞的手指，轻柔的拿出歪歪扭扭堆在衣领处的麦。
两人之间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甚至比昨晚还要暧昧。
手好凉，好白。
簿珏的头停在萧辞的侧颈上方，尽量屏住呼吸，生怕温热的气流会在萧辞白嫩的脖子上留下他隐蔽的小心思。
从这个视角依稀能看到他锁骨处的一片风光，那上面好像盖着一层布，有点像大型创口贴。
簿珏强迫自己不要多想，轻轻皱起眉头，一面认真的夹麦，一面说：“镜头变多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说明你的潜力被导演盯上了。”
“你知道你最近的热度很大吧？”簿珏夹好麦立刻退回安全距离，他的身高让面前一米八几的萧辞看起来都小小一只。
身边贴近的温度骤然散了，萧辞不自觉蜷了蜷手指，最后抬手摸了一下留有余温的麦。
“略有耳闻，但是有到这种地步吗？”萧辞想起上次看微博看到的那些零碎消息。
“你的话题已经破了四亿，那条出圈的视频播放量也奔着三百万去的，观众缘这种东西很玄，目前来看你是把控的明明白白。”
簿珏说着，总觉得自己比对方更骄傲，脑海里又闪过两天前看到的那些恶评，就自动过滤掉了。
“没有什么实感，像假的一样。”萧辞说。
“你的第一周排名是十二，第二周是八，从这就能看到你的热度不低了，到时候顺位发表，说不定能更高。”
萧辞看上去像在发愣，眼神放空的他不像网上流传着的刻板清冷美人，更像是一只找不到方向的可爱呆头鹅，簿珏看着心都要化了。
萧辞叹了口气，最近总觉得心里憋的慌，他掩去眼底浮起的躁意，强迫自己说出轻松的语气，“行，我先进去继续练习了。”
“嗯，等我下午找你。”簿珏立马回到。
怎么听起来像小情侣做约定似的，萧辞的脑海里突然闯进了这个奇怪的想法，瞬间又自我驳回。
真是发昏，明天都要公演了还在想这个。
回到练习室，没过多久就轮到他们组接受导师教学，Mona进来的时候全场都在欢呼，萧辞有些懵，也赶紧鼓掌跟上氛围。
“各位早上好，练得怎么样了？”Mona摆摆手，问：“现在可以跳一遍吗”
“如果回忆是唯一的解脱。”
“分开的话我来说~”
练习室里的几个男孩子清唱为自己伴奏，卡着拍子按照流程跳了一遍。
一曲完，Mona看着手里的资料，试图将训练生的脸和名字对上号，“副歌部分再来一遍好吗？”
训练生们迅速调整状态，站好队形，直接进入副歌。
“等等，等等。”
没跳多久，Mona立刻喊停，多年的舞台经验让她一眼看出问题所在，“萧辞？萧辞，你单独给我跳一遍。”
站在左二位的萧辞听见自己被点名，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手示意一下自己的位置，有种小学生被点名了之后立刻举手的生理反应。
乐文艺看出了他的犹豫，过去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来吧，C位学习，不要害羞。”
“谁害羞啦。”萧辞默默念叨，但还是老实的站在了最中间，直面导师的犀利目光。
Mona把手里的资料往旁边一放，点点头示意萧辞开始solo。
人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作业的时候，总会莫名有种心虚感，就像叫一个小学生上台讲解微积分一样，巴不得人间蒸发，萧辞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他的舞蹈基础实在不好。
Mona是正儿八经从练习生训练出道的，对于训练生的心理也能看出一二，看着面前这个有些拘束的小男生，就仿佛看到了刚刚接触舞蹈不久的自己。
“OK，萧辞，看我。”
Mona出言打破有些胶着的氛围，“我给你示范一遍，你跟着做。”
Mona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尽可能的想传递安抚的意味，她示范了一个漂亮的wave，每个动作都是多次练习打磨出的漂亮结果。
标准富有张力，又游刃有余。
萧辞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默默鼓劲，刚想抬起手给自己打气又握拳放下。
他不太想在镜头前一下表露太多的自己，毕竟他平时给自己加油的方式还挺幼稚的。
最后在Mona鼓励的眼神下，萧辞完成了一个僵硬中略带扭曲的wave。
镜子里的萧辞肩膀胳膊屁股腰，可以说是各管各的，如同一只雨后被推出泥土努力挣扎的蚯蚓。
站在导师和镜头面前的萧辞，只能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Mona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安慰道：“再练几遍，会变好的。”
在公众面前展示自己的弱项，需要很大的勇气。
萧辞在从前的人生里都会极力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自我地位很强，更宁愿自己练好了再优雅的展示出来。
但挑战是不分时间的，机遇也是。
老人言说烂了的，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却忘了机会大概率会奔向没准备的另一个领域的可怜人。
来都来了，哪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萧辞喉结微动，重新站好再做一次wave。
并没有什么效果，还是一样的差劲。可失望之余萧辞又觉得本就该是这样。
那就再来一遍。
“萧辞，你坐胯的时候可以柔软一点，把臀部放出去，框架做大点会更好看，就像这样。”
Mona又示范了一遍，特意指出了几个显眼的问题。
萧辞跟着做，不得不说，有人提点和自己琢磨果然是不一样的。
好像好一点了，就是有些别扭，没事，今晚再练练。萧辞想。
乐文艺站在一旁看着，似乎一直憋了话没说，等萧辞再做完一次wave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抓住他的手。
“萧辞，你的手指很喜欢蜷缩着，软软的看上去就感觉很无力。”
乐文艺捏住萧辞的掌心，然后向上移动攀着萧辞的手指，一根一根掰直，强迫他抻开。
“对，手部的动作也很重要，细节往往是判断舞蹈好坏的关键。”Mona赞成的看向乐文艺。
“手，别缩回去，你怎么老爱握着。”乐文艺不满的打了一下萧辞的手背。
“我尽量改改……”萧辞也有些看不懂自己的手指，他明明用力伸直了啊。
眼见着萧辞的手背一点点红起来，乐文艺有些慌张，“我天，你这细皮嫩肉的，怎么就红了！”
乐文艺往自己的手掌心哈了几口气，覆上萧发红的手背揉了揉。
“你的手贼凉！天啊萧辞你不会是个BJD娃娃吧？”
萧辞其实没什么感觉，手凉脚凉是从小到大就习惯的，而刚刚乐文艺打他那一下，压根不痛不痒。
“没事没事。”萧辞收回自己的手，在乐文艺的按摩下，他整只手都在发红，尤其手部阵阵发热。
反复确认面前的瓷美人真的没事，乐文艺才稍稍安心，“不好意思啊。”
萧辞无奈道：“我很强的，不要担心我。”
他看上去有那么虚弱吗？乐文艺的那个眼神就像生怕他倒了似的。
萧辞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不行，得找个机会打消他这个念头。一直被人照顾，可不是个好兆头。
Mona看着他们多跳了几遍就去检查下一组了，成员们在确定走位没有问题以后就各自抠细节，中午也没人跑去吃饭，一直在练习室里反复琢磨着，萧辞自然成了重点观察对象。
“小辞啊，还是老问题，你的手抻不开。”
“wave不错了，加油！”
“你知道喜欢把指头缩着藏起来的是什么动物吗？”乐文艺跟着萧辞一块过了几遍舞蹈，实在看不惯他的手，简直都想拿擀面杖给他碾直了。
“是猫，猫才喜欢把爪子藏在肉垫里。”
萧辞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乖巧又心虚的笑容。
乐文艺伸出自己的手，“要实在不行，你就想象小猫是怎么抓人的。”
说完就给萧辞“嗷”了一声，手指先张开再弯曲做出抓人的动作往前划拉一下，“就像这样，学会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