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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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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等人退出,玉遥子走进内室,除去沾染上了尘土的华贵衣衫。坐在热水中闭目养神起来,直到半个时辰后小二送饭菜上来。
玉遥子手掌一扬,放在床上的干净衣服立即朝他飞来。等他从浴桶中出来时,身上的衣服也都穿好了。
只有长发还滴着水,玉遥子皱了皱眉,长发用手往后一甩,头顶白烟升起,不过片刻头发便被他用真元烘干了。
随手取了一条丝带把长发扎在脑后,打开房门。
“公子,这是你的上等素斋,有事请拉铃,你请慢用。”
小二把六碟斋菜摆在桌上,又奉上一壶上等西湖龙井后便退了出去。
玉遥子坐在桌前,拿起筷子浅尝一口,确认菜中无一丝荤油后,这才端着碗优雅的吃了起来。
六碟菜玉遥子全都一扫而光,然后拉响了下面的铃,小二很快带着人上来,不仅把碟和碗收走,还把房中的浴桶也抬了下去。
至于玉遥子的脏衣服也交给了专门为上等房客人洗衣的婢女,而且还是长相清秀,衣着干净的婢女。
玉遥子对这些事不太关心,反正住的不舒服就换一间,锦阳城这么大,总有一间客栈适合自己。
作为小二眼中的财神,当然不能怠慢了这位公子,所以只要玉遥子一拉铃他就以最快的速度上来为他办事,玉遥子觉得他做的好就赏他银子,每次都是半两或是一两的赏,可以抵他好几个月工钱了,所以为了来玉遥子这里人侍候,几个小二还打了一架,最后以最初的小二胜出,成功成为玉遥子上房的专属小二。
来到锦阳城三天,玉遥子没有踏出一步上房,每天都有人送水和吃食上来,他只会安安静静坐在榻上打坐,连觉都很少睡。打坐时顺便修炼内力,所以玉遥子半点疲惫也无,随着与三尊战斗时的伤渐渐康复,整个人还精神了不少。
第四天,他终于舍得踏出房门一步,穿着快闪瞎人双眼的华贵衣服在大街上逛了起来,回头率百分之百。
“咚咚……”听到熟悉的声音,玉遥子回头。
“公子,你需要什么?”
卖货郎放下挑子,看着拦住他的贵公子,哎哟妈啊,这一身衣服瞧着就贵死人,用他的命来抵也赔不起。
“这个。”玉遥子指着他扁担上插着的拨浪鼓,刚才就是它发出的声音。
“好嘞,公子你请拿好。”
卖货郎取下拨浪鼓,双手捧着递给他。
“这是货钱。”一块一两的碎银扔到货郎的手中,玉遥子拿着拨浪鼓走了。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一个只值几十文钱的拨浪鼓对方却付了一两碎银,他一个月也就只能赚这么多,有了这一两碎银,他家这几个月可就轻松多了。卖货郎在一群小贩们羡慕的眼神中把碎银贴身收好,挑着货回家告诉家人这个好消息。
玉遥子拿着与他气质严重不合的拨浪鼓一边走一边摇,咚咚的声鼓声牵引着他穿过时光洪流。
“阿仔乖,阿仔巧,阿仔快快长大成英豪。阿仔乖,阿仔巧,阿仔平平安安活到老……”
古老的童谣一直回旋在他的脑海之中。
就是这时,路上行人尖叫声起。
“死觉远,把银子还我。”
一把剑突然从身后飞来,路上行人为避开剑你推我,我推你,玉遥子也被人撞上,拨浪鼓正好撞上飞来的长剑,被它刺了个对穿。
好好的拨浪鼓就这样坏了,玉遥子眯起了双眼缓缓转头看向那个摸着头一脸不好意思走过来的儒家弟子。
“说吧!打算怎么办?”
把还插着剑的拨浪鼓递到对方的鼻子下面。
“哎~兄台,我赔你好吧?”
儒家弟子摸了摸荷包中所剩不多的银子,自从认识觉远那个死和尚后,他的荷包就越来越小,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两银子了。
“赔?好,一两银子谢谢。”
玉遥子伸出手。
“一两银子?兄台,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拨浪鼓价值几何,但绝对不值一两银子。”
儒家弟子快哭了好吗?他总共也只剩下一两银子,现在就要被人讹走了,难道今天晚上要睡屋顶?
“那边的人都可以替我作证,一两银子绝对真实。”
玉遥子指着后面一排小贩,刚才他扔一两碎银的事大家都看到了。
见众小贩们点头,儒家弟子这下是真的哭了。
“对不起,我马上赔。”
先把剑取下来,然后掏出最后一两银子依依不舍看了又看才放在玉遥子的手上。
“儒家弟子还缺钱?你真是儒家弟子吗?”玉遥子看着给银子一点也不干脆的儒家弟子说道。
“兄台你所有不知,当你有一个喜欢拿你的银子千金散尽的好友时,再多银子也不够花。”儒家弟子一提这事就是泪,只差没握着玉遥子的手跟他说说这些年自己被摧残的心酸。
“那个叫觉远的和尚?”玉遥子眼神不错,在剑飞来的瞬间,是一个和尚动得手脚才让剑把自己的拨浪鼓刺了个对穿。
“你知道他?觉远的名声都从武林中传到普通人的中间了吗?”
儒家弟子大惊,那个死和尚哪里像个高僧了?一天到晚骗自己钱,明明就是个坏和尚。
“并没有。”就算在武林中他也没有听说过一个叫觉远的高僧。能入他耳的,少说也得是个先天,这两人也确实是先天,但是……他真没听说过。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三教弟子众多,先天也不少,他十年没出过山,没听说过也不意外。更何况他当年和师尊一直待在山上很少下山,三教的弟子只认识一些长老什么的,好多都没见过,所以这名儒家弟子和那位佛家弟子,他不认识真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儒家弟子警觉的看着玉遥子。
“你刚才不是喊了吗?不信你问大家。”
那么大声,这条街的人都听见了。
随着玉遥子话一落音,这条街上的小贩又同时点头。
两个长得一样俊美的男人站在一起好养眼啊!作为颜控,小贩们眼睛使劲的往这边瞟,生意都顾不上了。
好看的人走到哪里都受优待,玉遥子长相不差,儒家弟子也一样,两个人站一起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而是翻好几倍的效果。
“……”儒家弟子头一次见大街上的小贩这么齐心为一个人做证的,刚才就是因为他们自己没有了一两银子。
“请兄台恕罪,是在下冒昧了。”
儒家弟子道歉。
“无妨,反正冤有头债有主,你也赔了我银子。请~~”
玉遥子朝对方一拱手,然后不等他挽留便离开了。
“唉~好歹留下姓名啊,难得碰上一个比我还像儒家弟子的人。”
儒家弟子叹气,叹完了才想起他身上最后一银两子已经赔给了对方,晚上他和觉远真的要睡屋顶了。
“觉远,你可千万别把银子全花了啊!”
儒家弟子赶紧追人去。
“现在连三教弟子都来了,看来这锦阳城的水更浑了。”
玉遥子摇着扇子走在街上沉思。
“前面那小子,给我站住。”
玉遥子心中有事,而且也没料到对方是在叫自己,毕竟他刚来,还不认识谁呢!
“我叫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一骄蛮女子突然冲上来拦住玉遥子,却在看清他的脸后又收敛了脸上的怒气。
“姑娘是在叫在下吗?”玉遥子用扇子指着自己,冒然被人拦下,他有些不高兴的。
“难道这街上还有谁值得本姑娘叫他吗?”女子朝玉遥子嫣然一笑,娇好的脸上犹如一朵盛开的花朵。
“那姑娘叫住在下是有什么事吗?”
玉遥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危险,要是今天这姑娘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待,他不介意给对方一个教训。
“咳,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和尚和一个书生,他们俩是在一起的。”
那女子轻咳一声把自己叫玉遥子的原因说了出来。
“这街上人这么多,和尚书生更是不少,在下不知姑娘指的和尚和书生是谁。”玉遥子用扇子挡住脸,心中对这位女子的身份猜测起来。
她身上戴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做的手镯,这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说明她出身富贵。而且看她趾高气扬叫住自己的态度,显然平时就处于高位,习惯了命令他人。
还有她身上所佩戴的剑柄上刻着一个墨字,就凭这一个字就足以表明她的身份。
墨家弟子,而且还是出身显贵的墨家弟子,她找三教弟子想做什么?
“我问过了,他们都说你和一个书生说了很久的话,你肯定见过他们。”墨家女子显然是有备而来,既然都打听清楚了,也应该知道他和那两人没关系,那么……
“呵,姑娘显然打听的不够清楚,在下的那位书位只是萍水相逢。和在下说话也不进他损坏了在下的东西赔偿罢了。”
玉遥子轻笑,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只要不是争对自己,玉遥子也懒得管闲事。是个三教弟子他都管,还不累死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