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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0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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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扎卡里成长到十多岁的某天在走廊上遇到吉妮西丝,他向往常一样见到她低头走。
吉妮西丝见他识相,也只是鄙夷地看几眼就走了,但这次,吉妮西丝叫住了他:“扎卡里。”
那时的扎卡里不得不停下脚步。
吉妮西丝走到扎卡里的面前:“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件事……”
扎卡里抬起目光,就看到如繁星一样居高明亮的吉妮西丝。见他抬起目光,吉妮西丝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是关于你前些年‘复活’的事情。”她小声说。
扎卡里难以置信地看着吉妮西丝,手微握。
“呀,你真的知道啊!”吉妮西丝表情有点不满,“怎么我最近才知道,要是我早点知道的话,我想我会更愉快!”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复活的,但凭你能复活这点,就挺让人‘敬佩’的……”
吉妮西丝如是地说,点了几下头。
“来之不易的生命你得好好地珍惜才是啊,扎卡里。”
或许因为被羞辱地多了,扎卡里也麻木了,情绪并没有刚开始那般强烈。
扎卡里看着她:“你究竟想说什么?”
“啧啧……怎么这么着急?”吉妮西丝目光怜悯,“好吧……”
“老实说,你本来就应该死的,是母亲大发慈悲让你继续活下去,不然,教会那些人啊,就会直接把你当做是魔鬼绑在火刑架上被烧死,不过这是有前提——”
吉妮西丝说到一半,眼前的扎卡里就像是发疯一样,抓住吉妮西丝的双肩,激动地说:“你也是穿越者吧!”
他把吉妮西丝当成穿越者也没什么奇怪,毕竟在扎卡里的认知中,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是信奉神明,加上不信神的,都会被当作是异端烧死。
“我也是穿越者!”
“我们联手吧!”
对于扎卡里来说,这是他黑暗中的生活的一缕光。
如果吉妮西丝也是穿越者,扎卡里觉得自己可以把她说服。
吉妮西丝像是看着什么神奇的东西,她脸上满是嫌恶,推开扎卡里。
由于扎卡里太过瘦弱,就连吉妮西丝就能轻易把他推倒在地上。
吉妮西丝居高俯视:“我对你太仁慈了是吗扎卡里?”
“还是说你已经疯了?”
“我劝你安安分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还有一条活路……到时候就不是我和我母亲不放过你了。”
看到扎卡里呆滞的表情,吉妮西丝已经嫌弃到想立刻离开这里了。
吉妮西丝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她内心充斥的恶心感已经蔓延全身,使得她不想再跟扎卡里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就只剩扎卡里还坐在地上。
空荡荡的走廊上,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脑子满是刚刚吉妮西丝的反应和神情——对方真不是穿越着。
扎卡里表情呆呆的,他缓慢地张望四周,双眼空洞,最后嘴唇颤抖,泪水也跟着下来。
……
扎卡里一开始以为王后只是对他这样。
事实上他的大哥纳德也非常不受王后待见。可以说,王后把自己的爱全部给了吉妮西丝公主。
这才是他最想不明白的。
就为了唯一的女儿,得罪两个儿子?
在纳德身上,扎卡里找到一点安慰。
可渐渐地,那份安慰全然消失。
纳德与他不同的是,国王非常喜欢他,因此,他身后有着很多贵族在支持他,都是对他又帮助的人。
扎卡里就是不明白。
为什么纳德可以获得这么多人的支持,他不可以?
于是,他努力学习,想要在成绩上引人注意。但最终得到的,不过是一点的关注——
某次舞会上,扎卡里收拾好自己,主动去结交掌握权力的贵族。
结果对方都是带着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当扎卡里想要套近乎之类的,就直接被对方拒绝了。
扎卡里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就在他困惑的时候,纳德走到他的跟前、带着自信的笑容说:“我没想到扎卡里你居然会来……”
为什么自己会四处碰壁?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眼前这个“哥哥”作梗!
扎卡里恨不得直接把纳德脸直接打烂。
愤怒与不甘冲昏了他的理智,也让他听不见周围的所有声音。
在一瞬,周围是寂静的。
就在纳德要被扎卡里引荐的时候,扎卡里的声音几乎盖过了丝丝的音乐。
“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到处碰壁!”
是的,这是他内心的想法。
“你现在还装什么烂好人!”
是的,这是他想要说的话。
这边的动静甚至让正在跳舞的男女停下,都望过去。
在远处的吉妮西丝用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目光轻蔑:“他是什么蠢货?”
王后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这种丢人的东西真不知道母亲你还留着做什么!”
“纳德那大傻子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邪恶……”
“要是纳德是那样的人……再依靠着鲁费斯给他的势力,我还真不好说。”
吉妮西丝认真地说。
鲁费斯,国王的名字。
王后看着她带着笑:“要是你能比他早出生,鲁费斯也就会把势力给你了。”
吉妮西丝不说话了,带着几分不屑:“谁需要他给的势力?”
“我想成为这个帝国的主人那我就是!”
——要是奥罗拉不出现的话。
“真不知道鲁费斯在想什么,居然谁最年长就让谁成为帝国未来的主人——”
纳德皱眉,看着愤怒的扎卡里他不知道说什么。
老实说,他也很少见到过这个亲弟弟。
贵族们都不敢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这是王族的事情,他们也不好插手。
“扎卡里……我觉得我们应该谈一下……”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扎卡里没等纳德说完,扫视周围的贵族,“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
“我也是王子!我的血脉比你们高一等!”
扎卡里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众人的视线中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换成刚穿越过来的他,一定不会这样。
“啧。”吉妮西丝轻蔑。
“你是淑女,公主。”王后调侃。
吉妮西丝转身:“我先走了母亲,实在是看不下了。”
王后注视自己心爱的女儿离开后,视线移到也一样离开的扎卡里,笑容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