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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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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第一次公演舞台后进入了短暂的休赛期，而为训练生们准备的运动会就安排在休息的最后一天。
运动会在楼里一个很大的演播厅拍摄，除了一百多个座椅看台区域外，就是大片的空地，看台的对面这是一个覆盖了大半面墙的屏幕。
萧辞感觉自己的感冒在渐渐痊愈，头不昏了眼不花了，就是容易犯困，所以大家在运动会上踊跃表现的时候，他就坐在人堆里揣着手，时不时跟着大家鼓掌，简单来说就是当一个无情的鼓掌机器。
这次的座位是按照年龄段分的，赵满分陈连玮都不和他在一起，他一个人在台子上坐的屁股都痛了也懒得动一下。
直到台上的主持人宣布运动会落下帷幕，看台对面的大屏幕突然闪动了一下，发出“滋滋”的特制音效，或许节目组是想要营造一种类似突然接电的效果，可惜太过拙劣了。
萧辞想到这，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清晰的唇线被带起，像是画家反复描摹的线条。
紧接着大屏幕彻底亮起，身着粉色西服的PD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PD微微一笑，双手交合撑在下巴，“大家好，又见面了。”
看台上的训练生们坐的比较挤不方便起身，就都礼貌的乖乖点头。
“经过了短暂的休息，不知道大家养好状态来迎接接下来的挑战。我突然以这种方式和大家见面，就是为了告诉大家，我们新增了一个赛段——自定义舞台。”
“这是我们前几季节目里从没出现过的舞台，因为在之前的考核中大家表演的都是公司定下的歌曲，而一部分训练生反映，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选择这首歌。”
“所以这一次的舞台考核，就要把舞台交给你们。”
训练生们纷纷坐直了身子，有些激动已经在悄悄的对线了。
“你们将会是自己舞台的总导演，你们有权力改编曲、编舞，也有权力决定服装、造型、舞美等等。”
“我天，这是真的吗？”岁衫在听见可以自己定义舞台的时候高兴坏了，“我之前也有这种想法，可惜做不起来。”
“自己改编舞编曲！我可以！我太可以了！”
“对啊桉桉！这可是你擅长的领域啊，我有机会亲眼看到刘老师的改编吗？”
刘桉是从国外归来的舞者，年纪轻轻就拥有丰富的编舞经验，他的作品也多次登上万人瞩目的舞台。
可以说以他的资历和水平，来这个节目，就是来支教的。
“我听他们说你有参与过LAND的主打编舞诶，LAND可是我最喜欢的T国男团！”乐文艺看着刘桉的眼睛里似乎冒着星星，激动的就差上手去熊抱刘桉了。
屏幕上的PD给了训练生一段讨论时间，接着出声道：“除了舞台交由你们自定义外，导演组的执行团队，也向大家开放，来执行你们的想法。”
“你们可以自定义我想唱什么歌，我想对谁唱，以及我想如何呈现。”
在训练生们热烈的欢呼声中，PD突然压低了嗓音，缓慢的吐出两个字。
“但，是。”
“所有舞台都面临着时间和预算这两个困难。大家能把拿到的歌曲实现多少自己的想法，就看各位的能力了。”
语毕，PD露出一个略带挑衅意味的笑容，接着画面扭曲，屏幕骤然变暗，头顶的灯光也像是被安排好一般闪了闪，再亮起时，是全白的公告板面，全场归于寂静。
“哇……怎么感觉有点恐怖了起来，我的心脏一直突突突突的跳。”
何彩虹伸手压在自己的胸膛上，表情有些茫然。
“你那是紧张，瞎说什么呢。”他旁边的训练生勾住他的脖子，说的一本正经。
“自定义的意思，不就是随心所欲，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嘛！”唐四海感慨一声，和旁边的朋友互相鼓励般的对视一眼。
“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这个part，这可是从来没有过啊，给了我们那么大的自主权。”尹松也觉得令人讶异。
导演组中派了一个姐姐出来，给训练生们讲解分组制度，“这一次自定义舞台的考核，依然按照分组来完成公演，大家在同一个年龄段里组队。”
“十八到十九岁，两组。”
“二十到二十二岁，五组。”
“二十三到二十五岁，三组。”
“二十六岁以上，一组。总共十一组，各自拥有独立的房间。”
导演姐姐讲解的时候，大屏幕也显现出相应的队伍房间号以及成员名单。
最后导演姐姐伸出右手朝向门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现在请各位回到自己的房间，并派出一名成员去选歌。”
训练生们确定了自己的房间号后，鼓掌起身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
萧辞也想站起身，没想到刚抬起屁股就被旁边的训练生扶了一下。
“哦！不好意思我…我……”那个训练生对上萧辞扭过来的脸，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连镜头面前的表情管理都不在意了。
萧辞倒是冷静，礼貌的问道：“有什么事吗？你的手…”
“噢噢噢！”那个训练生才意识到自己手还扶着对方，赶紧撒开手背在身后，磕磕绊绊的说话，“你好萧辞，我是乐文艺，跟你分到一个组了。”
额前有一缕不听话的刘海扎进了眼睛里，萧辞甩甩脑袋，只低声回了句：“你好，乐文艺，那我们…去房间吧。”
乐文艺一听，立马喜笑颜开，率先下了台阶，向萧辞摊开了手，“来吧，我扶你。”
萧辞：……
“我是出了什么事，让你觉得有扶我的必要吗？”萧辞回忆着乐文艺之前一系列自然而然的“扶助”行为，有些不解。
“我看你刚刚一直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像很虚弱，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吗？”
乐文艺扫描了一遍萧辞的全身，像医生看着不让人省心的病人一样，还作沉重状的摇了摇头。
我……
我的小镜子呢！？
萧辞一下就精神了，摸了把口袋，发现自己没有带上小镜子，于是又甩甩脑袋把刚整理到后面去的头发晃到前面。
“你在干嘛啊？”乐文艺被面前人像狗狗甩水一样的动作惊到了，眼睛急速眨动，又要伸手扶人。
“没事，走吧，我们快去房间。”萧辞走得飞快，生怕镜头跟上自己，到了门口，又回头拽上还在他背后亦步亦趋的乐文艺。
遮住脸了吗？遮住脸了吧？他可不想自己优雅貌美的形象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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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打了个哈欠，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还是没能等到萧辞。她打开手机确认了一遍内部传来的新分组名单。
唔……好像萧辞那一组的人都还没出来。
“你去哪儿啊，怎么不带相机？”小吴的困意袭来，长大了嘴刚要打一个哈欠，就看见从身旁走过打算越过红线的簿珏。
“我想进去。”簿珏今天穿的一身运动套装，比起往日披着羽绒服的他更显干练，听见小吴的问题，停在了红线前。
“你拿到证了？”小雯好奇的凑过来。
“什么证？”
“工作人员的证件啊，不然你怎么进去。”
“……我没有。”
簿珏呆呆的想了好几天要进去看萧辞，具体该怎么进去还真没好好想过，毕竟他以前要去哪，也从没人敢拦过。
草率了，这是敌方基地。
簿珏想了想，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条消息。
“那我就溜进去，反正我今天非得见到萧辞。”簿珏把手机一收，长腿一迈，跨过了隔开训练生和外面世界的红线。
琅珐的这个拍摄地总体是欧式建筑风格，但是到了晚上这个点，就更像是一座精心装饰的鬼屋。
簿珏回忆着萧辞以往出大楼回宿舍的路线走着，身旁的路灯突然“砰！”的一声炸掉了，簿珏一惊，脑海浮现一些不太美好的想法，立刻拔腿跑路，拐了几条道竟然误打误撞的找到了训练大楼。
走上台阶，拉开玻璃门走进电梯，看着两列楼层按钮，簿珏沉默了，接着又闭上双眼，重置场景回到一分钟前。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是八楼，刚刚在外面看到还亮着灯的楼层，只有八楼。
没过多久，八楼的按键亮了起来，电梯门缓缓合上，丝滑的向上伸去。
“好像有点着急。”簿珏双手插兜，看着依稀可以照见人影的电梯门，突然自言自语道。
但那些被揉成纸团的记忆一下展开，上面成片成片的恶劣言语扎进双眼。
【跳成这样还想出道？】
【别了吧，粉丝别控了，这样的要是能出道，内娱就完蛋了。】
【我觉得挺搞笑的，但是搞笑一下就算了吧。】
【这都要买个热搜？多少不要点脸了吧？】
【粉丝别吹脸了，丑成这样实力还差就别耽误其他弟弟了。】
今晚下午放出了主题曲直拍，还上了个#萧辞认真又搞笑的直拍#的热搜，这是训练生们在正式录节目之前就拍好的，只不过现在才放出来。
那时候的萧辞还没驯化四肢，而且大家都敞开小西服跳，就他老老实实的扣上扣子，动作被限制住了，跟小学生跳的像广播体操似的。
簿珏看着乐呵的很，这是没见过的萧辞，绷着一张严肃的脸，跳的却那么可爱，好像藏被子里闷着。
刚点开热搜时，最上面的一些是搞笑评论，粉丝们也心有灵犀的向点进热搜不认识萧辞的人解释，萧辞之前是素人，唱歌不错，但是跳舞还需进步，现在在好好努力啦！
但再刷新一次，风向却变了。
小吴看完轻轻叹气，也没什么大反应，却看见簿珏神情严肃的对着手机一字一句的念着什么。
“丑？这叫丑你是长成三星堆吧？”
“我靠刚刚那条解释呢怎么突然掉下去了？”
“这也骂的太毒了吧……”
“内娱要完蛋了？内娱不早八百年就完蛋了吗？”
小吴坐到簿珏身边，抽过了他手中的手机，开始语重心长的开导面前这个“追星年轻人”。
“听我说啊，那时你还没来，你不知道，他练主题曲的那几天就睡在练习室，我们也只在最开始看到他提着两大包的食物和水进去。”
“他没有别人那么厉害，我们都知道。”
“但是他从来没有停在原地，他的努力一时半会没能从结果体现出来，观众等不了，但我们等得了。”
“选秀节目，观众的组成部分其实很小，他们不做数据，不做打投，他们看见的是剪辑后的节目。”
“而那些带着明显恶意的人，不是他自己口中的路人，绝大部分是职业粉丝，也就是大家口中的脂粉，专门被买来控制舆论的。”
“不要被他们影响了心情，不值得，或者你现在还想不明白，等你看多了，你就想开了。”
“你要清楚萧辞对于你是什么，他是一个人，只是一个给你带来精神满足的人。”
簿珏在密闭的电梯里想着，下午憋屈着的那股气卷着怒意又上来了，实在是憋不住了，八楼一到，他就急冲冲的往里走。
“萧辞你也快走吧，挺晚了咱们明天再练。”
“你们去吧，我马上走。”
“行，你注意安全啊！”
不远处几个房间陆陆续续的关灯了，有些练习生正朝电梯这走来。
簿珏一个急刹车，匆忙间躲进了一个黑暗的房间。他躲在墙后，通过窗户辨认着离去的人的背影。
没有萧辞。
等人都进了电梯，说话声渐渐消失，簿珏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第四个房间的灯还亮着，里面应该就剩还没离开的萧辞了，他想往前走，突然又不敢走了。
太冲动了，太随意了，怎么办。他刚刚跑的好急，头发肯定乱七八糟的。
还有这鞋子，这几天一直踩土脏兮兮的，早上怎么就没想着换一双呢。
“哒——”
那个房间的灯突然也关了。
簿珏愣在原地，却半天不见有人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来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