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两道》机器001

81、第八十一章 四国烽烟

　　临近长安时，暗卫传来消息，说行相醒了，秦楚缨心情大好，快马加鞭往回赶，好像刚才一切都是错觉。

　　行风虽然醒了，但整个人十分虚弱，他靠在床头上，没靠一会就歪着头开始打盹了，清哉把他拉了下去，盖上被子，在旁边守着他。

　　宫殿的门被人推开，秦楚缨大步走了进来，看着熟睡中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的行风，吧唧了一下嘴，又继续睡了。

　　他轻声道：“劳烦师兄了，师兄先下去歇会吧，这里有我。”

　　“好。”

　　清哉同他告辞后便走了，秦楚缨除去鞋袜，躺到床上，避开伤口将行风揽进自己怀里，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觉得不真实，甚至后怕。

　　两人相拥睡到了日暮西山，金色的柔光洒到了二人脸上，行风揉了揉眼睛小声唤他。

　　“楚缨。”

　　“我在。”

　　“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怀抱紧了紧，秦楚缨沉声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楚缨。”

　　“我在。”

　　“我相信你。”

　　小心哄行风入睡后，秦楚缨半眯着眼开始想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以为他够果断了，做事不拖泥带水，但不确定的隐患实在是太多了，行风又是个坎坷命格，他体验了一次两次的生离死别，不想再经历第三次，第四次了，所以他打算，除掉所有对行风有危害的。

　　将行风护在强权之下。

　　书房里

　　两人面对面坐着，秦楚缨双腿大分坐在椅子上，一只手缓慢的转着另一只手上的戒指。

　　“我们一起做件事。”

　　秦兆不解的看着他：“何事？”

　　秦楚缨嘴角扯出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笑：“要做，便做大事。”

　　这一次，秦兆没有拦他，想要达到休明盛世就必然有所牺牲，只有在绝对的权力之下，才能有一方和平。

　　...

　　大秦八十四年，秦王秦楚缨以一国之力宣战月、离、南疆三国，大秦虎狼之师约百万之巨，震惊天下人，其中包括二十万征西军，十万江湖军，秦王三万精卫，以及七十万秦军，国力强盛，兵力雄壮，所过之处无往不胜，蛰伏多年的大秦，迎来了属于他的朝代。

　　秦王楚缨用兵如神，身侧两位大将谢愠，宋秋风为左膀右臂，在战场上，秦楚缨手持长剑，身后似有金龙怒吼环绕，另两人，一人手持长鞭，在秦楚缨右方，背影似一只踏火豹，眯着眼匍匐在身后伺机而动，一人身形高大，位居秦楚缨左方，手拿一柄五尺余长的尖刀，身后有白猿之影，双掌扑地，嘶吼咆哮，秦军以扫荡之势，略地侵城，战无不胜。

　　月国，离国，南疆纷纷像大秦递和好书，并无偿献上三座城池，及黄金百两，却被秦楚缨拒绝了。

　　大秦，不需要盟国，只需要臣服。

　　不服就打到四国统一，秦楚缨在行风这事上从来立场坚定，本来四国统一就是他的宏愿，因为行风，他宁可把这件事情提前，让行风可以自由畅行在四国之中。

　　其他三国没办法，又不想改成秦国，只能耗着，看能不能耗到秦楚缨哪儿一天打腻了不想打了，可秦楚缨战神附身，在月国，南疆，离国的中央位置嚣张驻扎了五十万大军，每日每夜都在攻打着三国。

　　局势扭转，大秦占据了主动权，由于大秦全民间的思想进步，以及生活的改善，大秦粮仓供应不断，秦楚缨在这一年里，越打越猛，大秦不仅没有因为战争低迷，反而蓬勃发展，令其他三国百姓无不好奇向往。

　　...

　　温飒看着熟练编着南疆束发的虞美，打趣道：“阿虞倒越发比我像个南疆人了。”

　　虞美束完发，表情轻松的把双腿搭到桌子上，一摆一摆的：“机会不多了，等楚缨一统四国，你就再没理由不让我回大秦了。”

　　“也是。”

　　温飒笑笑，捏起他一根辫子：“到时候就让南疆王把我送去大秦，跟你和亲。”

　　虞美抢回头发来：“啧，好生不要脸，你要是敢来和亲，我就把你关了小黑屋里，给你眼上蒙黑布，日日夜夜绕着磨盘碾黄豆。”

　　“哈哈哈哈哈哈！！！”

　　...

　　“皇子”，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南疆王有急事找您过去。”

　　温飒搓了搓虞美的头发，把他刚弄好的头发揉乱：“阿虞，我去去就来。”

　　“快滚！”

　　一盏茶被温飒准确无误的接住，杯中茶水轻荡，却没有一滴撒出，温飒头疼的放下茶盏往房外走。

　　“等会。”

　　温飒推门的手顿了一下：“阿虞何事？”

　　虞美看着他：“你膛上那枝虞美人太丑了，等安稳下来，找人给你好好刺一枝吧。”

　　温飒低头勾起了嘴角，宠溺道：“好，都听阿虞的。”

　　一连过了半月，温飒还是没有回来，虞美发现周围的守卫似乎变松了，他自己往远处走也没人出来阻拦自己，虞美心想秦楚缨该不会是已经一统四国了吧？这样就没人拦得住自己了。

　　他尝试着往外跑，侍女根本拦不住他，轻而易举就让他跑出来了，他买了匹马，走南疆后方快马加鞭的跑向了长安城。

　　秦兆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熟悉的人，虞美伸手在他眼前摆了摆：“怎么，傻眼了？”

　　“啪”秦兆打掉了他的手。

　　“先前除夕夜我在长安城看到的粉衫男子是不是你？”

　　虞美笑着承认，秦兆狠狠的抱了他一下。

　　“阿虞，欢迎回来。”

　　“我就说我怎么会认错人，毕竟全长安城穿粉衫能穿的像你一样的男子，我还真没见过第二个。”

　　“我虞美何人？那必定是长安城独一无二的。”

　　秦兆笑着看他：“为何活着不回来，说实话我一直不认为你死了，毕竟你花样太多了，我见不到你的尸体，就一直存疑，现在证明，我果然是对的。”

　　“先来点吃的吧王爷，我在南疆好久没有吃这大秦的饭菜了，想的很。”

　　秦兆唤来管家，让他去膳房吩咐了几道虞美爱吃的菜，等虞美狼吞虎咽后，擦擦嘴才问道。

　　“你一直呆在南疆？是温飒救得你？怎么不回来。”

　　虞美不以为然：“不想回便不回喽，我多陪我救命恩人几年报恩不行吗？”

　　“嗤，你别是喜欢上人家，才赖着不肯回来了吧，现在被拒绝了，才伤心难过跑了回来。”

　　虞美：“没啊，楚缨不是一统四国了吗？我见着安全就跑回来了。”

　　秦兆皱眉：“谁跟你说的四国一统了？”

　　虞美愣了愣：“没有吗？守卫那么松...”

　　虞美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秦兆！我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感觉非常不好！”

　　“怎么说？”

　　虞美摇头：“说不清，就是感觉。”

　　...

　　大秦将士横扫三国，秦楚缨一直记得南疆活死人的这张王牌，西方驻扎了三十万大军，日夜守着，不敢懈怠。

　　清御跟清绯正在大秦南方的一个边陲小镇，这里刚组建起学堂，糖葫芦站在桌子上上蹿下跳，抓耳挠腮，十分不安。

　　“阿御，糖葫芦这是怎么了？以前没见过他这样。”

　　清御满脸严肃：“糖葫芦是灵兽，他如此反常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绯听他这么说，也感觉到了事态严重：“唐门离这里近，我发信号让他们全部赶过来，有什么事情也好有所帮衬。”

　　“好。”

　　唐门本就在南方，收到清绯消息后整个帮派男女老少都立马收拾行装，三百多号人连夜赶路，第二天便到了此地。

　　“阿绯，究竟出什么事了，为何发射的信号如此紧急。”

　　清绯摇头，清御解释道：“诸位，糖葫芦突然十分异常，它是灵兽，有些预知灾难的功能，此处离唐门比较近，阿绯才发信号，希望各位施以援手，若是真有什么危险，我们也可以挡一挡，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各位的损失都算在我身上，日后我跟各位好好赔罪。”

　　“哎哟，阿御你太客气了，我们早就把你当我们唐家的儿媳妇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就别跟家里人客气了。”

　　清御感动的抿着嘴：“多谢大家愿意相信我！”

　　唐门有些老人对于灵兽预知这件事似乎颇有关注，毕竟唐门也算是大门派，在武林里也算排的上号，见多识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小御啊，你说的灵兽能不能带我们看看。”

　　“就是这只小猴，我给他起名叫糖葫芦。”

　　唐家的一个长老看着糖葫芦问它：“你是不是感知到了危险。”

　　糖葫芦焦急的站在桌子上转了三圈，又掐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个鬼脸，长老在心里思索了一下问它：

　　“你是说有三万人，而且那三万人很危险？”

　　糖葫芦吱吱吱的点头，突然一双眼睛睁大格外大，害怕的指向门外。

　　“吱吱吱！！！吱吱吱！！！”

　　在场的人脸色大变，走出屋外，看着眼前惊悚的一幕，长老立刻下命令：“快把所有人都喊出来集齐。”

　　唐门的人迅速集齐，长老趁着这段时间迅速写了封急救信，唤了唐家的一个小少年出来，长老摸了摸他的头。

　　“小九别怕，你是现在唐家小辈里能跑动的人里面年龄最小的，你等会要快跑，使劲跑，把这封求救信送出去找人来救我们，如果我们都死了，你也一定要好好活着，你是唐家最后一条血脉，只要你在，我们唐家就还在。”

　　被叫小九的小少年眼里含泪，将信收好后看了他们一眼，迅速骑上马没有一丝停留像外跑了出去。

　　在场的所有唐家人对长老的话没有任何疑问，长老又问道：“小御，这个小镇里有多少人。”

　　“三千余人！”

　　清御突然痛苦的咬住嘴，被清绯从身后抱住：“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害了你们！”

　　长老打断他的话：“小御，我们都是唐门的人，我们是一家人，唐门祖训从不允许退缩，今天生死由命！”

　　清御眼含泪花，坚定道：“对，我们唐门中人不允许退缩。”

　　“不退缩！”

　　“不退缩——！”

　　三百多人回过身来，架起武器，凝重的看着远处席卷而来的三万活死人大军，他们必须要在援军到来之前，守好身后这三千多人的小镇！

　　/

　　虞美派人去南疆打探消息的暗卫回来了，一贯冷静的暗卫脸色带着惊慌。

　　“公子，那南疆王疯了！！”

　　“什么！”

　　暗卫跑去了南疆，根据虞美给他画的地形图，还有侍女的样貌，迅速的找到那个地方也找到了侍女，侍女冲他哭喊，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秦离找到了南疆王，说秦国大军攻无不克，他们必定要拿出些能对抗他们的东西。

　　南疆王不明白他说什么，秦离附到他耳边：“我不喜欢看其他人穿红衣，听闻你们南疆的活死人大军需要皇族之人血祭，那个穿红衣令我讨厌的人，似乎就是这一脉的皇子...”

　　暗卫听到这个消息后迅速来告诉了虞美，虞美一阵头晕目眩，他扶住了桌角：“快，叫王爷过来！！”

　　秦兆走进房间：“怎么了阿虞，这么急？”

　　虞美大口大口吸气，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秦兆，秦兆，南疆....南疆又炼出了活死人大军！”

　　“备马！！”

　　“派人去通知秦楚缨！！”

　　“快去！！！快啊！！”

　　/

　　清绯眼眶发红，浑身的衣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浑身上下都是泥土跟血迹，他身上的暗器全都用完，只剩一把卷了刃的剑，强撑着自己砍向活死人的头颅。

　　他一眼望去，累累活死人的尸体，林中万兽的尸体，以及...三百多唐门中人的尸体，这些人全都是他的亲人朋友家眷，如今，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清绯“吭哧”一剑砍下了一个靠近他的活死人头颅，身旁的清御脸色惨白，仍在强撑着自己以血饲兽，召唤着山林里的飞禽走兽来抵抗活死人大军，糖葫芦浑身是血，断了两条腿，正安静的躺在清御身边。

　　他突然看到这波活死人过后，再也没有活死人往前走了，清绯大喊。

　　“阿御，坚持住，撑过这一波，我们就赢了。”

　　“....嗯”

　　清绯砍下最后一个活死人头颅的时候，瘫软在地，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容，他看向身旁的清御。

　　“阿御，活死人没了，我们保下了一个小镇的人！”

　　“阿御？”

　　清绯看着身旁的清御，他脸色惨白，就那么靠坐在大石头边上看着他，清绯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尸体，有狮子老虎，有野鸡小蛇，有他的叔叔伯伯，有他的哥哥姐姐，有被南疆王血祭成活死人，被他们砍下头颅的三万无辜百姓。

　　前方尸横遍野，后方安然无恙。

　　清绯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爬到清御身边，拉着他的手，清御就像往常一样看着他，只不过脸色有点惨白而已，清绯笑着摸像清御的脸，眼眶发红，两行泪流了出来。

　　“....阿御”

　　曾几何时，清御时常跟他说，他觉得人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跟自己爱的人拜堂成亲，他们得到了师父的认可，唐门的认可，所有人的认可，却死在了这乱世之中。

　　“你看我们，前方十里红妆，家人无声，友人无言...”

　　“阿御，我怕你等太久了，今日我们便拜堂成亲好不好。”

　　清绯视线被泪花模糊，他笑着拉住清御的手：“阿御，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你瞧，血这么多，我们都不用费尽心思去找墨了”

　　清绯握着清御的手，认认真真的在他二人身后倚靠的那块石头上写。

　　“第一次成亲，不太熟练，我该怎么写好呢，阿御...我该怎么写好呢。”

　　无人应答。

　　清绯手上的血水落到了石头上，他自言自语道：“就写....”

　　“大秦八十五年，御与绯，结秦晋之好”

　　“礼成 ”

　　...

　　大秦八十六年，月国，离国，南疆不敌，南疆新王登基，失去了南疆支持的离国内乱，百姓群起，将士攻入王宫，拥护离将军为王，秦离沦为阶下囚，三国像大秦俯首称臣，并献上山河契书，自愿为大秦附属国，清御清御，林中万兽及其唐门三百余人之力，抵御三万活死人大军，无一存活，载入史册。

　　数年蛰伏，只为今朝。

　　同年同月，四国之主秦楚缨以山河契书为聘，下四国之礼，册立王后行风，大赦天下，大秦载歌载舞，鲜花着锦，红绸铺路，恭迎四国的两位主人。

　　四国第一宗岱岳剑宗谢客峰上又多了两座无名坟，坟前插两柄剑，却只有一块碑，四国最尊贵的秦王以及秦王后曾来此拜祭，亲手为这碑刻字。

　　“我有故人抱剑去，斩尽春风未肯归。”

　　...

　　秦兆披星戴月的赶回了王府，谢愠早已在湖心亭等他了，见到他时，做了一个相邀的动作，为他斟了一杯酒。

　　“小王爷可愿与我共度良宵？”

　　“自然！”

　　“等会！”谢愠扶住了朝他身上扑的秦兆，正了正领子，干咳一声。

　　“有客人。”

　　扶柳手上挂了四个酒壶，支起一条腿靠在柱子上看着他们，总算是被他们发现了，扶柳走进亭子里，把酒壶转了一圈放下。

　　“白日宣淫，二位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谢愠把秦兆扶坐到石凳上：“怎么就你一个人，虞美呢？”

　　“我去买酒，他去买烧鹅，我们就分开走了。”

　　...

　　虞美拿着刚出炉的烧鹅往王府走，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大爷，他赶忙扶住他。

　　“抱歉大爷，没撞伤您吧。”

　　那老头拱着背，穿着一身红大褂，头发花白，声音沙哑：“我...没事。”

　　“没事就好。”

　　虞美正准备走，那大爷却拉住了他：“这个...这个给你...”

　　“这什么啊？”

　　虞美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根带着颗珠子的金簪子，虞美嘴里嘀咕：“这大爷的品味也太土了吧...”，不过他想到这样一个簪子对大爷来说挺贵重的。

　　抬头寻找时，却已经不见那大爷的踪影。

　　虞美拿着盒子走进王府，将烧鹅放到了桌子上。

　　秦兆：“阿虞，怎么来的这么晚？”

　　虞美把盒子放到桌子上：“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大爷，他非要送我一根簪子。”

　　秦兆颇感兴趣：“什么簪子？”

　　“喏，就这个。”

　　秦兆打开盒子拿出了那根簪子，虞美则在他拿出来的那一瞬间眼睛睁大，这簪子打开一看就是根带着金珠子的金簪子，但拿出来后那金珠子底下竟有个尖尖的鸟嘴。

　　“阿虞怎么了，如此失魂落魄？”

　　虞美回过神来，捏着秦兆的手臂：“暗卫借我用用。”

　　“随意。”

　　自打那天后，虞美便在王府住下等秦兆暗卫的消息，一连等了几日，就连秦兆都不耐烦的时候，虞美却一反常态的沉得住气。

　　暗卫没回来，倒是等到了宇文腾的信，信里说他非常后悔当时跟他吵架，得知虞美没死他非常开心，希望虞美能够原谅他。

　　虞美撇了撇嘴，把信直接烧了。

　　他们又等了几日，终于等到了暗卫回来，一五一十转述。

　　那日秦离找到南疆王后，南疆王便把温飒喊去了王宫。

　　南疆王吞吞吐吐的跟他说了今天秦离跟他提的事情。

　　温飒：“你就这么听他的？他要你的命呢？你给他吗？”

　　南疆王诺诺道：“我肯定不给他啊...”

　　温飒讽刺的低头嘲笑：“所以就把我的命给他吗？”

　　后来在血祭的那一日，温飒不服命运，把南疆王扔进了池子血祭，而他则违背了咒术，付出了代价，活一天的寿命便是普通人的一年，一月便满头白发了，也幸亏他们那一支人少，造出来的活死人也少，才没有造成又一个悲剧。

　　...

　　秦兆小声唤他：“阿虞。”

　　虞美回过神来：“嗯？什么？”

　　秦兆：“你还好吧。”

　　虞美：“我没事。”

　　“阿虞，你去哪儿啊！”

　　“这不是四国一统安全了，我出去玩玩，放心，我没事！”

　　虞美走后，扶柳走了进来坐到了秦兆身边，饮了口茶。

　　“我师父先前跟我提过虞美，他说虞美这个人，太复杂太通透了，他身上有虞书秦华的影子，有你跟楚缨的影子，还有无数他看不清的影子，他有为天下人赴汤蹈火的勇气，也有自己的高傲，他走过了太多的地方，看过了太多的人，所以无法停下，正因为如此，他失去了自己，无法真正爱上一个人。”

　　扶柳将空了的茶盏扔到了地下，精美的茶盏碎片落了一地。

　　“寻常人茶盏里没茶了，会去添茶，虞美茶盏里没茶了，则会放手任它摔碎。”

　　谢愠正巧走进来：“扶柳！说话归说话，你摔茶盏做什么？赔钱！”

　　“赔赔赔！一个王爷一个将军，抠死了！”

　　“你知道什么？阿兆喜欢勤俭持家的！”

　　“说不过你！！”

　　“说不过就赶快掏银子！”

　　...

　　大秦迎来了他新的时代，过去的人事物都留在了过去，还在的人要往前走，不会因为昨日的遗憾而回头。

　　完

---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本校园文小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