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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九章 因果延续 ...

  •   武举的事情是早就定下来的,因为不用他们操心准备,整套流程早就有人准备好了,且有乾天掌门监督,他们去了也是无事做,因此最近秦兆跟谢愠闲的发慌,两人想了想,岱岳剑宗现在就剩坤地师父,管事跟外门弟子,众师兄都不在,他们回去似乎没什么意思,魔教被小五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有一半人被谢愠拽去了江湖军里,回去也是相当无聊的很。

      于是秦兆决定,去找开办学堂的清哉师兄玩,顺便买块好玉补偿一下谢愠痛失“传国戒指”的损失,等扶柳算好秦楚缨跟行风的成亲日子后,他们再回来,两人给清哉传了个消息便一溜烟跑过去了。

      清哉寻了处静谧的住宅,四周花草虫兽,青灰色的瓦层层堆积,房子后面是片竹林,秦兆跟谢愠绕过进门的那个巨大的水缸,里面金红色的鲤鱼被惊动,荷叶轻摇,似乎是被撞动又似乎是被风吹动。

      “来了,陪师兄下局棋。”

      秦兆坐在清哉对面,谢愠立于他身后,时间缓慢而轻快,不知不觉中已临近晌午,有小厮来通报膳房的饭菜准备好了,可以用膳了,二人放下棋子,相携走去大堂。

      “二师兄,玉...”

      清哉淡淡扫了他一眼:“阿兆,食不言寝不语。”

      秦兆咽下嘴里的饭菜,放下筷子:“二师兄,玉石准备好了吗?”

      谢愠忍笑,清哉搁下筷子,无奈摇头:“早就准备好了,十块玉石都是师兄亲手挑的,你去看看喜欢哪儿块吧。”

      “多谢师兄!”

      秦兆跟谢愠匆忙吃完饭,院子外已经被小厮摆好了十块玉石,看外形几乎一样,都像是石头,秦兆不懂这方面,要是已经做好的玉石饰品他倒是可以品鉴一番,这样的鉴石,他可从来都没有过,更别提谢愠了。

      两人苦大仇深的看着这十块“石头”,清哉也用完膳施施然走了出来。

      “如何,选哪儿块?”

      “师兄”

      “何事?”

      秦兆“嘿嘿”笑了一声:“这十块玉石全买下需要多少钱?”

      “什么?!”

      清哉“嗖”一下扭过脸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可是郭家矿脉今年产出最好的十块玉石,你全买走了我郭家一年的玉石制品原料去哪儿找?”

      “那个,我就说说,就说说”,秦兆小心赔笑。

      清哉:“这样吧,这局棋若是你赢了我,我挑一块好料子免费送给你。”

      秦兆搓搓手:“这不太好吧,能不能...我们两个一起上啊?”

      清哉额上青筋跳了一下:“不能!”

      “那好吧好吧,接下来就由谢愠代我下完吧。”

      两人换了个位置,秦兆下场坐在旁边,换谢愠上去跟清哉对弈,没办法秦兆的棋艺是跟巽风学的,下的一手臭棋,要不是午膳用的早他这一局早就输了,而清哉是跟着坤地下棋下出来的,坤地师父那手棋,放在大秦也是数一数二的,他现在只能把期望寄托到谢愠身上了。

      之前谢愠只是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观棋,显然早就对秦兆的棋艺了如指掌,必输无疑,如今一落座,直观这场棋只觉得头大无比,头尾都被清哉堵住了,显然是要输,不过他是何人?

      谢愠微微一笑,执子落到了棋盘上,秦兆先前还在一旁看,后来他二人下的棋越发诡异了,直觉看不懂后就跑去逗清哉养在院中的那只小鹿了。

      小鹿一开始还乐颠颠的跟秦兆玩,但是秦兆不知疲倦,搞得它也累了,俯卧在地下,任秦兆怎么逗它都不肯起来,秦兆正千方百计的逗着小鹿,眼尾扫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谢愠正抱着一块“大石头”笑着朝他走来,秦兆探头向他身后一看,自家师兄正拧着眉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棋局百思不得其解。

      “阿兆,走吧,去解石。”

      “哦哦”

      清哉这院子里有郭家派来的小厮,熟门熟路的带着他们去解石,秦兆欣喜的看着眼前那块翠绿,思考着做个什么好。

      他手下不停的动作,想给谢愠做个手镯,毕竟谢愠一开始送给他的就是手镯,他想还他一个。

      “嘎啵”

      秦兆干笑两声:“碎..碎了,这玉也太不结实了。”

      谢愠摸摸他的头:“无碍,这里还有呢,你能给我做,我已经很开心了。”

      秦兆鼓了鼓嘴:“放心,谢小友,本王定会给你打造一个独一无二的玉饰!”

      “好,我期待你的玉饰。”

      在秦兆换着花样又搞碎了几块玉后,郭家派来的小厮已经心疼的扭过脸去走了,就连一直给他加油打气的谢愠都有些不忍直视,眼看着秦兆的手正要伸向最后一块玉后,谢愠急忙出声拦住了他。

      “阿兆阿兆,其实...”

      秦兆疑惑的看着他,谢愠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换成了另一句话:“其实,我不是很喜欢玉镯,玉佩也是可以的...”

      秦兆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明白了后,手下开始动了起来,末了秦兆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碎片,手在残料里扒了扒,找到了一块小小的玉,这玉偏圆形,他把玉的边磨了磨,在中间钻了个小孔,严肃着一张脸递给谢愠。

      “我想了想,俗物不适合你的气质,所以这个给你。”

      谢愠看着手里那个指甲大小的玉环,一时无言。

      秦兆:“我偷偷跟你说,这个玉环,可以看到月亮。”

      秦兆把玉环拿过来,高举一只手伸到天上:“你眯起来一只眼,就可以看到月亮哦!”

      谢愠看着头顶又大又明的月亮,无奈的眯起来一只眼,透过秦兆戳的那个歪歪扭扭的小缝艰难的寻找着月亮。

      秦兆双眼亮亮的,期待的看着他:“怎么样,这个玉环是不是可以看到月亮!”

      谢愠面无表情的拍手,配合道:“哇哦,好厉害的玉环。”

      秦兆美滋滋的在玉环上串了根红绳,给谢愠拴在了脖子上,两人“高兴”的回房休息去了。

      书房里,清哉点着蜡烛还在苦恼的研究白日里的那局棋,小厮走了进来。

      “少爷”

      “怎么样了,做出来了什么玉饰?”

      小厮难以启齿道:“...您师弟,把整块白玉...都做成了碎片!”

      清哉:“......”

      “下去吧。”

      深夜

      秦兆睡的正香,感觉身旁的人似乎起来了往身上套外袍,他一骨碌爬了起来,谨慎的看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

      谢愠穿外袍的手顿了顿:“你继续睡,我有点事。”

      秦兆:“你人生地不熟,会有什么事,你是不是瞒着我?魔教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

      一只拳伸到了秦兆面前,慢慢打开,谢愠修长如玉的手里静静搁置了两枚白色棋子。

      “谢愠,你竟然藏子!”

      谢愠痛苦的看着他:“阿兆,你前半局下的实在太臭了,我除了藏子别无他法,若一开始就是我跟你师兄下,我也能赢他的,可你实在是...”

      秦兆躺下翻身冲墙,声音虚弱:“我累了,你走吧...”

      ...

      谢愠找到清哉的时候,他还在蜡烛下看今日那局棋,桌子上跟地下扔了许多他随手勾勒的纸,显然是在深入研究。

      “咳。”

      清哉闻声抬头,眼神惊喜:“你来的正好,快来帮我说说棋。”

      谢愠把手里那两粒棋子搁到了他的桌子上:“说什么,说我藏了你两颗子吗?”

      清哉难以置信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堆废纸,看了看自己眼前的棋盘,又看了看快要燃尽的烛火,最后视线移到了谢愠脸上。

      “抱歉师兄,我不这么做,阿兆就没有好石头可以用了。”

      清哉气到破功:“有好石头有什么用!他有一双好手吗!”,清哉气急之余像是想到了什么,欣喜道:“既然如此,白日那局应当是我赢你!”

      谢愠双手抱臂扫过棋盘:“未必。”

      “来,我们二人再下一局,你若赢了我就原谅你今日藏子之事!”

      “可以。”

      半个时辰后,清哉拧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棋盘:“谢愠,你不会又藏子了吧?”

      “没有。”

      清哉不可置信:“没道理啊,你竟会赢我!我已经很久没有输过了!”

      谢愠害羞的笑了笑:“怕师兄不原谅我,只能赢了师兄。”

      “....也罢也罢。”

      清哉无力挥手:“今日阿兆没做成什么玉饰,明日再送你们一块,让郭家的伙计帮忙做一个。”

      “不用,阿兆已经给我做好了。”

      “哦?”

      谢愠原地转了一圈,清哉问道:“哪儿呢?”

      “这!”

      一块小指甲大小的玉环被谢愠举到了清哉眼前,后者干笑一声。

      “这,这烛火太暗了,我竟一时没看清,说实话,要不是上面有根红绳,我还当那是你沾了颗饭粒呢!”

      谢愠指指棋盘问了出来:“师兄可知这盘棋输在了哪儿里?”

      清哉好奇的看着他:“哦?哪儿里?”

      谢愠推门而出,边走边说:“阿兆等我睡觉该等久了...”,身后的清哉全然不顾君子形象生气的大喊。

      “谢愠!!”

      两人只在清哉这里住了几日,便将他屋后面的竹笋刨了,鹿逗蔫了,水缸里的鲤鱼也半死不活的,最终被清哉“扫地出门”,三人正站在门口道别的时候,暗卫急匆匆的跪在他们面前。

      “不好了,行相被人杀了!!”

      “什么?!”

      ...

      最近收获了民间赞美的秦楚缨走路都是飘着的,行风看在眼里也欣喜,他心里的这个结可算是解开了,行风这几日对他越发的好,下朝之后就去御膳房学厨艺,终于做好了两菜一汤等秦楚缨回来。

      “这什么味啊,怎么一股糊...忽然飘来的香味!”秦楚缨吸着气往里走,在看到行风那一脸得意的样子,生生把话转了个弯。

      “楚缨,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我特意做了饭菜来犒劳你。”

      “这...怎么好劳烦您呢,吩咐御膳房做就好了。”

      秦楚缨看了看桌子上的两菜一汤外加一碗米饭,米饭看起来白白嫩嫩,吃起来不会有什么差错。

      行风:“御膳房做的跟我亲手做的肯定不一样,楚缨,别只扒饭,尝尝我炒的菜。”

      一筷子小青菜被放到了秦楚缨碗里,他看了看被“玷污”了的白米饭,拿筷子把青菜裹进米饭里,狠扒了一口入嘴。

      呕。

      “好吃,好吃,我的丞相大人厨艺越发精进了!”

      行风又给他夹了一筷子在,充满爱意的看着他:“多吃点,明日午膳我再给你做。”

      “好,丞相大人说什么都好!”

      第二日上朝,秦楚缨特意拖长了上朝的时间,挨到快用午膳时才让百官散去,他眼明手快的点了个官员跟他去偏殿谈事情,行风便随着散朝的人一起往外走。

      “行大人,行大人!”

      行风闻声停顿,身后跑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赫然是南大人。

      “南大人唤风有何要事相商?”

      南大人体型庞大,小跑两步便气喘吁吁出了一身汗。

      “不是要事不是要事,是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南大人请说。”

      南大人擦擦汗:“下官小女娇生惯养,心中爱慕南大人,听到行大人要跟王上成亲的消息日日痛苦以泪洗面,非说要见行大人,下官跟她兄长百般劝阻不得,无奈之下只能来求行大人见小女一面,以绝了她的念想。”

      行风:“令爱的兄长?”

      南大人:“说起来犬子,行大人应该也认识,犬子跟行大人系出同门。”

      行风:“同门?”

      南大人:“对对,同门,犬子名唤行南。”

      原来如此是行南啊,说起来他们二人不仅是同门还是同一届的师兄弟,虽然行南与其他人相交教浅但也算相识数年,就算不是同门,行南现在在帮秦楚缨做事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正好去见见那位小姐打消她的念头,以免大家日后见面尴尬。

      “既然是南大人的女儿,行南的妹妹,风自然是要去的,不知道是在何处面见?”

      南大人:“小女不成体统,想见行大人想的紧,所以...她便扮做侍女,提前入了这宫中了,还请行大人原谅小女的鲁莽!”

      行风点点头:“也好,本官先去换了这身朝服,再与南大人在堂前汇合。”

      南大人:“如此就多谢行大人了,下官便先行一步了。”

      寝宫

      行风换下朝服来后,感觉事情有些不对,行南统领地下暗卫,南大人也是朝廷高官,他的妹妹,他的女儿想要见他,在王宫宴会,节日宴会上都可以见到他,一个千金之躯,怎会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抛下身份进宫当一名宫女,只是为了离他更近一些?

      “来人。”

      暗卫无声无息的跪地,行风道:“楚缨呢?”

      “王上在偏殿商议国事。”

      “知道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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