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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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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宽敞的屋子里,人们穿着华贵的服饰,带着看起来高雅又神秘的面具;他们皆一对男女为搭档,伴随着优雅丝丝的音乐,在无物的大厅里旋转着。所穿着的服饰也都是暗色调的,使得整个场所神秘又阴暗。
墙上贴着花色的墙纸,地板更是让人觉得不菲,琳琅的首饰在微弱的光中更是宛若繁星。
跳累的贵族会选择在坐在沙发上,举着高脚杯,与身侧的人说声谈笑。
男士一桌,女士一桌。与男士不同的是,女士们用张开自己手上持着的扇子来遮住下半张脸说话或者是笑。由于她们自身就带着面具,用绣着蕾丝的扇子来遮住下半张就跟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谁。
“安格斯瓦候爵夫人好像都没有来啊。”
“你说的是欧佩尔吧……说起来也有点可怜啊,因为外围的战乱,安格斯瓦候爵死在敌方的手中了,就剩下他的妻子欧佩尔还活着……”
“前一个月才来到中央城不是?说白了,就是从一个乡下来的侯爵夫人。”
“也不能说是从乡下来的吧,听说那边的领地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在边疆……”
“那又怎样,安格斯瓦候爵死了,领地要被回收,陛下也……不……”说到这里忽然一顿,好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一样,他选择直接略过,反正大家都知道,“已经在选择去那边的贵族了,就是不知道会选择谁……”
“据说只有骑士去了……”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反正肯定不会选上我们……”加上他们也不想出中央城。中央城什么都好,为什么还要去偏僻的地方去抵御敌军呢,他们也不慌张,反正这种事情总会有人顶上,于是他们就举办一些聚会舞会,吃香喝辣在自己的豪宅里比什么都快活,然后再谈谈小八卦,这就是贵族们的日常了。
“安格斯瓦候爵留下的财产好像不少。”
“有多少?”有人兴奋,即便是戴着面具,都无法遮掩他眼里闪烁的光。
“好像……至少有一座金山吧,要是谁能够娶到欧佩尔的话,就能拥有哪些财产了。”
“哈哈哈……她也只能选择二嫁。”
“要是她都不选择怎么办,听说安格斯瓦夫妇还挺恩爱的。”
“那还不简单……前段时间不是烧死了一个女人吗……那个女人很年轻,好像也就二十岁不到吧……她是商人的独女,前不久她的父亲得罪了艾德文伯爵的大子,被打死了,艾德文的长子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让我捞着了这样的机会……”
他还未说完,周围的人也都懂他的意思。
有人玩笑似的谴责:“一个商人能有什么财产,这点小财也要。”
“聚聚收收也不少了。”
随后他们都哄笑。
“把安格斯瓦候爵的死盖再欧佩尓的身上,就说欧佩尔使用了巫术让安格斯瓦侯爵死去,让敌方得到了优势,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这样一来,第一顺位的纳德王子也会愤怒叫喧把她给烧死吧,更何况是那些教会的人再扇动一下,欧佩尔就没狡辩的余地了。”
……
站在阳光下的是穿着华丽深色裙子的妇女。密麻的花纹优雅高贵,裙子里大概是穿了裙撑,所佩戴的首饰更是在彰显着她贵族的身份。
她朝奥罗拉笑着,眼里满是善意。
奥罗拉身侧的教父在她身侧提醒:“这位是欧佩尔·布伦特·安格斯瓦侯爵夫人,一个月前,她的丈夫死了。”
寡妇?
奥罗拉意外。
这段时间来找她的贵族也不少——之所以会来找她,大部分是想沾点什么名誉上的事情吧。
所以奥罗拉都拒绝了。对此教会的人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他们说:“贵族都是一切肮脏的人,圣女大人少接触为好。”
奥罗拉:“……”
这么直白地说贵族都是一些肮脏的人真的好吗?
但面对眼前这位冒失直接跑到她面前找她的贵族夫人,奥罗拉并没有感到不满,甚至觉得眼前这位贵族夫人会是女巫。
应该怎么说好……只要在女巫堆里待久了,就会很明显地感受到普通人和女巫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不一样的。
“您好,年幼的圣女大人。”欧佩尔笑着。
奥罗拉身侧的教父皱眉,挡在奥罗拉面前:“安格斯瓦候爵夫人你是不是太过失礼了。”
不得不说的是贵族名字太长了,特别是女性的名字——第一个是她自己的名字,第二个是她家族的姓,第三个是她丈夫家族的姓。
欧佩尔笑着,至始至终都是看着奥罗拉,直接无视她身侧的教父。
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把教父放在眼里了,对此教父当然是非常地生气。
“我可以见您一面吗,圣女大人?”欧佩尔问。
但这话显然是有问题的,明明已经见面了,却又询问这个问题。
“安格斯瓦候爵夫人你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欧佩尔张开扇子,遮住下半张脸笑了几声:“当然是想跟你跟深入地聊一下啊,不过这里好像有个碍事的人。”
碍事的人——当然是在说教父。
这样,更是让奥罗拉确定她就是女巫。
就算只是一个教会的教父,贵族也不会这么不放在眼里。
奥罗拉也隐隐感觉到,这个国家,神权是大于王权的,更何况是区区的贵族。
“你——”
阻挡教父说话的并不是欧佩尔,而是奥罗拉。她抬手示意:“教父,请您让我跟这位夫人私下聊一下吧。”
教父皱眉:“我觉得她会冒失到您。”
这时,欧佩尔才收起扇子,整理一下仪态。
奥罗拉顺势而下:“看吧,安格斯瓦候爵夫人是一位很懂礼数的夫人。”
教父:“……”
随后,教父临走前还有点不放心,小声对奥罗拉说:“要是圣女大人您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唤一声。”
奥罗拉:“……”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
她只有应下了,教父才安心退到一个很远、又能看到奥罗拉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